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⑧.Cом 第105章事假(下)(3134字
深藍大廈一層大廳,叮咚一聲響,總裁專用電梯的門緩緩打開。 “顧先生?!?/br> 朱砂對顧偕的尊敬已經深入骨髓,條件反射性向他一點頭。 顧偕往身后大廳墻壁上瞟了一眼,紐港時間下午五點鐘。 他問:“下班?” “嗯,回家,您這是?” “剛從周仰槐那兒回來,他手上有成橋的債務?!?/br> “勞您費心了,那我先走了?!?/br> “等等——” 朱砂邁出電梯,顧偕往里走,兩人錯身時,顧偕一把將朱砂拉回電梯。 “嗯?” 下一秒,朱砂的疑惑全數被推回喉嚨,電梯門剛一關閉,顧偕推著她的腰將她按在電梯墻壁上,緊接著火熱的唇舌強勢地貼了上來。 “唔唔唔!” 朱砂的力量在顧偕面前不值一提,她掙扎兩下,顧偕的胸膛反而貼得更近,一條腿擠進了她的雙腿中,下身勃起的硬物隔著一層西裝褲頂上了她的小腹。 朱砂頭皮一麻。 對于顧偕,她像個經驗老道的馴獸師,深知這種時候反抗不如順從。 朱砂舌尖輕舔顧偕敏感的上顎,右手隔著褲子去揉弄那一團熱物,鼻腔里故意發出難耐的呻吟。 假裝高潮是所有女人的必修課。 朱砂除外,顧偕輕輕松松就能讓她一夜高潮九次,她此生所有的假裝體驗全給了馴獸時刻。 果不其然,顧偕溫柔下來了,雖然胸膛仍然蹭著她的雙胸,手掌也不老實地伸進了裙底,在大腿外側與臀部之間游移撫摸,但緊錮著側腰的手臂力度松了些。 朱砂趁機仰頭避開逐漸深入的吻,一邊安撫似的回吻他,一邊從他略微放松的禁錮中抽出了左胳膊去按電梯按鍵。 67層按鍵亮起,電梯重新上行—— 朱砂松了一口氣。 大廳里人來人往,那么多雙眼睛看見兩位老板進了同一棟電梯,電梯卻一直沒動,誰都知道他們在里面做什么。 顧偕親得沒完沒了,朱砂的目標達成了,便懶得再回應他。手從顧偕胯部移開,雙臂自然垂下,背后往電梯墻壁上一靠,睜著眼睛等顧偕親完。 然而她埋怨似的瞥了一眼,緊接著整個人一僵,只見顧偕閉著雙眼,眉心緊皺,吻得那么認真、那么沉醉,似乎有種不顧一切的毀滅欲,看上去十分深情。 朱砂愣住了。 這時頭頂響起一聲:“67層到了?!?/br> 兩人終于分開了,朱砂往外瞥了一眼。 周五臨近下班時間,經理們在各自的辦公室里忙碌著,走廊上寥寥無幾,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兩位老板乘電梯上來,卻沒有走出來。 朱砂靠著電梯內壁,抱著肩膀,冷冰冰說道:“有人看見怎么辦?!?/br> “抱歉,沒忍住,”顧偕的聲音微微喑啞,抬手又按下電梯一層鍵,“我再陪你下去?!?/br> 封閉的空間內再次剩下兩個人,顧偕走近,一只手撐著墻壁,陰影當頭而下,高大的身影如銅墻鐵壁一般擋在朱砂身前,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 他就這么看她,那雙常年冷漠的眼睛此刻融化了堅冰,瞳底蕩漾著足以令人溺斃其中的波光。 朱砂仰頭望著他,臉頰有些發燙。 緊接著,顧偕手背撫上了她的側臉。 朱砂心中一驚,唯恐顧偕發現她臉上的秘密,但幸好顧偕的手背沒有過多停留,而是反過手,指尖揉弄嘴唇,再向下,用手背貼在她頸側來回摩挲。 這個動作太犯規了,朱砂想。 她所認識的顧先生是一尊冰雕,漠然威嚴,凌厲肅穆,一動不動凝視著什么的時候,應該散發著瘆人心脾的寒意。這么溫柔,別是個假的吧。 電梯數字持續遞減,此刻下行至30層。 “您晚上……”朱砂欲言又止,“還來我家嗎?” “你不想我去?” 朱砂:“……” 顧偕本來有點失落,但被朱砂這憋屈的小表情逗笑了,他俯身貼到她耳畔,舌尖輕輕舔了一口泛紅的耳廓,問:“想不想我去?” 那一瞬間朱砂猝然炸毛,渾身止不住顫抖。 耳朵是她的敏感帶,顧偕的每個音節都帶著笑意,本來冷淡好聽的嗓音一旦帶了笑,像一把小銀錘直接敲在聽覺神經上,酥酥麻麻的電流剎那間順著脊骨爬上了腦頂,隱秘無聲地刺激著中樞神經。 “嗯?” “想不想?” “想不想?” 朱砂幾乎從喉嚨里擠出一句:“想!行了吧?!?/br> 顧偕滿意了,在她臉頰上響亮地親了一口:“我一會兒要見兩個人,然后就回御景?!?/br> 朱砂目光略微發直,不知在想什么,敷衍道:“嗯,知道了?!?/br> 顧偕瞄著朱砂,似乎因為朱砂沒有注意到他用了“回”這個字而稍稍松了口氣。 現在說“回御景”,總有一天能說“回家”。 