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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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他防得跟什么似的,晏回扯唇笑了笑:“那你下回再覺得胸口漲, 就等朕回來,朕幫你分憂?!?/br> “陛下怎么幫我分憂?”唐宛宛震驚臉:“你……不會是要做壞事吧?” 晏回笑得埋在她肩頭上直不起腰來,沉甸甸的, 壓得唐宛宛氣兒都喘不勻了。只聽陛下慢悠悠說:“從六月十七至今,你自己算算這都多少天了?醫女說產后一個半月不能同房,你一胎生倆虧了氣血,得養更久, 朕估摸著還得兩個月?!?/br> 晏回垂眸看著她,眼白里冒出的幾根血絲深刻表明了這段時日的難捱,他笑了笑:“朕憐惜你,你也不能太沒良心不是?先前欠下七十四回,這會兒也沒法討債,總得容我做些別的緩緩?!?/br> “陛下渾說什么呢!”唐宛宛抬著胳膊去捂他的嘴,嘴沒捂住,反倒一不小心在晏回唇畔撓了一下。好在這些時候為了跟孩子親熱,指甲留得很短,沒在晏回臉上留下爪子印。 “嗤?!标袒氐托σ宦?,輕輕巧巧壓下她的掙扎,慢悠悠地解她衣裳,一邊微微笑著說:“原本還想著等你下回難受了,朕再為你分憂??赏鹜鸺热贿@么著急,那咱們趁著這回先練練手?!?/br> “天還沒黑呢!外屋的門還沒有關!還沒吩咐守門的丫鬟不能進來!馬上就要用晚膳了嚶嚶嚶……”唐宛宛扭著腰左躲右躲,卻再說什么都沒用了。 唐宛宛又被啃了一遍。一刻鐘以后,晏回壓在她肩頭低低地喘,笑得微微發苦:“不過杯水車薪而已?!?/br> 唐宛宛后背胖了,手也比以前笨了,背過手去卻怎么也系不好兜兒的帶子,只能背過身去尋求幫忙,一邊不滿地嘀咕:“陛下在人前一向規行矩步的,看起來就是個正經人;在我面前卻總是沒個正形,要是被朝中大臣知道陛下私底下是這個樣子,肯定要參折子上來批評你沉湎女色的?!?/br> “不說朕,”晏回給她系帶的手頓了頓,低聲問:“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想?” 還沒從方才的余韻中緩過來,唐宛宛一聽這話唰得紅了臉,把他湊得極近的臉推得遠遠的,一骨碌躺倒在床上拿被子蒙住自己,在被子里摸黑穿衣裳,還瞪著他說:“我是正經人,才不想呢!” 等到兩人膩膩歪歪下了床,又是一刻鐘過去了。唐宛宛剛繞過屏風便見晚膳早已經擺在了桌上,門卻關得嚴嚴實實的,定是丫鬟呈膳后又輕手輕腳地退下去了。 唐宛宛嘆口氣,又摸摸自己的臉皮,總覺得自己臉皮也跟陛下一樣變厚了似的。這要是放在以前,她起碼羞得一天不想見人。這會兒卻覺得:聽到了就聽到了吧,反正已經丟過很多次臉了。 前幾天被那鼠疫鬧的,唐宛宛每天都要喝兩碗藥,唐夫人說是補身子用的,宛宛就一點也不懷疑。這兩天剛剛停了藥,吃食上以滋補的湯羹和好克化的吃食為主,紅棗銀耳魚湯骨頭湯小米粥輪著上,懷孕后期被克扣吃食的苦悶總算是消解了。 然而直接的結果就是,唐宛宛胸口愈發漲得厲害了。她每天喂一回孩子,剩下的五六回都得靠奶嬤嬤,也不知倆孩子是跟她親還是怎么的,只要她當天喂過了,剩下幾回奶嬤嬤喂的時候總要哭鬧不休,想要找親娘。 