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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時候了,你就別臭美了。走走走,咱們趕緊回家,我記得家里有抗過敏藥,咱們趕緊回家吃藥了?!?/br> 宴燈拉起謝辭聲就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埋怨他,“你對貓過敏,為什么不在看到小貓的時候就告訴我,讓我拿開?” “你不但不說,還伸手去摸它!” 謝辭聲干笑著撇開頭,還不是因為你們倆在一起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嘛。 “等等,小貓?!?/br> “我現在牽著你呢,你眼皮腫的眼睛都睜不開了,還能看見路嗎?跟著我走,別cao心小貓了,我讓保鏢把它帶回去?!?/br> “……哦?!?/br> “哦什么哦啊,你真是氣死我了,自己的身體,一點都不當回事!” 與其說宴燈是在氣謝辭聲,不如說他是在氣自己。一起生活了這么久,他居然不知道謝哥居然對貓過敏,還把撿到的小貓帶到他的面前。 對于會對貓咪過敏的人來說,輕則打噴嚏出疹子,重則呼吸困難,渾身腫脹,甚至再更嚴重一點,還會出現血壓迅速降低帶來的過敏性休克! 宴燈唯一慶幸的是,謝哥對貓咪過敏不是最嚴重的那個程度,也沒有哮喘,要不然今天可就鬧出大事兒了。 謝辭聲眼皮子已經腫的擠到一起,睜都睜不開了,當一個人突然看不見的時候,會驟然失去安全感,覺得身邊到處都是危險。 可他非但沒有失去安全感,反而覺得被宴燈牽著手,攬在懷里,輕聲囑咐他下臺階小心,都給了他滿滿的安全感,和一種詭異的甜蜜感來。 他緊緊地抱著花束,忍不住勾起腫的像香腸一樣的嘴唇,艱難地笑了起來。 “還笑還笑!你這個情況不行,我覺得咱們不能回家,還是直接開車去醫院吧,我怕你接下來會出現喉頭水腫,一個不小心會壓迫呼吸道的!” 謝辭聲把自己的安全放心地交到宴燈的手里,半倚著身子靠在宴燈身上,嗅著對方身上有點陌生的沐浴**氣,他想了想,道:“貓咪,還是養在家里吧?!?/br> “養什么養,你不要命了?!”宴燈恨恨地瞪了這人一眼,“讓甄蓁姐養著吧,我看她也挺喜歡貓咪的,應該能照顧好這只小貓?!?/br> “養嘛,你看他跟你多有緣分。貓是最容易分辨善惡的動物了,貓mama專門把小貓叼到你腳邊,送給你,就是因為她覺得你肯定能照顧好她的孩子,你總不能辜負她的這份信任吧?” “……” “你放心,咱們家那么大,后面還有小花園。先隔離養熟了,再在小花園里給他做一個窩,養在那里。你放心我只遠遠的看,以后絕對不再碰他了,我保證!” “……謝哥,你口才突然變得這么好,我真的好不習慣??!”宴燈看著這人臉腫的發面盆子似的,還在嘚嘚嘚勸他養貓,就恨不能撲上去在對方腫呼呼的臉蛋上咬一口。 謝辭聲笑而不語,心說,你剛才看貓咪的眼神簡直可以用溫柔繾眷四個字來形容了,我怎么可能讓你因為我而失去自己想要的東西呢。再說了,養了這只小貓,你才會多多回家,看看貓,也看看我。 “養吧?” “……養!”宴燈看這人都腫成這樣了,不定身上多難受呢,還渾身都散發著詭異的滿足感。忍了半天,著實沒忍住,撲上去就在對方臉上來了一口。 輕輕地。 既像是啃咬的懲罰,又像是親吻的安撫。 “疼不疼?” 謝辭聲摸著自己有點發麻的臉蛋,心中驚疑不定,剛剛,宴燈是親了我一口嗎? “哼,待會兒去醫院打上點滴以后,你最好老老實實,跟我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對什么過敏說清楚。要是有什么隱瞞的,以后被我發現了,我可就不止再咬你一口這么簡單了!” 啊,原來是被咬了一口,而不是親啊。 不過,自己皮膚觸感遲鈍麻木,就假裝是被親了一口好了。 謝辭聲喜滋滋地點了點頭,甚至開始在心里暗自盤算,到底要對宴燈隱瞞哪幾種無傷大雅的小毛病呢?除了一些比較嚴重的,我好像還會對甲醛輕微過敏? 唔,那就把這個隱瞞下來好了。 一次過敏換一個親吻,好像很值的樣子呢。 宴燈可不知道這位居然能憋著壞,為了多蹭到一次被咬臉的機會,居然還打算對他隱瞞某種過敏史。 他先帶著謝辭聲去了醫院,醫生看見臉蛋脖子手都腫的跟發面盆子一樣的謝辭聲,淡定地道:“測沒測過過敏原?” “……測過?!?/br> 謝辭聲吸了吸腫脹的鼻子,乖乖地背誦了一遍自己對哪些東西過敏。當然,他還是隱瞞了過敏程度最輕微的一項過敏原。 宴燈插嘴:“大夫,他都這樣了,趕緊給靜點GC和抗組胺藥物吧?他已經腫了大半個小時了,看上去過敏的很嚴重,我怕再耽擱下去,他還會出現更加嚴重的喉頭水腫?!?/br> 正拿著聽診器讓謝辭聲呼吸憋氣的大夫無奈地抬起眼皮子瞥了宴燈一眼,“你是大夫,我是?” 當醫生的最煩的就是這種有醫學常識的病人家屬了,而且聽對方說話對醫學知識了解的還不少。這種病人家屬是最可怕的,他們關心則亂,又有醫療知識,經常能把主治醫師給弄的頭皮發麻,看診一次折壽三年。 “……您是大夫,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