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白玫瑰
“那您怎么會接手陳老爺子的爛攤子?”朱砂睜開眼,疑惑道,“做空就夠了,何必繞了這么一大圈?” “因為我尊敬他,”顧偕注視著她,沉聲道,“我入行那年大鬧天宮,把市場攪和得一團糟。 當時有個玩心重的投資人在我和向田淵之間猶疑不定,是陳老前輩在他面前夸了我?!?/br> 人可以無情,但不能無義。朱砂默然。 “人能善終善終不容易,”顧偕道,“他求圓滿,我能順手給他個圓滿,為什么讓他有缺憾呢?!?/br> 朱砂把手搭在額頭上,擋住了落地燈的光,輕輕笑道:“可你差點就讓我有缺憾了?!?/br> “萬幸,”顧偕將朱砂擋臉的手拿開,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按照行長說的時間,最遲明后兩天會宣布貶值,不過感恩尼日利亞政府,我快‘餓’死了?!?/br> 顧偕那只按著她后腰的手,不知何時又開始向下試探,在緊實的臀rou上捏兩了下,見朱砂沒有出聲反對,便大著膽子,往雙腿間探去。 就在要觸到幽幽入口時,朱砂冷冷地扣住了他的手。 顧偕神色如常,平靜地回望著她,手指插進她的指縫里,引著她一起向禁地探去。 那里濕濘一片,rouxue分泌出的黏液和顧偕射進去的jingye混雜一起,指尖剛傳來濕滑的觸感,朱砂便如燙手一般往后縮,而顧偕的潔癖晚期今天似乎痊愈了,緊壓著朱砂的手背,勾著她的食指一起往xue口里伸。 房間里寂靜許久,手指攪合了一下jingye,發出咕嚕一聲輕響。 “顧先生,很晚了?!?/br> “我知道?!?/br> “您在干嘛?” “幫你清理?!?/br> “有必要嗎?” “當然有?!?/br> 顧偕翻身掀開朱砂身上的薄被,撥開朱砂雙腿間的rou縫,仔細盯著那里看。 豐潤的蚌rou在火熱目光中開合翕動,朱砂小腹一緊,下意識伸手捂住那里。 “別看了?!?/br> 顧偕捉開她的手,輕輕按壓rou縫中的甬道,正慢慢伸往外勾出jingye。 黏膩濕滑的液體已經變涼,粘在敏感的蚌rou上,冰涼刺骨,朱砂猝然收緊下面,正好將顧偕的一根手指纏住。片刻前剛剛經歷了兩場滅頂酣爽的情事,rouxue食髓知味,綿密吸附著顧偕的手指,甚至隨著朱砂的呼吸往甬道深處拖。 顧偕試圖往外拽出手指,指腹卻準確無誤地擦過了某一點。 朱砂悶哼一聲:“顧先生?” “嗯?” 朱砂咬牙切齒:“你故意的吧?!?/br> “你覺得呢?” 初夏深夜,安靜清涼。 情欲如同開閘的洪水,從相貼的皮膚下席卷了整間房。 窗外夜空寧靜,星河橫跨天幕,偶爾閃著紅色尾燈的夜航飛機掠過。遠處馬路上,車燈轉瞬即逝,一如擺尾的游魚,片刻后歸于沉寂。 今夜無人入睡。 · 尼日利亞貨幣貶值帶來的影響讓朱砂從禍害市場的妖孽翻身成為嗅覺敏銳杰西卡·弗萊徹*,深藍第二季度報還未向投資人公布,坊間已有傳聞,聲稱此次衍生品和空頭至少為深藍帶來超過十個億的收益。 午休期間的交易部門忙得人仰馬翻,交談聲、電話鈴聲與腳步亂哄哄地攪在一起,白清明置身其中,仿佛穿越回上個世紀還用電話談價格的的股票交易所。 他剛端著咖啡杯從茶水間里走出來,口袋里的手機又響起。 “喂您好?對……不好意思,朱小姐不接受采訪?!?/br> 白清明端著托盤往前走,忽然交易員、分析師都從自己的格子間霍然起身,三三兩兩聚攏到液晶屏幕下。 “今日上午,多莉生物研發的“外骨骼”裝置榮獲神經科學研究發展協會征集關于神經科學領域的優質產品、技術和應用的頭等獎……” 新聞畫面右下方顯示著股票走勢圖,此刻距離開盤前競價不到一分鐘,線狀圖如同蟄伏的猛獸,眾人目不轉睛盯著屏幕看。 “多莉生物披露第二季報,今年第一季度實現營業收入37.55億,同比增長9.69%;歸屬于上市公司股東的凈利潤1.16億元,同比下降28.24%;基本每股收益0.2341元。公告顯示,多莉生物今年第二季度實現營業收入……” “上午收盤是價格是多少來著?”鹿微微捅了捅蔡翔的胳膊,“三十七塊六?” 蔡翔道:“三十六塊七?!?/br> 屏幕右上角向兩點鐘倒計時,十、九、八……三、二、一! 那一剎那,紅色走勢圖猛然翻身躍起,大單壓下交易,直接升到了四十二塊八! 蔡翔:“……” 鹿微微:“?。?!” 然而此時此刻…… “老大,這個文件您得簽一下?!?/br> 張霖走進朱砂的辦公室。 朱砂僵硬地轉過身來,解脫般接過他送來的文件。而站在她身旁的顧偕面色難看,冷眼一掃過來,張霖頓時寒毛倒聳。 辦公室吹著森森冷氣,角落里擺著一臺七層塔格的全透明冰箱。 其中每一格中都擺滿了白玫瑰。 張霖等朱砂瀏覽文件期間,忍不住往冰箱里瞥去。 用液氮還是什么其他玩意兒保鮮的白玫瑰放第一層,第二層溫度比第一層稍低,據說是這樣做能讓玫瑰的白更靠近冰的顏色,然后第三層、第四層以此類推一層溫度一比一層底,一層白玫瑰比一層透明,最底下那層玫瑰完全是透明的冰狀。 只不過張霖沒看出來“白”還能有什么不同的白。 這一冰箱白玫瑰是簡行康送來的禮物。 今天早上送來時,眾人只知道是個冰箱,朱小姐正拆開信箋,張霖站在她身后,賤兮兮地瞄著信箋,念道:“你是月色與雪色之間的第三種絕色……欸這是那個什么余寫的吧?” 鹿微微當時感慨了一句:“送一冰箱花而已嘛,偶像劇早演過了?!?/br> 但當白清明說出這無聊玩意兒相當于永生花,只要插著電,第一層鮮白玫瑰永遠不凋謝,最下層的冰玫瑰永遠不融化,所有人都對科學怪人追姑娘的手段跪拜折服。 “好看嗎?” 顧偕突然幽幽開口,張霖回過神來,只見顧先生臉色陰沉,那表情分明是問他敢說好看嗎。 “我一個直男,哪分得清白是什么白啊?!?/br> 朱砂把簽好的文件遞過來,張霖趕緊從這低氣壓的房間內溜走。 “對了,老大!” 他剛走到門前,忽然一轉身,朝朱砂咧嘴一笑:“前臺有人找你,有個老板免費送下午茶……” “哈?” 朱砂愣怔三秒,旋即心臟瞬間提到嗓子眼! “據說是做活動……”張霖擠眉弄眼,“就是那個高高,帥帥的,給我們送夜宵的那個……” “知道了,你去吧?!?/br> 朱砂若無其事一擺手。 空氣一寸寸凝固結冰,讓她幾乎不敢抬頭看顧偕。 “咳咳,我去看看多莉的股票……” “你喜歡奶茶?” 顧偕按住了朱砂肩膀,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每一個字落在朱砂耳中都如平地驚雷般炸開,讓她條件反射性腰痛。 和好后的這幾天,顧偕像個禁欲了五百年的性癮患者,不分場合逮著她就做。把她干到哭著求饒還都算大發慈悲,這個有著施虐心的男人對于zuoai定義與她不同,射精不是他的終點,把她干到失神,讓她如小死一場他才能滿意。 “……”朱砂嘴角僵硬,極力扯出個微笑,“之前喜歡,現在不喜歡了?!?/br> “你可以喜歡,”顧偕的胸膛貼上朱砂的后背,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脖頸間,“我這里……也有‘奶茶’想給你喝,奶白色,熱的,量大,管飽?!?/br> 辦公室外的走廊上人影晃動,隨時會被人發現他們如此親密。 朱砂剛要往前邁步,與顧偕保持普通上下級的距離,但這時,臀部貼上來一個堅硬的兇器,正隔著衣料散發著駭人的溫度。 顧偕一挺胯:“嗯?怎么樣?能喝多少?” 看小説蹴菿乄íǎosΗūo(小説)。Ц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