自己喂吧跟不上,每天喂一回吧,孩子又要哭鬧,反倒給兩個奶嬤嬤添麻煩。 唐宛宛不敢再喂了,胸口漲悶時只能自己忍著,實在難受才找陛下幫忙。晏回一向是十足的好耐心,放在她身上時十分的耐心也成了百分,每每極盡溫柔之能事,自己反倒憋得厲害。 唐宛宛抓著被單嚶嚶嚶,總算熬過了這艱難的半刻鐘??陕犞菹屡σ种频牡痛?,她都分不清陛下這是在欺負她還是在難為自己了。 等到次日的紅棗銀耳魚湯骨頭湯小米粥又來一遍,得,還得想辦法。 如此這般的過了幾天,唐宛宛就開始懷疑這是陛下的詭計了,這天晚上一臉狐疑地看著他:“陛下是故意讓小廚房給我這么補的吧!” “沒有,食單是醫女開出來的,朕可從來沒沾過手?!标袒靥痤^,好笑地說:“銀耳是滋陰補益的,紅棗是養血安神的,魚湯骨頭湯小米湯是補身子的。生孩子大失元氣,你自己也清楚,前些天氣色多差啊,你看這幾天氣色又養回來了?!?/br> “那倒是?!碧仆鹜鹣沧套痰孛嗣约褐匦伦児饣哪?,絲毫沒有察覺到陛下的險惡用心。 這幾日晏回忙得很,連午膳都擠不出時間來,在御書房隨便吃些。宛宛生產后的這大半月積壓了不少政事,這會兒都得他拿個主意;再加上鼠疫一事也沒有眉目,晏回身心俱疲,把腦袋深埋她頸窩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唐宛宛被他鼻間熱氣呼得癢,卻也沒有推開,陛下每回這樣的時候就說明是累得狠了,她有些心疼。 可過了沒一會兒,唐宛宛紅著臉推推他:“陛下你不要親我呀,我都快要餿了?!?/br> 餿了?晏回不明所以:“什么?” 唐宛宛把他的腦袋推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上回洗澡是生孩子前一天,這都已經十來天沒洗過了,只能擦擦身。醫女見我難受得厲害,說起碼得等半月,到時候寢宮有了地熱,屋子里暖暖和和的才能洗澡?!?/br> 晏回總算明白“餿了”是何意了,笑著以唇描摹她的唇瓣,低聲說:“沒餿,朕聞著只有奶香?!?/br> “……”唐宛宛又臉紅了。 * 九月十九,這日立了冬。 天越來越冷了,唐宛宛又沒出月子,晏回生怕她著了涼,前幾天寢宮里就生起了地熱,屋子里暖暖和和的。 倆孩子與她同住正殿,卻不在一個屋,每天上午嬤嬤都會把孩子抱過來給她瞧瞧,晌午在寢宮里歇個午覺,晚上再抱回去睡。那天也不知道是一冷一熱著了涼,還是吃的東西不對了,當晚小公主一直咳嗽,奶嬤嬤半夜慌慌張張叫人去請太醫去了,可把晏回和宛宛嚇得不輕。 太醫瞧了瞧舌苔說:“小公主這是熱咳,屋里太熱了,溫度得低些才行?!苯o開了一小瓶藥丸子化在水里喂下去,第二天就不咳嗽了。 唐宛宛松一口氣,吩咐嬤嬤:“別每天兩頭跑了,小心讓孩子著了涼,你二人仔細看顧著便是,我再派兩個丫鬟過去?!?/br> 奶嬤嬤正是戰戰兢兢,生怕這回要受罰,這會兒聽了娘娘的話喜出望外。 晌午晏回踩著飯點趕回來,見唐宛宛抱著被子縮在床上,床上擺著個小炕桌放著茶具等物,她一手托著腮撐在桌上,在翻一本小冊子。晏回還當她是在看小話本,上前去瞧了瞧,竟是三字經,一時奇道:“怎么在看這個?” “醫女說多給孩子讀讀三字經有好處的,明年教他倆說話認字都會容易一些?!?/br> “教什么三字經?”