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
“唔……”溫暖頭皮一炸,腦子瞬間空白了,只有唇上狂野的肆虐、燃燒的激情,壓榨著她那根脆弱的神經,直至砰的繃斷,她推拒著,他手臂卻攏的更緊,她嘴里艱難的發出的模糊聲,也被他的吮吸聲吞咽掉。 他是徹底瘋了。 他親的毫無章法,只是憑著心里壓抑克制了多年的渴望,在她的唇上輾轉索取,不夠,他想要的更多,他貪婪而狂暴的追逐著她躲閃的唇,積攢多年的激情甚至超出了身體的負荷,他身子都在顫抖,帶著山呼海嘯般的破壞力,將兩人的心情帶入了分崩離析的境地。 一切都亂了。 再也回不到曾經,那就索性順心而為,亂到底,哪怕是地獄,他也會義無反顧的跳下去。 直到她承受不住的幾乎要暈厥在他的懷里,他才喘息著暫時離開她的唇,愛戀的凝視著那張嬌顏,忘情的喊著,“暖兒,暖兒……” 溫暖像是溺水之人,呼吸困難,身上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干了,只能軟軟的依在他身上,她閉著眸子,不愿睜開,多希望這是一場夢。 等她呼吸平順了些,他著迷的又低下頭,不顧她躲閃的,親上她的唇,大手按著她的腦后,這一次,他親的不再那般肆虐如暴風驟雨了,溫柔纏綿,安撫著她悸動慌亂的情緒。 ------題外話------ 今天看的小激動吧?嘻嘻 ☆、第二十五章 要發過節福利了 奈何他親的哪怕柔情似水,她依然心亂如麻,只是她的躲閃和抗拒在他面前,毫無用處,他像是上了癮,不顧一切的在她唇上輾轉吮吸,流連忘返。 這些日子壓抑的思念,悉數傾瀉在她的唇上,心里的空蕩、焦灼、酸澀,直到此刻,才得到了暫時的紓解,她就是他的藥,他從不懷疑。 良久后,他才抬起頭,手臂卻沒有松開,溫存的將她摟在胸前,大手撫弄著她的長發,一下一下,似在梳理著彼此的心緒。 溫暖身子僵硬,卻沒再做無謂的掙扎,呼吸著屬于他的味道,悶悶的道,“我想回家?!?/br> 他大手一頓,片刻,又繼續輕柔的撫摸,聲音沒半分起伏,“明早送你回去?!?/br> 溫暖一驚,猛然從他懷里抬起頭來,“不要?!?/br> 他直視著她的眼睛,“為什么不要?” 溫暖撇開眼,他給她的壓迫感太強烈了,讓她說話都有些虛弱,“這還需要為什么嗎,我從來不在外面過夜?!?/br> “是么?” “自然是?!?/br> “那當初你為什么可以在外面一住就是兩個月?兩個月都可以,一夜卻不能忍嗎?還是說……是因為睡在身邊的人不同?”他咄咄逼人,面具后的眼眸里閃著壓抑的沉痛。 溫暖呼吸一窒,“你說呢?我為什么要允許一個只見過一回的陌生人睡在身側?你是我的誰?我們有關系嗎?你說???” 她篤定他不會說,即使兩人都心知肚明。 因為不撕開那層面紗,他就可以隨心所欲,一旦說破,卻又不得不退回到遠點。 他沙啞的道,“怎么會沒有關系,我救了你,之前那場車禍是人為故意造成的,就是阻擋警察趕過去,那些人手里都拿著刀,想對你下手?!?/br> “所以呢,你救了我,就要我以身相許?” “有何不可?” “你……”溫暖咬咬唇,這樣的他太陌生了,在她的記憶中,他從來都是溫柔可親的,對她幾乎有求必應,可此刻,他霸道而強硬,竟有些讓她心悸。 他不再給她猶豫的機會,直接喊了人進來,發動了車子,很快飛速離去,一個與溫家大宅相反的方向。 溫暖心里慌的不行,握著手機,想要撥出去,卻被他拿過去直接關機,“如果你是擔心家里,那完全不必,我已經讓人通知了?!?/br> “……” 半個多小時后,車子進了一處僻靜的莊園,溫暖沒心情欣賞,等到車子停下,她才四下看了眼,猶如世外桃源般的存在,恍然如在夢里般。 她不覺欣喜,反而更加慌亂無措。 