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節
不過,吳用倒像是被觸動到了,不是分手那句,而是說清楚一些事,在他看來,現在,公子心里定然也是茫然而糾結的,小姐雖好,但是不符合他的擇偶標準,甚至是顛覆性的,他那種追求完美的人怎么受得了?所以,或許不用防備,公子自己想開了就能主動放手了。 退一萬步講,公子要是真想不開,那么……這世上還真沒有誰能攔的住他! 所以,與其搞出一場世界大戰來,還不如試試。 于是,他道,“我試試看,有消息了通知你?!?/br> “好,好,如果需要我配合,萬死不辭?!?/br> …… 掛了電話后,傅云不敢置信的道,“你是不是瘋了啊,這也敢試?你是不是見傅少和神醫不在,就膽肥了???一個大俠就能捏死你好不?” 吳用愁眉苦臉的嘆道,“我這也是沒辦法了,倒不是舍不得翰林那條命,公子是不會真拿他怎么樣的,我是擔心害怕啊?!?/br> “你擔心害怕什么?” “周公子的脾性你不了解,他的實力你也不清楚,可我知道,他想做的事就沒人能攔的住,大俠武功再高,也不能一個人就擋住千軍萬馬吧?所以,與其最后鬧的不好收場,甚至兩敗俱傷,還不如成全了公子?!?/br> 傅云皺眉,“可也不能因為這樣,就妥協???萬一以后周公子得寸進尺,提出更過分的要求呢?你也要成全?那我家少爺和神家三兄弟肯定不會同意,依我看,就是他們拼上性命,也不會退讓的,到時候,一場大戰還是在所難免” “所以我愁啊,我才想試一試,讓小姐去跟公子談清楚,小姐要是有辦法讓公子徹底死心,那不就萬事大吉了?” “可要是周公子見了小姐更不死心呢?你這么做豈不是火上加油、助紂為虐?” 吳用苦笑,“那我只能以死謝天下了?!?/br> 傅云無奈的道,“依我看我,這事你還是對小姐實話實說,讓小姐自己拿主意吧,二公子和大俠那里,也別瞞著,這種事越遮掩越容易出事?!?/br> 吳用權衡利弊一番后,點頭,“好,就這么辦?!?/br> …… 吳用去見溫暖時,溫暖正和神往躺在靠窗的榻榻米上小憩,兩人洗過澡,隨意吃了點東西,見那榻榻米擺放的位置甚好,陽光照拂,頭頂上垂著綠植,四周也是花團錦簇,布置的很有格調,便躺上去解解乏,而且,因著這里位置高,極目遠眺,北城的風光都一覽無余。 神往不愿有人打擾,摟著溫暖,不想讓她起來,可溫暖知道是吳用求見,他不是不知趣的人,既然這會兒來肯定是有比較要緊的事,所以安撫的親了他幾下,還是起身去開門。 吳用走進來后,看到榻榻米上臉色不愉的神往,就知道自己來的果然不是時候,一時,尷尬萬分,也懊悔的不行,沒挑對時機,那些話說出來會不會…… 溫暖倒是沒想太多,見他僵站著,笑著讓他坐了,還給他倒了一杯水,這才問,“找我有事兒?” 吳用捧著水杯,艱難的點點頭,“是的,小姐,是有點事兒,打擾您和二公子休息了,要不,我等會兒再來吧,您和二公子繼續歇著……” 說著就要起身。 溫暖失笑,“吳用,在我面前還玩這種客套干什么?坐下,有事就直說,我和阿往也不是多累,在飛機上都休息夠了,剛剛不過是看下北城的景色?!?/br> 吳用干笑一聲,“呵呵,沒打擾就好?!?/br> 可二公子那臉色明顯就是你打擾到我了,我很不愉快的樣子啊,以后少不得會給他小鞋穿。 “那就說吧?!?/br> “咳咳,是這樣的,小姐,那個,周公子也來北城了?!?/br> 他說完這一句,房間里的空氣都凝滯了,片刻后,溫暖才平靜的問,“嗯,然后呢?” “然后,翰林跟我說,公子他想找您說點事,單獨約見?!泵空f一個字,吳用都感覺自己像是行走在鋼刀上,那個痛苦啊,尤其是還要飽受一道目光的摧殘。 “你知道他找我是談何事?”