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被喚作小白的某馬不悅的嘶吼一聲,兩只蹄子抗議的高高撅起,表達著不滿,它明明是神駒好不好,為什么起個這么弱智的名字? 神圣從溫暖腰上騰出一只手拉住韁繩,穩住身子,笑嘻嘻的道,“小白,你是在懷念我當初吐你一身是不是?雖然我吃了藥,可為了滿足你的嗜好,我也可以催吐的,等著,馬上給你……” 某馬頓時不敢傲嬌了,悲憤的又吼了一聲,然后默默的跑起來。 “慢點,我要和暖兒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br> 某馬吐槽,到底是要它慢點還是奔騰??? 遠處,阿呆看著這一幕,懵逼半響,感慨道,“這也行?” 神出翻白眼,一副老司機的表情,“這就叫烈女怕狼纏?!?/br> 阿呆學了一招,“死纏爛打嘛,倒是簡單,適合三公子那智商?!?/br> 神出嗤道,“他智商是合適,可臉皮不匹配?!?/br> 聞言,阿呆憂傷的嘆道,“那二公子就更沒戲了,智商和臉皮都太超凡脫俗了?!?/br> 神出斬釘截鐵、惡意滿滿道,“早晚有他掉落凡間的時候?!?/br> …… 馬兒慢悠悠的走著,幾分鐘后,離著峽谷口已經幾百米遠了,神圣懷里抱著媳婦,神情愜意的不行,早先騎馬所受的痛苦也被撫平了,然后想唱歌了,于是,夫妻雙雙把家還的曲子開始飄蕩在空中,折磨著每一個人的神經。 溫暖忍著,只要這貨忘了那什么就好。 一路悠哉,秀夠了恩愛,喂飽了路人狗糧,唱歌也場過了癮,懷里的媳婦又乖巧,神圣覺得人生近乎圓滿了,到了門口時,體貼的扶著人家下馬后,笑問,“暖兒覺得如何?” 溫暖點點頭,“嗯,環保出行,挺好?!?/br> “呵呵,就知道暖兒會喜歡?!?/br> 阿呆這時也走過來,瞅著神圣的眼神怪怪的,神圣心情好,不予他計較,還很熱情的打招呼,“阿呆,你這是從哪兒來???二弟呢,你怎么沒陪著?” 阿呆無語的道,“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神出嘎嘎的叫著,“色令智昏?!?/br> 神圣掃它一眼,它忙假裝無辜的看天,片刻后,神圣忽然一副恍然的表情,“對了,我想起來了,是你跑去姚家給我打小報告,說暖兒那啥那啥,慫恿我趕緊去峽谷口捉jian……” 聞言,阿呆頓時懵逼,見溫暖看過來,慌得忙擺手,“不是的,少夫人,我沒有……” “沒有?那我在姚家給姚叔叔好好的看病,為什么心急火燎的放下一切跑了???還用生命為代價,不惜騎馬去?你倒是說說看……” “你,你……”阿呆不是解釋不清楚,而是他清楚的知道,大公子要是想收拾一個人,你就乖乖的等著最好,若是垂死掙扎,下場一定會更凄慘無比。 “看看,被我說中反駁不了了吧?” “……”阿呆那個憋屈啊,他好心還被驢踢了? 神圣哼笑,當他不知道之前一直在暗處看笑話啊,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溫暖沒太多反應,淡淡道,“去吃飯了?!?/br> 聞言,神圣忙撇下阿呆,拉著她的手歡喜著往里院走,然走了兩步,忽然頓住,“暖兒,我好像真的忘了一件事?!?/br> 溫暖故作不懂,“什么?” 神圣悲催的哀嚎一聲,“我忘了捉jian在床了,不對,是樹下了……” 溫暖,“……” “暖兒,你到底埋了什么寶貝???” “不是埋,是……種下了一樣東西?!?/br> “喔,是不是到秋上就能收獲一片東西?” “……” “暖兒,說說嘛……”神圣腆著臉纏著。 溫暖忽然想到什么,臉色變了變,古怪的盯著他看起來,看的神圣直發毛,“怎,怎么了暖兒?被我的美貌驚到了?” 溫暖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你是不是聽的懂那天我跟傅云說的話?” 若不然,為什么他現在關注的重點是埋了什么而不是驚奇她為什么去埋,這說明,他早已知道她會在樹下埋東西,之前她以為是好巧不巧的被他撞見,如今想來…… 這下子神圣開始裝傻了,“???聽懂什么?” “我說的那幾句英語?!?/br> “喔,原來那是英語啊,我還以為是某一種鳥語?!?/br> “神圣!” “嘿嘿,我聽不懂啦?!?/br> 溫暖就看著他不說話,表情嚴肅,不讓他敷衍過去。 神圣討好的笑也不見效果,只好撇撇嘴,“我真的聽不懂,可我聽一遍能背過?!?/br> “然后呢?” “然后我就背給二弟聽了啊?!?/br> 溫暖蹙眉,想到阿呆火急火燎的跑去姚家找神圣,她不由得心里不寧,難道神往懂英語?懂英語意味著什么?外人能進來,意味著部落不是銅墻鐵壁,而部落里的人也知道外面的世界,意味的便更深刻了。 …… 晚飯時,除了神奇,每個人都在,大家也沒有因為少了他而表現出任何擔心,該干什么就干什么,桌面上,說的最多的還是姚夢沉的病,然后便說到去后山采藥,說到祭祀…… 溫暖只淡淡的聽著,不好奇也不多問。 