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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一種矛盾的生物,又盼著自己的女兒出嫁, 又不舍得她出嫁, 真是兩難。 這天,傅折桂出去抱柴火, 突然發現, 隔壁的人家在搬家, 問了他們才知道, 他們已經把房子賣給了一個姓李的人。不但是他們家, 一連幾戶人家都是如此, 聽說,這買房的人看好了這塊地方,要在這里蓋大宅子呢。 姓李?傅折桂第一個想到李大郎, 可是怎么沒聽他提起這件事啊。這還觸動了她心中的一件事, 傅家地下的寶貝,她到現在也沒找到,難道,是有人發現了這個秘密,所以才買的這片地方? 心里亂糟糟的,她趕緊去找李大郎。 李大郎就在書房,書房里還傳來李玉歸朗朗的讀書聲,傅折桂怕打擾李玉歸,就想悄悄進去把李大郎叫出來說話。 結果,她看到了什么?李大郎趴在那里偷偷畫的,分明是一張建筑設計圖。 書房外,傅折桂拿著那張設計圖哼道,“隔壁的房子都是你買的?” “是啊,我看你這么喜歡這里,就想在這里蓋一座房子,以后我們就一起坐在這里,怎么樣?”李大郎邀功一樣道。 “你怎么不告訴我一聲?!备嫡酃鸺傺b埋怨道。 “還想給你一個驚喜呢,現在好了,什么都沒有了?!彼舆^圖紙,悻悻的道,“難為我每天躲著你,好不容易才畫出這么多圖紙……對了,你怎么知道隔壁的房子是我買的?” 因為我聽見姓李,就第一個想到了你??!傅折桂笑了,“反正我知道了。有驚喜,驚喜還很大呢!” 李大郎板著臉,“我怎么一點也沒看出來你的驚喜在哪里?” 傅折桂指了指自己的心,“在這里?!?/br> “給我看看?!?/br> “不給,哎,別鬧,跟你說點正經事……”傅折桂護住胸口,正色道。 李大郎也是跟傅折桂玩的,根本沒想怎么樣,見她這么嚴肅,也變的正經起來,“什么事?” 傅折桂把傅家的祖訓還有自己的猜測跟李大郎說了一遍,最后,她更是直接把李大郎帶到了一邊的屋子里,讓他看那十幾盆盛著傅家院子泥土的花盆。 “我本來想等朱先生過來問他的,現在寄云jiejie懷孕了,他肯定會去照顧寄云jiejie,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過來。你幫我看看,看你能看出這泥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傅折桂滿懷期待的道。 李大郎先是聞了聞那花盆,就是泥土的味道,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伸手抓了一點泥土,放在手上細細的看,似乎,這泥土的顏色偏灰白一些。 再用大拇指、食指細細的捻一下那泥土,因為是河流沖刷出來的泥土,這泥土非常細膩綿軟,那手感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自己應該在哪里見過這種泥土,它確實是有用的。到底是在哪里呢?李大郎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傅折桂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緊張的都不敢咽口水,生怕打斷了他的思維。 就在這時,周氏在外面喊了一聲,嚇的傅折桂心都要跳出來了。她穩了好一陣心神,才打開窗戶對周氏說,“我在這里,什么事?” “有一位從定州府來的小姑娘,姓白,說她認識你,想見你一下?!敝苁现钢蛷d道。 白彤雪!她怎么這么快就來找自己了,是遇到什么事情了,還是來拿白家秘籍的?傅折桂心里打了一個問號,回頭剛要跟李大郎說她先出去一下,卻被李大郎搶了先。 “定州府,對,就是定州府,我在定州府見過這種泥土,它是用來燒瓷器的?!崩畲罄杉钡?。 不會,這么巧吧!傅折桂目瞪口呆。 “怎么,你不相信?”李大郎問。 “不是,是外面那個小姑娘……”傅折桂把白家跟白家秘籍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我就是沒想到,白彤雪會這么快來,而這泥土竟然能用來燒瓷器。 不過,天下間能用來燒瓷器的泥土不多也不算少,傅家先祖當過官,應該不至于把它當寶貝吧?!?/br> “瓷器也分三六九等,其中,這泥胎的影響就很大,你要是真想知道這里面的事情,問問白家不就明白了。白家我知道,燒的白瓷在景朝赫赫有名,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應該沒什么難的?!崩畲罄傻?。 “也對。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我跟白老爺子有過一面之緣,走,我跟你一起去?!?/br> 傅折桂跟李大郎來到客廳,只見客廳中早就坐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白彤雪,另外一個男人大約三十多歲,穿著綢緞長袍,身后還跟著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傅折桂卻不認識。 白彤雪見到傅折桂立刻站了起來想要說話,卻被男人搶了先,“這位就是傅姑娘吧?我是彤雪的表叔,我姓林,叫林成文。傅姑娘的事情,我舅舅也就是白正芳白老爺子已經跟我說了。 我這次來,一個是感謝你救了我舅舅他們,一個是……”林正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舅舅想在徐州重新燒瓷,那本白家秘籍……” “管家,把我我們的謝禮拿上來?!彼麑χ砗蟮娜苏f了一句,那位管家立刻拎過來一個箱子,打開箱子,里面竟然全是黃金。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绷终纳焓种钢窍渥咏鹱有Φ?。 這還不成敬意?一兩黃金能換十兩白銀,一般錢莊還不愿意給換,這箱子金子至少也有兩百兩,也就是兩千多兩銀子,即使對于傅折桂來說,也算是一筆大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