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二嬸你們來啦？”秦曉筠笑著走出房門，主動和三個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客人”打招呼。 因為三人來了已經坐了一會兒，完全沒有聽到動靜，就以為秦曉筠又跑出去混了，渾然不知家里還有個大活人。如果秦曉筠真的聽到了什么……但看她一臉淡定的表情，再一想她平時藏不住心事的性子，也就想著這位嬌小姐怕也是剛睡醒。索性就不在意了。 秦母王瑞琴轉頭笑著對秦曉筠說道：“曉筠啊，又買新車了？我看外面停了一輛新車??？” 秦曉筠也跟著笑了笑，她想起來了，就是這次她二嬸來找她簽了一堆她根本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合同，只說是公司正常走個流程，隨后順便讓自家兒子把她新買的跑車開走了。 心思轉了幾道，她開口回復：“嗯，剛買的，這不是想著自己上一輛車給曉雯開走了么……總得有個代步工具不是？” 上輩子是她傻，就算在外面囂張跋扈，也仍是顧念著親情，對叔叔一家子是真的打心眼里的好，只要是她有的，只要是他們開口要的，她就給?？蛇@輩子——沒門兒！ 秦曉筠話音剛落，在座的三個人表情各異——秦曉雯是現在才知道她媽給她那輛車是秦曉筠的，自然心里不痛快；秦家小少爺秦曉武想的是“我姐開走的那輛是polo，你這輛是保時捷！還代步？有這么代步的么？！”；而秦母則是被秦曉筠堵得說不出她想說的話，覺得有點憋屈，她現在總不能接著說既然你上一輛都給了你meimei，那這輛就給你弟弟吧??？ 秦曉筠沒理睬神色各異的三人，徑自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做了下來，轉頭朝著廚房喊道：“張媽，給我煮杯咖啡?！?/br> 這次秦家二少奶奶忍不住仔細打量了幾眼秦曉筠，這位秦家的大小姐雖然表面上看著張揚了些，但在家里對她們還是很客氣的，而這次卻沒有張羅著給他們上茶倒水，反而只讓廚房給自己煮咖啡……總覺得哪里有些不一樣？ 秦曉雯對她這個堂姐一向是禮貌有余，親熱不足，而秦曉虎更是不把她當回事，幾個人就這樣不尷不尬地坐在客廳里，各自琢磨著自己的小算盤。 ☆、第3章 釋懷 秦曉筠不急，慵懶地坐在自己的貴妃椅上心情很好地“欣賞”著自己那應該是不久前剛做的美甲——要說全身上下她最滿意自己的地方，就屬這雙手了，芊芊玉指青蔥白皙，白看不厭好不好！她后來過得太悲催，連手指頭都保護不好，現在有機會再見到自己這雙手，簡直不要太美好。 秦母輕輕咳嗽了一聲，率先打破了沉默：“曉筠，這次我過來是有幾個合同讓你簽字的，還是之前一樣的東西，你就直接簽吧?！鼻丶叶蛉说恼Z氣輕松親切，如果不是秦曉筠現在知道了這些所謂的“合同”到底是什么，她會覺得二嬸對她是真的好…… 沒等王瑞琴把東西遞給自己，秦曉筠就揮了揮手，搖頭說道：“這些合同我以后找專門的經理人和律師來打理吧，總麻煩二嬸這么跑腿我也過意不去?！?/br> 秦母一聽這話，下意識地說到：“那怎么行？！”抬頭看見秦曉筠那雙美得讓人發顫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忍不住吞了吞口述，又說道：“外面找的人哪里有自家人靠譜？你看你二叔現在幫你打理的不是很好么？” 秦曉筠露出微微笑意，沒有在這件事情和她二嬸過分堅持——看來現在秦家的大家業還是在自己名下的，那她也就放心了……接著便開口說道：“對了，我這棟別墅的產權證過幾天找人給我送過來?！?/br> 王瑞琴和兩個兒女一聽又是一愣，這位秦家大小姐今天是犯了什么邪？先是說公司的管理要找外人，沒等他們反駁到位呢，就又提出來要房子的產權證明？？ 秦母尷尬地笑道：“你這又是唱哪出？沒事要什么房產證??？” 秦曉筠不以為意地說：“嗯，最近一段時間我會清算下目前的財產，交給專業的理財人負責打理，我這里的別墅之后會賣掉?！?/br> “不行！你開什么玩笑？當初花了大價錢把房子買下來，現在說賣就賣？”王瑞琴是看出來了，這位大小姐今天是不一樣，她比以前更任性，更沒規矩，更不懂得什么叫尊重！ 秦曉雯這時候也忍不住靜靜開口問道：“你把房子賣了，你住哪里？”她知道秦曉筠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可她現在打的這一手牌……恕她秦曉雯眼拙，看不出來。 對于王瑞琴這完全不掩飾的心思，秦曉筠也算是失去了觀看的興致，略微不耐煩地回復：“這房子是我的，是我的錢買的，我想賣就賣，想拆就拆，想丟就丟。