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神往肯定的道,“有,你剛剛走神了?!?/br> 那語氣里淡淡的抱怨,一剎那讓溫暖失笑,眸子清明起來,促狹的眨了眨,“我走神了嗎?那也是學你!” “什么?”被反將了一軍,神往還有些沒悟過來。 溫暖看著他揶揄的輕笑,拉長了音,故意慢悠悠的道,“我聽有人說,書院里的老師上課時喜歡走神了,有時候連書拿倒了都不自知呢……” 神往呼吸一滯,對上她眸子里的戲謔之意,不由懊惱的撇開臉,“這個金玉,又四下胡說、造謠生事了?!?/br> “喔,真的是造謠么?”溫暖笑瞇瞇的,美顏湊近了些看他,那肌膚如玉真是令人羨慕嫉妒啊,漸漸的那肌膚像是染了一層胭脂,綻放出更窒息的瑰麗來。 溫暖不由看呆,情不自禁的又靠近了些。 神往羞惱不已,又有幾分狼狽,距離那次兩人親密,已經過去二十多天,這期間雖有些小動作,可都是在桌面下進行的,明面上再不曾這般親近過,而那一晚也是意外,他也是被逼急才會…… 此刻,青天白日,沒有遮掩,車窗甚至都還敞開著,她卻越來越近,那清甜的呼吸灑在他臉上,酥酥麻麻的癢著,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一晚馥郁溫軟的美好。 “溫暖!”他克制著聲音的顫抖,低喚了一聲,心里暗暗罵著自己沒出息,人家不過是靠的近了些,他便心懸意馬,開始胡思亂想了,他的圣人書真是白讀了。 “???”溫暖回神,尷尬的咳嗽一聲,她是不是湊的太近了,不知不覺,她都快貼到人家美男臉上去了,果然再次驗證美色惑人這個詞,她都快成色狼了吧? 她坐直了身子,見人家低垂著頭,一副被調戲輕薄后羞惱不已的模樣,眼眸閃了閃,為了化解尷尬,她故意又用輕松的語調調侃了句,“怎么了,小叔子,喊我有事兒?” 一聲小叔子,讓神往霍然抬起頭來,盯住她的臉,目露幽怨,“不許喊這三個字?!?/br> 溫暖挑眉,漫不經心問,“為什么?” 神往抿唇不語,只是握著她的那只手不再掩藏在袖子里,兩手交纏,十指相扣,溫暖止不住心口顫了顫,她曾經覺得,情人之間最美好的事,不是擁抱,也不是親吻,而是牽手,她看過很多白發蒼蒼的夫妻牽手相互蹣跚著走過,她便覺得那是人間最幸福的畫面了,每每見之動容,也曾幻想過會是誰牽著她的手走在身邊,從春到秋,從黑發到白首,不離不棄,此刻,他就安靜的坐在那里,眉眼溫柔而專注。 他又覆了一只手上去,開始摩挲著她的手背,如同愛不釋手的寶貝,一點點的把玩,直至最后,摸過每一寸的肌膚紋理,他才輕柔而堅定的包裹住。 溫暖不由的笑了,這算什么?不說話玩她的手?無聲的抗議?含蓄的鬧別扭?她往回抽了下,沒抽動,另一只過去幫忙,卻又成了他的俘虜。 溫暖頓時好氣又好笑,“干什么呢你?” 神往還是不語,再次把玩她的另一只,動作更輕柔耐心,不含*,卻自有一股撩人的味道,她不由的想入非非,假若他和女子做那最親密的事,是不是也能這樣仔細的愛撫、做足了前戲?而不是急不可耐的直奔主題? 直到手心被什么勾了下,她才倏然回神,對上他不滿控訴的眼神,尷尬的笑,“那個,你不回答就算了哈?!?/br> 神往卻沒理會這茬,而是抱怨著,“你又走神了?!?/br> 溫暖這次心虛起來,她為什么走神啊,還不是你的美色禍害了她啊,腦子里想了些少兒不宜的,這讓她如何說得出口? 見狀,神往聲音低啞下去,“和我在一起,就那么不愿嗎?” “???怎么會?”溫暖趕緊否認。 