溫暖沒什么訝異,只是心里有些郁悶,那妖孽沒事又要給她添亂是不是?表哥和神圣不在,可阿往也不是好欺負的??? 吳用硬著頭皮道,“我也不知道啊,小姐?!?/br> 溫暖嘆道,“那你覺得我是該去見呢還是不見呢?” 聞言,吳用頓感壓力山大了,一時支支吾吾,之前想好的那些說辭都仿佛忘了似的,“我,我覺得……” 神往忽然從榻榻米上半坐起來,聲音清清淡淡的道,“我覺得暖兒不必去、” “嗯?”溫暖看過去,唇角含著一抹無奈的笑意,“說說理由?!?/br> 神往輕哼了聲,“這還需要理由嗎?周公子想單獨約見你,擺明了是居心不良、另有所圖,不然,要說事,他盡可大大方方的來找你說便是,何必這么大費周章?” 溫暖順著他的意,點點頭,“嗯,有道理?!?/br> 吳用急切的解釋,“二公子別誤會啊,這不是什么鴻門宴,周公子是真有些事要找小姐,那個像單獨談,是覺得那些話有其他人在不方便說?!?/br> 神往不領情,“不方便說?有什么話是難以啟齒的?不管什么秘密,暖兒都愿意和我們分享,若是周公子覺得不方便當著我們的面說的,那么暖兒定然也是不方便聽的,如此,還有見的必要?” “二公子,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是哪樣?” 吳用語塞,只好又求助的看向溫暖,說的情真意切,“小姐,我替翰林傳話,真沒別的意思,我既然離開部隊到了溫家,就是溫家的人,絕不會做出背叛您的事,之所以來找您,也是權衡利弊后,覺得您們見一面更好,有什么事說開了總比這么吊著胃口好吧?” 溫暖輕蹙了下眉,“什么意思?” 吳用嘆道,“周公子他,想來是真的對您動了心思,他大概也是挺糾結矛盾,要知道,這完全違背了他的信條,他應該也不愿這樣為情所困……” “所以呢?找我是為了開解他放手?他覺得跟我約談后,就能走出心魔、不再糾結了?” “咳咳,應該就是這樣,我覺得,若是這樣的話,不就皆大歡喜了嘛,所以才來找您?!?/br> 溫暖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都是什么事???她這里還莫名其妙,結果呢,人家就說喜歡上她了,還偏又喜歡的不甘心、不情愿,然后還要她去開解他再放手,她也是醉了。 沒想到,神往卻被說動了,替她答應下來,“好,你去跟周公子說,暖兒等一下就會去?!?/br> ------題外話------ 下午有二更 ☆、二更送上 約見 吳用走了,溫暖還坐在沙發上有些反應不過來,神往沖她招手,“暖兒,過來?!?/br> 溫暖不解的走過去,被他輕輕一拽,身子就對著他撲上去,他很配合的被她壓在身下,唇角含笑,雙臂摟住她的腰肢,“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么會答應?” 溫暖看著他驚為天人的美顏,嗔道,“是啊,老實交代,又整什么幺蛾子?為什么忽然這么大方了?明知道那妖孽居心不良,你還愿意讓我羊入虎口?” 神往哼笑道,“我不愿意也不行啊,吳用都親自出馬來勸你了,我還能不大方?” 溫暖眼眸閃了閃,她知道這話里的深意是什么,吳用雖說曾跟過周不寒,但是現在在她身邊,心當然是偏向她的,那么他都來了,勢必權衡過什么樣的選擇才是最好的,若是她不答應,周不寒想來也會有其他激烈的方式見她,吳用應該也是想到這一層,不愿鬧得兩敗俱傷,這才冒著惹阿往不喜的風險來找她。 見她不語,神往酸酸的在她腰上捏了下,“在想什么?還沒見他,便先失神了?等著見到,莫不是真的會……” 溫暖好笑又好氣的打斷,“瞎說什么呢?天天面對你這張臉,別人我還能看進眼里去嗎?” 聞言,神往心里熨帖了,“真的?