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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經費提交后,忙活這件事的雙方負責人已經將活動方案基本定下,日子就定在期末考試后的第二天。 付爽定回家的票之前,錢雅蘭又給她來了電話,叮囑她這次直接買飛機票,再把冬天的衣服都帶回來。 付爽乖乖聽話,這次直接痛快地買了飛機票。 期末考試結束當天晚上,體育新聞班沒著急走的學生們在校附近的餐廳聚了餐,付爽和羅曼也參加了。 付爽和羅曼去洗手間一道上廁所時,在廁所門口碰到了打電話的陳維砳,他嘴里還叼了一根煙,見到她們后,指節夾了煙走,擱在胯邊抖著煙灰。 付爽幾乎見到他就會慣性低頭,這次也不例外,匆匆低頭進了廁所,等她出來時,陳維砳人影已經不見了。 羅曼出來后,付爽和她一道回去,恰好她來了電話,讓羅曼先走,自己在外頭接通了。 “你打電話給我干嘛?”付爽極其不耐煩。 此電話是付豪打來的:“死丫頭片子,你回來等著瞧?!?/br> 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付爽腳趾頭想想肯定又是有事麻煩她。 付豪問她:“陳維砳干嘛呢你知不知道?我給他打電話不接,發微信不回,他是不是又被女的纏走了?” 付爽見他剛才還在接電話,可能占線了,只回:“我不知道?!?/br> “問你也是白問,你幫我跑一趟吧,去他那把我的游戲機手柄拿回來?!?/br> “什么手柄?” “我當初給他用的,我這個壞了,官網缺貨得等。他記性不好,這事交給你了,你要忘了就不要回來了!”付豪兇巴巴的,求幫忙還在恐嚇。 付爽揉揉被轟炸的耳朵,剛收了手機,聽到后方傳來一陣淅瀝瀝的水聲,她回頭望去,居然是陳維砳在洗漱池那洗手。 付爽瞧著鏡子里的那張臉,表情依舊平平淡淡,不展露一絲笑容,她望在心里,總覺得心之有愧,做了虧心事惹他討厭,喊他都顯得畏畏縮縮。 “陳維砳?!?/br> 陳維砳抬眼,從鏡子里望著付爽,對視的那秒,付爽感覺有無數根刺朝她飛來,她淡定地吞了聲,不急不慌地朝他身邊走來。 “你過來聚餐的嗎?” 陳維砳扯了紙巾擦手,不溫不火地回了一個字:“嗯?!?/br> 付爽立馬低了腦袋,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閉了閉眼睛,稀釋了這個沒有溫度的嗯字。 抬頭時,付爽點明來意:“付豪讓你把那個游戲機手柄給我帶回去,他的壞了?!?/br> 陳維砳以為她主動來找他,可能是來解釋的,結果又是這種必須要來找他的瑣事。 他把紙巾團團一拋扔進了垃圾桶,轉頭低眸望著她鎮定張望的眼睛,淡淡地說:“我的也壞了?!?/br> 付爽腦中金光閃過,立馬能想到付豪暴躁如雷的模樣,著急:“那怎么辦?付豪打不了游戲會沒命的!” 陳維砳瞧著付爽突然著急忙慌的臉,她心內會記住付豪的喜好,知道他打不了游戲會沒命??蓪﹃惥S砳,哪怕他表現出了拒絕,她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忽視,為了將他送到別人身邊,也不惜用謊言來騙他上鉤。 “他打不了游戲會沒命,那我呢?” 陳維砳突然這么一問,令付爽有些不知所措,她望著陳維砳不含笑意的眼睛,瞳孔里的深意,付爽不敢去猜忌,也不知他問的這句是什么用意。 陳維砳見她遲遲不肯開口,那一瞬間他才發覺自己的內心根本無法平靜,越想從她口中聽到那句實話,可這她這張嘴像是封了鐵一樣堅實。 付爽揣摩了會,訕訕開口:“我知道了,我跟我哥說吧?!?/br> 又是一句我知道了,她心內根本就不懂她面前人的心思,陳維砳覺得這刻很沒意思,他第一次碰到像付爽這樣的人,可以將自己心底里喜歡的人推給別人。 陳維砳直接走了,付爽看著他的背影心內難過,她應該是觸碰了陳維砳的禁忌,她從沒見他這樣和她計較過。 第二天陽光普照,天氣大好,當學校的學生都在紛紛拎著行李箱出發回家時,籃球部的這幫人都背著輕囊上了定好的大巴車前往鹿鳴山。 付爽昨晚和羅曼回宿舍前在超市買了一些零食,她特地記得多買了幾瓶水,還買了陳維砳愛吃的牛rou干和橙子果凍。 付爽和黃然坐一塊,身后就是陳維砳和陸余,見大家在車上談笑風生地吃著零食,她趕緊把包里的零食拿出來分分。 黃然說她真像小學生,弄得跟春游似的,包里全是吃的,然后拿了一點。 付爽把包里的水遞給后座兩個:“水要不要?” 陸余和陳維砳哪有空買水,陳維砳還沒說話,陸余就已經拿走了這兩瓶,感慨:“還是付爽心細啊,記得給我們帶水?!?/br> 付爽笑笑,又從包里拿了好多吃的遞給陸余,遞給陳維砳時,她一手牛rou干,一手橙子果凍。 “路上無聊,你也吃點?!?/br> 陳維砳撣眼瞧過去,她手上抓著的是他喜歡吃的rou干和果凍,但他毫無心思吃,推走了她伸來的胳膊:“上火,不吃?!?/br> 付爽尷尬的手頓在那,結果手上的零食全被別人搶走了,到頭來,她只能盯著空蕩蕩的包嘆氣。她為了討好他,買的全是他愛吃的,為了能給他吃,她把周圍散盡了,結果連她本人也沒上幾口。 付爽不禁心想:他怎么這么難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