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溫暖才不理會,她眉目一轉,忽然伸出舌尖,在他的掌心掃了一下,濡濕而柔軟的舌尖就像是靈巧的小蛇,沿著掌心就鉆進他的心底,就見他身子一震,像是被燙著一樣,飛快的撤了手回去,耳根已經是紅透了。 溫暖得了自由,便再次笑出聲來,“呵呵……”不是只有他會挑逗、會用計,她也熟讀三十六計好么,至于挑逗,沒吃過豬rou,總見過豬跑,那么多言情劇總有一款適合自己。 車外,阿呆好奇的問,“少夫人,您笑什么???” 溫暖笑道,“你家二公子在講笑話呢?!?/br> “???什么笑話???我怎么什么都沒聽見?”阿呆不解。 溫暖便促狹道,“因為他表演的是啞劇啊,不用說話?!?/br> “那用什么?” “比如眼神,比如表情,表如肢體動作,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有美色……” 她正調侃的興致勃勃,他忽然故技重施,想撲過來咬她的嘴,以此堵住那些話,誰知,她早有防備,這次卻不給他得逞了。 再美味的東西總是輕易吃到,那便也不會稀罕了。 所以,該矜持的時候也不要客氣。 于是,溫暖笑著躲閃開,且非常機智的打開了車門,風頓時撲面而來,視野變得開闊,前方的景色一覽無余,正是柳綠花嬌。 神往那撲過來的動作就僵住了,臉色簡直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 阿呆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回頭,“怎么了少夫人?咦,二公子,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神往,“……” 溫暖悶笑不已,他能好得了才怪!她張開手臂,“啊,外面好美?!?/br> 這一聲抒情,在阿呆看來簡直莫名其妙,不過他還是配合著道,“是呀,是挺好看的,少夫人要是喜歡,不若就開著門吧,這樣我們說話也方便?!?/br> 溫暖點頭,“言之有理?!?/br> 于是,溫暖坐的靠外了些,和阿呆開啟了拉呱模式,話題圍繞著神家和部落,從三兄弟小時候一直聊到長大,從部落某某某的八卦,說到那誰誰誰的糗事,一路相談甚歡,半分沒冷場。 神往獨自坐著喝茶,一杯接一杯。 臨到家門口了,阿呆才抽空忙閑的想到神往,見他端著杯子喝茶,忍不住古怪的問,“二公子,你喝的是酒嗎?不然我為什么會有舉杯消愁愁更愁的既視感?” “噗哈哈……”溫暖不厚道的噴笑了。 神往僵硬的放下杯子,一語不發的起身下車,再沉默的離開。 溫暖還兀自笑的開懷。 阿呆摸摸頭,“少夫人,您別笑了,我怎么覺得二公子像是生誰的氣了呢?” 溫暖努力止住笑,“沒有吧?你想多了?!?/br> 阿呆也不確定了,“沒有嗎?那二公子怎么一句話不說就走掉了呢?” 溫暖眼眸流轉,“你家二公子向來不就是這么矜持高冷、沉默寡言的嗎?他要是能說會道、嬉皮笑臉了,不就成了大公子了?” 阿呆深以為然,“說的也對啊,還是少夫人英明?!?/br> 溫暖淡笑不語了。 她能不英明嗎,看看,把美男都給撩氣了,要的就是這套路,總是發糖,吃太多也就膩歪了,她一直記得那句話,就算你睡到我,也不是真的得到我,堪稱是女子需謹記的至理名言啊,也是在感情當中取勝的寶典。 …… 下午的時候,溫暖在神圣的書房里,仔細做著準備,既然比文,那么自然離不開琴棋書畫,這些她都是會的,只是不知道姜傾城是什么水準,若是想不輸,就得出奇制勝。 她不由想到無聊時看的那些穿越小說,女主們跑到異世,都自帶光環,金手指一開,大殺四方,那些古代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的小姐們如何是對手?所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簡直氣勢沖天的不要太爽。 