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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傅曦小心翼翼地偷覷著宴燈的臉色,結結巴巴地說:“他覺得爸爸mama是瘋了,就為了認回你,把好好一個家要拆的四分五裂,現在已經走火入魔,還想把他也趕出去。爸爸一生氣,就,就說了狠話,要召開董事會,剝奪他轉移給哥哥的股權,還有繼承權。哥哥氣壞了,說了一些過,過激的話。mama就被氣暈了,從昨天下午送進醫院,到現在都沒有醒來?!?/br> 宴燈聞言氣笑了,這是什么叉燒屬性的兒子? 聽著傅曦前言不搭后語遮遮掩掩的花語,宴燈用腳指頭都能想出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作為受害者之一,傅清輝和方珺珺想必也只是不想天天看到傅曦這個仇人的孩子在眼前晃蕩。但是,傅曜護犢子護的厲害,不許他們把傅曦送走。 夫妻倆人估計想著,既然你只認這個弟弟,這么護著他,那我們把你和他一起分出去。你擔心他出去了不好過,那你去陪著他,去繼續護著他,只要別讓仇人的兒子在我們眼前出現,別在我們的家里晃蕩就行。 而傅曜這個弄不明白的重點的叉燒,八成是覺得父母居然要為了一個剛剛找到的兒子,不但把養了十八年的兒子攆出去,甚至他這個親兒子也得靠后,跟著一起被攆出去。 這就跟父母頂上了。 方珺珺的身體這段時間是宴燈親自調養的,要不是實在被傅曜氣的狠了,傷的重了,怎么可能就一下子氣暈過去,還暈到現在都沒醒? 傅曦這家伙看似在擔心生病的母親,實際上,言辭中一直在給傅曜打馬虎眼,努力粉飾著傅曜過分的行為。 想到方珺珺被氣病了這么嚴重,宴燈一邊撈衣服,一邊拿起手機撥打傅清輝的電話。傅曦這個傅曜的腦殘粉說不定為了維護傅曜,言辭中多有隱瞞含糊,他必須得問清楚方珺珺的情況,看看要不要做點什么準備。 結果,打過去半天都沒人接。 “怎么樣?”謝辭聲換好衣服,就看到宴燈皺著眉頭,臉色沉重的樣子。 宴燈搖了搖頭,心中不好的預感愈發明顯,以傅清輝對待他的態度,那真的是恨不能讓他縮小個十幾歲,好捧在手心里疼愛呵護。哪怕再忙,也不至于不接他的電話。 看著親自跑過來傳話找他的傅曦,宴燈的眼神變得冷厲極了,他質問站在門口耷拉著腦袋磨地板的傅曦,“除了方阿姨病倒了以外,你還隱瞞了什么?傅先生怎么了?說!” 傅曦被宴燈這一聲厲喝嚇的哆嗦了兩下,沉默了片刻,才啞著嗓子抽泣道:“哥哥,我哥他……他就是跟爸爸打起來了,不小心失手傷了爸爸,mama才被氣暈過去的。嗚嗚嗚……宴燈,我哥他就是氣壞了,不是故意的,現在外公也病倒了,家里亂成一鍋粥,我怕,我怕爸爸mama會……才來找……” “哈?” 宴燈被氣的眉毛都快飛起來了。 怪不得方珺珺被他調養的好好的身體會突然被氣暈病倒,感情是傅曜這個叉燒,啊不,畜生對傅清輝大打出手,還當著方珺珺的面,打傷了傅清輝? 嗎的,這是什么新品種的畜生人渣,???! 還有傅曦,你他娘的這么大一小伙子,你哥打你爸,你就在旁邊看著?你是死人嗎,不知道阻攔一下的?你是吃飯長大的還是吃shi長大的,傅清輝和方珺珺養你十八年,還真他娘的不如養條狗,好歹養條狗看到有人對主人動手,怎么也會護著主人的。 “……所以,你私心里想著,他們萬一要是挺不過去,嘎嘣沒了,起碼死之前見見我這個親兒子?” 對于傅曦,宴燈向來沒有任何感覺,上次這位鬧事被打,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個被方老爺子寵壞的小霸王而已,不值得看在眼里。 可是,這一次,宴燈是深深地被傅曦的saocao作和自以為善良有道德底線的行為給惡心到了。 他冷冷地看了傅曦一眼,“哪家醫院?” “哦哦,第一人民總院?!?/br> 傅曦漲紅了臉,根本不敢面對宴燈嘲諷的眼神,“爸,爸爸和mama,都在那兒,外公也是?!?/br> 謝辭聲已經吩咐保鏢把車開過來了,他招呼宴燈,“走,咱們趕緊過去?!?/br> 就在宴燈剛要上車的時候,謝辭聲的手機忽然響了。 是柳老爺子的特護打來的。 謝辭聲揉了揉發疼的眉心,總覺得這通電話怕是會帶來什么不好的消息。 果然,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那邊柳老爺子的特護扯著嗓子喊:“小先生,小先生,出事了!老爺子剛剛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您趕緊過來一趟吧,看情形不太好,老爺子上救護車的時候都開始說胡話了。他讓您帶著宴先生一塊兒過去,好像要交代什么事,你們趕緊過來吧,老爺子送去圣約翰醫院了?!?/br> 這一個消息,對于謝辭聲來說簡直如同五雷轟頂。 外公讓他帶著宴燈過去,說要交代什么事情,能交代什么?肯定是老爺子傷的很重,覺得自己怕是抗不過去了,硬挺著一口氣,讓他和宴燈過去,給他們交代后事! 那邊特護的喊聲是真大,宴燈耳朵靈,在旁邊聽的一清二楚。 倆人對視一眼,神色中都是滿滿的擔憂無奈和為難。 宴燈知道,按照情況危急程度,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摔了一跤,其危險性絕對要比兩個正值壯年的人被氣的病倒要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