倒是神圣嘰嘰喳喳表達著善解人意,“暖兒,姚叔叔的病需要一味藥,只有后山才有,長在懸崖峭壁上,很難采到,過幾日我就打算去,你要不要一起去玩?” “祭祀也快了,姚叔叔必須在祭祀前好起來,因為他是部落里的長老之一,祭祀少不了他呢,長老你知道吧,部落里的首領是爹,下面還有四個長老,他們一起管理部落事物,除了姚叔叔外,還有姜霸,陶謙,喔,還有我舅舅?!?/br> “祭祀可是部落里每年最盛大的活動,暖兒一定會喜歡看的?!?/br> 一頓飯吃得一點都不寂寞,飯后,重頭戲來了。 這一次,神圣緊緊的霸占著她的胳膊,一副誰要是跟他搶就跟誰拼命的架勢,看的人無語,神奇不在,神往又不近女色,誰還跟他搶??? 今晚上,他暖床,妥妥的了。 神圣猴急的把溫暖拉走后,神勇忍不住酸溜溜的道,“老大這回可算是得逞了?!?/br> 神化卻搖著頭,懶懶的道,“我看懸?!?/br> 神勇聞言,頓時一喜,“怎么說?” 神化一臉高深莫測,“總覺得時候不到?!?/br> “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br> “你……”神勇黑臉,害他空歡喜一場,忍不住幽怨的去看自己的兒子,“往兒,你學學你大哥好不好?爹等著抱孫子呢,不對,是孫女呢?!?/br> 神往蹙了下眉,道了句“大哥生的也是一樣?!焙?,起身離開。 神勇怨念的咕噥,“怎么能一樣?就你大哥那性子生出來的我能看的了嗎?自然是你生的才好欺負,不對,是好玩……” 姬風華白他一眼,“還早著呢,著什么急?” “我知道啊,可就是想著沒事就給往兒多念叨念叨,對他治病有好處,唉,我容易嗎我?” “……” 神圣拉著溫暖回了自己的院子后,就熱情主動的去鋪床伸被,積極的做著暖床準備,拿迫不及待的心思昭然若揭,臉上的亢奮和激動更是遮掩不住。 溫暖氣定神閑的看著他忙活,也不阻攔。 神圣還特意換了個喜慶的被子鋪上,床頭點燃著紅色的蠟燭,和屋里的清新有些不協調,卻不可否認,多了那么一絲暖意,枕頭也換了,是個雙人枕,繡著連理枝的圖案。 他忙活完,轉過頭來看她,眸底光彩逼人,帶著熾熱的雀躍和期待,“暖兒,我們早些安歇吧?!?/br> 溫暖扯了扯唇角,“你不去洗漱了?” 神圣像是才想起來,撫了下掌,“對啊,還要洗白白,才好讓暖兒吃?!闭f著,便急切的去櫥子里拿換洗的衣物,經過溫暖身邊時,一臉羞澀的問,“暖兒,要不我們一起洗鴛鴦浴可好?” 溫暖毫不猶豫的搖頭拒絕。 神圣只好遺憾的走了。 屋里安靜下來,只聽的遠處的浴房里傳來模糊的歌聲,歡快的、愉悅的,不在調上,卻低低柔柔的,自有一股纏綿的味道。 溫暖無聲的笑笑,片刻,又嘆息一聲,她帶來的背包就放在這里,打開,拿出一身淺紫色的睡衣睡褲,又找出一包東東來,拆開取出一片,塞在衣服里。 準備完這一切,她便坐在椅子上,等神圣洗完回來。 遠處的某棵樹上,阿呆納悶的問,“少夫人那是拿的什么?” 神出鄙夷的看他一眼,然后傲嬌道,“女人用的東西,男人永遠不會有的?!?/br> 哼,就你們會擼啊,女人還會流呢。 阿呆睜大眼,“女人用的?用在哪兒?怎么用?” 神出邪惡的拍拍翅膀,“你每晚擼哪兒???” 聞言,阿呆懵逼了片刻,似懂非懂了,馬上換上正經臉,“神出,你可別冤枉我,我什么都不懂,我還是個孩子?!?/br> “啊呸,都老司機了,還孩子?你比三公子還開竅早呢?!?/br> 阿呆繃不住,低頭悶笑,片刻,忽然又好奇的問,“那神出,我怎么從來沒見你用過???難道你不是母的?” 神出一翅膀揮過去,破口大罵,“我用你姥姥!” 阿呆躲,火上澆油的道,“這就對了嘛,明明是潑婦,卻硬是裝蠢萌小可愛,你不累,我看著都累好不?” 第一次見神出的人,都以為這是只傻白甜,只會賣萌,其實它骨子里根本就是個老司機、女漢子,披著蠢萌的外皮,專打聽男女那點勾當,最喜歡聞jian情的味道,哪里有熱鬧,就往哪里湊。 …… 外面說的熱鬧,溫暖卻渾然不曉,她拿出包里的相機,打開,一張張的翻看著,都是她在南城拍的,學校里,姑姑家,還有街頭不起眼的咖啡館,美好的畫面定格,便是記憶里最驚艷的印記,想念時便可以像現在這樣,她反復擺弄著,鏡頭好幾次對準屋里,最后還是又放下。 半個小時后,神圣推門進來,月光也隨之傾瀉進來。 溫暖抬眸看去,不由的恍惚了一下,還是天藍色的衣袍,卻更寬大飄逸,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腰間隨意的一系,胸前甚至露出一小片肌膚,玉石一般散發著柔潤的光澤。 他頭發全部散開,還有些濕漉漉的,乖順的垂在肩頭背后,襯的那張本就俊俏的臉一時竟有些雌雄難辨的美,那雙眸子也越發澄澈明亮,小鹿一樣撞擊著心底最柔軟的那處,肌膚熏染的有些薄紅,像是喝了酒,帶著一絲醉意,而果凍般的唇微微張開著,分明是最誘惑的邀請姿態。 溫暖暗暗吸了一口氣,這貨原來還有當妖孽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