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那是咱們干冰找的少了,不然哪里能用這法子湊數,效果肯定更好,搞個仙境都有人信?!?/br> “好了,你們那些個不算什么,關鍵還是我們在院子里那一出,那才是經典,誰能想到就是有那么個方子,配出的藥水那么絕呢,那小布條浸上半個小時后就成了牛皮繩一樣厲害,能捆人,吊住百八十斤不帶哆嗦。對了,這浸好了讓布條強韌這個可以理解,那為什么一見到太陽,就能直接燒成灰?這個也太詭異了吧!阿米,這真不是啥道法?” 院子里是顧建國干的,那個得瑟的,好像功勞都能上天一樣,不過說到后來,顧建國還是感覺有點怪怪的,為什么這事兒這么邪乎呢?難道化學就這么這么厲害?那豈不是說咱們祖祖輩輩的都是被穿著道士衣裳的化學家給騙了?不對,不能這么說,應該說,咱們祖上其實化學比外國人更厲害才對。不然怎么就能糊弄下這么千百年的人? “有什么好奇怪的,明兒咱們躲山里按著方子在試一次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就是你想玩別的也成啊,什么血手印啊,什么油鍋撈錢啊,你說我就給你弄來,跟你說了,那就是個化學反應?!?/br> 看著小伙伴們依然還有些懵懵懂懂,心有余悸的模樣,阿米覺得或許她以后應該考慮一下開個什么走近科學的學習班? 第163章 都是人才??! 走進科學的事兒阿米沒有辦可是不代表沒人這么干, 因為這城里那何鼻涕的事兒鬧得實在是有些大, 差點沒直接嚇傻了人, 影響非常的不好,甚至隔壁其他地方也開始受到了一定的輻射, 讓革, 委會這樣的目前實權派工作非常的不好做, 按照某些領導的說法就是嗎, 影響相當的惡劣,造成人民群眾極大地不安,所以警察們也難得加入了進來,想要解開這里頭的玄乎事兒,好安定一下人心。挽回一點局勢。 可問題是一來,人員素質就已經注定了檢察力度。這些警察什么的你說他們真的一個都不信?那怎么可能, 都不是啥高大上的文化人,也少有接受新式教育起來的, 從小就受著這些思想的影響,即使面子上為了工作, 為了前途, 那是一臉的堅定,背地里也一樣給祖宗磕頭,給神佛燒香, 別說是他們了,就是哪些留學回來的不也一樣曾在教堂尋求心靈安慰?哦,對了, 如今那留洋回來的都打到了泰半了,新上來的好些都是投機分子,都是所謂根正苗紅的草根階層,這些人對這些神神道道的事兒其實只有更相信的,這樣一來,還有多少力求破案的決心?能有多少這樣的見識? 第二嘛,這事兒到了這個時候你再來查,那都過去多久了?若是當時一聽到這事兒,當天就過來,那說不得還能尋到一二線索痕跡,可如今呢?都快一周了,所謂的犯罪現場早就沒有了任何的痕跡,你還能看到啥? 最后的一點是,老百姓的不配合才是關鍵??!當年為啥革,命能勝利?為啥打抗戰能贏?說到底,那就是有群眾基礎這一點誰也不能否認??扇缃衲??這一天到晚不是斗這個,就是砸那個的這些人能有人真心喜歡他們?不可能,誰家都不想因為說錯一句話突然被人貼大字,報,誰家沒有個親戚被扯上不夠紅的底子?在加上前一陣子挖祖墳的事兒,讓這里絕大多數的質樸認死理,還有些傳統的人們反感?這樣的情況下,來調查的時候被認為是為那些鬧騰人反案的老百姓能支持?沒搗蛋就算是素質不錯,很支持他們工作了。 在這樣的形勢下,你想查出點頭緒來那不是一般的難,而是相當的不可能。所以在這老宅子折騰了好幾天,來了好幾撥人,最終都沒有啥結論。為啥被子突然換了壽被?也許是江洋大盜的本事??赡抢滹`颼的風呢?山風?這可不是冬天!還有那一屋子的霧氣咋來的?門為啥突然打不開了?沒有封死的痕跡??!更夸張的是那吊在樹上的人!這個實在是沒法子解釋?;蛟S他們若是去尋個什么化學家有解釋的可能,可那不是反動權威嘛,好些他們能接觸上的早就被他們當成政績給斗倒了,還能找誰去?就是找到了,人家能愿意告訴他們? 可以說在這個事兒上,天時地利人和,就沒有一樣能粘上的,這還能有結果?