神往臉色落寞,“那不然呢?為什么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走神?你心里分明是在想著別的……” 溫暖強詞奪理,“沒有?!?/br> “有!” “真的沒有啦?!?/br> “你就有!” 兩人跟個孩子似的爭起來,溫暖見他難得玩這種幼稚的把戲,忍不住又笑了,“好吧,我承認走神了,可走神也不能說明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不愿的???你在書院上課走神,難道是不想和那些孩子們在一起?你那會兒心里又是在想些什么呢?” 聞言,神往眼神就飄忽了起來。 溫暖見狀,不由起了惡趣味,逗弄到,“說啊,你在想什么?” 神往耳根紅了起來,唇卻抿的更緊。 溫暖莫名的就是想撬開,于是,誘惑道,“你要是跟我說了,我也會跟你說我剛剛在想什么走神了,如何?” 聞言,神往睫毛眨了下,“真的?” 溫暖點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br> 神往默了片刻,像是在醞釀某種勇氣,溫暖玩味的看著他,氣定神閑的等著,她的淡定不知為何就刺激了他,憑什么他心里如小鹿亂撞,而她如此平靜? 于是乎,他脫口而出,“我在想你!” 溫暖懵了下,“嗯?” 神往見她傻愣愣的瞪著自己,心里舒坦了些,又重復了一遍,“我說,我在想你?!?/br> “咳咳……”溫暖假意咳嗽起來。 神往唇角溢出淡淡的笑意,繼續道,“我上課的時候,想到你了,看書的時候,想到你了,和良緣下棋的時候,也想到了,所以我才走神了?!?/br> 溫暖心里那個亂啊,明明剛剛她占了上風,正調戲的不亦樂乎,誰知道人家說逆襲就逆襲,還如此大尺度的卒不及防,讓她一時真沒招架之力。 他想她了,所以走神了,咳咳,這表白太來的太突然了,容她先冷靜下。 美男不給她緩沖的機會,又逼問道,“那么你呢?你剛剛為什么走神了?我已經說了我的,你不許反悔,更不許隨便尋個借口敷衍我?!?/br> 溫暖不自在的呵呵了一聲,“那個,你先松手,我再告訴你?!?/br> 神往拒絕,“不要?!?/br> “為什么?” “大哥說,握著手說話,就可以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br> 溫暖無語,“神圣那貨說的話你也信?” 神往眸色閃了下,“大哥說的,我自然都是信的?!?/br> 溫暖笑罵了一句,“是他說的那些但凡可以占便宜、耍流氓之類的話,你都信了吧?” 如此,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拉手了,還可以把罪名轉嫁到神圣頭上去,他還是那個發乎情、止乎禮的君子! 哼,悶sao男。 果然,她這一調侃,神圣就咳嗽起來。 溫暖順勢收回手,要笑不笑的睨著他漸漸又紅起來的臉,“你大哥,還跟你說什么了?” 神往端起桌上的杯子,淺淺抿了一口,才穩住了聲音,“你莫要轉移話題,我還在等著你的答案呢?” 溫暖這會兒的注意力卻落在他端著的杯子上,惡趣味的提醒,“你喝的是我用過的杯子?!?/br> 聽說,他相當潔癖,從不和別人共用一樣東西,就是家里親近的那幾個人也不行。 聞言,神往果然身子一僵,剛剛他沒多想,就是下意識的一種行為,他當然知道放在她面前的杯子是她的,可被她這么一提醒,那感覺就…… 溫暖等著看他不舒坦,結果,人家默了片刻后,優雅的又喝了兩口,這下子輪到她驚呆了,“哎,我說這是我用過的杯子?!?