他準備的越是充分,她就越害怕。 他拉著她的手進了一間屋子,剛指給她在哪里沐浴睡覺,她就迫不及待的跑了進去,且干脆利索的從里面反鎖住,這才舒出一口氣,疲憊的靠著門板,緩緩的劃了下去。 今晚發生的一切超乎了她的預料,更不在她的承受范圍之內,表哥離開的這些日子,她也不安過,猜測他到底去做什么了,可千想萬想,也想不到他會以那樣的身份出現在她面前。 更不會想到,他終究還是碰了她。 那么多年的隱忍克制,終究還是功虧一簣,以后他們要如何相處?她又如何去面對姑姑?她不敢想象,傅家被流言蜚語唾棄的畫面,姑姑和姑父潔身自好了一輩子,她如何忍心毀在這一場孽緣里? 就算隱在暗處又如何?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她想的頭疼欲裂,他在外面又何嘗不是肝腸寸斷,她急于逃開自己的模樣,就像是一把刀子,毫不留情的穿過心臟,痛到麻木。 她就那么厭惡自己嗎? 她的心里全都給了他們,就一點位置都不留給他嗎? 明明他才是陪伴她最久、愛她最深的人,就因為一個身份,就要判他的死刑嗎? 何其殘忍? 他五指攥起,腳步剛抬起,身后有人走上來,低聲勸道,“少爺,您還是再等一會兒吧,欲速則不達,別讓小姐生了排斥?!?/br> 他苦笑一聲,帶著幾分悲涼,“我等的還不夠久么?十幾年了,若我不這樣做,不逼她一下,我就只能遠遠的看著她自虐?!?/br> “今晚不是有進步了嗎,小姐明知是您,卻沒有揭穿,這便是心里有您,可畢竟事出突然,您得給小姐一些時間去消化,” “你覺得……她心里真的有我嗎?” “自然是真的?!?/br> “……好?!彼D身去了書房,開始處理公務。 今晚的事,他要背后的人付出代價,就算沒有傷到她,可有那個心思,就罪該萬死。 …… 這一晚上,注定是不平靜的。 發生在影院前面的車禍,造成的影響很大,當晚就上了新聞,畫面里,一輛輛的車子撞擊在一起,損失嚴重,地上到處是血跡斑斑,搶救中心的車來回拉了好幾趟,才把受傷的人全部送到醫院。 癱瘓的交通疏通了一個多小時才恢復正常,事后盤查才知,肇事車輛里的人是喝了酒,才造成這么惡劣的事故,再往深處挖,卻是沒有疑點了。 根據相關法律規定,罰款收押判刑,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可是,這一事件,卻沒有壓下來,相反,在有心人的cao控下,反倒是越演愈烈。 有人爆料,那醉酒駕車的人是受人指使,目的就是為了造成混亂,給那些暴徒可乘之機,另外,阻擋警察的施救,其心可誅。 還有人爆料,影院前面也發生了襲擊事件,在眾人忙著逃命擁擠中,很多不明分子拿著刀見人就打,疑似是恐怖組織,至于其最終目的,還在調查中。 也有人說,他們是為了謀害誰誰誰。 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讓人眼花繚亂,真假難辨,一時人人自危,夜里不敢出門了,這給了當局很大的壓力,上面放下話來,一定要嚴查到底,揪出背后的兇手。 于是,那醉酒之人再次重審,躺倒在影院前面的恐怖分子也收押嚴厲盤問,整個花都,涌動起一股暗流,不知道誰會被吞沒其中。 然而,審訊卻停滯不前。 不管用什么招數,那些人的嘴巴都閉的死死的,半分不吐露,刑警那邊也是無可奈何,軟硬兼施,都不奏效,再加上來自某些人的壓力,案子便有些懈怠了。 與此同時,網上也有人開始惡意炒作,試圖壓下之前的事件,人們的新鮮感總是消失的很快,伴隨著其他新聞的出現,某些惡劣便被不動聲色的掩蓋了。 三日后,那晚的事,變成了一個過去。 一切似乎平靜下去。 然而,卻在此時,有人提供了一種藥物,服用后,可吐露一切真相,專門對付那些頑固抵抗分子,于是,審訊有了突破,且逆轉而上。 