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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冉問:“你經紀人跟你去嗎?” “我助理?!?/br> “是開車,還是跟你一起應酬?” “他負責開車接送我?!?/br> 娛樂圈里的應酬,和其他圈子里的有點不一樣,沒有足夠的實力和超高人氣,也沒背景和靠山,在酒桌上,就靠著賠笑臉,討好金主爸爸,想方設法拿到想要的資源。運氣不好,遇到有歪心思的金主爸爸,就不僅僅是賠笑了。 林冉成年的那一天,就載在這樣的應酬上,幸虧她運氣好,遇到沈景延。 聽到寧兮沒人陪,她想了想,道:“我陪你吧?!?/br> 寧兮意外:“你不是最討厭出去應酬嗎?” “閑著也是閑著,陪你去,沒什么?!?/br> 人生在世,很多事情是躲避不了的,林冉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輩子就待在自己的世界里,總是要和外界的人打交道。她是無法完全脫離娛樂圈的,她寫的歌總要找人賣,人脈資源像寧兮說的,需要經營。 寧兮頗為感動:“我去見的是正經的制片人和投資方,不會有那種齷齪事?!?/br> “這次談的是什么戲?” “投資算大的網劇?!睂庂庖呀浗档捅聘?,去找網劇拍,“希望白清寒那個賤人,不要陰魂不散,我下半年不想休長假?!?/br> 奈何老天爺沒有聽到寧兮的祈禱,林冉和她去到會所,一進門就聽到工作人員模樣的人在聊天,說他們的老板今天回來巡視,老板恰巧就是寧兮現在恨得咬牙切齒的白清寒。 林冉道:“你今年犯太歲了吧,白清寒是專門來克你的?!?/br> 寧兮恨恨地磨磨牙:“白清寒那個賤人,最好不要讓我看見他,再見到,我要……” “你要怎么樣,扎小人,詛咒我不得好死?” 一道譏諷的男聲,忽然響起在林冉和寧兮背后。 兩人動作一致地回頭,不遠處,白清寒被一群人簇擁著,此刻,似笑非笑地注視她們,仿佛高人一等的姿態,欠揍至極。 說人壞話,被人當面抓到,寧兮心理素質極好,宛若剛才沒說過話。 別說寧兮討厭白清寒,林冉也很討厭他。 最賤欠收拾的一個人! 林冉與寧兮對視一眼,頗有默契地繼續往前走,當沒碰到白清寒。 白清寒輕蔑地挑挑眉:“林小姐,是知道景延會過來,特地來找他?” 作為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二代,白清寒不繼承家業,也有無數的錢到處買買買,收購自己想要的產業。這座會所不是他收購的,是他為了自己工作之余的時間,玩得輕松愉快,花了大價錢投資的。 這里,平時也是他喜歡請朋友來玩的地方。 今晚,他就組了個局,將沈景延給請來了。 林冉感覺莫名其妙,回頭像看傻子地看了一眼白清寒。 白清寒卻是繼續:“挖空心思在景延身邊人露臉,你以為你是他女朋友的身份,就能被承認嗎?我勸你少花心思,趁著年輕,多問景延要點錢,預防被甩后,日子不好過?!?/br> 好友被嘲諷,寧兮就先繃不住了,罵道:“媽的,白清寒,你個賤人!我們家冉冉哪得罪你了,你用得著一見面就嘲諷她嗎?她挖你家祖墳了,還是怎么著?知不知道教養二字怎么寫?麻煩那副鏡子照照,看看你這尖酸刻薄的嘴臉多么惡心!” 聽完這番被罵的話語,白清寒不怒反笑:“你們這類女人隱藏的真面目,害怕被人知道,一旦被撕開,就急不可待地跳腳,真有意思!林小姐都無所謂,你替她罵什么,省點力氣,再去陪幾個能給你資源的男人?!?/br> 二代圈子里,玩玩的女人和認真戀愛的對象,他們都是分得很清楚的。 他可不想今晚自己做東的局,被貪慕虛榮的女人掃興。 寧兮拿到的資源,不敢說全部都是靠自己的實力拿的,但她沒有靠出賣自己來換取資源。白清寒這些話,無疑是將她激怒,她想當場送白清寒上西天:“我和冉冉是什么樣的人,關你屁事,你別再……” “寧兮!” 林冉叫她這一聲,寧兮瞬間冷靜下來。 林冉神色不變,只是看白清寒的眼神有點冷:“白清寒,是吧?我記住你了!” 白清寒嘲笑:“怎么?想跟景延告我的狀?” 對方肆無忌憚地嘲諷自己,林冉手心攥緊。 寧兮又怒了,想手撕白清寒這不要臉的:“你……” 考慮到寧兮是公眾人物,不宜將不好的一面被人看到,以防有人拍下放上網,造成負面影響,林冉強壓下怒火,暫時不想跟白清寒計較,對寧兮說:“我們先進包廂里吧,遲到,不好!” 白清寒斜掃一眼已經到了的包廂:“我這可不歡迎你們,你們識相點,就自己滾?!?/br> 寧兮忍不住想打人了:“你是老板,了解不起啊,我們是來消費的客人,憑什么叫我們滾?” “就憑我是老板,我想讓誰消費,就讓誰消費。不服,你也可以開無數家會所,壟斷S市的休閑娛樂行業,到時你也可以拒絕我進去消費?!卑浊搴J定林冉是要帶寧兮,進他們的包廂,眼神示意背后的下屬,把她們兩個給弄走。 未等他們動手,走廊拐彎的盡頭處出現了一個挺拔的身影。 白清寒做東,沈景延提前下班,來他開的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