晏回笑著坐到床邊,“朕啟蒙時學的就是論語,有太傅專門給講,一遍聽不懂,兩遍聽不懂,三遍五遍也就聽得明白了?!?/br> “而三字經每句都是一個故事,你就算把每個故事的道理講明白,孩子也聽不懂,拿它學認字反倒特別慢。再說朕年幼之時,何太傅也從不讓我念三字經,說是三個字三個字的念,一點韻律美都沒有,念得多了,將來腦子就迂了?!?/br> “論語那么難,明年就能拿來念?”唐宛宛遲疑問。 “朕可以,朕的孩子如何能差?” 唐宛宛呼吸一滯,有點不是滋味地瞧他一眼,說:“太上皇英武,太后聰慧,生下的陛下得了兩人精髓,才能這么聰明……可我有點笨啊,陛下被我拖累了,咱倆的孩子肯定沒陛下這么聰明,應該看不懂論語吧?!?/br> 晏回都快笑傻了。 立冬是個好節氣,欽天監趁著這一日將這半月卜算好的名字呈了上來。民間有些爹娘在孩子出生前就起好了名兒,大戶人家卻少有這樣的,都是要等到孩子出生后起名的,要將生辰八字、五行喜忌、流年運勢都算明白,才能根據八字起名。 欽天監算了算八字,倆孩子都是命里缺水,土盛火旺,故而這名字起得就是淼、溪、沄、沅、汮一類的,把帶水的、寓意不算差的字通通列了出來,寫了一沓呈了上來。 “晏淼、晏溪?!碧仆鹜鸷谏嗉夥捶磸蛷湍盍藥妆?,“好像都還行。陛下的名字是怎么來的?” 晏回一頁頁翻著,看到滿意的就拿筆圈起來,聞言漫不經心說:“其實朕原本是回字輩的,名回臨,后頭要是再有弟弟meimei也該是回字輩才對。只是父皇母后就生了我一個,再弄什么輩分反倒尷尬,索性就叫晏回了?!?/br> 唐宛宛哈哈了好半天:“我聽太后說陛下往上倒五代都是單傳,我一胎生了倆,成了你家的福星呀!” 這得意的小模樣真招人疼,晏回把人撈進懷了狠狠親了一口,又去翻那冊子:“朕叫人謄了兩份,一份給父皇了,另一份送去了你家,一起幫著參謀。乳名就交給你起?!?/br> 唐宛宛眼珠一轉,喜滋滋地說:“早就想好了,先前我娘不是說生了兒子蒸饅頭,生了閨女蒸花卷嘛,那天我看著盤子里的饅頭花卷就覺得親切。要不他倆就叫饅頭和花卷吧,念起來瑯瑯上口,也好記,別人聽一遍就能記住。將來要是再添了弟弟meimei,豆包油條什么的多好啊,一聽就是一個娘胎出來的?!?/br> 晏回嗤之以鼻:“這都什么名字,將來‘饅頭皇子’‘花卷公主’地喊,成何體統?” “怎么不成體統了?”唐宛宛在他肩膀上掐了一把,沒掐到rou,全是硬邦邦的肩胛骨,她不滿地咕噥:“這孩子可是從我肚子里生出來的,跟陛下一個姓,名與字都由你起,連乳名都不能由我做主?” “再說天底下誰敢直呼他倆的名字,只有咱們長輩能叫,還只能喊這么兩年,將來人家長大了懂事了,像我小侄子一樣,再叫乳名他就跟你急?!碧仆鹜鹧普T。 晏回把“饅頭”“花卷”四個字在紙上寫了好幾遍,越看越為難:“這花卷聽著尚有幾分童趣,可這饅頭……” “陛下怎么能瞧不起饅頭呢?”唐宛宛放軟了聲音說:“我平時一直聽陛下的,你說上學就上學,說生娃就生娃,說不出宮就不出宮,說散步就散步,說少吃就少吃,說喝藥就喝藥……每回都是我聽陛下的,陛下這回依我好不好?” 她這么一連串說下來,晏回還真有點懵,細細一咂摸確實如此。明明宛宛都這么乖巧聽話了,可他怎么總是被這個小混蛋氣得牙癢癢呢? 即便心里已經松了口,晏回卻仍不忘給自己討點子福利:“親朕一口便答應你?!?