難道……不是么？”直視王瑞琴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和厭煩，她本就沒打算掩飾自己的真實心思，重生一次，只為了更徹底的做自己，也許會有收斂，也許會學乖，但絕對不是對秦家這群狼心狗肺的親戚！ “呵！秦曉筠你真是長大了??？你忘了當初是誰幫你來到美國的？是誰幫你順利逃過蘇家的搜索范圍的？是誰讓你徹底擺脫蘇錦澤的了？”王瑞琴被秦曉筠懟得失去了自己一貫努力維持的賢良形象，口不擇言地指責起了秦曉筠的“忘本”行徑。 聽到這話，秦曉筠原本有些不耐地表情劃過一絲狠戾和悔恨……如果不提這個還好……氣極反笑，她輕笑出聲，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口氣：“那我是不是還應該好好謝謝你？” 她知道自己和蘇錦澤的事情，二嬸不過是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自己才是那最大的禍根，事已至此，她本不想把罪責推給一個幫兇身上，只怪王瑞琴明擺著“哪壺不開提哪壺”。 王瑞琴深吸了一口氣，試著讓自己先平靜下來——她總是隱隱覺得今天的秦曉筠有些不一樣，剛剛被她懟得失去理智，反倒是也把自己內心的疑慮給懟出來了。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可秦曉筠不怕，她既然是抱著撕破臉的決心來的，就不怕最后的場面失控。只是原本還想著不管怎樣，之后還是把二叔一家人安頓好，盡量讓他們這輩子在美國衣食無憂，也算盡了她僅有的孝道?？涩F在顯然連這樣善心也快給磨沒了。 半晌后，一直安靜淑女裝的秦曉雯再次開口，一句話說出了她媽的疑慮：“堂姐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沒事對我們生出了這么大的敵意？” 秦曉筠一口老血險些悶了自己——她不能說：因為我是重生的，因為我知道你們現在正在騙我的錢！因為幾年以后我快死了你們也沒管過我！ 而秦母再次狐疑地盯著秦曉筠研究，沒錯了！就是“敵意”！她終于明白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這位千金小姐忽然對他們生起了敵意？ 緩了緩自己猜忌的心思，王瑞琴再次開口又恢復了自己以往關懷備至的模樣：“曉筠啊，你可別再瞎胡鬧了！四年前你離開華國，我和你二叔可是帶著你弟弟meimei舉家移民來了美國照顧你，現在秦家的生意也慢慢轉移到了這邊，剛剛安定下來，怎么現在想著要賣房子了？”說著的時候走了過去，拉起秦曉筠的手，語氣溫和地說道：“二嬸不和你計較，你也別想著賣房子的事情了，是不是最近又缺錢花了？和二嬸說！學導演雖然不一定能掙到什么錢，但只要咱們曉筠喜歡，我們秦家拿得出這個錢！” 秦曉筠極力忍受著秦家二夫人對自己小爪子的“愛的撫摸”，直到她把這席道貌岸然的話說完，才默默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半晌后，她緩緩開口：“二嬸，回去給我二叔帶句話，房子我是要賣的。剩下的財產，我也要拿回來?！鳖D了頓，她又淡定地開口—— “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我會回國。至于你們，可以繼續在美國住下去……爺爺的遺產，該給你們的，一分都不會少了你們?！?/br> 她原來還是做不到趕緊殺絕，就算他們貪財忘本，可她，終歸不想變成和他們一樣的人。 王瑞琴聞言，不由得一愣——那老爺子的遺產，可全部是這位大小姐的，什么叫該給他們？ 秦家二房的兩個子女也紛紛不明所以地看向了秦曉筠，這位“正規繼承人”雖然說這些年從沒有對他們有過苛責，可對于繼承權可一直勢在必得，否則也不會為了這份財產和蘇錦澤結婚，兩年期過就火速離婚不是？可見她對這份繼承權勢在必得…… 秦曉筠心底默默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這算是怎么了，剛蘇醒的時候的確見到這幾個“親戚”恨得牙癢癢，可是聊著聊著，又覺得其實活著比什么都重要，既然臨死的時候都能放下，又何必活著的時候執迷在仇恨里？ 二叔一家她不喜歡，就算是放下心里的恨意，也不見得大度到原諒的地步，可現在就讓她拔刀霍霍向仇人？對不起，她還真做不到…… 自顧自地搖了搖頭——她這輩子既然能重新來過，那她希望自己過得更肆意灑脫，更快樂一些。