這樣一來問題又來了,你這查的倒是興師動眾的,可沒有了結果,也沒有個說法,自然讓周邊圍觀的人越發的認定這事兒有古怪,估計還真是鬼來招人了,這下可好,原本不怎么信的一下子也信了,國家專業人士都找不出問題,那不是缺德事兒做多了惹了鬼神還能是啥? 一時間這鬼屋除了那剛被放回來的那家的獨苗之外,連個人影都沒了,附近走過這一片都下意識的繞路,事兒變得比前些時候越發的大了起來。影響更是擴散的讓人無語,已經蔓延到一個省的規模了,這使得某些干部的辦公室茶杯消耗急速上漲,每天都能掃出好些碎片,連帶著這所謂的革,命工作自然也進展緩慢,下頭那些小羅羅也開始出工不出力,消極怠工起來,他們也怕啊,生怕被什么東西給纏上,你要知道,那幾個倒霉蛋這會兒可還沒出醫院呢!忘了說了,那醫院的有些海龜厲害大夫也被打到了好幾個,這會兒正人心惶惶呢,嗯,有些還是這幾個送醫院的自己打到的,這時候有幾個會用心給他們治???敷衍還差不多,自作孽不可活也就是這樣了。 當然,并不是說什么人都不動里頭的訣竅的,既然阿米幾個孩子都能從化學等學問里頭尋到方子,那么自然也有明眼人看的出來,即使不一定全明白,可只要明白這cao作的可能性,就能猜到一二??伤麄優槭裁匆嬖V這些一心折騰他們的人?對吧!甚至他們還從中學會了保護自己的方式方法,一個個正暗中給阿米他們點贊呢。 于是啊,沒有多久,周邊其他城市一些鬧鬼的事兒也開始蔓延了,是的,就是蔓延了!這年頭倒霉的大拿可不少,在識字率低下,高學歷稀少的情況下,弄出點小老百姓不明白的事兒還是很能唬住一些人的,特別是在一心自保的激勵之下所爆發的強大動力推動下,那是什么招都出來了。 比如有個鎮子上有人遇上了鬼打墻。比如有個地方有人半夜的看到了吊死鬼在街上飛,信誓旦旦說真的沒有腿。再比如有的半夜聽到了鬼哭聲等等,這些消息傳到阿米耳朵里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六月份,已經即將開始期末考試了。 “都是本事人啊。。?!?/br> 難得周末和小伙伴們一次上山打獵,豐富一下餐桌rou食的阿米一邊在那里收拾皮子和rou,一邊感慨萬千。 “真不是鬼?” 明明自己都已經參與過了這樣的事兒,可聽到那些傳來的消息,顧建國還是感覺背脊有些發涼,心慌慌的,一心向著自家這個好像什么都懂得學霸meimei求教,想證實一下,好讓自己安心。 “應該都是人為的,你不是也說了?這倒霉的都是那些鬧事兒的?一看就知道是報復來了,說不得還救下了不少倒霉的人呢?!?/br> 阿米翻了個白眼,平時看著膽子挺大的,這關鍵時刻,自家這堂哥還是暴露出了膽小的本質??!倒是一邊的秀芝,嗤嗤的笑著,一看就知道她對這些傳言不在意的態度,還有邱明,這會兒聽得那個認真,真沒想到這還是個八卦愛好者,嘻嘻,本質暴露了吧。 “可這聽著有點玄乎啊,你看咱們這好幾個人,相互配合還是在那宅子里,這才能成,那大街上的怎么弄?我是想不出來的?!?/br> “確實,這大街上是難了些,可是只要是有心,有什么不能的,比如那鬼打墻吧,你也學過光線折射的原理,我爺爺不是說過,有些看著近其實很遠,有些看著遠,其實很近,利用的就是人的視線錯覺。這叫啥來著?哦,叫視覺欺騙,若是在加上點聲音暗示啥的,這大半夜的,其實也不是不能做到?!?/br> 這事兒上阿燦比較有發言權,誰讓他是氣象學家的孫子呢,家傳的本事總是有的,這光線問題上還是挺專業的,嗯,最起碼比院子里的小伙伴們更專業點,而且也專業的很被認可,這不是顧建國立馬就點頭了??梢娝男湃味扔卸喔?。 “再有那個吊死鬼的事兒,這個更簡單,你以前不是愛看那啥武俠小說嘛,那東西拍電影人咋飛上墻頭的?你當演員都有這本事?那是用繩子吊的,就綁在腰上,邊上在扯根線,往前一拉,那不就和飛一樣了?長舌頭更好辦,弄個類似的模樣,涂紅了往嘴唇一貼,或者干脆咬著不就成了?” 吊威亞這樣的事兒前世見多了,阿米表示這絕對是小意思,也就是這個時候的人沒見過這樣的,也沒有這個概念,這才讓人給糊弄了,至于造型問題更沒說的,新時代的幾大妖術里頭,化妝術有多神奇那真是只有天知道!想來這個時候也已經有點苗頭了吧! “要這么說,那鬼哭也簡單了,大喇叭,收音機啥都能利用??!” 