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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充分,時間充足,金錢多的是,卯足了勁就是你要告你。 家大業大的媒體公司還可以嘴硬,扛著,畢竟公司大,就算被告了,推幾個人出去頂雷,不耽誤事兒。 但是,自媒體這塊兒不行啊,他們本來就是那種小作坊模式,一個自媒體號背后能有二三十號人頂天了。 謝家的律師們向瘋狗一樣,死咬著他們不放。而且還特別明白地表示,不管一審結果如何,他們這邊都不會接受的,肯定還要提起上訴。到時候麻煩自媒體這邊作為被告人,請一定要挪出足夠的時間和精力,來配合一下,謝謝。 這特么誰受得了,還工作不工作了,錢賺不賺了? 這些人一開始不想認慫,還在網上帶節奏,說謝辭聲小題大做,不近人情,睚眥必報,還以浪費國家公檢法資源為榮等等。 謝辭聲對此根本不在乎,但是宴燈可容不下別人這么抹黑心上人。 自從發布會后一直沉寂的宴燈,在看到這些言論以后,第一次在微博上發了聲:“是的,我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至于你說的浪費國家公檢法資源,這點我不認,謝哥也不會認。作為一個華夏公民,我有權利在受到不法侵害時,拿起武器維護自己的權益。我遵紀守法,沒有威脅你,沒有恐嚇你,更沒有網絡暴力你。只是按照法律程序,一步一步來告你,我有錯嗎?依法治國的國策,九年義務教育的時候,政治課上沒學過?” 這要是宴燈開發布會之前,自媒體人一窩蜂的帶節奏,肯定有不少人能被帶著跑。 但是,宴燈發布會打臉的疼痛還沒徹底消退呢,之前被帶了節奏的吃瓜眾們心里對宴燈那是有一份愧疚在的。畢竟,昧著良心說瞎話,打死不認錯,就是要杠到底的人終究還是極少數。 當看到自媒體人又開始帶節奏的時候,之前傷害宴燈時的那份愧疚自然而然地轉化成了憤怒。遷怒嘛,人之常情——都是你們這群人瞎編亂造,要不是信了你們說的話,我至于去干那么蠢的事兒嗎? emmm…… 于是,剛剛開始帶節奏的自媒體人,被惱羞成怒的網民們,噴了個體無完膚,很好地享受了一把宴燈之前的待遇。 作為靠網民關注來吃飯的自媒體,被衣食父母親自上手疼愛了一番之后,乖乖認慫了。 他們認慫了,云天可不想認慫。 云天老總咬牙切齒地找人拉關系,想要跟謝辭聲談談。實在是,傻精傻精的那兩口子居然不知道從哪兒弄到了錄音,死死咬住他的特助,說一切都是這個特助支使他們干的。這錘有點實在,再加上謝辭聲的那個律師團隊實在是太能干,他要是再不想辦法,特助肯定得陷進去。 到時候,那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巴掌扇他臉上了,那以后他還怎么在娛樂圈子里混,這簡直就是跪在地上,讓人往他臉上吐唾沫! 云天老總不可能甘心接受這樣的結局。 于是,在幾番碰壁之后,云天老總毛了。他私下聯系了一眾被謝辭聲告上法庭的媒體公司,想要絕地反擊。 結果,誰也沒有想到那群人之前還答應的好好的,等他打算正面硬剛的時候,這群人卻一個個言辭含混地推脫了起來。甚至有兩家,在當天的頭條上,老老實實地給宴燈道了歉,表示無論之后法律怎么判決,賠多少錢,他們都認。 直到這個時候,云天老總心里咯噔一下,趕忙打開電腦,登錄微博去看——之前因為來他微博下嘲諷謾罵的人太多,中老年人再好的承受力也有點扛不住,他就把微博給卸載了。 果然! 微博上,有財經媒體放出了一段采訪視頻,視頻里的男人高鼻深目,淵渟岳峙地坐在沙發上,冷冰冰地說:“在你開始采訪之前,我可以問一個比較失禮的問題嗎?” 在記者笑著答應之后,男人問她:“你覺得,作為一名新聞記者,最重要的是什么?” 女記者想了想,回答:“新聞工作者應有的職業道德和cao守?!?/br> 男人唇角勾起一點點笑意,點了點頭,說:“很好。那么,我想請問,新聞工作者的職業道德和cao守,是否有一條是:堅持新聞的真實性,忠于事實,不搞虛假報道?” “是的?!?/br> “那么,我能借此機會,借用你的平臺,說一段話嗎?” 女記者表示完全沒問題。 得到首肯之后,男人轉頭看向鏡頭,認真地說:“最近發生了一件事情,當事人名叫宴燈,他曾經被全網喊打喊殺,是因為什么?因為媒體記者被金錢利益迷惑,為了吸引流量和群眾的視線,徹底拋棄了一名新聞從業者應有的職業道德cao守!而當我的弟弟謝辭聲,為了他的朋友略盡綿薄之力時,這群沒有資格當新聞從業者的人,又開始抨擊我的弟弟。在此,我想說,對于謝辭聲的所作所為,謝家上下都表示全力支持!” 之后的視頻,云天老總再也沒有看下去。 他只覺得天旋地轉,腦子里嗡嗡作響。 怪不得當初那些說好要跟他一起逼迫謝辭聲退步低頭的媒體都臨陣脫逃了。 不是說謝辭聲因為要當演員,跟家里人鬧了不愉快,被剝奪了繼承權,趕出謝家了嗎? 為什么,謝淇奧,謝氏集團的太子爺,一個向來低調到不愿意面對媒體鏡頭的人,第一次接受了媒體的采訪,還在采訪里說了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