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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牡丹將頭發甩到背后,拿起手機對著屏幕:“羊羊,今天奶奶有做什么好吃的嗎?”她奶奶好酒,從小她就坐在爸爸腿上聞著酒味,過了十四歲便開戒了,成年之后就再沒醉過。 胖羊羊聽到這話開始想啊,想了半天就使勁兒抽動小鼻子:“香,”吞咽了口口水,便掙扎著要下地,“去廚廚小房,看看奶奶?!?/br> “哈哈,”牡丹大樂:“我大侄子就是機靈?!?/br> 江畫放開他:“妥妥的小饞貓一個,”看著兒子踮腳丫子開門出去了,她才收回目光,放低了聲音,“我跟你說,陳導老婆什么都好,就是見不得狐貍精,這次來估計也是有風聲傳到她耳朵里了?!?/br> “猜到了,”不過只要狐貍精不是她,那就不關她的事兒:“港城那邊有聯系你嗎?” “還沒有,不過估計也快了,”江畫一手托著下巴:“今兒都正月十五了?!?/br> 牡丹把頭發梳順:“等那邊時間確定了,你再來麗城,《宣城劍影》劇組這邊我已經熟了,自己能應付?!?/br> 見兒子去而復返,rourou的一雙小手端著一只小魚碗,江畫沒再拒絕:“聽你的,趁著空當我順便給你準備保姆車?!?/br> “保姆車?”牡丹梳頭發的手一頓:“有那個必要嗎?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吃喝‘公家’的?!?/br> 江畫將兒子裝了兩顆小魚丸的小魚碗安放好:“丹丹,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怎么覺得你現在的消費觀很不對?!?/br> “以前我沒破產,”牡丹深嘆:“現在破產了那就該有破產的樣子,等我發財了,我還是那個豪氣沖天的丹姐,”突然想起來一事,老板娘發的紅包她還沒拆,放下牛角梳,從包里翻出那個大大的紅包拆開,“哇喔,6萬塊的支票?!?/br> “一集片酬,”江畫打趣道:“今晚你可得把老板娘陪好了,爭取再給我擴展擴展業務?!?/br> 牡丹來回翻看著手里的支票:“不能再擴展業務了,我現在就已經夠戰戰兢兢的了,這兩日都開始旁敲側擊地給陳導打預防針,希望能潛移默化地讓他心中有個明確的底,這部劇可能會撲?!?/br> 晚上六點半,《宣城劍影》劇組留在麗城的人個個打扮得人模人樣地出現在708房間外,光頭導演也換上了他太太給新買的夾克:“別在這杵著了,”右手牽著夫人一馬當先地走向電梯口。 吳清終于不再背著她的大帆布包了,斜挎著一只粉色小包,噴了主子過年送的香水,有點害羞地跟著牡丹身后:“味道會不會太濃?” “正好,”牡丹笑了,回頭一手搭著她的肩,輕聲低語:“改變其實并不難,沒幾天就會習慣,”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不能以為自己外表平凡就把打扮想成是丑人多作怪。美,每個人都具有;丑,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所以人活著無需太過自卑,也不必太過自傲。 “謝謝你,丹丹姐,”吳清不再那么緊張了:“你說等有空了我去把頭發整整行不?” 牡丹很贊同:“你可以找Armand尋點建議?!?/br> 乘大巴到了悅來海鮮島,還沒進門就見悅來海鮮島酒樓的熒光屏上流動著一組歡迎《宣城劍影》劇組在本店悅客來亭舉行殺青宴,頓時整個劇組的人都看向了陳森總導演,他們什么時候殺青了? 陳森耙著腦門,扭頭望向大胡子胡導:“趕快讓他們把熒光屏停了,”他這劇還有大半沒拍完呢,殺什么青? 起始鬧了個烏龍,悅來的老板也是個霸氣的主兒,送上三只今天剛運來的澳洲龍蝦以表歉意。 牡丹被安排到了主桌,就坐在陳導太太金霞的對面,而金霞下手的一個位置空著。直到姍姍來遲的辛筱以及她的經紀人進了包廂,金霞才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辛筱,你坐這?!?/br> 原本熱熱鬧鬧的包廂因為這聲,漸漸歸于平靜,到這會大家也瞧出苗頭來了。。 辛筱下意識地看向錢芳,站在原地不敢動作。錢芳早就聽聞過這位陳太太了,只是一直未能得見:“老板娘太看得起辛筱了,今天就讓她多陪您喝幾杯?!?/br> “女主嘛,我這個投資人總要多關心一些,”金霞瞥向還杵著不動辛筱:“過來呀,怎么還害羞了?” 現在跟她裝,往她家老陳身上扒的時候,怎么不矜持點?若是老陳管不住自己那家伙,主動招惹旁的女人,她認了,只會動手收拾老陳;但要是老陳守著了,有些不要臉的東西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勾引,那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牡丹看著戲,都想拍手叫爽,這才是正主該有的氣勢。望向完全置身事外,磕著花生的陳導,她更加欣賞他了。 穿著小皮裙的辛筱,將皮草小馬甲脫了交給錢芳,后掛著極不自然的笑走來主桌,對著金霞稍稍鞠了個躬:“不好意思,霞姐,今天我有點感冒一時睡過頭了,讓您和陳導久等了?!?/br> “原來是生病了,怪不得我來了半天怎么總不見你人,坐吧,”金霞似絲毫不在意:“我在京都的時候,可就聽說了你很懂事,”說到這她淡而一笑,斂下眼睫,“我呢,就喜歡懂事的人?!?/br> 這好戲才剛開場,牡丹正想好好學學,桌上的手機就震了兩下,她點開一瞧竟是吳清,扭頭望向身后,見其一臉焦急,不禁哀嘆,真沒個消停! 點開微信一瞧,七張截圖。呵,她也不用看別人好戲了,自己這邊大戲上場了,七個大V太會挑日子了在微博指名道姓地爆料她無度買粉,買到了大V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