/br> 都老夫老妻了,孩子都生了倆了,唐宛宛自然毫不猶豫地親了上去,把孩子的乳名權爭到了手。 因為這么一個吻就把兒子和閨女的乳名賣出去了,晏回舍不得擾她興致,只無奈說:“將來咱兒子閨女要是怪你,朕可不給你說好話?!?/br> 第81章 封后 這日晏回又埋在一堆奏章里抽不出身, 連午膳都是在御書房用的。道己雙手捧著一份奏疏上前來,知道自己說的這事會讓陛下高興, 也打起個笑臉來應景:“陛下, 司禮監將封后和冊立太子的圣旨擬出來了?!?/br> 晏回落了筆,眼睛里霎時帶了笑, “念來聽聽?!?/br> “賢妃唐氏少而婉順, 四德皆備,秉性安和, 持躬淑慎,侍朕弗離朝夕, 馭下寬宏禮度……今得貴子, 當冊為后, 表正六宮?!?/br> 道己念完,晏回一字字咂摸一遍,聽得好笑, 圣旨里頭用的都是好詞,什么侍朕弗離朝夕, 明明是他處處遷就。 想了想,晏回提筆把“今得貴子”那句抹掉了。 “這是為何?”道己不明白,卻聽陛下說:“如此聽起來總有種母憑子貴的感覺, 然朕不是因為宛宛生了兒子才冊她為后的?!?/br> 道己避過臉去偷笑。其實他知道,陛下也清楚,就算去掉這么一句,天底下會認定娘娘是母憑子貴才登上后位的人照舊不會少, 不過是陛下較真,這樣寫看著舒心而已。 左右陛下和娘娘感情恩愛,旁人如何看待又有何妨呢? 這還未頒下的圣旨也不避人,御書房里的幾個潛淵閣新臣紛紛道了一聲恭喜。江致微微笑說:“工部尚書亦上書問陛下可要把坤寧宮翻新一遍?這會兒已經立冬了,有些晚,明年初春翻新一遍,再用一個月散散味道,立夏時就能搬進去了?!?/br> 晏回封后的念頭還從沒在朝會時提起過,這些個臣子就摸透了自己的心思。半月前他剛跟提針工局掌印提了一句,次日禮服朝冠的圖樣就送上來了,都是按皇后份例,可見是早有準備。 連要不要翻新坤寧宮都來請旨,當真是玲瓏心肝??陕犃私碌脑?,晏回卻搖搖頭:“坤寧宮地界不好,從前朝起住進去的皇后便少有善終,還兩次失火。當初挑了長樂宮就是因為風水好,名兒也吉利,朕和你們娘娘住習慣了,回工部尚書不必翻新?!?/br> “陛下所言甚是?!苯率?,又一回被寵妻無度的陛下秀了一臉,尋思著自己是不是也該物色個夫人了? 次日唐老爺剛下朝到家,道己就帶著幾個司禮監的公公過了府。唐老爺渾渾噩噩地接了旨,只覺得圣旨上的金線晃得人眼花,他側過頭悄聲問唐夫人:“老爺我沒挺聽錯吧?封康陽公,歲支俸祿七百兩,這是一等公的俸祿??!” 唐夫人的誥命品級亦由三品升至一品。唐夫人面上笑瞇瞇,底下的手卻偷偷扭了他一把,嘴唇微動:“傻愣什么呢?公公們還沒走呢,快叫下人拿銀子給賞?!?/br> “是是是?!碧评蠣斆φ泻粝氯私o賞,請著道己往正廳走。 道己搖搖頭笑說:“奴才還得回宮稟明陛下去?!痹捖?,他又抬手請唐老爺往側旁行了幾步,低聲說:“今日出宮還有一事,陛下特意吩咐明日立后的圣旨一下,想來會有不少人請唐老爺過府一聚,不論東家是誰,唐老爺一概辭了就是,省得有那jian人生出壞心?!?/br> “請公公稟明陛下,就說臣記住了?!碧评蠣敂D出一個尷尬的笑:“明天下了朝就安安分分回家,保準哪兒都不去?!?/br> 唐夫人和自家老爺一起送著司禮監的公公出了府,回過頭好氣又好笑,想來陛下是怕自家老爺高興得摸不著北,又像上回一樣著了道,被人拿住把柄,這才特意吩咐了一句。 