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節
難得阿呆不覺得亂,茫茫然點點頭,“好像是哎?!?/br> 聞言,齊念修又激動起來,“那你后背也刻著一個柳字了?” “???我不知道啊,我眼睛長在前面,看不到背上?!卑⒋粲謱嵳\的冒出一句。 齊念修,“……” 神奇又踹他一腳,“笨蛋,你背上也有?!?/br> 阿呆立刻問,“你怎么知道的?” 神奇抱臂,傲然不語。 阿呆指著他,激動的喊,“啊,我知道了,你果然偷看過我洗澡?!?/br> 神奇俊臉一黑,“草,我有那么變態嗎?你有什么值得老子偷看的?” “偷看我小鳥?!?/br> “老子呸,老子那兒長的比你大的去了,用的著去看你的?” 阿呆抓住他話里的漏洞,大聲道,“你沒偷看,怎么知道我的沒你大?” 神奇噎住。 房間里的氣氛一下子就古怪了,明明剛剛還是感人至深的兄弟相認的戲碼,怎么一下子就演繹成討論鳥大鳥小了? 齊念修站在兩人身邊,都覺得挺尷尬的,這叫什么事? 溫暖卻是明白幾分,阿呆的心情肯定很不平靜,收到的沖擊不比齊念修少,齊念修那么穩重的人都失了態,只是他不愿露出那一面,便這樣別扭的轉移注意力,借此緩解。 神奇也配合著,憋了半響憋出一句,“你出生的時候,老子看過?!?/br> 阿呆卻嗤笑,“哄誰呢?我出生的時候,你才三歲,你就記事了?” 神奇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猛拍了下沙發,“老子一歲就開始記事,老子天賦異稟你不知道???” 阿呆撇嘴,“不知道?!?/br> “你,你敢對掌門我不敬?”神奇傲嬌的抬出身份來。 誰知,阿呆更加不屑,“哼哼,對你不敬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才知道嗎?” “你,你以下犯上,老子今天就清理門戶,誰也別攔我!”說著,神奇就要惱羞成怒的開打。 阿呆不怕事的一臉挑釁,“你來啊,來啊……” 齊念修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幫誰。 溫暖看了眼神往,示意他管管。 于是,神往開口,“都別鬧了,誰鬧,我就把誰的事跡卸下來傳信給大伯和母親,讓他們裁奪?!?/br> 這話很管用。 兩人立刻消停了,其實他們也就是找個臺階下,哪里真有心情打架? 齊念修卻是松了一口氣,看著阿呆,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溫情,“你背上也有對不對?就算你看不到,洗澡的時候也會摸到,那個字是刻上去再涂得藥,愈合后,高出肌膚,天青色,跟唇上新發芽的柳枝一樣?!?/br> 阿呆又開始別扭的絞手指,“都說啦,人家看不到,就算摸到,也不知那就是個柳字啊?!?/br> 神往這時接過話去,語調淡淡,“我知道,那是個柳字,還是柳體,當時阿呆出生后,母親抱著他給柳伯看,柳伯雖然失憶了,可柳家的這個規矩卻根深蒂固,所以他就親自在阿呆的背上刺了這個字,大哥也是見證人,當時涂抹的藥就是他搗碎取的汁?!?/br> 至此,再沒有什么好爭執了,阿呆就是齊念修的堂弟,妥妥的。 可阿呆還在別扭著,“哼,原來我這么小就都被你們圍觀看光光了?不公平,我都沒看過你們的……” 沒人響應他的話。 齊念修動容的喊了聲,“堂弟!” 阿呆夸張的哆嗦了,“你別這么叫我,好rou麻?!?/br> 齊念修頓時哭笑不得,不過,他還是很誠摯的道,“以后我就是你大哥了,我會照顧你的,對了,我們還有個meimei,不對,絮兒比你大,你該喊她jiejie?!?/br> 阿呆不爽的咕噥道,“為什么我爹是老大,結果我卻成了最小的那個?” 齊念修嘆道,“大伯當年擔負的責任最大,他得護著弟弟們先成家立業,便耽誤了自己,大伯這輩子太不容易了,我的命也算是大伯給的,還有三叔……” “喔,原來我爹這么偉大???” 齊念修失笑,“對,大伯很偉大,沒有他,就沒有我,也沒有三叔和絮兒?!?/br> 阿呆接口,很實誠的附和,“更沒有我了?!?/br> 齊念修又笑了笑,笑容里透著溫情和親昵,“嗯,所以我們都要感激大伯,堂弟,你想不想見見三叔和絮兒?他們若是知道大伯還在世,娶妻生子,一定會很高興的?!?/br> “???可人家還沒有準備好……” “不用準備,只要他們看到你的人就滿足了!”說著,齊念修似有些迫不及待。 阿呆無助的看向溫暖。 ------題外話------ 今天下午妻主上精品推薦,三更奉上喔,妹子們別忘了看 ☆、二更送上 報仇雪恨 溫暖只得開口,“我覺得還是暫時緩緩吧,尋個比較合適的機會再見,你三叔和堂妹如今身份敏感,我想,他們定住的很低調隱秘,過多的人來往,反倒是會讓他們暴露在危險里?!?/br> 聞言,齊念修清醒過來,誠然的點點頭,“還是溫小姐考慮周到,是我太激動了,那這樣吧,我先跟三叔說這個好消息,至于見面,就再等等?!?/br> 阿呆暗暗松了一口氣,猛點頭附和,“好,好啊……” 溫暖笑著搖搖頭,阿呆又低頭絞手指,她在心里嘆了一聲,正了神色,對著齊念修問道,“他們現在住的地方,你可有讓人護著?” 