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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鼻息交纏,唇齒相依,心跳成了一致的節奏,歡快地鳴唱著一首名為愛情的歌兒。 方盛在看見宴燈像瘋狗一樣扔下雪橇往前沖的時候, 就知道,對方奔著謝辭聲去了。緊跟著,就看到了一幕比電影鏡頭還要唯美的畫面。 冰天雪地,鵝毛大雪紛紛揚揚。 一個少年和一個青年,緊緊地摟著彼此,在雪中擁吻。 不一會兒,那雪花落了滿頭,咋看去,就像是兩個人擁吻著彼此,從青絲纏繞,走到了暮雪白頭。 等到他氣喘吁吁地終于走到飛機附近,把物資交接給感激不已的機組人員,一扭頭,發現這兩位還抱著親呢。 唔,還挺好看的。 “嗯咳……”謝淇奧輕咳一聲,沖著方盛飛了個眼刀,“外面很冷啊?!?/br> 方盛一臉懵逼,“啊,是啊是啊。要不,謝總您先進飛機,我看著機長他們接收物資?” 謝淇奧無語了,弟弟找的這是什么經紀人啊,沒腦子聽不懂人話的嗎? 我說外面很冷啊,你難道聽不出來我是讓你去打斷一下那兩位激情擁吻的小情人嗎?你怎么給人當經紀人的,沒看見辭聲穿的很薄嗎? 他凍壞了怎么辦? “……辭聲,穿的有點薄啊?!?/br> 方盛撇了撇嘴,那可不是,走之前挑了很久,才挑了這一身巨顯身材又好看的…… 額…… 他突然反應過來,謝總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謝辭聲穿的很薄 外面很冷=你傻嗎,還不趕緊過去把倆人分開,讓他們回飛機上? “……”方盛吸了吸鼻子,哀怨地瞅了一眼謝淇奧,打斷人家談戀愛,是要被驢踢的。 謝淇奧就算擺著農民揣的姿勢,也依舊是氣勢迫人的霸總。他微微一挑眉梢,就是因為要被驢踢的,我才讓你去。 方盛抹了把臉,僵笑著走了過去。 剛剛走近,就聽到嘖嘖的水聲,他心說,這么冷的天還玩法式濕吻,你們也不怕嘴唇凍一塊兒分不開了。 “嗯咳!” 沒用。 “嗯咳咳咳咳!” 還是沒用。 方盛深吸了一口氣,上前在擁吻的兩人肩上,各自重重地拍了一下,“行了嘿,差不多就得了。只聽過有情飲水飽,沒聽過有情不怕凍的哈!這么冷的天,你們上飛機以后,再接著親,不行嗎?” 突然被人在背后拍肩,要不是謝辭聲摟的太緊,宴燈差點就飛起一拳給人錘飛出去了。 感受到宴燈身體瞬間的僵硬,謝辭聲低喘著,輕輕地啄吻了兩下宴燈,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宴燈……我愛你,我想可能從第一次見面,我就愛上你了?!?/br> 謝辭聲不理會在旁邊當燈泡的方盛,額頭頂著宴燈額頭,眼神里滿滿都是濃稠到化不開的愛意,他用鼻尖蹭了蹭宴燈的鼻尖,緊緊地用視線籠罩著宴燈的眼睛。 輕聲問道:“從你給我那盒糖開始,你就在我的心里安家落戶了。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比我吃的那盒糖還要甜一百倍。我想問你,你允許我愛你嗎?” 宴燈瞇著眼睛笑了起來,他使勁點了點頭,淚水飛了謝辭聲一臉。 謝辭聲抬起手,輕輕地幫宴燈擦拭著眼淚,他笑著說:“那么,我可否認為,你允許我愛你,同時你也愿意愛我?我想請求你給我一個照顧你余生的機會,或者,如果你愿意的話,也請你照顧我的余生,可以嗎?” “可以可以可以可以!都可以,什么都可以!” 宴燈回抱著謝辭聲的脖子,湊上去,又重重地親了一口,“哥,我愛你,所以,什么都可以!” 倆人相視而笑,眼神交纏著,眼看著又要親上去了。 差點被狗糧噎死的方盛趕忙伸出胳膊往倆人臉中間一擋,用最快的語速道:“停!外面真的很冷,你們上飛機再親?宴燈,你看小謝穿的這么薄,現在外面冷……” 聽到這話,宴燈才從纏綿的激情里把自己的理智拽了回來,一低頭就看到謝辭聲這一身好看但絕對扛不住零下三十多度氣溫的打扮。 他趕忙拉著謝辭聲就往飛機上跑去,邊跑邊埋怨道:“你又不老實穿厚衣服!明知道要在俄羅斯轉機,居然穿的這么薄就上飛機了。羽絨服呢,我記得你走之前我怕突然變天,專門給你放在行李箱的長羽絨服呢,怎么沒穿?” 謝辭聲咬著嘴唇笑,就是不說話。 他現在一點都感覺不到冷,渾身血液都在沸騰著,整個人都開心的要冒泡了。 聽著宴燈責怪的語氣,他的心里更熱乎了。 謝辭聲想起小時候看過的一部電視劇。 那時候,父母一年都見不到兩三回,哥哥jiejie不喜歡他,他也不想再跟他們玩,時不時還有女人挺著大肚子,上門來鬧騰,說是懷著他的弟弟。 在這樣的一個家里,謝辭聲只覺得很麻煩很討厭。 就在那個時候,他看到了一部電視劇。里面有一對年輕夫妻,他們生活里總會有一些雞零狗碎的麻煩事兒,但是小夫妻從來都不把這些放在心上。他們相愛著彼此扶持著,偶爾也為了一些小事拌嘴,生活中充滿了煙火世俗氣的美好。 其中有一幕,丈夫為了補償妻子,在賺到一筆錢之后,買了一身西服和一條婚紗。他打扮的很帥氣,推門而入把婚紗捧給妻子的時候,明明那么渴望擁有一條婚紗的妻子卻對漂亮的婚紗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