到底也是個聰明孩子,顧建國總算是反應過來了,眼睛一眨一眨的給最后一個也做出了評論,這么一說,好像真的是一點都不怕了,可同時他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該,真是該,讓他們鬧騰,這下好了吧,我聽說這些人基本全進了醫院了,好幾個都想搬家了,最要緊的是,因為他們這些行動,好像還被硬生生的扣上了什么宣傳封,建迷,信的帽子,哈哈哈,估計工作肯定沒戲了,連著以往的舊賬說不得還要被翻出來呢,以后□□估計也少不了他們,這會兒鬧騰到自家,看他們自食惡果,實在是解氣的很啊?!?/br> 確實,這消息傳出來很有些大快人心的味道,很多地方居然還有人半夜放鞭炮,美其名曰驅鬼,誰知道是不是暗中樂呵那些人倒霉?所以說,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真心不假! 第164章 開始偏移 對于阿米的那些小伙伴們來說, 他們在縣城的一系列惡作劇成功, 或許還不如上山的時候打了一只獐子更讓人歡喜, 好歹那獐子能給大家伙兒帶來rou食,帶來皮子, 還有不少的錢可以分潤, 而那一次的縣城之行耗費了不少的精力不說, 因為準備的東西不少, 銀錢也出去了好些,這樣一算,那可真是虧本的很。 若非這小團體里有近半的人曾遭受過類似的人給予的苦難折磨,若非對于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兒天然的報以強烈的好奇,再加上那一次好歹也算是出了口惡氣,收拾了一批惡人, 能算的上是行俠仗義,鋤強扶弱了一把, 過了過大俠的癮,這才能引動這些人如此的賣力折騰??墒聝哼^了, 除了幾個有心人, 其他的都徹底放下了這些,一門心思不是去折騰獵物換錢,就是為了家長里短, 讀書考試奔忙。 是的,聽到這里,或許有心人這三個字已經說明了一切。阿燦就是這其中的有心人之一, 他趁著假期,原原本本,詳詳細細的將去城里做的一系列事兒都說給了爺爺聽,連奶奶都沒讓她知道,潛意識的阿燦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些什么,只是一時半會兒的還沒有琢磨明白。 孩子沒有琢磨明白,可大人不一樣,不過是聽了描述,那洪教授的眼睛就立馬亮了起來,想了好一會兒,又細細的問了問這之后城里人們的反應,領導的應對,還有那些造/反派,革/委會人員最近的行為,這才打發了阿燦,自己一個人慢慢悠悠的往小倉庫那幾個下放人員住的地方走去。 幾個老家伙到底說了什么實在是沒人知道,別看他們年紀大了,身手也慢了,力氣也小了,可這反偵察的能力卻越發的經驗老道起來,別說是偷聽他們說話了,就是他們正大光明的做鬼,也未必有人能看明白了。 看看,連著幾日,這些老家伙們總是在托邱亮往外頭寄信,地址還五花八門,什么地方都有,若是仔細的數一數,只怕沒有幾十上百,也有一二十封了,只是他們做的散碎,隱秘,除了像是阿燦等親近人,連著一點子端倪都未必能看出來。就是看出來了,也未必能知道他們到底想干嘛。 阿米耳朵,眼睛那都比尋常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去,加上所謂的額有心人,所謂的親近人也有她的份,所以她或許是除了當事人之外知情最多的人了,按照她的觀察和分析,大致上倒也有幾分明白,只怕這些人正在不斷的將這里發生的事兒往外傳,而這為什么傳,阿米心里也大概的有數,這些招式在這里能有用,那么在其他地方想來也一樣能有用。 當然,洪教授他們看得更遠些,想的更多些,在他們的計劃中,事情會變得更加復雜些,到底是大人,到底很多都是政府人員,做事兒掣肘和權利都有,這樣一來,即使一樣的事兒,到了他們這里,就變得不一般起來。 且不說是不是能用來解救一些人,平反一些人,就洪教授他們來說,哪怕單單是能讓那些越加瘋狂的人們清醒上一些,少造點孽,讓親近他們的那一派多幾許喘息的時間,能多一點空隙,好轉移出去一些關鍵人員,那就已經是阿彌/陀佛,能實現他們的一部分目標了。