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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林冉和后視鏡倒映的司機,目光對上。 司機立刻變成眼瞎耳聾的殘障人士,再也不敢看后座的情況。 林冉望向緊抿著唇、面色冰冷的沈景延,試圖想和他好言好語溝通,語氣平和了些地道:“我明天還有事呢!我不愿意,你拿我的身份證,把我帶去民政局,我們也領不了怔?!?/br> 沈景延凝目注視她:“證件齊全,你和我都到場,你覺得拿不到?” 他現在每說的一個字,都能把林冉氣死。 她努力地克制著:“我知道你沈總一手遮天,沒有辦不到的事,但你干嘛要為難我?” “這不是為難!” 若非有旁人在場,林冉快要克制不住自己:“那算什么?你就是在故意為難我!” 跟沈景延說完,她正視前方,對司機道:“麻煩車停路邊一下?!?/br> 司機是聽命沈景延的,林冉的話,他要不要聽,全看沈景延的意思。 沈景延沒發話,司機也只能當聽不到林冉說什么。 下不了車,身份證又拿不回來,林冉生氣地別開臉,盡量將沈景延不存在,心里咒罵起沈景延不要臉的行為。 車子里忽然極為安靜,但司機能感覺到一股若有似無的冷意。 回到沈家,林冉坐在車里不肯動。 沈景延站在車旁,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似想看她能在車里坐多久。 時間顯示十一點多了,早就想睡覺的林冉,扛不住一陣又一陣的困意。 坐了十來分鐘,她就吃不消,迫于無奈地下車。 她一從車里鉆出來,沈景延的手立刻如鋼鐵般,緊摟著她的肩膀,不讓她有機會離開沈家。 上到沈景延的臥室,沒有外人在場,林冉臉色就變了:“沈景延,你個不講理的混蛋,憑什么把我帶來你家,還不給我走!” 一進沈家,她就聽到沈景延跟管家吩咐,沒有他的允許,不能放她出去。 當時,礙于管家在,她沒有發飆。 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她忍不住了,新賬舊賬一起跟他算。 沈景延的手依然沒有松開,垂眸注視她:“領完證,你隨時都可以走?!?/br> “你做夢!” “是不是做夢,明天才能知道?!?/br>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是太閑,沒事找事嗎?”林冉現在很生氣,根本想不到沈景延這么做的理由。占有欲,也不帶沈景延這樣的,她不同意領證,他還一定要跟她領證,圖什么? “只有領證,你是我沈景延的妻子,你就沒有可能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只能屬于我一個人!” “要我說幾遍,我沒有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绷秩酱藭r祈禱,盛世趕緊出點什么大事,把沈景延的精力全部占據,好讓他沒時間來跟她說領證的事。 “你沒有,但是你跟去他男人約會,給他們機會!” “……”林冉扶額:“跟我約的是簡北母親,我沒有單獨跟簡北約?!?/br> “一樣,不是嗎?” “行,我不跟你爭這個!你手給我放開,我很累,我想休息!” 聽見她想休息,沈景延放開了手。 重獲自由,林冉才不會乖乖地留在這里休息,飛速轉身,想往門外跑。 無奈她穿著走路不方便的長裙和高跟鞋,沒走兩步,沈景延就擋在她面前,他沒有特意地攔她的去路,而是聲音微冷地道:“你可以下樓試試,看看自己能不能走出沈家的大門?!?/br> 樓下不止有管家,還有保鏢,沈景延下了命令,他們只會按照他的命令來做。想到這,林冉不跑了,惱怒地道:“沈景延,你行,你今晚就是想氣死我!” 沈景延擰眉不語。 困倦來襲,林冉打了個哈欠,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我不想跟你吵,你叫管家拿新的洗漱用品過來,我要睡覺!” 今晚她是走不了的,只能等明天。 “嗯,你等等?!?/br> 沈景延沒有下樓,打電話吩咐管家做事。 林冉被他的行為弄得很無語,坐在沙發上等管家。 幾分鐘后,管家拿著洗漱用品上來。 不清楚發生什么事的管家,看著林冉和沈景延心情不好的神色,用品極快地放好,就立馬出去。 洗漱完,林冉就躺在床上。 沒多久,沈景延也洗漱完,躺在她身旁。 她拉了拉被子,不給他蓋,將自己卷成一團,嫌棄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沈景延二話不說,叫管家拿新被子過來。 沒等沈景延從門口接被子回來,林冉啪一聲關掉臺燈,臥室里漆黑一片。 就這樣,沈景延也什么都沒說,黑暗也不影響他走路,回到床上。 太困,林冉提不起勁折騰沈景延。 閉上眼睛,沒一會,她就睡著了。 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這個夜晚彷如過去五年無數個夜晚般,沈景延的心平靜了下來,但今晚簡北送她回家的畫面,刻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 翌日早上。 林冉沒睡到自然醒,就被沈景延的起床聲弄醒。 本身就生氣,加上被吵醒,她起床氣爆發:“沈景延,昨晚一點睡的,現在七點,你起來就起來,你還不小點聲?” 六點時,沈景延就被生物鐘叫醒了。 幾個月后與她同床共枕,他沒有立刻起床,多睡了一個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