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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動心了?!蔽荷伥谒磉呑?,笑得一臉幸福。 魏韶華眨眨眼,他好想夜探傅府,瞧瞧準嫂子的廬山真面目,看看是不是有三頭六臂?但魏韶霆沒給他機會,他有很多事要交代他辦,一連吩咐幾件事后,“我要連夜南下,那艘船有人對外傳了消息,我要趕過去?!?/br> “哥,那太危險了,你讓別人去?!蔽荷厝A的表情馬上變得嚴肅。 “不成,云樓探到消息,皇宮里已有那玩意兒流進去,讓別人去,我不放心?!?/br> “哥——” 抗議無效,當晚,魏韶霆就帶了一批人策馬南下。 夜色中,一艘偌大的商船在河面上靜靜航行著,底艙存放貨品,再上一層是水手、護衛與工人的艙房,寬大的里板上有人影走動,應當是值夜的護衛。 就在離船不遠的河面上,還有一艘沒有點燈的小船,魏韶霆臉色嚴肅,藏身船艙陰影處,眺望不遠處的商船,這離港口還有一日行程,但已經有人迫不及待派人來接貨了。 藉著夜色,商船緩緩靠岸邊停泊,接著,一些黑衣人扛著一包包東西迅速的飛掠上岸,一行人陸續來到一處廢棄空屋里,接著屋內亮了起來。 魏韶霆與多名影衛無聲無息的一路尾隨,一個手勢,眾人分散開來。 魏韶霆藏身在星外一處積雪雜草堆旁,謹慎小心的往屋里望,見燈火通明的屋內,還真的看到兩張熟悉的臉孔,一個是自家船隊的副船長卓順成,另一名還是船上干了多年的老水手何堂。 他身旁的辜九與辜十一也不敢置信,這兩個吃里扒外的,都從一個小船工爬到這個位置,是誰給的機會?這兩個該死的混蛋! 驀地,屋里爆出怒吼聲,“這不是五石散!是白面?面粉!竟然是——該死!全給我割開來查!” 所有人沖上前去檢查貨物,一一拿刀割開紙袋,手上搓了些粉,沾舌嘗了嘗,一個個臉色都難看起來,全部都是面粉! “給我查!是被調包了,還是一開始我們就被當成傻子耍了!”男人暴怒咆哮不停,但也在這一瞬,像是察覺到什么,他口氣一頓,犀利目光在外面一掃,突然喝道:“什么人?” “退!”魏韶霆邊下令邊往后撤,但幾名黑衣人已破窗襲來,掌風呼呼,雙方立即展開交戰。 屋內,卓順成跟何堂早已嚇得汗涔涔,全身打顫。 黑衣頭子咬咬牙,直接長刀一砍殺了兩人,讓他們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恨恨的執刀走出去時,見他的人已倒下一片,死的死,傷的傷,滿地鮮血,而冷冷的夜風中,什么鬼影子也沒有,他冷哼一聲,回到屋內,不久,屋子陷入一片火海,一道黑色身影掠離去。 魏韶霆等人退回燈火通明的小船上,長桌上是一包包價值不菲的五石散。 “雖然扣押了一批,但我們要找到東西的源頭究竟是誰提供的貨品?要連根拔起才能永絕后患,不過,那人身手不凡,絕不是普通人?!?/br> 在他們屏息凝神下,屋內那名蒙面帶頭的黑衣人竟還能察覺到他們,那武藝絕非一般,這也是魏韶霆要眾人速戰速決,并不戀戰的主因。 魏韶霆再指示一些后續事宜,讓商船繼續往港口行駛,他則帶人南下。 “姑娘,爺派人送消息來了?!睏m院內,方圓將手上的信函交給傅筠。 傅筠坐在榻上拆了信封,抽出信攤開,看著那銀鉤鐵劃、蒼勁有力的字跡,她露出微笑,一字字的往下看,由于信里也提到方圓,她便將信又遞給方圓。 傅筠要跟外祖家見面的事,方圓也知道,接過信一看,內容是說姑娘的外祖母梁老太太會在五日后到云森山的護國寺上香,主子已安排好了,她得安全護衛姑娘在梁老太太上山時與老太太的馬車巧遇。 她算算時間,從這里到云森山,緊趕慢趕也要近兩天的路程啊,她看向傅筠。 “無妨,我去跟母親說,祖母那里如今也不管事,沒有問題的?!?/br> 傅筠帶著這兩日繡的兩塊帕子就去找劉氏,劉氏仍在議事,與幾個管事說話,她等著劉氏理完事,才進到廳堂。 “我想去一趟云森山?!彼磳⒈仨毲叭ヒ惶说脑蛘f出,沒有隱瞞她此行的目的。 “好,需要什么跟我說,我讓人準備?!眲⑹蠈λ臎Q定既欣慰又心疼,她長大了,比自己預想的要好了太多太多。 “準備什么?”傅榛剛從外面進來,粉臉還凍得紅紅的就撲到傅筠懷里。 劉氏覺得她粗魯,上前就要將她拉開,“你帶著滿身涼意,小心凍著姊姊了?!?/br> “沒關系的,母親?!备刁尬罩脢嬑龅男∈?,還低頭替她呵著氣兒,讓傅榛癢癢的哈哈大笑。 劉氏也忍不住笑了。 傅榛再次問起準備的事,傅筠只簡單回答:“姊姊要去看外祖母,姊姊要成親了,要去告訴她這個消息?!?/br> “我也可以去嗎?”傅榛眨巴著那雙漂亮的眸子問。 劉氏笑笑的揉揉女兒的頭,“不可以,姊姊還得去辦其它事,你乖乖在家?!?/br> “對,你在家乖乖聽母親的話,姊姊回來再繡個荷包給你?!备刁薜皖^哄著她,再點點她嬌俏的小鼻子。 想到那些漂亮的刺繡,傅筠也歇了跟著姊姊出門的心思,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