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is2停在了繆苗和尤拉諾維奇跟前,朝他們蹲下了腿甲,駕駛艙自行彈開,里面空無一人。 怎么回事? “發什么呆??!快上機??!”原先被瓦西里嚇慫鉆到人群里的布萊克又跳了出來,朝他們大喊,“靠!沒有入侵式電極薄膜老子只能cao縱一架??!別傻愣了快上去??!” 繆苗率先反應過來,她二話不說把尤拉諾維奇打橫一抱,踢掉了高跟鞋便跳上了駕駛艙。 她回頭看了一眼,瓦西里依舊目光如刀地望著她,他至始至終沒有說任何一句話,但此時卻單手抬起,做出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周遭的武裝人員只能聽令放下了手上的槍。 艙門轟然關閉,is2絕塵而去。布萊克呼了口氣,他在槍口瞄準下將雙手舉起,被人押下前最后的想法是—— 媽的沒辦法肝下次活動了。 *** 繆苗cao縱著手柄,她現在是is2的駕駛員。狀況有點麻煩,沒想到布萊克那個中二病居然想出了那么拉風的一招……可陸戰機甲撐死也飛不出烏拉爾星域,即使從舞會上逃了出來又能去哪里呢? 周遭是廣闊無垠的森林,這得多虧斯維爾德洛夫斯克家的宅邸建在荒郊野嶺里。 衛星定位很快就會發現他們,而機甲這種巨型的武器沖撞到城市里一定會引來sao動,這下該往哪里前進?繆苗拿不定主意。 單人駕駛艙要塞下兩個人還是有點勉強的,特別是其中一個還需要專注地駕駛機甲。童貞男紅著張臉坐在繆苗的懷里,這一年他已經抽條了很多,坐在她腿上便足足高出她半個頭,必須得將頭往旁邊側開,才能不妨礙到她的cao作。 繆苗為了看清楚周圍的狀況,不得不將下巴抵在尤拉諾維奇的左肩上。她抿唇思考著對策,全然沒有注意到懷里尤拉諾維奇的異狀。 她可能沒有發現,每拉動一次cao桿,自己胸前的起伏都不免會蹭到尤拉諾維奇的后背,配上她在他脖頸旁濕潤溫熱的吐息……童貞男頭頂都在冒煙。 “尤拉,怎么了?”繆苗感受到了尤拉諾維奇的體溫有些不同尋常的熱,“身體不舒服嗎?” “……”尤拉諾維奇無言,他這一路都非常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在家里被爺爺馴乖了,粗口不爆火氣不炸,弄得繆苗都覺得現在的他有點陌生。 “等等?!庇壤Z維奇終于開口了,他的注意力忽然被儀表盤吸引過去,“在這里停,我知道該去哪了?!?/br> *** 尤拉諾維奇自十二歲后離家出走接近四年,這四年里面,他是有住處的。 在軍校開學期間,他住在學校提供的宿舍里,那么閉校期間呢? 跟家里斷絕關系后,尤拉諾維奇就再也沒動過自己名下的戶頭。烏拉爾分校雖然有提供他獎學金,但因為年齡問題還是不能租用房屋……這一切都沒有難倒他,在流落街頭沒多久后,野草般的尤拉諾維奇迅速學會了拉幫結派,敲詐勒索,組團抱隊。 一開始在地痞小團隊里還只是個底層,但憑借他與生俱來不怕死的干架資質,還沒來到赫爾文之前,他就已經晉升成街區一霸。 這種小幫派一般都會有自己的據點,坐落在不容易被查尋到的灰色地帶。當他成功當上“團里一哥”的時候,據點的所有權自然就是屬于他的東西了。 直到后來接收到了赫爾文的錄取通知,街區一霸跟當年“征戰沙場出生入死”的兄弟們揮別,改頭換面變成了新學校里的雙s級總評第一的尖子生。 …… 尤拉諾維奇輕車熟路地帶領著繆苗在街道里亂竄,這里的墻壁到處都是噴漆的痕跡,內容大抵都不堪入目。 一年不回還有點小懷念,也不知道這個時間點還有沒有舊時的戰友們留守著。 最后他們叩響了一扇門。對于尤拉諾維奇而言,敲門大概只是提醒里面的人是時候閃邊站了,因為下一刻他就一腳踹飛了它。 屋內無人,只有一地玻璃瓶,傾倒出來的酒精浸泡著煙頭,揮發出的氣味和大/麻殘留的甜膩混合在一起,非常刺鼻。 這一切彰示著這個屋子近期還有被人使用過,但使用者們估計high完后就直接走人了,徒留下一堆垃圾沒有清理。數日下來殘渣都發酵了,衛生狀況實在堪憂。 尤拉諾維奇見狀皺眉,咬牙切齒地低罵了一句,然后帶著繆苗往屋內其中一個房間走去。 這個房門跟周遭的環境可以說得上是格格不入的:上面絲毫不見飛鏢殘留下的裂痕,門把手也被擦得非常锃亮。 尤拉諾維奇推開了門,皺著的眉頭這才舒緩了一點。 繆苗探頭一看,這是一個普通的臥房,入口處還帶著一個浴室,床桌衣柜一應俱全。床單是黑色的,上面還搭著一件某牌三道杠運動服,看尺寸就知道是小兇獸的,不出意外這應該是小兇獸的房間。 “進來?!庇壤Z維奇說,“今天暫時待這里,你先去洗澡吧?!?/br> …… 繆苗脫下了禮服和內衣,先沐浴了一遍后將自己泡在了浴缸里。 疲倦感被溫水拂去了一些,她開始專注地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布萊克已經被抓了,為了防止被追蹤,她把自己的終端連帶著is2一起留在了郊外。在這個終端代表個人身份的時代,這個行為等于拋棄了自己的身份證和賬戶,接下來哪里都去不了。 從舞會上搶人這件事情沒有任何意義,被抓住是遲早的事情。 所以布萊克是給她爭取時間來對小兇獸進行思想教育工作的么……但這思想教育走向也不太對啊,鼓動人家孫子搞革命鬧反叛嗎? 繆苗嘆了口氣,從浴缸里起來,擦干凈身上的水滴后,她猛地想起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 尤拉諾維奇抱臂在門外等了一段時間了,內心煎熬又焦躁。他有很多話想要向繆苗問清楚,恨不得她現在就從浴室里出來……一般也沒見她洗澡洗那么久。 正當他在腹里重復地打著待會的開場草稿時,繆苗心虛弱氣的聲音隔著一扇門傳來: “吶,尤拉,你在外面嗎?” “在?!庇壤Z維奇有些煩躁地回復道,“干什么!” 繆苗諾諾地:“我沒有可以換的衣服……” 她說這話的時候雙手都在捂著臉。先不說內衣內褲都被汗水浸濕了……再怎么樣也不能把那件華麗的正裝套在身上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