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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折桂又吃了一個桑葚,甜,“當朋友還可以?!?/br> 朱寄云突然笑了,湊到她身邊,小聲的道,“那你喜歡什么樣的?” 什么樣的?傅折桂也是一愣,猛然抬頭,她看見對面的山坡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人一騎。那是一個男人,他穿著一身黑色勁裝,端坐在馬上遙遙的站在那里。 因為光線的原因,傅折桂看不清他的長相,可就是那挺拔的身姿,那如山的氣質與獨人獨騎的孤傲,就讓人心馳神搖。 有些人,確實不一定看臉的! 朱寄云也看向山坡,發現了那個男子的存在。她不喜歡這樣的男人,他就如同黑夜中的暴風雨,有種讓人琢磨不透的感覺。跟他在一起,她覺的很被動。還是傅登科那樣風光霽月的男子更適合她。 “你喜歡這樣的?”朱寄云小聲道。 傅折桂收回了視線,“胡說什么,也不知道羞?!?/br> “有什么可羞的,圣人說‘食色,性也!”,要不要……??!”朱寄云吃了一驚。 傅折桂抬頭,就見那個男人如同閃電一樣騎著馬從山巔上直沖下來,目標,似乎是她這里。 傅折桂慌亂的站起來,腦中有個不搭邊的念頭冒了出來,他不會摔死吧? 要是李懷業知道傅折桂現在的想法,估計還真會一個不小心,摔個粉碎性骨折。 越過最后一塊大石,李懷業翻身下馬,正好落在傅折桂的面前。他控制的太好了,他剛才所攜帶來的風全都留在了后面,落到傅折桂臉上的清風,只夠吹起她額前的碎發,讓他看清她而已。 又變的水嫩了很多,看來探子的情報不錯,這個女人在李家過的有聲有色的。 提出辭官的時候,李懷業就把所有權力交給了破軍,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曹宏明替他寫的那份家信送到李家時的情形,也不知道,傅折桂已經跟他和離了,她現在住在傅家。 李懷業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了,傅折桂有些慌亂,又有些著惱,她向后退了兩步,這才穩住心神,不悅的道:“這位公子貴姓?不知道有何貴干?!?/br> 貴姓?李懷業這才想起,傅折桂還不認識他呢。 看著她羞惱的樣子,李懷業突然想逗逗她,“在下李天祿,剛從京城回來,路過這里有些饑渴,發現這里有人,就想過來討點食物跟水,不知道方便不方便?!?/br> 原來是這樣,傅折桂看看自己的籃子,粽子沒有了,鮮花餅還有一些,自己拿回去也沒什么意思,“你若是不嫌棄,就吃點鮮花餅充饑?!彼鸦@子遞給李懷業。 李懷業用兩指夾起一個鮮花餅,只有核桃大小,圓潤飽滿,粉白晶瑩。咬一口,仿若置身花海之中,周圍都是淡淡的清香,嘴里滿是甜甜的味道。 “香?!彼⒅嫡酃鸬淖齑降?。 傅折桂知道他在說鮮花餅,可是總有種被調戲的了感覺。 這時,傅登科跟鄧生正好過來,見他這樣,傅登科立刻皺緊了眉頭,這是哪里來的登徒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鄧生比他還激動,立刻擋住了李懷業的目光,“兄臺既然從京城來,應該也讀過圣賢書,豈不聞‘非禮勿言,非禮勿視?!?/br> 李懷業的眼睛好像會拐彎,直接穿透了鄧生,又落到傅折桂身上,“我看我的,跟你有什么關系?!痹诶顟褬I想來,看自己家媳婦,那還不是天經地義? “還敢說這種狂言,我……”鄧生被氣的玉面緋紅。 傅折桂還是挺感激鄧生的,不過他這小身板,對面那個什么李天祿能從山崗上飛奔下來,他們明顯不是一個段位的??! 趕緊站出來,傅折桂冷面道:“餅也給你了,我們這里有些不方便,大家就此別過吧?!?/br> “你要趕我走?”李懷業終于把視線移向了鄧生,長的還可以,就是這幅小身板…… “請?!备嫡酃鹱龀鲋鹂偷臉幼?。 李懷業突然笑了,“玩累了就早點回家,家里也許有驚喜等著你呢?!绷粝逻@句話,他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不急,等傅折桂回家,他再好好跟她商討商討今天的事情。 傅折桂只覺得莫名其妙,什么驚喜?還有,他這幅有點親昵的語氣是怎么回事。 被李懷業這么一鬧,眾人也沒心情再玩了,互相到了別,就各自回家。 路上,傅登科問傅折桂覺得鄧生怎么樣。 傅折桂只問一句,“他知道我嫁過人嗎?” 傅登科對鄧生很有信心,“他不是那樣的人?!?/br> “那他家里呢?”傅折桂又問。 “若是你覺得可以,我再跟他說啊?!备档强频?。 “那還是不用說了?!备嫡酃鹬苯泳芙^,她不喜歡鄧生這種男人。 傅登科輕嘆了一口氣。 傅折桂回家以后也沒發現什么驚喜啊,貓還是那只貓,也沒變成人,人還是那幾個人。果然,那個李天祿一點也不靠譜,傅折桂想。 李懷業回家,卻發現有一個“大驚喜”在等著他。 第四十七章 李懷業喜滋滋的進了城, 當他看到李家那不倫不類的房屋跟擺設時, 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這算不算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他有點想笑。 院子里沒人, 這個時間, 李家都在忙著洗衣店的事情。這難不倒李懷業, 他輕松的越過院墻, 落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