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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江畫已經收拾好了心情,從包里拿出了記事本:“我們到昆城機場吃點飯,后直接轉機去麗城,這么一折騰大概要到晚上11點才能抵達劇組住的酒店.” “那邊有人接嗎?”牡丹想的是她們就三個女人,在麗城人生地不熟又三更半夜的,會不會有危險? 這江畫來之前都安排好了:“有人接的?!?/br> 之前被狗血的劇情岔開了,牡丹都忘了問:“這戲要拍多少天?” “你戲份不多,要是順利,在劇組待半個月就成,”江畫怕的是沒有經過專業學習的牡丹演技連“花瓶”都夠不著:“港城那邊也聯系好了,等這邊拍完正好去大理城拍MV?!?/br> “好吧,”她還有最后一個問題要問:“我現在是不是已經算入圈了?” 江畫手下一頓:“不然我現在做什么?” 這邊沒閑著,那邊燕青在睡醒之后也打起精神與《南茶館師爺》的導演張平京聯系,約定了碰頭的時間,就去健身房找正主,倚在門框上:“后天晚7點清城會所見,張導說了你這邊若是能給他個準話,他立馬就開始物色其他角色?!?/br> “投資商穩了?”正在推杠鈴的封珃身上的棉質運動服已經汗濕。 “穩了,而且沒有人帶資進組,算是把權都放給了導演,”雖然像張平京這樣頂級的大導開戲并不缺投資人,但此次的投資商還是叫燕青有些吃驚:“你知道是哪家投的《南茶館師爺》嗎?” 封珃將杠鈴放回杠鈴架上:“哪家?” “博恒傳媒,”燕青笑中帶著狡黠:“安城柏家的太子爺柏詠峻深諳狼道,他不會也不允許博恒傳媒一直虧本?!?/br> 而此刻安城柏家,燕青口中的柏家太子爺柏詠峻正守在主臥的床邊,雙手緊緊包裹著躺在床上婦人的手:“媽,我找到他了,現在就只剩確認了,您再等等好不好?” “找……找到了?”婦人雖臉如滿月,但面上卻沒一點血色,原本如死水般的雙目在聽到兒子的話,生起點點亮光:“我……我恐怕……要要……不行了,最最近……總是夢到你……你姨母,我……” “您不要再說了,”柏詠峻將掌中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只要確認了是他,我會立馬將姨母的那份全數還給他?!?/br> 婦人點頭:“對,是還?!?/br> 正如江畫所預料的那般,當天她們直至夜里11點才抵達《宣城劍影》劇組入住的酒店,第二日天還沒亮,見了陳森導演一面,三人什么話也沒說便隨著劇組出發往古城。 坐在顛簸的大巴上,牡丹有些發懵,目光一次又一次地從最前排那顆油光發亮的腦袋上掠過,還真看不出來長相唬人,身段壯實的光頭陳森導演竟然喜歡狗血劇。 靠窗的江畫用手肘拐了拐她:“看什么呢,”這丫頭是沒見過光頭嗎? “沒看什么,”她只是在反思為什么要以貌取人? 到了古城,牡丹還真以為是在古城里拍,結果卻被領到了一處明顯是偽劣建筑的“古城”外,吞了吞口水,低語問到跟著的吳清:“這就是拍攝點?”瞧著那小風一吹顫三顫的墻,明顯是用紙板糊的。 “丹丹姐,這已經算好的了,”吳清雖然沒跟過組,但卻進過不少影視基地:“拍這種武俠劇,誰敢在真正的古城中拍?”要是弄損了,怎么賠,賠得起嗎? 牡丹一想也是,真正的古城可都是文化遺產,只能用來營造古風。 陳森導演一聲令下各方人員開始準備,就在牡丹想著要不要給道具小哥搭把手的時候,就聽到一句,“新來的芍藥呢,哪去了?” 頓時整個現場都是你看我我看你,沒人動作,所以誰是芍藥? “芍藥,你怎么還站著不動,”光頭導演陳森兩圓眼一瞪,額上的抬頭紋都能夾死一隊蒼蠅,手指牡丹:“沒聽到我在叫你嗎?” 牡丹聞言立馬小跑上前:“導演,我叫牡丹,不叫芍藥,這兩花差別大著呢,姓都不一樣?!?/br> “噢,對對對,叫牡丹,”光頭導演一拍腦門:“我說怎么扯嗓子叫老半天沒人應的,”找出一張只有幾行字的紙遞給牡丹,“這是你的臺詞,你都要背熟,還有今天要補拍出府上香的戲,你先下去準備?!?/br> “好,”牡丹雙手接過那張紙,一眼掃過臺詞是真不多,一轉身就見江畫朝著走來,未等走近就出聲了,“陳哥,好久不見?!?/br> 光頭導演陳森一聽到這聲音,就立馬想起一事:“小江啊,你可以去胡導那邊拿合同和報銷車旅費了,”帶來的丫頭相貌正合他對武林第一美人的設想,雖然看著有點呆,但不妨礙。 江畫來找導演可不是為了合同和車旅費:“陳哥,我家丹丹是不是還要拍一張定妝照?”雖然沒什么戲份,但宣茗伊可是引發一場江湖兒女情長、英雄愛美的重要小女配。 “這個等芍……牡丹換了裝上了妝,我瞧瞧再拍,”光頭導演陳森才不會告訴江畫,之前那個小女配就是因為撐不起第一美女的名頭,他才讓她走人的。 “行,”江畫也明白導演的意思了:“那我這就去找胡導拿合同了,”說著就給吳清使了個眼色,讓她帶著牡丹去換裝,今天男女主角一個沒到,明顯是補拍,就不知道下午什么情況? “去吧去吧?!?/br> 牡丹和吳清一進入用鐵皮車廂改成的臨時化妝室,就有一位已經戴上了假發的中年婦人迎了上來,“呦,我閨女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