/br> 神往淡淡的反問,“那又如何?” 溫暖被問的噎住,半響后,才道,“你不潔癖啦?” 神往垂下眉眼,一字一句道,“只對你?!?/br> “呃?”溫暖又懵逼了,這是表白再次來襲?能給她點準備嗎? 他緩緩解釋,“只對你不潔癖?!?/br> “呵呵,為什么呢?”她不想處于被調戲的下風啊,明明美男是害羞的,怎么一下子有如神助、如此放得開了? 神往轉過臉,認真的看著她,很是正經的道,“親都親過來,還會在乎這一點點的口水嗎?” 溫暖,“……” 說好的悶sao呢?說好的禁欲呢?你不迂腐君子啦?你不偷偷搞事兒了?就這么搬到明面上來真的好么? 溫暖腦子一抽,就又喊了聲“小叔子”,借此想提醒一下兩人的關系,讓彼此冷靜冷靜,結果,剛張開口,這三個音還發的模模糊糊,就被傾過來的唇吞下去了。 ------題外話------ 先傳三千字,中午再傳二更,早上太忙了些,碼不出來了,嗚嗚…… ☆、二更送上 你敢,我便敢 溫暖再次懵了! 兩人也不算是第一次了,可彼此還是因為唇的貼合,而激的身子一顫,這一次,不是蜻蜓點水,他緊緊的壓住后,便沒有再離開。 她的眸子睜得大大的,里面有驚異,還有一抹悸動的陶醉,美男的唇是溫軟的,帶著一股子雪蓮的清香,那一回太短暫,她都沒來的及細細品味,此時此刻,倒是讓她嘗過癮了。 也讓她忽然懂了,原來悶sao美男逼急了就咬人??! 這個習慣還真是……是優點呢還是優點呢? “閉上眼?!彼簧岬猛碎_,含糊不清的喃喃了一句。 因為這一喃喃,他的唇便動了動,彼此唇瓣的摩擦又是一場天崩地裂的悸動。 溫暖乖乖閉上眼。 神往呼吸急促,也閉上了眸子,微微啟唇,含住她的,開始小心翼翼的品嘗,一下,又一下,不激烈如火,不狂野如風,卻偏偏撩撥的人心癢難耐。 溫暖睫毛抖動著,情難自禁的回吻了一下。 他身體募然緊繃起來,呼吸粗重而急切,唇也變得火熱起來,就像是不溫不火的水忽然添了一把猛火,然后就沸騰了,他重重的壓著她的唇輾轉吮吸起來,心神迷醉,恨不得這一刻能到白頭。 直到心臟再不能承受那份悸動帶來的沖撞,他才喘息著分開,眸里似正蕩漾著一池春水,美顏紅的能滴出血來,唇還微微腫著,那風情怎是一個撩人,簡直就是禍國殃民的禍水! 溫暖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美色,不由的又癡了。 神往抬手遮住她的臉,低啞道,“羞不羞?不許再看了!” 溫暖平復下心跳,穩穩神,這才拉下他的手,盯著他,打趣的嗔道,“咱倆到底是誰不知羞先親過來的?” 聞言,神往就撇開了臉,之前的勇氣用盡,都消耗在唇齒之間的纏綿里,這會兒后知后覺羞澀的有點招架不住她的調戲了,恨不得就此下車走掉,卻又舍不得。 溫暖見狀,更是乘勝追擊,“說啊,是誰不知羞的親我?這次可沒有人網住你啊……” “誰讓你……再說那三個字的?”他不想自己太過被動,硬生生擠出一句。 溫暖頓時玩味的笑了,慢悠悠的道,“喔,感情那三個字還有這種令人沖動的作用???讓超凡脫俗的高嶺之花都熱情如火了……” “溫暖!”他羞惱的打斷,“你再說,我就再親過去了!” 這樣的威脅,果然符合逼急了就咬人的優點。 溫暖笑起來,揶揄道,“不玩悶sao了?” 神往咬牙強調,“那是矜持端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