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
魏珞沉醉在她的馨香里不愿離開,盡情地汲取著她的甘甜,一只手攬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無師自通地托住她的后腦,強迫她迎向他。 楊妡被禁錮著根本掙不脫,差點又喘不過氣來,終于得著機會使勁咬了下他的唇。 魏珞吃痛,才自沉醉中反應過來,松開了她。 楊妡捂著心口窩大口大口喘氣,好看的杏仁眼圓瞪著,氣呼呼地說:“你是不是不憋死我不算完?” “我……”魏珞紅著臉說不出話,他不是有意不讓她喘氣,而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就是想要摟著她抱著她,口對著口,舌纏著舌,肆意地品嘗她的味道。 楊妡見他這副模樣,心一下子柔軟下來,深深吸口氣,踮起腳尖,雙手攀上他的頸,甜美的氣息在他唇間呢喃,“你氣長,我氣短,你好歹得讓我喘口氣啊……如果這次還讓我憋得難受,我就再不讓你親?!?/br> “好,我聽你的,你別生氣?!蔽虹蟓h住她的腰,啞聲道。 “你這個傻瓜,”楊妡惱道,“要是我真的生氣,你必須得哄我,一直把我哄好了才成?!?/br> “嗯,”魏珞老老實實地點頭。 他唇上有道血絲,是她剛才咬出的痕跡。 這人真是,就會傻站著任她欺負嗎? 楊妡心頭酸澀不已,伸出舌頭輕輕舔去那抹血痕,對牢魏珞眼眸,低聲道:“阿珞,除了你,我不會再喜歡別人……” 第124章 打算 魏珞的目光驟然深邃起來。 以往她都是喚“表哥”, 這次卻是喊了“阿珞”。 簡簡單單兩個字,許多長輩與朋友都這樣叫他, 可自楊妡口中說出來卻另有韻味,綿綿糯糯地好似帶著三分嬌柔三分嫵媚。 魏珞只覺得周身血液突突亂竄, 身下那一處倏地就抬起了頭, 顫巍巍地漲得他難受。他兩世為人沒嘗過女子滋味,也不曾看過春宮喝過花酒,就只那次聽薛夢梧的墻角才近距離地感受到男女歡好。 可當時,他只顧著辨認薛夢梧的語調, 竟是沒在意兩人哼哼唧唧都做了些什么。 這次, 懷里是楊妡溫軟的身體, 鼻端是她馨香的氣味, 她輕輕啃咬他的唇, 她的氣息熱熱地撲在他口中,在他唇齒間流竄,攪了他的心, 亂了他的情。 魏珞突然生起一股沖動, 想把她緊緊地攬在懷里, 揉在骨子里, 脫光她的衣裳, 然后……然后干什么,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把她融進他的血液里,再也不分開。 楊妡就站在他身前, 身子緊貼著他的。 魏珞一動,她馬上就察覺到了。 先前有的那點擔心立刻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卻是另外一種擔心,這也太硬了吧,正抵在她腹部,讓她很是難受。 有心打趣魏珞幾句,可瞧著他麥色肌膚上不自然的紅色,又覺得不忍,思量片刻笑著抱怨,“府里最近買了批新丫頭一個個笨手笨腳的連端茶倒水的事兒都做不好,尤其有個叫青枝的,最不服管教?!?/br> 魏珞心中綺念頓時散去,緊張地問:“她對你怎么了?” “沒怎么,你為什么會這么問?她一個粗使丫頭敢對我怎么樣?”楊妡仰頭迎上他關切又擔心的目光,唇角彎了彎,慢條斯理地說:“我就是覺得她伺候得不好,前兩天把她打了一頓攆了?!?/br> 魏珞神情明顯松快下來,仍是不放心地問:“她人高馬大的,真沒傷了你?” 楊妡搖搖頭,輕聲道:“阿珞,你以前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 魏珞突然感覺鼻頭一酸,以前那些紛紛亂亂的往事潮水般涌上心頭。 是王氏先發現了楊妡與青枝的不對勁兒,然后告訴了他。 他自然不肯信,楊妡那般清冷如月中仙子似的人怎可能會做出那種事。終于有一天,他隔著凈房的屏風看到兩人擁抱在一起的身影,聽到楊妡顫巍巍地說,“青枝,求你,求你?!?/br> 那一剎那,他恨不得要殺了兩人,事實上,他已經從懷里掏出了刻刀。 可目光一轉,瞧見了炕沿上楊妡的小衣。 淺淺的丁香色,既沒繡牡丹,又沒繡月季,只在不起眼的地方繡了朵小小的野菊花。 正如她的人,安靜地過著平淡如水的生活。 或許青枝是她唯一的快樂。 他心頭一軟,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再進來時,他瞧見楊妡臉頰難得的紅暈,眸子里閃動著細碎的光芒,透過她身上淺薄的縐紗襖子,隱約能看見中衣上那朵野菊的輪廓。 看到他,她立刻緊張地退后兩步,手指無意識地揉搓著手里的帕子。 他放緩聲音道:“這陣子公事忙,我可能一個月才能回來一次?!?/br> 她如釋重負般輕聲應著,“好?!?/br> 從此,他便在軍營里歇息。 時隔一個月之后再回府,府里上下大都知道了此事,人人用那種譏諷又有些憐憫的神情看著他。 王氏云淡風輕地說:“阿珞,阿珺婆家有個表姐年方十八,性情溫柔和氣,因為守孝耽擱了婚期,不如休妻另娶,你年紀也不小了,娶個正兒八經的姑娘生兒育女才是正經?!?/br> 他想有個正常的家,但是看到楊妡之后,休妻的念頭就散了。 在魏府,楊妡除去偶爾往毛氏與王氏跟前送些點心,其余時間基本都悶在院子里。她原本就不快樂,如果大歸回家,日子又會變成什么樣子? 何況還是因為那種事情被休。 他不想她更委屈,可自己著實受不了那些人幸災樂禍或者鄙夷不屑的目光,于是又回了寧夏。 有一年的中秋節,他跟身邊的將士喝酒,不知是酒意太濃,還是心中太過抑郁,突然就落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