她不由的羨慕起來,腦子里天馬行空,正yy的起勁,窗戶忽然被翅膀給拍開了,她看過去,就見神出不請自來,還一臉急于分享八卦的興奮。 “少夫人,你忙著呢?” 溫暖淡淡的點頭,本來她不忙,不過現在見它那副樣子,她不忙也忙了,于是,低下頭繼續專注的研究那本棋譜,對神出的到來似乎不感興趣。 這可把神出給憋壞了,正常反應不該是拉著它激動的問三問四?它才好添油加醋的宣揚一番啊,誰知道人家壓根不接它的話茬,這是故意的呢還是故意的呢? 神出猛拍翅膀,努力刷存在感,一臉急躁。 溫暖無動于衷,聚精會神的看書。 神出投降了,哭喪著臉哀聲道,“少夫人,你先等會兒看書唄,給我點時間好不?” 溫暖這才抬起頭來,挑眉笑了,“有事兒?” 神出哀怨臉,“沒事,就是肚子里話太多,憋的慌?!?/br> 溫暖好笑,“你為什么不去找別人分享呢?” 神出幽幽道,“家里就你一個女人,八卦當然要和女人分享才有趣,那些男人懂什么?” 溫暖提醒,“還有婆婆?!?/br> 神出理所當然的道,“哎呀,夫人忙著呢,后天就祭祀了,她哪有空聽我說話?” 溫暖無語,“我也忙著呢,我明天還要和人家決斗好么?” 聽到這個,神出一下子笑了,“嘎嘎嘎,姜傾城是吧?她比起姚明姝來,倒是沉得住氣,忍到現在才找你決斗,嘿嘿,為了二公子吧?” 溫暖點了下頭。 神出笑得更猥瑣,“上次姚明姝是為了大公子,這次姜傾城又是為了二公子,哎呀,部落里最出挑的兩個女人都纏上你了,求少夫人您的心理陰影面積!” 溫暖故作悲痛狀,“藍瘦,香菇?!?/br> 神出見狀,就切了一聲,“少來啦,你不是該激動亢奮、臉上有光?能被人挑戰本身就是一件特有面子的事兒,更別說挑戰你的還是那倆女人,你更應該驕傲好不?” 溫暖頓感無力,為毛每個人都覺得她應該驕傲歡喜呢? 見她不語,神出又道,“等明天你就知道啦,整個部落的里的人都能出動去看決斗,到時候你就明白你該多么引以為傲,哎呀,連我都羨慕好不,其他的女人背后更嫉妒死你了,你可別擺著一副不情愿的臉了,那些女人見了少不得以為你故作姿態呢,就是二公子也會傷心啊,咦?不對,大公子估計會很喜歡,哈哈哈,好吧,你現在還睡在他屋里,還是配合他的心情比較好,嗯,該陰的時候陰,出了門再陰轉晴……” 溫暖聽它說了一堆,好氣又好笑,當她是天氣預報呢,還陰轉晴?“你到底有正經事兒嗎,我還要忙著準備,你總不想看我明天輸的太慘吧?” 神出隨意的道,“哎呀,你怎么可能會輸呢?放心好啦,姜傾城就是給自己個交代,也給她家族一個交代,順便再為出部落尋個由頭罷了?!?/br> 聞言,溫暖眸光微動,“她也會離開部落?” 神出自覺失言,尷尬的笑了,“呵呵,我隨便說的,天機不可泄露太多,過幾天就都知道了哈?!?/br> 溫暖便沒再追著問。 神出回頭看了眼外面,小心的關上窗戶后,又飛回溫暖跟前,爪子就踩在她的棋譜上,神秘兮兮的道,“你知道我跟去陶家是干什么了嗎?” ☆、二更送上 無所不知的鳥爺 它越是神秘兮兮,溫暖就越是平靜如水,指著棋譜道,“先把你爪子拿開?!?/br> 神出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那感覺真是欲哭無淚,“少夫人,那不是重點好么?”就不能配合著它八卦一下、好奇一點?滿足它的分享欲? “在我看來,這棋譜就是重點,趕緊的,弄壞了饒不了你?!边@棋譜可是人家美男的,雖然把他氣跑了,可她還是很‘厚顏’的去他書房拿了一本棋譜過來看,她還記得自己去時,他臉上那努力克制的期待,呵呵,以為她是去哄他的?好吧,她套路也玩的深了。 神出翻白眼,不情愿的把爪子拿開,溫暖收好棋譜后,才淡淡的看著它道,“現在可以說了?!?/br> 神出捂住胸口,“我憋的有點內傷?!?/br> 溫暖失笑,“那不然你先養好傷再來說吧,反正我也不急?!?