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風家?可是和風云茹一家?” “沒錯,姜家娶得的風家的jiejie風落雪?!?/br> “后來,姚家娶了風云茹對嗎?” “嗯,姚叔叔是隔了一年才成親的,所以我比初遠大了兩歲?!?/br> “那陶家的主母又是姚家的人對吧?” “對,姚落雁,當年姚沉魚輸給娘后,她心高氣傲,自覺沒臉再留在部落,便隨著姜雄一起離開了,姚落雁便嫁進了陶家去,生了兩子一女?!?/br> 溫暖轉頭看向他,“神圣,你不覺得他們這三家都拴在一起了嗎?” 一個是姨表親,一個是姑表親,姚家是其中關鍵。 神圣平靜的點頭,“嗯?!?/br> 溫暖沉吟了一下,又道,“我看部落的歷史書上記載,部落以神家為尊,姬家,姜家,姚家,陶家,四大長老家族輔佐,對嗎?” “對?!?/br> “那么,你不覺得現在天枰有些傾斜了嗎?”溫暖聲音凝重起來。 神圣笑笑,卻不是平時那種嬉皮笑臉的玩鬧,“是啊,是有些不平衡了,暖兒,你還忘了說一個風家,再加上風家,天枰便歪的更厲害了?!?/br> “風家難道也有根基和力量?” “嗯,風家也是繁衍千年的大族,怎么會沒點依障呢?” “是什么?” “織女閣?!?/br> 溫暖一驚,忽然想起昨天的事來,當時在織女閣時,她就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只是沒來得及深想,現在恍然明白了,姚明姝對她大打出手,周圍人的反應太過麻木了,雖有些驚慌失措的,但大多都選擇了冷眼旁觀,當時她還以為是明哲保身,卻原來不是,呵呵。 她雖不是部落的人,卻是以神家兒媳身份出現的,這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太子妃了,太子妃遇難,卻沒有一個沖過去的護駕的,不是找死嗎? 可現實就是,只有無雙一個人救她。 她這太子妃當的,也太悲催了,她自嘲的笑笑,心情卻沉下去,織女閣的人那般態度,足以說明風家在其中的影響力,也難怪姚明姝那么肆無忌憚。 不過她不解,“織女閣為何會被風家把持呢?” 神圣淡淡的給她解釋,“風家的女人很是心靈手巧,擅長女紅,自古以來便是,最初織女閣成立還是神家主母的建議,也一直由神家主持,只是后來慢慢的風家女人因為手藝出眾,漸漸更得女人心,再加上有心人的利用謀劃,所以便成了現在這幅局面,娘的秉性為人你也看到了,她最是不喜和女人玩弄心計,娘要是男人,必定是英雄,可偏偏是女子,還擔著神家主母的職責,她也想把織女閣的權利和人心收回來,可惜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再收回談何容易……” 他聲音低下去,臉色變得惆悵而哀傷。 溫暖有些訝異,他實在不像是脆弱的人啊,不過也沒多想,便出手寬慰了下,拍拍他摟著自己的胳膊,溫聲道,“我相信婆婆,總會好起來的?!?/br> 神圣眸底閃過神采,身子卻像是沒骨頭一樣的壓在她身上,頭也垂下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讓兩人更親密無間的貼在一起,聲音軟軟糯糯的,“暖兒這是在心疼我么?” 溫暖推了推他,卻推不開,“是關心,別壓我啊,你好重……” 神圣卻更用力的壓了下去,嘴上還無辜的說著,“我沒壓你啊,暖兒,我是心里難受,我覺得背上就像是有一座大山,不堪負重,我好累啊,好想找個肩膀依靠下,暖兒,你不是說關心我嗎,那讓我靠著休息一下好不好?” 等他說完,人也壓著溫暖一起趴在了馬背上,那姿勢…… 溫暖,“……” 當她傻呢,這是依靠嗎?這是壓好么,還有這羞恥的姿勢,不知道的人看了,指不定怎么猥瑣的想入非非呢?這貨無恥起來也是沒誰了! “暖兒,好舒服……”某貨終于實現了壓著人家的小目標,不由陶醉的喃喃,“要是你再翻過身來,面對面會更好吧?嗯,這種騎馬式也不錯……” 溫暖黑臉了,“神圣,你給我滾起來!” 神圣不滾,卻動了動,還是以那樣沖撞的姿勢,疑似是在體驗某種感覺…… 溫暖一口氣滯在那里,只是還來不及發飆,他倒是大呼小叫起來,“哎呀,暖兒,這不是我的本能沖動,是小白,路太顛簸了,它沒走好,害的我撞著你了,暖兒,撞疼了吧?我給你揉揉……” 說著,那手就不要臉的往她翹臀上摸去。 溫暖咬牙擠出一句,“神圣,你敢摸一下試試?” 神圣那邪惡的手就停在了半道,不死心的掙扎,“暖兒,我是給你揉揉,什么叫摸啊,你可真污!” “閉嘴!” “暖兒……” “快滾起來,不然我跳馬了?” 見人家真的要惱了,神圣這才依依不舍的坐直了身子,臉上還掛著意猶未盡的蕩漾,那模樣,真是要多欠抽就有多欠抽。 溫暖坐起來后,一巴掌就揮了過去,神圣眼皮都不眨一下,就那么不躲不閃的等著,差著一公分她就扇上去了,卻又莫名的停下了,那雙眼太干凈無辜,她忽然下不去手。 見狀,神圣就笑起來,是從骨子里散出來的那種笑意,眉眼都彎彎的,跟月牙一樣,動人心魄。 “我就知道暖兒是真心疼我的,才不會舍得打我?!?/br> 溫暖懊惱的哼了聲,就要收回手轉身不再理他,誰知道他卻忽然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再把他的手塞進她的掌心里,最后往他自己的臉上拍了幾下,不輕不重的跟玩鬧一樣,卻忽然讓她解了恨、消了氣。 