只是看我就足夠了?” “是,你的美色足夠我享用一輩子了,不需要再錦上添花?!?/br> “那真是我的榮幸?!?/br> 兩人打趣了幾句,氣氛輕松了些,溫暖把臉貼在他的胸口,小手把玩著他垂在一側的頭發,唉聲嘆氣道,“你真讓我去見他???” “暖兒不想?” “嗯,不想,我答應過表哥,以后離他遠一些,能不見便不見?!?/br> “我明白,不過吳用說的也沒錯,你越不見他,便越是吊著他的胃口,就像是以退為進似的,他更欲罷不能了,倒不如見了,把話全部說開,他非要找虐,那你就成全他?!?/br> “原來你打的是這主意???” “這主意不好么?我看電視上都這樣演,女主面對那些苦苦追求自己的男配們,總會有各種虐心拒絕的說辭,傷的他們要死要活,最后也就會想開了,其實那未嘗不是為了他們好,既然不能給他們希望和幸福,那就干脆一點讓他們徹底死心絕望,這樣看著殘忍,其實是真仁慈?!?/br> 溫暖好笑的挑眉,“你倒是很有經驗的樣子?!?/br> 神往淺笑著,“陪大哥看電視學來的,當然主要是為了幫你搜集經驗,將來你身邊桃花不斷,少不得要用到這些招數,我便先學著了?!?/br> 溫暖無語了,“你可真有才?!?/br> “我也這么認為?!?/br> 溫暖噎了下,然后氣笑了,“那你倒是說說,我見了他該說些什么才能讓他盡快死心絕望?” 神往貼在她耳邊,喃喃說了半響,最后哼了聲,“若是他聽了這些,還對你戀戀不忘,那我就……” “你就如何?相信他對我是真愛?” “錯,我就要把他當情敵了?!?/br> “……好吧?!彼胩嗔?。 …… 溫暖和神往在房間里又親熱了一番后,才出門,一個是有預謀的,想在她臉上制造些曖昧的痕跡,用來打擊情敵,一個是鴕鳥心態,故意拖延時間,她是真不想去見某人。 就算是神往同意了,她也覺得自己很冤枉,明明什么都沒干,怎么就招惹上那么一個難纏的人呢?若是尋常人,也就罷了,可偏偏是周不寒,一個不能得罪的主! 這就難辦了。 出了門,吳用在等她,見神往果然沒跟著一起,暗暗松了一口氣,低聲道,“小姐,公子在五樓的咖啡廳等您,您放心,那里已經被公子包場了,不會有人見了亂傳閑話?!?/br> 溫暖淡淡的“嗯”了聲。 吳用糾結了一下,還是又道,“關于安全問題,您也不用擔心,公子不是那樣的人,咳咳,我也會在一邊保護您的?!?/br> 溫暖調侃了句,“他隨身都帶著七八個保鏢,若是他真想對我行不軌之事,你能保護的了?” 吳用尷尬的笑笑,“我拼死也會護著您?!?/br> 溫暖哼笑,“你就算拼死護我,周不寒若真想做什么事,誰也攔不住,我要是**了,你說,神圣和表哥會不會來找他拼命?就是阿往和神奇,也不會放過他?!?/br> 吳用越想越不安了,“小姐,那不然咱們還是別去了吧?” “現在后悔,已經晚了!” “小姐……” “行啦,逗你呢,你不是對周不寒信心十足嘛,他不是那種人,我也沒自信到可以讓他發瘋的地步,我是見你一臉沉重跟你開玩笑呢,呵呵……你還當真啦?” 吳用苦笑,“小姐,您說得有鼻有眼的,我能不認真嗎?我臉色真的很沉重嗎?” 溫暖揶揄道,“是啊,跟奔赴刑場一樣?!?/br> 吳用,“……” 五分鐘后,兩人到了五樓,一出電梯門,就看到門外站上了保鏢,鐘翰林等在那兒,一見兩人,激動的恨不得撲過來,“哎呀,溫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br> 溫暖似笑非笑,“是啊,好巧,幾日不見,你皮膚更好了?!?/br> 鐘翰林下意識的摸了把臉,燦爛的微笑就凝住了,這是在提醒他那日被神奇畫菊花的糗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