/br> 神出頓時悲憤,“少夫人,您真是太不女人了,女人都是八卦的,女人都是喜歡張家長、李家短的,女人都喜歡添油加醋的碎嘴子,你怎么就這么不上道呢,簡直跟那只sao狐貍有一拼?!?/br> 溫暖皺眉,“sao狐貍?是誰?” “呃?”神出忙拿翅膀捂嘴,一雙大眼睛裝傻充愣的亂竄。 溫暖要笑不笑的道,“是你們二公子養的那只白狐吧?” 聞言,神出就干笑起來,“呵呵,原來你知道啦?!?/br> 溫暖點頭。 見狀,神出就放松下來,“哎呀,其實也沒什么啦,就是那只狐貍啊暗戀二公子,少夫人別多想哈,是暗戀,絕不是兩情相悅,這個我敢打包票,二公子雖然養著它,卻不是男女之情,唉,它也挺命苦的,你說,喜歡誰不好,為什么偏偏喜歡上一個人呢?跨越種族的愛戀往往都是以悲劇收場,果不其然,你來了,它走了……” 溫暖,“……怪我咯?” 神出又干笑,“哪能呢?我絕不是那個意思喔,嘿嘿,你是神家命定的媳婦,是天命盤選擇的,那只狐貍再癡情,也拗不過老天去不是?” 溫暖挑眉,“很癡情?” 神出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不動聲色的套話當中,還以為二公子早就跟人家坦白從寬了,所以八卦起來絲毫沒有壓力,“對呀,對呀,白狐那個癡情啊,連我都要動容三分呢?!?/br> “比如呢?” “比如每天形影不離啊,我拉著它去玩,它都不舍得離開二公子半步呢,它知道二公子喜歡下棋,就偷偷研究棋譜,投其所好,二公子看書,它就在邊上煮茶,二公子寫字,它就負責研磨,二公子睡覺,它就跑去鋪床疊被……” 溫暖打斷,“你確定說的是白狐而不是個女人?” 神出被質疑了,頓時瞪眼,“我當然說的白狐啦,哎呀,它可是靈獸,那智商自然不是凡夫俗子可以比的,它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變成人,不然……” 溫暖笑得了然,“不然就沒我什么事了唄?” 神出干笑,“少夫人也別妄自菲薄嘛,白狐再賢惠癡情,它也沒您那個好命呀,雖說三分靠注定、七分靠打拼,可它打拼的再狗血,也敵不過這三分的殘酷啊?!?/br> 溫暖呵呵了一聲。 神出又擠眉弄眼的笑道,“少夫人還沒見過白狐吧?” 溫暖可有可無的點頭,“聽你們二公子說,我來的那天,它就走了,去找什么祭祀用的神草?!?/br> 神出頓時激動起來,“哎呀,二公子說話可真是委婉啊?!?/br> “不然呢?真相是什么?” 神出口沫橫飛,開始爆料起來,“真相其實是這樣的,就是你來的那天早上吧,大公子就忽然有強烈的預感,他媳婦兒要出現了,所以嚷嚷的神家誰都知道,白狐耳朵又不聾,自然聽進心里去,它能不吃醋?哎呀,我跟你說啊,白狐最是喜歡吃醋啦,以前它在的時候,連我和二公子說幾句話它都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嘖嘖,能受得了你住進來?肯定醋跑了,找神草還用了一個多月啊,要我說,它肯定是在外面默默承受悲痛呢,不過最晚明天,它不想回來也得回來面對啦,祭祀是不能耽誤的,到時候,你見了它就知道了?!?/br> 神出說完,就很是幸災樂禍的看著她,期待看她有什么異樣反應,可惜,它注定要失望了,溫暖神色自若,就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 神出訝異,“您怎么不焦慮難受???” 溫暖好笑,“我為什么要那樣?” “白狐要回來了啊,它愛慕二公子哎,那就是你的情敵好么?不是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嗎,你現在就得醞釀情緒,到時候還跟它撕逼呀?!?/br> “沒那個必要?!?/br> “為什么?難不成你現在對二公子還沒占有欲?不對啊,之前你倆不是在馬車里都摟摟抱抱、親親我我了……”神出邪惡的又擠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