既然決定了死都不放她走,就要有計劃地攻下她的領地。 過去這半個月里,他憑借厚臉皮每晚都賴在朱砂家里過夜,從前是性愛之后被她趕走,現在什么不做只是抱著睡覺,睡前還會和她聊聊收購思路,就算朱砂想趕他走,看在學費的面上也不好意思張口。 上周他成功地在公寓里放了一套西裝和一雙皮鞋,昨晚還終于有了他的專屬拖鞋——此前一直穿一次性拖鞋。 電梯行至一層,緩緩拉開了門。朱砂剛邁出電梯,忽然又轉身問道: “您大概幾點來?” “九點吧,怎么了?” “九點啊……”朱砂搖搖頭,“沒事?!?/br> 顧偕喉結動了動,但沒有發出聲音 他知道朱砂有事瞞他,他想知道她去見誰,想問一句你要去哪兒,千言萬語涌上心頭最后只化為一句:“去吧,晚上家里見?!?/br> 朱砂點頭:“嗯?!?/br> 顧偕雙臂撐在電梯門上,目送朱砂背影遠去,眼神逐漸冰冷下去。 朱砂晚歸那一夜,未必就是和尹鐸過夜,就算他們倆有過一次交歡,他也不能再像從前那樣被嫉妒沖昏頭腦,然后無可抑制對朱砂暴怒了。 因為他不再是朱砂的“地牢”,日日夜夜提心吊膽,稍有點風吹草動就唯恐她和哪一位不正確的人攜手離開。 現在,他是蟄伏在黑夜中的獵人,所有出現在瞄準鏡中的敵人都會被他消滅,所以他可以忍,也可以等。 而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個問題: 第一,怎么才能不留痕跡地弄死一個人。 第二,如何讓尹鐸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電梯行至67層,門緩緩拉開,只見白清明等候在門外,周身氣場是少見的嚴肅緊張。 “怎么了?” “我幫朱小姐預約了一位醫生,看診時間是今天晚上六點,”白清明面色鐵青,“他是全紐港市最頂尖的婦產科醫生?!?/br> 顧偕眉心一跳,猛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什么???” “我不知道,這是她第一次什么都不告訴我,所以我查了一下她的醫療記錄?!卑浊迕饔靡环N平穩到冷漠的語氣說道,“記錄太難調了,拖到現在才查到我要的信息,而且只能查到時間,還不知道具體病例?!?/br> “8月16日,即我們去藍航開會的前一夜,朱小姐住進了國立第三醫院的婦科急診,繳費記錄顯示刷的是尹鐸的卡?!?/br> 顧偕臉色瞬間煞白。 “5月28日,您太太在山海別墅開夏日宴會的那天,朱小姐在費龍城拉投資,根據客房服務記錄,朱小姐上午叫了兩次止痛藥,晚上叫過救護車,但因為臺風沖垮了橋,救護車沒來,她在酒店常駐醫生那里內打了止痛針。 “然后她連夜趕回到紐港市,在沿海公路上一間小醫院的婦產科打了停經針和止痛針。我打電話問了代駕司機,那天暴風雨太大了所以司機記得很清,他說……” 顧偕嘴唇顫抖:“說什么?!?/br> “他說,朱小姐在車上痛不欲生,第二天他發現后車座的皮套上全是抓痕?!?/br> 顧偕耳鼓里嗡嗡直響,胸腔內如火焚燒,呼吸間沸騰劇痛的血氣。 “還有,”白清明那平穩的聲音在此刻聽起來竟然有幾分殘忍的意味,“4月20日,邵俊撞車那天,朱小姐在和華醫院做了妊娠檢查?!?/br> 天光穿過走廊玻璃,映照在顧偕慘白的側臉上,他的目光略微向下,看起來非常平靜。然而藏在襯衫袖子里的手臂青筋暴起,指甲狠狠戳進手心,握成拳的骨節青紫又泛白。 “朱小姐每年有三針避孕針需要打,上一針延遲一周,她的排卵期是每月8號至18號,我查到薔薇月子中心的預約記錄是15日,她的月經延遲了兩個月,請問偕神,您二位做措施了嗎?” 顧偕胸膛不住起伏,每一個字似乎都用盡了全身力氣:“你看見驗孕棒的結果了嗎?” “……沒有?!卑浊迕鞯?,“但是您記得上一次朱小姐主動提出休年假嗎?她讓我在意大利為她找婦產科醫生。今天周五,周末雙休,剛剛她告訴精英組,周一她可能不來上班?!?/br> “她現在……在哪兒……” “回家了?!?/br> “這種手術也能在家做?” 顧偕聲音直接變了調,緊接著他沖進電梯,顫抖著的手指狠狠按下了數字鍵。 兩分鐘后,白清明站在玻璃走廊上向下望去,只見停在路邊的那輛黑色法拉利一個漂亮的三角掉頭,沖出了停車位,呼嘯著沖上了馬路。 夕陽光映在白清明半邊側臉上,他表情看上去晦澀難辯。 騬芐禸傛請到ΗàīㄒAйɡSΗùωù(嗨棠書ωù)嚸てロM閲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