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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身邊已經沒人了,伸手探了探還有溫熱,牡丹坐起扭動著脖頸,例假時期,她是慣常性的嗜睡。 正在衛生間里洗漱的封珃聽到動靜,便走了出來:“醒了,早飯是打客房服務還是下去吃?”給她倒了一杯開水放著。 “隨便你,”牡丹掀被子下床,拿了“小面包”就想去隔壁房間里的衛生間,只是在經過封珃身邊時,被他攔住了,“你用這個,我好了?!?/br> “好,”牡丹打了個哈氣,眼淚都出來了。 見她用力夾眼,封珃有些心疼:“我叫客房服務,你再睡會兒,”用熱毛巾給她擦了擦眼睛。 “不要,”牡丹靠在他懷里搖了搖頭:“我這就是毛病,一來例假便睡不醒,等會刷了牙洗了臉就好?!?/br> “要不今天我給你請假,”反正她戲份不多,張導可以先拍其他,他頂著不會有什么事兒:“你在酒店好好休息,我一會讓吳清來陪你?!?/br> 牡丹仰頭見他說得還挺認真,不禁笑了:“來個例假而已,又不是病,就為這請假顯得我多矯情。昨天清清都給我普及過了,這次參演《南茶館師爺》的演員,只有我和你不是科班出身?!?/br> “可我看著你這樣,心都揪著,”封珃親了親她的眼睛:“眼眶都是紅的,昨晚你睡得不踏實,眉頭一直皺著,是不是每次來例假都這樣不舒服?”抬手幫她理了理頭發。 “也不是,”她就是怕經、血會漏出來,一個人睡沒關系,但和他一起,有點擔心是正常的:“我已經被藍麗娟女士調理得很好了,你不要瞎想?!?/br> 吃完早飯,8點,封珃帶著牡丹上了李明和郝懂開來紹城的斯賓特,到南茶館的時候,《南茶館師爺》劇組的工作人員都已經到齊。 封珃有自己的休息室,劇組派來的化妝師早候著了,“封老師,張導說了因為您人前人后是兩個模樣,所以今天開幕這場親熱戲,你的頭發要卷一下,看起來時尚一點。 “我知道了,”不過封珃并沒有讓化妝師碰頭,轉身對燕青說:“跟張導溝通下,第一場起頭戲還是直接上茶館早市那場戲?!?/br> “好,”燕青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第一場起頭戲都講究一個好兆頭,若是一直NG下去,無論是參演的演員,還是工作人員心情都不會太美。 牡丹長吁一口氣。 燕青出休息室沒一會,穿著大褂戴著草帽的張平京就來了:“怎么回事兒?” “沒事兒,”封珃已經讓化妝師給他理發:“就是覺得這個時候拍早市正好?!?/br> 他說沒事就沒事嗎?張平京看了一眼面色不太好的牡丹,撓了撓頭也就認同了:“行吧,但你得給我起個好頭,一條過?!?/br> “一定?!?/br> 吵吵雜雜的早市鋪開了,南茶館無論是裝修還是經營風格都是仿古,在這條小街上也是非常有名的,不但外來的游客會專程來品上一品這里的茶和糕點,就連本地居民閑暇之時也常來坐坐。 生意這般紅火,但茶館的老板仍是一如既往,每天早上7點開門,下午4點便不再迎客,不早一分鐘,也不會遲一分。 “得嘞,北二桌原汁豆漿兩碗、無糖桂花綠豆糕一碟、三春絲卷一碟、rou餡餅兩塊……” 穿著灰色棉布短打的店小二忙前忙后,穿梭在大堂中,肩上掛著一塊毛巾,剛給一桌上了糕點,轉身抽下毛巾收拾另一桌的殘羹,嘴里還說道:“歡迎您再來?!?/br> 鏡頭穿過熱鬧喧嘩、座無虛席的大堂,沿著過道直奔后院,一位梳著民國中分大油頭的男子,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閉目躺在一張褐色躺椅上,其漂亮干凈的左手中握著一柄折扇,躺椅輕輕地搖晃著。 聽到腳步聲,男子慢慢地睜開了一雙淺黑色的眸子,原本充滿寒意、沒有感情的眼底幾乎是瞬間冰雪消融,迎來爛漫春花,扭頭看向右邊:“你醒了?” “CUT,”張平京滿意了,就剛剛那一個眼神便能詮釋“師爺”南靖對來人的愛:“很好很好?!?/br> 上一次跟封珃合作還是十年前,沒想到十年過去了,他雖然不再是曾經的封珃,但對角色的專注和領悟卻更勝以往。 “牡丹準備好了沒有?”張平京已經開始期待這部完整的劇了:“接下來一場是室內戲?!?/br> “準備好了,”剛剛跑完一圈回來,牡丹現是滿頭大汗,到了這會,她也不緊張了,反正是自己男人。 封珃坐在躺椅上,燕青已經招了兩化妝師過來給他卷頭發,封珃下巴朝著門口努了努,示意牡丹先進房間。 牡丹進了房間,發現這《南茶館師爺》劇組真的是壕,搭建南茶館不但用的是真材實料,就連這房間都布置得非常溫馨,看著那張大床,她也不敢讓汗干了,立馬又開始蹦蹦跳跳。 不過五分鐘,封珃就進屋了:“去床上,”他快速地脫掉穿在外的長大褂,燕青已經開始清場,導演張平京帶著他的御用攝像師進了房間。 “你不用熱身嗎?”牡丹聽話地爬上了床,但卻有點不忿:“我都跑了二十分鐘,”此刻她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在往外滲汗。 “剛剛在拍之前我就已經熱過身了,”只是在鏡頭對向他的前兩秒,把汗擦了而已,剛好他躺在椅子上,后背汗濕也看不到,脫了大褂和襯衫,立馬進入角色。 牡丹拱在被子里,將汗濕的T恤脫掉,她臉已經泛紅,額上的汗還在不停地往下流,此刻她趴在床上,背對著封珃,封珃也沒提醒她,給張導打了個手勢后,便覆了上去,將被子稍稍上拉,低頭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