若是更進一步,能由此制造出一些更有利的局面,將某些煽風點火的中流砥柱給收拾了,那更好,絕對能讓這一次的政治博弈變得更有利些。 這些政治詭異的波動或許阿米未必能明白,也看到到那么遠,可這流傳出去的好處,阿米還是有幾分明白的,甚至連他們的傳播的手法都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測。別以為這個時候這種封建/迷信的事兒就半點傳不出去,或者說這信會被當成宣傳封建/迷信的罪證。人啊,嘴巴上下兩層皮,只要你愿意,總能說得出道理來,不然這相對論是怎么來的?具體是哪個意思,就看你怎么翻騰了。你說這是宣傳封建/迷信?不會啊,我這是批判,看看,這信里每一句都是在批判,在呼吁人們不能盲從,要有健康的科學的認知,不能聽風就是雨,不能人云亦云,要堅信革/命的理念,你怎么就能說我這是宣傳? 到底這信過去是怎么個意思,那就真沒法說了,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我自己信了。就是這么辦,那些想抓小辮子的,你能怎么的?你這要是也說不對,那我也能說,你這是見不得我批判封建/迷信,是你自己想要維護老舊思想糟粕,是借機想要宣傳反/動獨/裁思想,咬人誰不會??!保證嚇到一堆人。 沒點厚臉皮的本事一般是做不好官的,沒有幾分耍無賴的天分,那是在這個時期穩不住自己位置的,所以嘍,這信過去,妥妥不會出岔子不說,還給這些本身就比那些下放的更機靈,更腦子快的人一個驚喜般的機會。光是借著這信來個反擊的就不在少數,更不用說讀懂了這信里頭的奧妙,開始琢磨怎么利用千百年鬼神的威壓來創造機會的事兒了。 人的知識面或許有不同,渠道幫手也有差異,可在讀懂了這信給予的信息之后,采用的方式方法卻很有些類似的味道。在阿米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好些地方,似乎瞬間進入了神話年代,雖然程度高低不一樣,可手筆還真都不小。 某地某個大造反派某天出門就遇上了香蕉皮,跌破了頭,去了醫院又扎錯了針,回家開個門還能拉壞了門把,一臉三天,足足倒霉了十來次,惹得周邊十里之內的人都不敢隨便靠近,被譽為霉星轉世,還有人說是作孽太多,報應加身。有老人勸他弄點柚子葉什么的去去晦氣,開始他還不信,可沒多久,連著他家其他人一個個也開始倒霉了,這下不信也不成了,哪怕是為了孩子,也要迷信一回,可這一來他立馬就更倒霉了,因為在做著迷信活動的檔口,被人給抓了!哈,真是鬧了個大笑話,主抓破除封建迷信工作的頭頭自己干起了這個事兒,這工作還能干?這領導位置還合適?后面到底怎么樣這還用說? 某地某紅/小兵帶著隊伍,浩浩蕩蕩的去山里挖某個清代大官家的祖墳,據說這叫去除封建/殘余,所有人正高興又能正大光明的搜刮點陪葬好貨的時候,走在前頭的突然跌進了獵戶的陷阱,好幾個人和疊羅漢一般摔了個仰倒,若是事兒就這樣也就罷了,不過是不小心,可等著這挖墳撈財的事兒剛做完,山林子里猛地出來一陣的陰風那就不對了,還有那剛摸來的銀錠子突然顏色變黑,那就更加的嚇人了!還有不知道那個人手里的陪葬茶壺突然炸開,嚇得所有人臉色發白,腿腳發軟,眼淚鼻涕全下來了,一路高喊著詐尸,一路往山下跑。這會兒哪有人還顧著什么封建不封建的,逃命才是最要緊的,這一路咋咋呼呼的回城之后到底驚到了多少人,造成了多少影響更不是他們能想到的了。 有一就有二,有二自然不缺三,等著這樣的事兒接二連三的出來了,還不拘于一城一地,那么這影響自然也就不一樣了,不說全國議論紛紛,在一定的范圍內,這事兒已經捂不住蓋子,瞞不住百姓了。 有了這樣的實例,不說底層的工作人員還愿不愿意去當惡人,給別人當刀子使喚,就是上頭那些人心里也有些虛的慌,一個個能爬上去的人哪個手里沒點陰險狠毒的事兒?權力爭奪本就殘酷的很,很多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誰敢說自己一路走來一清二白和小蔥拌豆腐一樣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