齊念修復雜的點點頭,“嗯,我安排了人手,不過,今天絮兒在比賽上用了玄武門的功夫,鄭家的人肯定猜到了,事后一定會查,我只怕……” 溫暖心里了然,不等他說完,便道,“這樣吧,我讓傅云再調派幾個人過去,你等下把他們的地址給傅云,讓他安排就好?!?/br> 齊念修看著她,動容的道,“多謝溫小姐仗義相助?!?/br> 溫暖笑了笑,“不用客氣,他們是阿呆的親人,阿呆跟神家又是一家人,說來說去,總歸都是一個家里的人,相互照應不是應該的嗎?” 齊念修看向阿呆,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道,“那我們柳家都沾了阿呆的光了?!?/br> 阿呆撓撓頭,故作難為情的道,“哎呀,其實是我爹的功勞?!?/br> 神奇受不了的嗤了聲,“難得你說句人話?!?/br> 阿呆立刻瞪眼,“你又找茬想打架是不是?” 神奇鄙視之,“對啊,怎么?你敢不敢?” “打就打,我有什么不敢的?” “好,老子今天就好好調教你幾招,別以為贏了一場比賽就真當自己是黑馬了,哼,還差的遠了!” “嫉妒,你就嫉妒我吧?!?/br> “草,老子讓你知道什么才是嫉妒!”話落,一拳就掃了過去,帶起的掌風猶如風暴來襲,所過之處,群魔亂舞、雞飛狗跳。 齊念修被逼的退了一大步,才站穩,面色已經白了。 阿呆卻毫不示弱,無畏的迎上去,轟的一聲,兩人分開,可茶幾竟然裂開了,上面的東西滾落一地,一室狼狽。 溫暖嘴角抽了下,想阻止,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神往面色未變,只下令攆人,“你倆出去打,不然毀壞東西從你倆卡上扣,這個茶幾就值十萬,還有弄臟的地毯,大約也要十幾萬……” 聞言,兩人面面相覷,然后不約而同的搶著往外飛,也不走正門,直接跳窗戶,嘴里還在喊著,“不管我的事,是三公子弄壞的,讓他賠?!?/br> “草,你個小氣鬼,搶那么多紅包賠個錢怎么了?” “別跟我提紅包,嚶嚶嚶,一個紅包才幾毛錢,我兢兢業業、辛辛苦苦搶了幾個月才攢了不到兩千塊!” “……” 齊念修不敢置信的瞪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窗口,下意識的驚呼,“這是三十多樓啊,他們就這么……”驚呼完,見溫暖和神往無比淡定的坐著,又想到了什么,尷尬的扯了下唇角,“忘了他們輕功絕頂了,玄武門派里沒有輕功的修習法,看來掌門和堂弟是另拜的高師?!?/br> 神往淡淡的解釋,“三弟沒有拜過誰做師傅,他和阿呆的輕功都是跟著我大伯學的,在部落里,男子要上山打獵,不會輕功很不方便,幾乎人人都會些,只是沒有三弟這般出神入化?!?/br> 齊念修臉上露出恍然的表情,之后站在那兒卻似更尷尬了,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溫暖指了下沙發,替他解圍,“坐吧?!?/br> 齊念修點點頭,說了聲“好”,緩緩坐下,脊背挺的很直。 茶幾已經裂了,溫暖也沒讓人來收拾,喝茶寒暄之類的場面話就直接省略了,她看著齊念修,開門見山的問,“你們有什么打算?” 所謂你們,指的是柳家。 齊念修怔了一下,便也沒繞彎子,很直白的道,“柳家這么多年東躲西藏的活著,就只有一個目的,報仇!” 溫暖皺了下眉,遲疑的問,“你所說的報仇是個什么概念?” 齊念修冷冷的擠出四個字,“血債血償!” 溫暖心里一沉,“現在不是從前了,血債血償,你可想過后果?能不能用法律來解決?” 齊念修搖頭,斷然拒絕,“不可能?!?/br> “為什么?” “法律上,一人做事一人當,老子殺了人,法律只會處決了老子,不會連帶著兒子一起判死刑,那柳家的仇恨找誰去討?百年前的那些人都早已死了,就連三十年前,那些追殺我們的鄭家人都被我大伯引著跳崖同歸于盡,若是依靠法律,那豈不是要放過鄭家?” “三十年前,鄭家這一代的子孫還沒出世,活下來的也就鄭長遠和鄭長功對不對?” “沒錯,當年鄭家人丁興旺,不過追殺我柳家這種事,他們還是小心的不敢用外人,便從鄭家年輕子弟中選了身手好的,當時,鄭長遠和鄭長功是因為年紀小,才沒跟去,不然現在鄭家也就絕戶了?!?/br> “也就是說,他們沒參與?” “對,沒參與,可他們都知道事情經過,參與的人雖然都死了,可那是他們的叔叔伯伯,是他們的兄長,那些人造的孽,他倆該承受?!?/br> 溫暖心里有些沉重,她雖然不屑當圣母,說什么相逢一笑泯恩仇,可她也接受不太了這樣的報仇方式,似乎太極端了,沒錯,那些鄭家人有罪,她當時聽的時候都很得咬牙切齒,可這一代的鄭家人其實是無辜的,甚至他們可能都不知道發生過什么,“這近十幾年,鄭家人可有對你們出過手?” “沒有,可沒有不代表是他們仁慈,也許是他們以為我們柳家再沒后人了!” “……好吧,那你們所謂的血債血償,難道是要滅鄭家一族?”那樣就太慘烈血腥了。 齊念修眼眸閃了閃,“既然都是江湖中人,就按江湖的規矩辦,當初鄭家對柳家出手時,也沒想過放過哪個女人和孩子,難道就他們鄭家的女人和孩子無辜、我們柳家的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