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糟了,我怎么這么喜歡你?!彼πφf。 作者有話要說: 這單元就這個調調改不了了,自暴自棄/自抱自泣。畢竟這個單元開始前我就有說:希望寫出來你們不要罵我(無恥攤手~) 正經臉: 講真,在這一章之前,我也只是根據人物經歷和性格在發展劇情。算是邏輯推導吧??晌铱傆X得有很深層的原因,我自己還沒想到。 今天突然覺得,這個深層原因,大概是他們倆的自私。只顧著讓自己好受,卻完全不體諒對方的心情。偏他們自己也在這種“好受”中逐漸沉淪,越來越放不下對方,越來越深愛對方,簡直是惡性循環。 這種情況下,最先悟出“愛是付出”的一方,注定會……emmm。 舉個栗子:兩只自私的刺猬想要靠近,就只能互相傷害了。如果一個刺猬懂得了張開懷抱,而另一個刺猬還把自己團成一個球,那么注定先張開懷抱的那個會被刺得遍體鱗傷。 sorry啦,作話里還要撒玻璃渣…… 還有一點,可能月蓮君每篇文都追的寶貝已經有所發現——關于哼哼哈嘿的戲份,歡愉的一律拉燈,會寫出來的都是伴隨著這種濃重的內心糾結和s.m.調調的,咩哈哈。 所謂沒有什么吵架是打一炮不能解決的,如果不能,那就打兩炮。哈哈哈哈哈哈…… 哎呀,人家不是那種會為了賣rou而rou的人啦,rou也是要為劇情服務噠!認真臉~ 第47章 story 47 “啊……”倒抽一口冷氣,楊戩又從墜崖的噩夢中驚醒。 身邊沒人。 他愣了一下, 不管如何, 先閉上眼平復了一下凌亂的呼吸。 指尖下意識地摸索著身側的位置, 涼的。 先走了嗎。 也好。 楊戩躺在一片黑暗中,覺得松了口氣, 又覺得失落。 耳尖一動,楊戩屏住了呼吸——洞外有奇怪的聲響。 有點像……做那種事的時候, 哮天發出的聲音…… 楊戩一個激靈坐起來,匆匆穿好衣服,向洞外走去。 若是春夏草長鶯飛的時節, 他們尋到的這山洞洞口會被過人高的野草遮蔽起來, 如今秋冬時節,野草枯敗,卻仍然高可及膝。 淡淡的月光如紗幔般籠罩,眼前蒼茫一片, 夜風凜凜, 枯草沙沙作響, 那聲音淹沒其中, 如海中浮葉,時現時匿。 楊戩閉上眼睛仔細分辨了片刻,迅速循聲覓去。 “哮天?” 楊戩一愣。 三步外, 哮天跪坐在那,頭深深地埋著,脊背彎成一個拱形, 乍一看還以為是枯草叢中的大石頭。 “嗯……” 極度壓抑卻又極其痛苦的呻.吟聲從唇齒間漏出。 “哮天!你怎么了?!”楊戩回神,沖過去在哮天身旁跪下,要把他扶起來。 可是哮天就那樣跪在地上,把脊背彎成幾近扭曲的弧度,頭抵在地上,雙手無意識般地抓撓著枯草和土壤。 壓抑卻痛苦的呻.吟聲抑制不住地漏出來,聽得楊戩肝腸寸斷。 他將手臂插入哮天的兩肋,想用力把他拉起來,卻只聽一聲痛苦到極致的“??!” 楊戩什么都不敢做了,六神無主地盯了哮天一會兒,急忙雙手覆上哮天在地上抓撓的雙手,“哮天……哮天、我在、我在!……哮天……” 楊戩扣住哮天因為用力抓撓地面而磨破了指尖的雙手。 之前用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只能感受到那因為過度用力而暴起的青筋和骨骼,如今十指相扣,楊戩才真真正正感受到哮天用了多大的力氣——簡直要把他的手捏碎。 他也就稍微體會了哮天正在忍受怎樣的痛苦。 “哮天……難受你就喊出來,不要忍著……不要這樣……” “哮天……?” “哮天你怎么了?……我好害怕……哮天……” “我能幫你什么?你告訴我好不好……” 楊戩完全方寸大亂,他不敢去碰觸哮天,怕自己一點點用錯的力道,都會變成施加在哮天身上的殘酷刑罰。 “……去……”哮天擠出一個字。 “???”楊戩急忙跪伏下來,將頭湊近哮天。 “回去?!?/br> “……回去?回哪里?……你是說師尊可以救你?我去找!我去找!” 可是哮天扣著他的手更用力了,指尖幾乎陷進楊戩的手背。 “……我……看……” “什么?你說什么?……哮天……?” 楊戩覺得自己難過得要死了。他不知道哮天怎么會突然這個樣子,不知道哮天正在忍受怎樣的痛苦,不知道自己能為他做什么,卻叫他只能這樣看著。 不要管我。別看我。不想讓你看見我這副樣子?;厝?。求你。 幾經掙扎、哮天終于吐出如上話語。 可是楊戩怎么可能不管呢。 叫他如何能夠做到放任全身抽搐不止,一口一口往外咯血的哮天不管。 楊戩管不了許多,管不了自己的動作對哮天來講是不是雪上加霜,強硬地掰開他蜷縮成一團的身體,背起已經開始七竅流血的哮天,要帶他去找玉鼎真人。 完全無力反抗的哮天,只能趴在楊戩的背上,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 我在修神道。 神魔兩道,背道而馳。想要中途改道,講得好聽是洗經伐髓、脫胎換骨,講得真切便是經脈逆行、焚心蝕骨。 修為越高,所受的折磨越殘忍、越長久。 楊戩知道。 所以他只能抱著哮天泣不成聲。 他想問問哮天,值得嗎。 可哮天選都選了,他又何必多此一問。 他怎能用如此膚淺、而且答案既定的愚蠢問題,去踐踏他的一片情深。 “別哭啊?!?/br> 終于熬過了一輪周期性折磨的哮天靠在楊戩懷里,虛弱至極,卻笑得無畏。 “對不起,嚇到你了?!?/br> 他抬手摸摸楊戩哭得一塌糊涂的臉,滿眼疼惜。 楊戩抓住他的手按在心口,泣不成聲。 為什么是你來安慰我。 我只知道一味索取,我什么都沒為你做過。 我該怎么辦…… 哮天太了解這個抱著他泣不成聲的少年了。 他自私、貪婪、懦弱。 可是他也敏感、溫柔、善良。 否則他就不會反反復復地掙扎,卻始終與哮天藕斷絲連,甚至是越陷越深。 優柔寡斷。 用這四個字來形容楊戩,再確切不過。 但哮天卻不懂自己何以深陷至此。 也許他只是像個賭徒一樣,下得注越多,越難以收手。 心有不甘。 總是在隱隱期待著什么。 期待什么呢? 哮天一直想不到,也沒有仔細想過。 他總覺得自己在玩兒。直到第二次和楊戩分開,他發現自己放不下。 死也放不下。 突然想到,原來他在期待,他能是楊戩的唯一。 哮天知道楊戩想要的太多??烧驗樗?,所以他愈發地想要成為楊戩想要的唯一。 他也知道,如果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時候,他一定是被楊戩舍棄的那個。 那就不妨賭注再下得大一些。 利用楊戩的溫柔,要他對自己感到愧疚,要他想要補償自己。 這樣他就沒辦法再推開自己。 哮天靠在楊戩的胸前,默不作聲地跟著楊戩一起流淚。 太難看了。 真是太難看了。 明知道這是一場他不可能會贏的賭注,為什么還是不肯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