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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能力接手集團,不止因為他是沈家的兒子。 臺上的入職演講進入尾聲,掌聲雷動,覆蓋了室內西南側一場小小的sao動。 封溪握著一只手緩緩從沙發上站起身,看著眼前這個面目猙獰,試圖掌摑她的女人,皺著眉頭無奈地問,“你有???” “你說誰廉價?你憑什么說我廉價?”女人很激動,劉海都從耳后掉了下來。 “不是你先說的嗎?我還沒問你憑什么說我廉價呢?” “你不廉價嗎?”那女人笑得十分欠扁,手腕被封溪抓著,嘴里還不干不凈的,“你當這是什么場合?以為借條高定裙子,穿戴一些假珠寶就有身份了是吧?想吊男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我勸你回去當你的女主播去,想混這個圈子,可比你在鏡頭前賣弄風情難多了!” 她說話實在是太難聽了,封溪忍著想毆打她的沖動聽完了,終于明白了她那股輕蔑和敵意是從哪來的。 松開手,再看她一眼,也明白了。 “我跟你不同?!彼牧伺氖?,眼神淡然地看了她一眼,而后朝剛從臺上下來的沈緒放走去。 那段路沒有地毯,她走得還算穩定,可沈緒放明顯比她走得快一點,他從舞臺上走過來,步子邁得極大,終于在封溪踏上有地毯的路段前,走到了她身邊。 伸手攬上了纖細的腰肢,微微低頭,在封溪掙扎前附在她耳邊輕聲說,“笑?!?/br> 咧開嘴角的一剎那,全場燈光暗了下去,只留一束追光,落在這對年輕的夫妻身上。 男的冷杉青面,英俊非常,女的靈動婉約,清冷嫵媚。 臺上的主持人聲音激昂,“恭賀沈總新婚?!?/br> 全場掌聲雷動,沈緒放噙著笑,得體地回望了眾人一眼,“謝謝?!?/br> 燈光重新亮起,眾人心中的驚愕還未散去。 沈緒放自打回國以來就頻頻動作,在地產界的名聲漸響,動心思的人也越來越多,有一心想找個靠山的女明星,還有家世門楣相得益彰的貴家女,他通通沒有回應。 原以為他是暫時不想考慮這些,沒想到卻一聲不吭地結了婚。 一步到位,讓人措手不及。 封溪被沈緒放攬著,直到燈光不再追著他們,她回過頭,看著沙發上的女人正狼狽出逃。 沈緒放注意到她的視線,回過頭,沉聲問,“她為難你了?” “想打我來著?!狈庀剡^頭,伸出爪子抓了一把空氣,“被我反殺了?!?/br> 沈緒放又看了一眼女人的背影,默默記在了心里。 回過頭,看著封溪問,“吃東西了嗎?” “本來想吃的,可剛剛......” 她還沒說完,沈緒放拉著她往門口走,出了宴會大廳就是一小段走廊,走廊盡頭一扇褐色雕花木紋大門,應該是酒店的高級客房。 封溪警惕地抽回手,“你干嘛?” 沈緒放懶得懟她,刷完房卡推開門,香氣就飄散出來。 客廳的桌子上擺滿了食物,蟹粉小籠,米酒魚卷,芝士南瓜泥,芝麻酥雞。 “剛剛讓廚房準備的,你就在房里吃,吃飽再出來?!彼曇舻?,語氣散漫,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事實上,這也的確不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封溪愣了一下,感覺心里熱騰騰的,抬頭看一眼沈緒放,眼神像窗外的夜色,溫柔又清冷。 “謝謝?!彼÷曊f了一句。 “說什么,沒聽清?!鄙蚓w放雙手插兜,揶揄地看著她。 “我說?!狈庀ь^看他,心中那點感動已然收斂起來了,揚聲道,“算你有良心?!?/br> 封溪說完,拖下了高跟鞋,赤著腳往桌子跑過去,拿起筷子,先夾了一個小籠包塞進嘴里,鮮香四溢,五感都得到了滿足。 她一邊咀嚼,一邊含糊不清地解釋,“我這個友情出演的嘉賓還有盒飯吃,算你這個資本家有良心?!?/br> 沈緒放站在門口頓了幾秒,“演?” 他移步走上前,腳步沉重地停在桌前,緩緩俯身,撐著沙發的扶手,把封溪圈在了眼前,語氣暗啞,“誰告訴你這是在演戲了?” 封溪皺眉,警惕地看著他。 沈緒放俯身向前,靠近她的臉,近得可以看見她嘴角的油花,晶晶亮,顯得嘴唇飽滿可愛,“我們是合法夫妻,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封溪屁股往后挪,驚慌地搖了搖頭,她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她只是不知道眼前這個臭男人想干什么。 “意思是......”沈緒放壓低聲音,斂下眼皮,對著她的嘴唇氣息緩緩逼近。 正當封溪退無可退,準備拿起筷子自衛的時候,“噗嗤”一聲,狗男人...笑了? 沈緒放伸出手,用紙巾擦去了她嘴角的油漬,而后直起身子,語氣有些欠揍,“雖然老公幫老婆擦嘴沒什么,但我還是希望,夫人你能注意一下用餐禮儀?!?/br> 說著,掛著幾分笑把餐巾紙丟進了垃圾桶。 ...... 封溪虛驚一場,也不想搭理他,往嘴里又塞了一個小籠包,吃著吃著,感覺難受得緊,于是坐起身想把腰帶的扣眼松掉兩顆。 動手前,她看著沈緒放,“你可以走了?!?/br> 沈緒放剛踏出房門,她的手也盤著腰帶繞了一圈,左右手相碰,認命了,這種用釘珠做扣眼的腰帶,單憑自己是解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