出乎晏回意料的是,這回冊后及冊封太子的圣旨一下,朝中竟沒有幾道反駁聲,僅有的幾道聲音也是說小皇子年紀尚幼,三歲啟蒙之后才能品性初顯,到時候再立太子不遲。 剛挑起個話頭,便被別的臣子以“立嫡乃天命所歸”駁了回去,也就默默咽下了反駁的話——畢竟陛下登基這么些年了,好不容易有了個兒子,還是火龍降世,如今高興勁兒還沒過去,他們再往上潑冷水就太不識抬舉了。 同時在中原各地張貼皇榜,令大赦天下,今年年尾各地稅賦再減其兩分,消息最先在京城傳開,當真是舉國歡慶。 而新上任的皇后娘娘該是什么樣還是什么樣。鳳印早就到手了,金冊上的字變了變,幾件宮裝和規制內的首飾換了一整套,還把寢宮中的寢具換了個色,也就如此了。 念著宛宛剛出月子,晏回將封后大典留到了明年正月,等到那時才會帶著她去祭天地和太廟,受朝臣覲拜。 針工局做好的朝服送上來,針針線線一絲不茍,金鳳朝冠,正紅披領,朝褂上的五爪金龍與萬壽紋以細細密密的繁線繡成,彩帨垂于胸前,華貴之氣內斂。 唐宛宛摸索了半刻鐘才慢騰騰地穿好,晏回上下打量了個來回,看著像模像樣的,唯獨腰上的金帶系得皺皺巴巴的,可見是不會系的。 他瞧不過眼,剛上前兩步,唐宛宛竟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半步,晏回詫異:“怎么了?” 唐宛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自己走上了前,紅著臉說:“陛下別這么看我呀,好像要吃了我似的?!?/br> ——嘖,還挺敏銳。晏回唇角翹得老高,沒作聲,更沒反駁這話,只低著頭十指微動,將她腰上系扭了的金帶重新解了開。 金帶束著她比以前豐腴了不少的腰身,晏回捏著金帶的兩頭就能將人虛虛攬在懷里,有那么一瞬,他真想直接抱著人扔床上去??尚睦镱^有些話藏了大半年,難得宛宛沒打岔,再不說,下回就不知道得到什么時候了。 一身正紅襯得她膚色極白,身段窈窕,且這個色于宛宛可能就是個紅色,于他卻是寓意深厚,用了一年功夫才叫朝中老臣松口。晏回低著頭將這根金帶慢慢系好,擁著人回了鏡前,“瞧瞧如何?” 唐宛宛扭著身子左瞧右瞧,一會兒走近兩步,一會兒往遠點站站,笑成一團:“怎么好像是我偷了太后的衣裳穿一樣?不行不行,我架不起這樣的衣裳來?!?/br> 晏回被她的說法逗笑了:“那是你年紀小,氣勢也不足,等明年春天開始掌管宮中人事,多歷練歷練就好了?!?/br> 唐宛宛猶豫道:“前天去給太后請安,她也與我提過這事??晌疫B長樂宮都管不好,內廷宮人過千,我數都數不過來,怎么能管得好后宮?” 晏回垂著眼瞼勾著她的手指擺弄,心不在焉地問:“你娘以前沒教過你管家?” “當年跟馮知簡有了婚約以后……”腰上的力道驀地一緊,唐宛宛忙打了個哈哈,避過這一茬又說:“那什么以后,我娘就教我管家了,可她只說了怎么與嬤嬤和管家打交道,怎么算賬,怎么跟妯娌婆婆往來?!?/br> 唐宛宛仔細想了想,“好像就這些了,再說馮知簡家……咳,他家人少,所以也不用怎么費心思??珊髮m這么大,我管不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