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她難道對你說……她認識我?” 姚初遠點頭又搖頭,“她只說在外面聽過溫小姐的很多傳聞,卻沒有與之相識?!?/br> “她對你說什么了?” “她說,溫家大小姐身份貴重,才貌雙全,淡泊名利,一心只讀圣賢書,尤其喜好歷史文獻和野史,精通琴棋書畫,是不可多見的才女……” 溫暖勾唇笑了笑,“看來你家住的客人對我很關心,辛苦她了?!?/br> 姚初遠眼眸閃了閃,含笑道,“我會回去轉告她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無可奈何、無可選擇的時候,還請溫小姐多多見諒?!?/br> 溫暖笑著沒接話。 姚初遠也不自討沒趣,接著之前的道,“要論書籍,整個部落,誰也比不了阿往的書房收藏豐富,所以我就不班門弄斧了,只好尋些機巧,還望能討的溫小姐喜歡?!?/br> 說完,他沒再給溫暖說話的機會,對著姚樹吩咐道,“姚叔,打開,讓溫小姐看看?!?/br> “是,少爺?!?/br> 話落,蒙著的布掀開,布料下面的古琴就那么卒不及防的入了她的眼,溫暖止不住心尖一跳,眼神倏然變得熱切。 見狀,神奇緊張起來,“喂,你別眼皮子淺啊,二哥房里多的是古琴,我爹那里也有很多,你要是喜歡,我去都給你搬來,絕對比這個好看……” 溫暖不語。 古琴和古琴不一樣,絕佳的古琴猶如賦予了生命和靈魂,這一架古琴一眼看去,古樸簡單,并無驚奇之處,可細品,卻是漸漸入了心。 她不由的有些手癢。 神奇低吼,“你敢摸摸試試?” 溫暖白他一眼,再高雅的氣氛都能被他破壞殆盡了,也不怕驚了古琴。 姚初遠笑著解釋,“奇弟,這架琴,我可從未彈過,這是鳳琴,只適合女子彈奏?!?/br> “哼,這個還分公母?你少糊弄我!總之就是不能摸,你摸了,她再摸,這不就是間接你倆互摸了?當我不懂?”神奇振振有詞。 姚初遠嘴角抽了下,被那互摸倆字刺激的有點凌亂。 溫暖斥他,“閉嘴?!?/br> 神奇不悅,“難道我說的不對?” 溫暖無力。 姚初遠哭笑不得的辯解,“奇弟,我說的是真的,你該相信我,我騙你做什么呢?” 神奇一副我看穿了你的神情,說道,“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姚初遠,“……” ------題外話------ 二更送上,么么噠,初遠美男配給誰好呢? ☆、第八十章 神往美男來了 姚初遠有種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的憋屈,卻也發作不得,他可不是神奇的對手,況且他娘千叮萬囑,一定要遠離神奇,因為人家要揍他…… 他現在倒是盼著神往能快點回來了,雖然對自己來說,那種被放在一起比較的無可奈何、再被打敗的滋味也不好受,可至少人家講理。 神奇還在一臉防備的看著他,那眼神簡直跟把姚初遠當成色狼一樣,刺激的姚初遠內心又是一陣崩潰,不過他素來修養好,面上還是溫和有禮的笑著。 他倒是想辯解幾句,只是他實在不知道說什么話好。 誰叫對手這么神奇呢? 溫暖也挺無語的,甚至有幾分替他臊的慌,不由暗暗瞪他一眼,警告他少說話,免得暴露智商。 誰知,神奇壓根不理解,更別提配合了,擰著脖子就道,“瞪我干什么?難道我說的不對?還是你其實也別有用心、就等著他拋出橄欖枝,然后你琵琶別抱?” 溫暖忍不住在心里呻吟一聲,這熊孩子讀書少也就罷了,知道你精力都用來練武了,可你能不能安分的就當個俠客啊,時不時的秀文化干什么呢?你有嗎? 姚初遠很厚道的忍著笑意,“奇弟想多了,真的,溫小姐絕無此意?!?/br> 聞言,神奇又沖著他吼,“你又知道?你了解她?你只見過她一面,就心有靈犀一點通了?還是你們眉目傳情、暗送什么秋波了……” 姚初遠,“……” 他后悔開口了行么?不過話說,以前怎么不知道神奇還有這么搞笑的天賦?還賣弄上文采了,又是成語又是詩詞的,這是受什么刺激了? 姚初遠如何知道,那刺激的根源就是他自己呢? 因為神圣和神往不在,神奇覺得壓力實在大,不止是武力擔當,還要同時兼顧智商和才學擔當,不然那個笨女人被姚初遠勾引走了怎么辦? 那別人還不得笑話死他神奇啊,居然連個女人都看不??! 神奇表示很心累,此刻,比姚初遠還盼著神往趕緊來呢,就是大哥來也行啊,他們不在,太苦了他了。 …… “小三兒,你去給客人準備茶水?!睖嘏谛牡鬃タ窳税腠懞?,努力平靜了下來,想支開這二貨,免得動不動就被刺激的一口血。 奈何,神奇怎么能如她的愿? 