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在他眼中，你的天賦能考一百分，卻考了八十分，就是在犯罪?！弊壳喑爸S道。

    萬煦忍不住了：【天賦能考一百分，考九十分就算了，八十分不是犯罪是犯錯?！?/br>
    卓青：【但可能別人就喜歡八十分輕輕松松的活，你能干涉自己不能干涉別人?！?/br>
    萬煦：【她不是別人，是我妹。爸媽溺愛她，我還不管著她，等她翻天？】

    卓青：【萬小妹又沒做什么壞事，只是考八十分，完全不需要你押著她讀書?！?/br>
    萬煦：【我妹又不是你妹，你管得真寬?！?/br>
    卓青：【小妹向我求救，我就管?！?/br>
    ……

    卓青和萬煦你一言我一語吵了起來，萬霽踩在凳子上，在柜子里找相冊。

    等萬霽抱了五本相冊跳下凳子的時候，卓青和萬煦才暫時偃旗息鼓。

    萬黑喵從卓青口袋里跳出來，和卓青一起看自己以前的黑歷史照片。反正無法阻止，不如破罐子破摔。他也挺懷念以前。

    兩人雖然剛還在吵架，但現在跟沒事人一樣。畢竟以前吵架吵習慣了，什么難聽的話都說過，現在這樣子，對他倆而言，和正常對話沒區別。

    “沒想到還能在萬煦的相片中看到我?！弊壳嘀钢┲蛉湛S裙子，額間點著美人痣，臉蛋紅彤彤，一臉不爽的真萬小煦身邊同樣穿著黃裙子，但一臉高興的小胖子。

    “哎？這個人是青哥？”萬霽驚訝的瞪圓眼睛。

    “對啊，是我，我以前真胖?！弊壳嗫粗w積有兩個萬小煦那么大，眼睛都胖得瞇成一條線的自己，“唉，真丑?！?/br>
    “胖乎乎的多可愛?！比f霽連忙道。

    “不用睜著眼睛說瞎話?！弊壳嗍?，“真的太丑了。穿個裙子就更丑了。萬煦倒是從小就眉清目秀，像個小姑娘?！?/br>
    萬黑喵用尾巴抽了卓青手臂一下。但卓青穿著毛衣，沒抽疼。

    “哥大概繼承了爸媽五官中最好看的部分，而我正好相反，繼承了爸媽五官中最平庸的部分?！比f霽摸著自己的臉，嘆氣道。

    “哪里？我們家小霽長得這么好看?！弊壳喾艘豁?，道，“怎么這張照片中也有我？不對，怎么他在幼兒園拍的照片全有我？”

    萬霽翻了幾頁，道：“對啊，好巧?！?/br>
    卓青皺眉回憶了一下，不確定道：“我想起來了，我可能是故意蹭鏡頭?！?/br>
    萬黑喵輕輕點了一下貓腦袋。沒錯，你終于記起來了！

    “故意蹭鏡頭？”萬霽疑惑。

    “嗯。幼兒園的時候，萬煦是班里長得最好看的一個，我老喜歡往他身邊湊?！弊壳鄧@氣，“然后順理成章，我被他討厭了。他對我說，胖子，滾開?！?/br>
    萬霽瞠目結舌：“還有這事？”

    卓青點頭：“這句話我記他一輩子?！?/br>
    萬黑喵瞇著眼睛，喉頭咕嚕了一聲。小氣鬼！幼兒園的事記到現在。

    “青哥，你該不會就因為這個和哥掐了二十多年？”萬霽嘴角抽搐。

    “這是開端?！弊壳嘤址艘豁?，“之后一路掐一路結新仇。喲，這個維族小姑娘可真漂亮。還是藝術照？”

    “聽mama說，那個年代流行去照相館給孩子拍這種藝術照?！比f霽指著穿著漂亮維族小裙裙，帶著有亮片的維族小帽子，化了特別可愛的妝的萬小煦，“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爸媽要給哥拍女裝照?！?/br>
    “可能因為女裝可愛。我媽說小時候也給我穿過小裙子，被外公罵了，說會導致我性別認知錯誤才罷手?！弊壳噙z憾道，“所以我沒有小時候穿女裝的照片。不過我那時候長得丑，穿女裝也不好看?！?/br>
    萬霽哭笑不得：“青哥，你怎么一副這么遺憾的樣子？”

    “人生總得什么都嘗試一下。以前管得嚴，這不準那不準，現在什么都想試試?！弊壳嘤址^了一頁，“噗，叔叔阿姨太過分了，萬煦哭成這樣，他們不哄還拍照？”

    萬黑喵睜開眼，看著照片里摔在地上嚎啕大哭的自己，老氣橫秋的嘆了一口氣。

    “大概因為父母的惡趣味？”萬霽臉上浮現出懷念的笑容，“我讀小學的時候，哥的表情還很豐富，情緒會外露。待我上初中的時候，哥就冷冰冰了。大概哥進入中二期了？”

    “不，我猜他那時候發現自己的性向了，心里很慌?！弊壳嗷貞浟艘幌?，道，“有一天他突然很排斥別人碰他，雖然住寢室，但是早起晚歸，幾乎不和同寢室的人一起行動，還因此遭遇排擠?！?/br>
    “還發生過這種事？”萬霽驚訝。

    “嗯，后來他說他神經衰弱，在寢室睡不好，辦走讀了?！弊壳嗬^續回憶，“搬走之后，他和其他人的相處恢復了正常。我們真以為他學習壓力太大神經衰弱?！?/br>
    “原來哥突然回來說要走讀，寧愿每天早起半個小時也不愿意住校，不是因為和寢室的人相處不好？”萬霽笑意漸漸消失，“原來這么早……”

    “我只是猜測。那時候他挺反常，說不定不是那時候發現的?！弊壳嗟?，“反正我沒看出他的性向。他對男女都冷冰冰，說他無性戀我信，同性戀……或許他只是自戀？因為他自己是男的，所以說自己是同性戀？”

    萬黑喵有用尾巴抽了卓青一下。你誹謗我還上癮了是不是？當我不存在嗎？！

    “如果真的有……”萬霽小心翼翼試探道，“我覺得我哥和青哥挺合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