對那晚的罪行,那些人供認不諱,不但如此,還爆出了背后指使,還又牽扯出一樁樁的丑聞,有關陷害的,有關交易的,目的卻都是一致,就是溫氏醫院。 這則新聞一經批露,再次引起軒然大波。 原來,之前溫氏醫院接二連三的發生醫鬧事件,是有人背后cao縱、陷害,故意為之啊,就是為了抹黑醫院、造成不好的影響。 結果后來神醫來了,粉碎了他們的陰謀,可他們不但不知悔改,還變本加厲,生了謀害之心,居然對神醫行兇,還不惜造成重大事故,連累了那么多無辜的吃瓜群眾,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一場討伐蓬勃而起,箭頭都瞄準那背后居心叵測之人。 背后的人也被揪了出來,是花都有名的紈褲子,也是溫家那晚宴會上跳舞鬧事的人,跟金子關系交好,他作案的動機,也不言而喻了,打擊報復。 這是關方說法。 至于真相,每個人心里都有一桿秤。 至此,外界關于這起事件,已經了結了,人們的憤慨也隨著對當事人的判刑,而漸漸消散,不過在溫家,一切卻是剛剛開始。 蕭玉蘭隱忍許久,終于爆發了。 她是當家主母,加之多年溫正仁對家事全權放手,從不過問,所以蕭玉蘭從來是說一不二,很有威懾力,又因為牽扯到醫院的事,她就更有話語權了。 于是,在溫暖回來這么久后,第一次召開了家族大會,所有人都必須參加,連七歲的溫玉都不例外,溫正仁也出席,瑰園里,溫暖只帶了神圣一個人去。 按說,還未婚嫁,神圣是沒有資格參加家族大會的,不過蕭玉蘭點了名,溫暖更是有意讓他露面,于是,無人敢在質問。 會議大廳就設在福祿院,從瑰園去的時候,兩人牽著手,傅雷和傅云這次沒跟著,只有神出愛湊熱鬧,非要去看看戲,一路上嘰嘰喳喳個不停。 溫暖想著心事,很少回應。 準確來說,這些日子,她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那日她焦灼不安的在莊園過了一夜,什么都沒再發生,她卻生不出絲毫的放松,回來后,沒有人問她關于夜不歸宿的事,像是達成了某種協議,他們不問,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索性,便成了誰也不愿提及的一個雷區。 只是這樣,她總有些心累,也有些對不住他們,她在腦海里反反復復的想了很多,兩邊都不舍得辜負傷害,結果便成了把她自己架在了火上烤。 她知道,她該有一個決斷了。 不然,最后誰都不好過。 “少夫人,再過幾日就是中秋節了,你想怎么過???”神出的這句話,把溫暖的思緒一下子拉回,她看了眼四周的景致,一副深秋的模樣,不知不覺,就到這個節日了。 中秋節,闔家團圓。 她捏捏神圣的手,語氣不自覺地放軟,“想回部落看看嗎?” 神圣卻搖搖頭,裝模作樣的感慨,“壯志未酬,媳婦沒睡上,我哪有顏面回去見江東父老???” 他這般一嬉鬧,傷感的氣氛倒是淡了,溫暖自是知道他的心思,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道,“要是做到這兩樣呢,你就回去過節了?” 聞言,神圣眼眸噌的大亮,像是暗夜里點燃了兩盞燈,聲音都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暖兒,你剛剛說什么?那個話是什么意思?” 溫暖不自在的撇開眼,“聽不懂就算了?!?/br> 神圣猛地頓住腳步,拉起她的手,緊緊的攥著,“暖兒,暖兒,你這是要給我發過節福利了嗎?是嗎?一定是的,必須是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