這笨蛋,他是讓她拿著他的手去打他自己。 他皮膚也真是嬌嫩,就那么三兩下,就打紅了。 溫暖用力抽了回來。 神圣笑吟吟的又湊上來,“暖兒要是還氣,我再給你繼續打,只是不要用你的手打,打疼了你的手,我可是會心疼的?!?/br> 溫暖很想駁斥一聲“甜言蜜語”,肯定又是在忽悠她感動的,只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只輕哼了聲,便不再看他,也忘了推開他。 神圣在她后面悶悶的笑起來,胸口貼著她的背,把那份歡喜清晰的傳遞給她。 溫暖自己懊惱了片刻,忽然就xiele氣,無聲的勾起唇角,自己一定是被他傳染了,越來越幼稚了,居然都會賭氣了,也真是…… 兩人終于安靜下來,他摟著她,她靠著他,畫面和諧美好的仿佛生來便該如此,清幽僻靜的山路上,兩邊是越發險峻奇雄的山崖峭壁,間或有刺耳的鳥叫聲響起,這等之地,尋常人還真是不敢進來,馬上的兩人卻眉目平靜悠遠,像是在瀏覽一副古老而神秘的畫卷。 小白馬暗暗松了一口氣,可嚇死它了,剛剛大公子那壓著少夫人的時候,它還以為要馬震呢,它好生一番糾結,是配合呢還是配合著順便偷窺呢? 唉,誰知道,最后又純潔了,不過那打臉的三聲,嗯,聽起來還真是悅耳到不敢置信啊,沒想到大公子也會有今天,它要是傳出去也不會有人信吧? …… 又走了半個多時辰,山路越來越難走,而前面幾乎看不到路了,神圣這才停下,抱著溫暖從馬背上跳下來,尋了個平緩的石頭,讓她坐在那里歇歇腳。 溫暖四下看了眼,像是進了某種秘境,有種說不出的詭異,“你想要的珍奇藥草就生長在這里?” 神圣從馬背上解下背簍,從里面取出水囊,擰開先遞給她,等她喝了幾口解了渴,這才指著遠處道,“嗯,就在那邊,還有遠處的懸崖上也有一些?!?/br> 溫暖把水囊還給他,見他毫不猶豫的就喝了起來,她有些不自在的撇開眼,“那些地方,你都去不了吧?” 神圣擦了下嘴,很自然的道,“是啊,太危險了,我輕功不夠?!?/br> “那是鬼沒去嗎?” “嗯,它就那兒?!鄙袷ルS意指了下樹上。 溫暖,“……” 那棵樹黑漆漆的,她瞪大了眼,也找不到鬼沒的身影。 “鬼沒,跟暖兒打個招呼吧?!鄙袷バΦ?,覺得她那副費勁想看見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鬼沒眼珠子轉動了下。 溫暖,“……” 她總算是看到了,那樹和鬼沒還真是沒有色差,她忽然想起網上調侃黑人的那些圖片段子,大晚上的拍照,除非露齒笑,否則根本尋不到人在哪兒。 現在,她體會到那種心態了。 神圣沖著鬼沒擺擺手,“去吧,把藥草都摘回來?!?/br> 鬼沒聽話的飛走,眨眼不見了影子。 神圣又從背簍里拿出個小包袱,走到溫暖坐的石頭上打開,里面全是水果和糕點,他拿了一樣塞到她手里,“暖兒,嘗嘗這個,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br> 溫暖沒動,直直的看著他,“神圣?!?/br> “???”神圣正拿了一顆果子在咔哧咔哧咬的正歡。 “鬼沒知道你需要什么藥草嗎?” “知道啊,我都告訴它了?!?/br> “那它認識嗎?” “當然啦,它跟了我那么久,怎么可能不認識呢?” 神圣邊吃,邊含糊不清的回答她。 聽完這些話后,溫暖就要笑不笑的盯著他,盯得他都發毛了,果子也咬不下去了,“怎,怎么了暖兒?我吃果子太好看了還是太豪爽了?” 溫暖哼笑,“神圣,你可真是條大尾巴狼,外表看著挺清新呆萌的,可這內里,呵呵呵……” 神圣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暖兒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呢?是在夸我像狼一樣,對配偶忠誠不二嗎?” 溫暖都被氣笑了,“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br> 還像狼一樣忠誠不二,啊呸,他怎么不說像狼一樣jian詐呢? 神圣不裝了,嘿嘿笑起來。 溫暖無語至極,“說吧,明明可以讓鬼沒來后山采藥回去,為什么還要把我騙進來遭罪?” 在山里騎馬可不是好玩的事兒,路途短還新鮮一會兒,可近兩個時辰的顛簸,她身子就像是要散架一樣的了,大腿那里尤其酸,若不然,剛剛也不會由著他抱著。 神圣曖昧的眨眨眼,“哎呀,這種事說出來就不浪漫了嘛?!?/br> “趕緊的?!?/br> “嘻嘻,還能為什么啊,當然是想和暖兒一起出來約會啦?!?/br> “你可真是會挑地方?!?/br> “這地方很好啊,人跡罕至,誰也不會打擾我們,多適合*啊?!?/br> “……” “還有啊,后山還有很多好玩的,等鬼沒回來,我就帶你去哈,我們先去青果林摘果子,吃飽后呢,就去無憂泉泡泡,洗去疲乏,然后再到七彩洞里美美的睡一覺……”神圣自顧自的說著形成安排,一臉期待和激動。 溫暖恍然,“你原來是早有預謀啊?!?/br> 神圣討好的笑,“什么預謀啊,這叫用心良苦?!?/br> “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