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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干嘛!你們放開我,我不走!” 傅曦掙扎著伸腳踹開要抓他的保鏢,“哥,你中降頭了?!哦,我知道了,你是怕這個小雜種背后的謝家是吧?你怕什么啊,他跟謝辭聲的事情要是被謝家知道了,謝家只會感謝我們幫他們碾死了這只臭蟲!” “閉嘴!”服了藥的方老終于能開口說話了。 “閉嘴!都沒吃飯?我說把人帶走!我支使不動你們了是吧?”傅曜生怕弟弟再鬧下去,他拼命想要捂住的事情,會被生氣的宴燈徹底掀開。 不過,這個世界上,總是你怕什么就來什么。 宴燈沖著幾個保鏢抬了抬下巴,道:“等會兒,給我把人攔住了?!?/br> “宴燈,別!”傅曜哀求道。 宴燈尋思著,看來是自己太佛系了,以至于這群傻比總把自己當成軟柿子,捏了一茬又一茬。 “那天,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之前的事就當做沒發生過。你們過你們的,跟我沒任何關系,不要來煩我,打擾我的生活就行?” “……是?!?/br> “哦,那你既然一心想要恢復從前平靜的生活,為什么不管好你這只親愛的傻比弟弟,反而要讓他來惹我?” “我……宴燈,我跟你保證,沒有下一次了?!?/br> 宴燈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沒有喜歡給別人第二次機會的習慣。 他沖著被捂住嘴還在不停掙扎的傅曦眉眼彎彎地笑了,道:“你罵我小雜種,是因為覺得我是你爸的私生子,是我破壞了你原本美好的家庭,是吧?” 方老爺子本來想阻止,剛剛一張嘴,宴燈仿佛預料到什么似的,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看的他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宴燈滿意地點了點頭,“我覺得,為了避免以后你天天在背后罵我小雜種狗雜種野種,還是把一些你應該知道的事情告訴你,比較好。唔,你的外公和哥哥,對你那是真好,疼到骨子里了。但是,我也不是赤條條一個人活著的。你跑到我的親人面前,沖著他辱罵我,我的親人也會很傷心的呢?!?/br> “嗚嗚嗚嗚……” “你看,雖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但是,我能猜出來,你又在罵我,對不對?” 宴燈有些惡意地笑了,他指著自己的臉,對傅曦說:“你如果看過你外公年輕時候的照片,就知道,我這張臉啊,跟他長的那是一模一樣。哦,別誤會,我不是你舅舅?!?/br> 宴燈笑瞇瞇地坐了下來,端著一杯熱水,看上去特別可愛無害??伤炖镎f出來的話,像刀子一樣割在對面三人的心口上。 他把之前從傅清輝那里聽到的故事總結歸納了一下,用最精簡的方式,清晰又有力地,給傅曦講了一遍。 “……事情呢就是這樣。你呢,說起來不應該叫傅曦,而應該叫陳曦才對,你的親生父親車禍癱瘓之前,還曾經是傅家的司機師傅,他叫陳悍軍?,F在至于你之前罵我雜種什么的,我覺得,用在你自己身上,比較合適?!?/br> 從宴燈講到胡敏馨安排人調換孩子開始,傅曦就意識到了什么。他不可置信地扭頭去看外公,方勁松靠在椅背上老淚縱橫的樣子,讓他的心不住地往下沉。 再看了一眼低頭不語,拳頭握的死緊,額頭青筋暴起的哥哥,傅曦終于相信,宴燈不是在編故事。 對方說的,都是真的。 怪不得mama昏昏沉沉中總念叨著宴燈,兒子,回家之類的詞語。那時候,他陪在一邊,心里恨的牙癢癢,因為他覺得,肯定是爸爸想要把宴燈這個私生子接回家,mama知道自己被騙了十八年,傷心欲絕病倒之后,還耿耿于懷,一直在念叨這件事情。 怪不得哥哥說不能把宴燈接回家,他不允許的時候,爸爸會那么生氣。甚至氣到放出狠話,要剝奪哥哥的繼承權的地步。 原來…… 就像宴燈說的那樣,他才是那個小雜種狗雜種野種…… 他鳩占鵲巢十八年,人家正主不想跟他計較,他卻偏偏要跑到正主面前,耀武揚威,辱罵唾棄,甚至想要毆打報復。 怪不得宴燈和謝辭聲之前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小丑,在看一堆臭不可聞的垃圾。 方勁松開口了,老人抹了一把淚,道:“宴燈,我之前就跟你爸媽……” “等會兒!” 宴燈打斷對方的話,“我糾正一下您的說辭,我的爸媽已經去世了,您可別驚動亡人了?!?/br> “……” 方勁松被噎到了,他之前聽女婿說,宴燈不愿意認回來,還以為是年輕人在端架子耍脾氣,沒有想到,人家是真的沒打算跟他們扯上一丁點關系。 “好吧,我之前跟我的女兒女婿就說過,家里是虧欠你的,你要是愿意回來,我們一定會盡力補償你疼愛你?!?/br> “哦,不好意思,我不愿意?!?/br> 宴燈覺得,正好這幾個人都在,他一次把話說透,這事兒快刀斬亂麻直接給解決了。免得又給這些人什么錯覺,再跑來鬧騰,看著很煩。 “我再重申一遍,我宴燈,姓宴,我爸爸名叫宴國慶,我mama名叫楚靜,我只有這么一對爸媽,不會再有任何的另外的父母了。至于你們到底想要怎么鬧,那是你們的家務事,請不要把你們這些雞零狗碎的家務事扯到我的頭上,謝謝!” 謝辭聲見宴燈說完了,又對補充了一句:“傅曦之前說的那些話,我希望是最后一次聽到?,F在,請帶著你們的寶貝,離開這兒,以后請永遠不要再出現在宴燈的面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