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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點了點頭,見宴燈已經搖搖晃晃地翻著白眼栽倒在后座,確定對方吸入的麻醉劑夠多,人一時半會絕對醒不過來,這才把車慢慢??吭诼愤?。 傅曦扭頭趴在靠背上,想要再看一眼活著的宴燈,結果一轉頭,就對上了宴燈肆意的笑臉。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呢,阻擋在倆人之間的那層一公分多厚的防彈玻璃,就被宴燈飛起一腳踹出了蜘蛛網,再接一腳,碎裂的玻璃已經被徹底踹掉,砸了傅曦滿臉。 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司機在看到宴燈第一腳把玻璃踹出蜘蛛網的時候,就趕緊手忙腳亂地想要從車座下面掏東西??墒?,一眨眼的功夫,還沒等他碰到自己想拿的東西,宴燈已經踹掉了格擋的玻璃,整個人如同餓虎撲食一般,沖上去一拳打在司機的后頸側。 霎時間,司機就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傅曦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頂著被玻璃砸出來的兩管鼻血,抖的跟篩糠一樣,嘴巴張的老大,卻根本叫不出聲來。 實在是宴燈現在神情真的很嚇人,嘴角雖然掛著笑,可眼神卻冰冷淡漠的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宴燈伸手掐著傅曦的脖子,把他像拎小雞仔一樣扯了過來,輕聲問道:“乖,告訴我,想對我做什么?弄出這樣的事情,是誰在背后支使你,傅曜?爸媽到底有沒有生病,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現在的情況,傻子也知道自己是被人設套了。 宴燈別的不擔心,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傅清輝和方珺珺的安危。 因為,他確定自己那會兒沒有打通傅清輝的電話。如果只是傅曜想要算計他,偷偷藏起了夫妻二人的電話,免得穿幫,這還好說??墒?,宴燈確實這兩天沒有遇見天天來跟他偶遇的夫妻倆了,所以他才會在聽到傅曦說夫妻倆都病倒的時候,第一時間相信了。 現在,既然是有人要整他的話,那么,傅方夫妻二人的病到底是不是真的?或者說,傅曜到底有沒有喪心病狂到,為了算計他的時候不露破綻,將父母給囚禁了起來?! 一想到這一點,宴燈身上不自覺地就冒出了殺氣,掐著傅曦喉嚨的手也越發用力了。 “……”傅曦被掐的臉青唇紫,只翻白眼,氣都快喘不上來了,根本沒法回答宴燈的話。 聞著對方身上隱約傳來的尿sao味,宴燈終于稍微松開了鐵鉗一般的手,讓傅曦能夠正常呼吸,但又不至于從他手里脫困出去。 “說!” “咳咳咳……”傅曦咳嗽了兩聲,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道:“沒有沒有,爸爸mama還有哥哥都好好的,就是……就是我給他們用了點安神的藥,吃下去就會一直昏睡,不會傷身的,就,就是一直睡!” 喲,想不到,傅曜居然沒有摻和這事兒?還被自己疼愛到骨子里的弟弟給下了藥? 傅曦打了一個哭嗝,抽噎道:“對不起,你不要殺我,別殺我。我也不想的,但是,那人抓了我奶奶和爸爸,要挾我一定要聽他的話,我沒辦法的。他說,只要我把你帶出來,交到他的手里,他就放了我奶奶和爸爸。宴燈,對不起,我也不想的,我也是被迫的!” 而且,那人承諾他了,一定會把宴燈帶走,帶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只要宴燈消失了,他有哥哥外公護著,爸爸mama找不到宴燈,時間長了也就不會再鬧了。到那個時候,他還能繼續開開心心地當他的傅家二少爺,跟爸爸mama哥哥外公他們生活在一起。 再也不需要每天擔驚受怕,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時刻擔心著會被爸爸mama從家里趕走。 威逼加利誘,傅曦從一開始的不情愿,慢慢的,居然覺得這個人說的很對。宴燈這個人就是魔鬼,是不該存在的,看看他,一出現就不停鬧出各種事端,鬧的他幾近家破人散。 這樣的人,如果徹底消失,就好了,一切都會恢復從前美好的樣子了。 于是,傅曦開始主動配合,甚至想出了利用傅方夫妻二人病重的借口,將宴燈引出來的主意。 聽到傅曦一個勁兒說自己的無奈痛苦和種種不得已,宴燈簡直快要笑出來了。 奶奶? 爸爸? 呵呵,真該讓傅曜那個叉燒來聽聽,他傾盡全力維護,當成眼珠子一樣疼愛的弟弟,已經認回了親人,還為了將近二十年未曾謀面的親人,給他下藥。 不過,這些都是細枝末節,宴燈沒興趣關注。 他在想的是傅曦口中所說的那個他,到底是誰。 按理說,傅清輝和方珺珺出于尊重宴燈的情況下,可是從來沒有對外宣稱過兒子被調換,宴燈才是他們親兒子這件事。 更何況,這個人還能知道傅曦的真正身世,準確地找到傅曦那個殘疾很多年的親生父親,和早已經被傅方夫妻二人整到近況凄慘的陳家老太太。 這個人的身份,簡直要呼之欲出了。 “周沛讓你這么干的?” “……你,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他! 宴燈湊過去,掀開剛才司機伸手去摸的地方,里面放著的是一把手木倉。 哦,厲害了,看來是真的跟東南亞的毒梟搭上線,長本事了,居然能在國內弄到這樣的玩意兒,還配給一個過來抓他的打手,手面兒不小啊。 “你跟他在哪兒見面?用什么方式聯絡?你知不知道,你迷倒我之后,把我交到這人手里之后,他要帶我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