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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老板娘又很愉快地發過去個大紅包。 以及忽略了馬上發回來的那個問號。 崔崔還在旁邊一驚一乍。 她一會兒說“我女神肯定要扛不住了,淵神怎么這么會撩?。?!” 一會兒用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閨蜜。 “你能不能加把勁兒!什么也不做, 近水樓臺都被你拆了??!” 楊琪琪伸出手指點了點崔崔的手背:“你旁邊,旁邊有個……” 崔崔立馬把這事兒丟到九霄云外,狠狠抱住旁邊人,小聲說:“什么什么……有鬼么,你保護我!” 楊琪琪提了提眉毛道:“有個很嫌吵的人。你再這么嚷嚷,以后鬼壓床我都不救你喲?!?/br> 夜晚,考研自習室準備閉館。 穿著小黑裙涂著紅指甲的劉姝瑤站起身,和室友一起收拾書本。 室友梁辰是個瘦弱纖巧的女孩子,這會兒出門前一個勁兒往身上捂圍巾,貼了暖寶寶又加穿小馬甲,最后才套羽絨服。 “這兩天格外冷啊團支書。明明春天快到,暖氣也沒停,但我總是覺得自習室和寢室都挺冷?!?/br> 又嘟噥:“白天你出門那會兒還好點,但你一回來,就哪哪都冷?!?/br> 劉姝瑤嗤笑了一聲。 “你這么說,難道我身邊一直有鬼跟著不成?” 劉姝瑤看了眼不遠處之前許帆坐過的位子。 桌子上放了他的照片,還有自習室同學自發組織買的花束。 她想起一個可笑的問題:“你還記得許帆之前有多高嗎?趙政高還是許帆高?” 梁辰:“你這話題切的……許帆高?!?/br> 就在室友說出這三個字后,劉姝瑤突然莫名其妙地激靈了一下子。 后頸上像貼住一只冰涼的手,緩慢沿著脊椎往下沉。 她想今天確實有點兒冷,冷得神經末梢都不正常了。 梁辰看她動作有些慢,趕緊拽過室友胳膊。 “走啦走啦。突然講他干什么……也不知道他那倒霉的女朋友是誰?!?/br> 邁出門口,看到漫天星子,她又神神秘秘地悄悄和劉姝瑤說: “……不過瑤瑤,以前我還覺得他喜歡過你呢?!?/br> 劉姝瑤抖了一抖,氣壞了:“誒?你怎么也開這種玩笑?” 梁辰看看前后左右,生怕旁邊有誰聽到似的。 她把聲音壓得很低:“對啊,你坐的位置不太能瞧見他?!?/br> “……但我那個位置能。我總覺得他老是有一搭沒一搭地看你?!?/br> 劉姝瑤想起楊琪琪和崔崔那些毫無理由的話。 她們一個瘋了又帶著一個,現在連舍友也瘋了。 她道:“你快別亂說了,你這么背后說逝者,小心他半夜來咱們宿舍鬼壓床哦?!?/br> 梁辰被嚇得狠狠一哆嗦。 劉姝瑤笑得花枝亂顫,使勁兒推了她一下。 “你干嘛?” “你忘了么,我是團支書?!?/br> “我知道???” “我胸前的黨徽熠熠發光,我腦海中的信仰光芒萬丈?!?/br> “……” 晚上關燈睡覺前,劉姝瑤又認認真真看了看書架上面的毛鄧三課本,跟舍友說正能量的書籍值得反復讀、好好讀、耐心咀嚼。 室友忍著笑去睡覺了,說好的,我會在夢里好好咀嚼的。 但這晚,梁辰完全睡不踏實。 前半夜幾乎都在翻來翻去,直到后半夜,才勉強覺得有些倦了。 可是,等困意漸漸淹沒意識的時候—— “篤篤篤”。 一個噩夢踩著困意而來,她夢見有人在走廊徘徊。 梁辰已然搞不清楚這是夢還是真實,連手指抓緊被子的力氣都沒有。 但又覺得那“篤篤篤”的聲音消失了,才把緊張地神經放一放,讓自己浸沒入下一個夢里。 下一個夢。 是許帆的臉。 他露出大板牙,笑著,在考研自習室里看向劉姝瑤。 梁辰忍不住嘟噥了一聲“許帆”。 就聽見有人回答她“嗯”。 被驚醒的梁辰:“??我剛才好像真的聽見了一聲‘嗯’?” 被驚醒的其他室友:“你剛才說夢話了?!?/br> 梁辰:“嗯,我知道呀。我夢見許帆來著?!?/br> 室友:“然后劉姝瑤那邊有個家伙說‘嗯’?!?/br> 兩個女孩子“哇啊啊”地崩潰叫出聲,看著劉姝瑤床鋪那邊更是崩潰了: 那邊,一道黑影懸浮到劉姝瑤的床鋪之上,一動不動。 梁辰能感到刻骨寒意像雪水一樣從天靈蓋澆了下來。 她們叫不醒劉姝瑤,也沒膽下去開燈,只能著壯著膽子,打算用手機手電筒照過去。 但梁辰摁開手機之后,發現一條最新的微信,來自三小時前的楊琪琪。 楊琪琪在微信里說: “今天估計有臟東西會去劉姝瑤那邊?!?/br> “她包里,被我塞了一張符。你們貼她床底下就好了?!?/br> “別吭聲,別亂喊,多喝熱水,好好睡覺,明天找我?!?/br> 三小時前,方澤坐在老板娘身邊看她發微信:“師傅,她都不信你,應該給點教訓的。為什么還要幫她呢?” 楊琪琪道:“你那紅娘業務開展得好,但咱們這邊不是正缺單身男鬼呢?” “我們學營銷的都得明白,不要浪費每一個潛在客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