眼眸一瞪,直接拒絕,“你怎么不去?” 溫暖擺架子,“我是你嫂子,還使喚不動你?” 神奇哼道,“我剛剛還是你師父呢,是不是也能喝你一杯拜師茶?” 溫暖,“……” 這熊孩子被什么附體了,怎么忽然口才有如神助? 姚初遠倒是像找到了安全的話題,狀若感興趣的問,“師父?溫小姐跟著奇弟學武功了?” 溫暖點了下頭。 神奇斜睨著他,“你有意見?” 姚初遠笑著搖頭,“我怎么會有意見呢?我只是覺得這教授武功一事,實在是妙不可言,和紅袖添香有異曲同工之處,不失為風月雅事?!?/br> 聞言,神奇像是被哪個詞給刺激到了,神情一下子激動起來,“姚初遠,你當著我的面就敢造謠生事?你是不是嫌我沒去找你決斗活的太安逸了?” “呃?”姚初遠難得懵逼,他說了什么不可饒恕的話嗎?他看向溫暖求教,溫暖揉額頭,誰能來把這上躥下跳的熊孩子給收了啊。 她就是想欣賞一下古琴,怎么就這么難? 神奇還在激動的蹦跶,“什么妙不可言?什么紅袖添香?什么風月雅事?我看你就是道貌岸然、斯文敗類,一肚子的男盜女娼、yin詞艷句!你比你meimei那只花孔雀還可惡,你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還是急不可耐、饑不擇食、色膽包天的惡狼!你簡直……罪不可??!” 說完后,神奇自己都覺得累,原來當文化人竟然這么辛苦,搜腸刮肚的想詞啊,原來耍心機是這么煎熬,絞盡腦汁的尋摸,特么的比他練了一天武還生不如死。 姚初遠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連向來忠厚老實的姚樹都被震懵了,三公子罵的是誰?他家少爺?他家少爺是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 氣氛被神奇攪和的簡直能僵死。 幾人誰也不想開口說話了。 溫暖望著近在咫尺的古琴,卻看的到,摸不到,那種抓心撓肺的感覺是在難受,偏偏神奇在邊上虎視眈眈的盯著她,仿佛她一伸手,他就要拔劍給她砍了。 正一籌莫展時,神出又飛來了。 看到它,神奇就像看到了喪門星,一臉嫌色,“你又來干什么?” 神出撇撇嘴,然后才幸災樂禍的道,“傳遞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神出想都不想的道,“好消息?!?/br> “好消息就是,大爺回來了,正在前堂待客?!?/br> 神出怒目而視,“特么的這算什么好消息?充其量就是一個消息?!?/br> 神出翻白眼,“那是因為你沒聽壞消息,聽了后一對比,就發現這個消息有多好了?!?/br> “壞消息是什么?” 神出立刻興奮的尖叫,“壞消息就是,姚夢沉父子要留在家里吃晚飯了!” 這話落,連空氣都僵了幾秒。 溫暖嘴角忍不住抽了下,同情的看了一眼當事人,她要不是最近淡定的功力有所提高,差點尷尬癥都犯了。 可憐的姚初遠哭笑不得,繞是他口才和反應都不錯,此刻,還真是…… 唯有神奇反應強烈,“什么?留下吃飯?” 神出激動的點頭,“對啊,對啊,二爺已經去廚房準備了!” 神奇不太信,“二伯能同意?” “夫人的命令,二爺敢不同意?” 神奇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二伯不會在今晚的飯菜里下藥吧?我要不要先吃顆解毒丸?” 神出尖叫,“哎呀,瞎說什么大實話,把客人嚇跑了,夫人饒不了你!” 神出涼涼的看向姚初遠,“你要跑嗎?” 姚初遠,“……” 他還真是不想待了,是不是他太久沒出家門,所以不知道怎么和人正常交流了? 他苦笑一聲,望向神出,“我父親如何了?” 神出想了想道,“他們相談甚歡?!?/br> 姚初遠可不信,“真的?” 神出肯定無比的道,“真的,你父親真是好風度,一直安靜的笑著,不管是大爺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碾壓,還是二爺陰陽怪氣、指桑罵槐的擠兌,他都發揮著唾面自干的境界,就是三爺借著賞花之際熏得他喘氣都困難了,他都穩坐如山,端的是好定力,真是令人心酸又敬佩!” 姚初遠,“……” 他就知道他們父子送上門就是給人家虐的,看看,兩人誰也沒落著好,原本以為神奇最好應對,誰知今天他像是神家三兄弟合體了一樣。 神奇這時還來了一句,“草,都這樣了還不走,這是有多想吃我們家的飯??!” 姚初遠終于受不住刺激,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