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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珃將點著的煙拿在手里,只吸了一口便不再吸了:“您覺悟很高,”這值得他學習。 “那是,”陳森都要為自己掬一把辛酸淚:“我家庭能美滿幸福全靠我一人撐著,”該低頭時絕不擰著,不然他的導演生涯也不能走到今天。 那這還要學習嗎?封珃憋著笑,臉撇向一旁去看鐵皮化妝間,他有點期待陳森執導的《賭后牡丹花》了,當然更渴望他所提及的家庭。 “封珃,”已經一起抽上煙了,陳森覺得此刻的氣氛非常融洽,是時候談點正經事了:“6月底我的第一步電影《賭后牡丹花》就要開拍了,女主角聽片名就知道是誰,只是現在花牡丹老公還沒擇定,你看看……” “花……花牡丹,”封珃清了清嗓子,壓著笑,努力讓自己嚴肅認真起來:“花牡丹的老公戲份多嗎?” “不多,”陳森一聽這話就覺有戲:“我跟你具體說說花牡丹和她老公,花牡丹這個人很愛賭,但她很有度,只有缺錢花的時候會去賭兩把,但她老公就不行了?!?/br> 封珃壓下了笑:“他老公也愛賭?” 這怎么說,陳森想了想:“是也不是,花牡丹跟她老公結婚的時候,她老公是連撲克牌都不會摸的,只是你知道的,婚后耳聞目染就什么都會了,喜歡賭運氣還好?!?/br> “不過這人生路上有太多鐵板了,他踢到了,遇上了千王,人家抽老千,他不會就一直輸,輸到最后沒的輸了。那千王早就調查過他,就要跟他賭老婆,這他哪肯,雖然他愛賭,但更怕他老婆?!?/br> “結果呢,”封珃感覺這電影有點迷。 陳森掐滅煙,兩手一拍:“結果他就把自己輸了,然后我們的花牡丹除了愛賭,還是個顏控,她舍不得她老公的花容月貌就出場了,又把他贏回來了?!?/br> 這……這電影劇情走向還是很迷,封珃在心里衡量著,要不拍完《賭后牡丹花》他就宣布退出演藝圈? “我……” 就在這關鍵時刻,吳清沖出鐵皮化妝間一聲大吼:“封影帝,您的手機響了,燕大方找您,”捧著手機跑近,“應該是有急事呀?!?/br> 她主子說不能讓她愛豆和陳導待在一塊太久,不然準保要“后患無窮”,她是深以為然,頭次覺得燕大方也不全是電燈泡。 “謝謝,”封珃接過手機,跟陳森說了聲抱歉就接通了電話:“喂?!?/br> “你這是樂不思蜀了嗎?”燕青的怨氣很大:“現在都什么時候,你還待在麗城?” 封珃聽到燕青那邊有熟悉的吆喝聲,就問道:“你在哪?” “我在哪,”電話那頭的燕青也不知道在嚼什么:“你猜啊,”這話音才落又聽他說,“再來一根,”不過這明顯不是對封珃說的。 “你來麗城了?”封珃扭頭望向不遠處的古城 “對,”燕青大口吃著東西:“我怕你這一天腎透支,腳軟腿軟開不了車,為了我后半生能繼續揮金如土,所以就顛吧顛吧地跑來接你了,要不是麗城機場飛往申城的機票早就售罄,我就重新買機票了,你干嘛呢?” 最后一句算是問到點子上了,封珃看向陳森:“我正跟陳導談事情,你……” “停,”燕青緊張了:“我就在《宣城劍影》劇組外,現在立馬過來,有什么事情我來跟陳二爺談,你不是要客串嗎?那就好好客串,在我沒到之前,你可不能掛電話?!?/br> 陳森直覺不好,兩眼盯著封珃。 封珃苦笑,將手機遞給陳森:“燕青來了?!?/br> “燕青啊,”這怎么就殺出個程咬金來了,陳森接過手機:“喂,燕青,我是陳森?!?/br> 守在一旁的吳清逮到機會,趕緊地出聲:“封影帝,化妝師說您那個頭套上起來比較費工夫,您看是不是早點上妝?” 封珃點頭,因為他現在頭發并不短,想要做得逼真確實需要不短的時間,跟陳森招呼一聲,見人點頭了,他才跟著吳清走向鐵皮化妝間:“夏天快到了,化妝間會不會很悶熱?” “現在還好,”吳清打開門,讓封珃進去:“六月份就不知道了,不過丹丹姐在《宣城劍影》里的戲份拍到五月底差不多便結束了,我在這給您等著手機?!?/br> “謝謝?!?/br> 化妝間里,化妝師Armand正在給牡丹上假發,見著一早上就在等的偶像,頓時就激動了:“終于可以近距離接觸了,您先坐,我這就好,今天牡丹要演宣茗伊剃度出家的戲,她自己化的淡妝正好,等會我稍微修飾下就成?!?/br> “不急,你慢慢來,”封珃坐到了牡丹的下手位置,問道Armand:“平日都是你給Peony化妝嗎?” “對,”Armand給牡丹戴好假發,讓她抬頭對著鏡子,確定看不出什么才拿了剪刀開始修剪假發,耍起飛剪來那是相當帥氣。 只是牡丹有點受不?。骸癆rmand,我知道你要顯本事,但咱們可以走點樸實無華的路線嗎?放心,封老板進了這屋就跑不了,你肯定能給他上妝?!?/br> “有你這話,我就安心了,”Armand又動了幾剪子,給她綰了個簡單的發髻,稍稍修飾了妝容,便收手了:“去換戲服,”說完就迫不及待地看向封珃,終于輪到他在偶像頭上動剪了。 封珃察覺到他眼底的興奮,立馬言明:“我頭發不能剪?!?/br> “可以的,只要不剪短就行,”Armand對自己的手藝相當自信:“您可以提出要求,我一定能全部滿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