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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意誠伯府?”侯夫人問。 “嗯?!迸釙r寒語調平穩道:“棠棠嫁過來也有些時日了,意誠伯府養育她多年,是該回去看看?!?/br> 裴時寒并沒有說蘇棠棠想家或者別的之類,只從孝道上出發,這讓居心叵測的人都抓不到蘇棠棠的錯處,又沒有拒絕的理由,侯夫人當即便點頭道:“說的正是,恰好近日無事,便尋個日子去意誠伯府看看吧?!?/br> “是?!迸釙r寒面上無絲毫波瀾。 蘇棠棠心中暗喜。 出了澄暉院,暗喜變成明喜,蘇棠棠還對裴時寒說了謝,裴時寒接受著。 蘇棠棠問:“那我什么時候回意誠伯府?” 裴時寒道:“等我把公務交待一下?!?/br> “你也去?”蘇棠棠驚訝地問。 “我不去?”裴時寒反問。 “……”蘇棠棠回想一下,從始至終,好像都沒有說“我們”吧,她以為就她一個人回去的,沒想到裴時寒也去,她看向裴時寒,盡量不讓自己表現出來不樂意,帶著喜悅的口吻道:“你也去??!” “嗯?!?/br> “那、那挺好的?!?/br> “嗯,我處理一下公務,你也準備準備?!?/br> 蘇棠棠點頭。 裴時寒便不再說什么。 蘇棠棠跟著裴時寒向前走,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吳氏,吳氏惡狠狠地盯著蘇棠棠的背影,昨天她那么賣力的挑撥蘇棠棠和沈清塵,那么賣力地把裴時寒的“惡行”給揭露出來,就是想要蘇棠棠吃醋、發瘋和做錯事兒,繼而讓裴時寒和侯夫人厭惡! 結果呢? 結果蘇棠棠沒有吃醋、發瘋和做錯事兒,好像更得裴時寒喜歡了,裴時寒還主動提出和蘇棠棠一起回蘇棠棠娘家。 回娘家——她嫁進安景侯府這么多年,統共也沒有回家幾次,蘇棠棠這才進門多久,馬上就要第二次回家了,太可氣了! 吳氏心態又一次崩了,回到院子里,把一個茶碗都摔了,而正在聽雨院的蘇棠棠喝了一口茶水之后,慢慢把茶碗放下,看春桃遞上來的衣裳。 “三夫人,這件衣裳要不要帶著?”春桃問。 “帶上?!?/br> “這件呢?” “帶上?!?/br> “這件?” “也帶上。對了,讓伺候三爺的大丫鬟過來,把三爺的衣裳也給收拾了?!奔热慌釙r寒也要去意誠伯府過兩日,她這個名義上的妻子也應該做些名義的事兒。 “是?!?/br> 春桃叫來了大丫鬟,大丫鬟去書房詢問了裴時寒之后,回來匯報了蘇棠棠,接著便給裴時寒也收拾衣裳,因為回意誠府伯的日期還不確定,所以蘇棠棠只是先簡單的收拾一下。 日常想到什么,就再添一下進去,然后邊學醫邊等待回意誠伯府的日子,天也漸漸熱起來了。 好在大楚沒有什么高樓大廈,工業化的東東,處處都是綠樹環繞,府里定時供兵,她的日子過的可舒坦了,她坐在內屋的窗戶前,忽然想到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銀子。 她只顧著收拾自己的東西,忘了給蘇錦松準備一些銀子禮品什么的,真是不應該啊,她立刻拿出自己百寶箱的鑰匙,從里面取了一大把銀子銀票的。 是的,一大把。 在二十一世紀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窮苦社畜,可她在這個大楚王朝,真的就是個富婆,她親娘蘇二夫人出身不低,留了一大筆嫁妝給她,待她出嫁的時候,蘇老夫人不但都還給她了,還添了不少嫁妝。 這些嫁妝按照大楚王朝的法律,都是屬于她一個人的,沒有她的首肯,安景侯府也不能動,就算以后和離了,這些銀子,她也可以帶走。 她可不像大楚王朝的一些女人,拿著嫁妝貼補男人,不,她偏不,她就不,她得不到很多很多的愛,她必須要有很多很多的小錢錢,不然多可憐啊。 她拿出其中的九牛一毛,給蘇錦松做零花錢,不能多給,免得蘇錦松亂花,于是又把大部分的銀子銀票放進百寶箱中。 一轉頭看見裴時寒回來了。 “三爺?!彼宰匀蝗坏貑疽宦?。 “嗯?!迸釙r寒問道:“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嗎?” “差不多了?!?/br> “那好,我們后日就去意誠伯府?!?/br> “后日?” “對?!迸釙r寒點頭道:“后日是青泉書院的休沐日,回去的話,一定可以見到錦松?!?/br> 是喔,蘇棠棠居然忘了,上次她回門,之所以沒有見到蘇錦松,就是因為蘇錦松正在書院中讀書,后世大家對讀書中考高考都是無比在乎,更遑論讀書是大楚文人唯一的晉升渠道的重要性了。 沒想到裴時寒這么細心,值得表揚! 更值得表揚的是,裴時寒遞給蘇棠棠一個精致的木盒子,蘇棠棠好奇地問:“這是什么?” “文房四寶?!?/br> “給錦松的?” 裴時寒點點頭。 蘇棠棠打開來看,她穿進書中還不足一年,對醫術還有點了解,對文房四寶卻是不懂,聞到一股子木香之后,看到的就是整整齊齊擺放的文房四寶,看起來很精致,應該是不便宜吧。 她笑著對裴時寒道:“謝謝三爺?!?/br> 裴時寒道:“錦松也是我弟弟?!?/br> 蘇棠棠:???好吧,名義上的弟弟,說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