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齊琦以為他有什么機密的事要說,反手將門鎖上了。    誰知剛接近他的辦公桌,就被安屹壓倒在桌面上。    齊琦大驚:“這是辦公室,別這樣,要是別人知道……”    安屹啞著嗓音,褪著她的衣服:“窗戶全部關上了,辦公室隔音效果很好,別擔心?!?/br>    “你個禽獸,色胚……”齊琦還沒罵完,就被安屹霸王硬上弓。    齊琦頭抵在桌面上,屁股高翹對著安屹,悔恨的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不該來中德公司實習,這不是明顯的羊入虎口嘛。    齊琦的小日子過得很“滋潤”,離五月份的論文答辯還有段時間,在安大神的親力配合下,她很順利的寫好幾萬字的畢業論文。    安屹忽然問齊琦,想去哪里旅游。    齊琦:“現在去旅游?馬上論文答辯了?!?/br>    安屹:“還有一個月時間?!?/br>    齊琦摩挲著下巴:“好吧,我想去的地方多著呢,看普羅旺斯的花海,去馬爾代夫的海灘,還有法國的巴黎鐵塔?!?/br>    安屹:“選你最想去的地方?!?/br>    齊琦考慮了半天:“還是溫哥華吧?!?/br>    不為別的原因,單純想看望安屹的外婆。    安屹深深的凝視她,頜首:“好?!?/br>    有了安屹的陪伴,十個小時的行程過得很快,不再像上一次那么難熬,一下飛機就趕往外婆的住處。    外婆發覺安屹帶著齊琦回來,那愉悅的心情難以言表,牽著齊琦不肯放手。    安屹忽然開口:“外婆,我跟齊琦領證了?!?/br>    齊琦怪不好意思的,這事她還不敢告訴父母呢。    這話太突然了,外婆明顯嚇了一跳:“領證了?什么時候?”    安屹:“就在兩個月前?!?/br>    外婆露出笑靨:“你跟你外公似的,做事那么突然,估計齊琦那時嚇到了吧?!?/br>    齊琦想不到外婆蠻開明的,沒有責怪兩個年輕人領證沒爭取家長的意見。    外婆:“那這段時間就你的小妻子,在溫哥華逛逛吧,等你倆一畢業就跟給你們辦酒席,女方的父母全請來我們家,不過最好辦酒席之前,我跟你爸媽見個面可以嘛?!?/br>    也就是在溫哥華辦酒席咯,都領證那么久還一聲不吭,他爸媽肯定會罵她吧。    在溫哥華的日子過得挺悠閑的,齊琦沒事的時候就跟外婆學插花,或者跟著安屹去景區到處玩。    齊琦最喜歡的地方還是唐人街,那邊的華人特別多,給人感覺十分的親切。    到了晚上燈光一亮,齊琦跟安屹手牽著手走在路上,有種身處電影里夜上海的既視感。    齊琦自從來溫哥華以后,沒見過外婆沒表現過傷心的樣子,笑容像以前一樣迷人溫柔,或者她已經慢慢撫平外公離世的傷痛。    這何嘗不是件好事。    某天晚上,齊琦半夜口干去廚房拿冰箱里的飲料,聽到廁所傳來嘶啞的嘔吐聲,伴隨著啜泣的聲音。    齊琦意識到那人是誰,趕緊倒了杯白開水,推開廁所門的縫隙往里面看了看,發現外婆拿著杯威士忌在馬桶邊嘔吐。    齊琦等她緩過勁來,才走過去將水杯遞給外婆。    外婆見到齊琦的那一刻,呆了呆,喪氣的垂下眼簾:“被你看到了……”    齊琦心口泛酸,不知說什么為好。    外婆嘆息一聲:“他去世以后我一直睡不好,總是半夜醒來幫他蓋被子,但一旦清醒過來,又想起他已經不在了,那種感覺像世界全部空了,只剩下我孤零零一個人。他病的時候有時候連我也不認識,唯獨記得我的小名阿花,他每天晚上喊著阿花才能安心睡覺,現在搞得我睡不好覺了……”    齊琦聽她絮絮叨叨的說著往事,那種難受的感覺又被勾了起來,仿佛能夠完全感同身受。    如果有一天安屹先一步離開,她也會選擇麻痹自己,甚至有可能想早點結束生命。    這種想法是不是太早了一點,人最長的壽命可以活一百多歲,齊琦覺得自己能活七十歲就很不錯了。    但她還是想陪著安屹走完最后一段路,不想讓他忍受孤零零的滋味。    外婆擦擦眼淚,緩了會勁,對齊琦笑著說:“其實你和我外孫的經歷,跟我和我丈夫很像,都是小時候認識的,慢慢的產生感情?!?/br>    齊琦吃驚地問:“小時候認識的?沒有啊,我認識安屹是在大學?!?/br>    這次輪到外婆吃驚了:“是嘛,我記得安屹有個打小就喜歡的女孩,以前經常念叨她?!?/br>    齊琦心里泛苦:“那人不是我?!?/br>    外婆:“應該就是你啊,我記得那女孩就叫七七,那小子以前跟我說過的?!?/br>    齊琦難以置信:“他還說了什么?”    外婆朝走廊那邊一指,唇角上揚:“不如你親口問問他?!?/br>    齊琦往外婆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安屹正在走廊上看著她們兩,滿臉擔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