與其現在想著怎么搞死秦家二房一脈，不如讓她先未雨綢繆，想著怎么把自己將來可能有的損失挽救回來，來得自在些。 想通了，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二嬸，我知道你們這幾年背著我轉走了不少錢，可能我不察覺，一年后我就是個破落戶了。二叔現在具體拿走了多少錢我不清楚，但我相信足夠你們一家四口在美國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了?！?/br> 王瑞琴聞言又是一驚——她和自家男人背地里轉移秦曉筠財產的事連自家的孩子都不知道，這個每天不務正業，只知道拍電影的秦曉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忍不住開口說道：“你是不是和蘇家沒有斷了聯系？”當初她極力勸離，也是想到以蘇家的實力，他們根本奈何不了眼前這個“草包千金”，只有和蘇家徹底撇清了聯系，他們才有機會轉走秦曉筠的財產，這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卻沒有想到最后翻了車…… 秦曉筠不由得覺得好笑：她和蘇錦澤有沒有聯系，相信沒有人比她二嬸更清楚了……現在想來，怕是這位好二嬸忌憚蘇家的勢力，才執意讓她和蘇錦澤徹底切斷聯系的吧…… “我怎么知道的，和蘇家沒有關系……更何況，我和蘇家還有沒有來往，相信你是最清楚的人了……” 只是就算是時時算盡的王瑞琴也沒料到——她和蘇錦澤其實根本就沒有離婚吧？想到這里，秦曉筠心里劃過一絲暖意……還好，她前世在臨死前知道了真相…… 王瑞琴想了一會兒，仍不死心地說道：“曉筠，你再好好想想，你現在回國……能有什么出息？蘇家已經容不下你，秦家的勢力也早就轉到了國外?！?/br> “二嬸，你不用再說了！”秦曉筠打斷了王瑞琴洗腦式的發言，“我已經決定了，勸你們一句，就此收手，你們之前的所作所為我不追究。但如果……你們繼續下去，我不介意我們法庭上見?！?/br> 秦家二房聽了這話，都是一愣……鬧到法庭，這里是美國，他們占不到任何便宜，之前吞下去的怕是要吐出來！秦曉雯暗自拽了拽母親的衣袖，阻止她繼續說些不合時宜的話。 秦家小少爺完全沒把這三個女人的小動作看進眼里，他現在想的是：不知道他爹這幾年撈了多少錢，但看他媽這么緊張的態度，就知道數目不小了。忍不住摸了摸下巴——這下終于可以順理成章的奢侈一回了！ 秦曉筠是真的累了，緩緩起身，最后說道：“之后的事情我會找個律師專門處理，我的財產之后會直接轉到我兒子手上，你們也別惦記了?！?/br> 王瑞琴聽到這話算是消停了——那是蘇家的長孫！錢轉到他名下，還有出來的道理？沒想到過了5年，秦曉筠還記得自己有個可以當擋箭牌的兒子…… 秦曉筠轉身準備回房繼續捋一捋自己發麻的腦子，卻在門口停頓一會兒，最后靜靜開口說道：“慢走，不送。以后……最好還是不要再見了?！?/br> …… ☆、第4章 思緒 秦曉筠回到房間，就再次癱在了床上。她現在不想發呆，只是想靜靜睡一覺。決定回國，是她剛剛下意識就說出來的，自清醒以來，她根本沒有什么時間去想以后的規劃，只是在說出口后，覺得……回去，其實也不錯。 上輩子之后的6年時間，秦曉筠在美國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但因著對拍電影的執迷和對過去無法釋懷的心結，也沒什么回國去的想法。但現在如果讓她重新來過，當然是回去了——美國這里顯然沒有什么她可以繼續鉆研的拍攝手法，而幾年后的華國才是電影市場真正迸發第二次生命的地方，那里開始出現了最先進的拍攝手法，最雄厚的拍攝資金，以及……最優秀的演員。而這些對一個導演來說，簡直就是夢中的伊甸園，更何況那里還是她的故鄉…… 秦曉筠把頭深深埋在枕頭里，身體已經是極為困頓了，可腦子里卻還是天馬行空般好不休息。其實前一世她來到美國后就刻意不再關注國內動向了，現在這個時候國內的娛樂圈究竟是什么景況，她根本不知道…… 越想越不透氣，她無聊地用手指摳撤著床單上的紋路……其實她知道，最最最糾結的不是什么事業上，財產上的事情，這些無非花點心思，動動腦子，只要別和上輩子一樣傻了吧唧地“傻白甜”，那她就不怵…… 秦曉筠幽幽嘆了口氣，轉過身，睜開眼，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再次發起了愁，華國……帝都……那里有蘇錦澤……還有他們的兒子蘇小胖（其實蘇小胖現在早就不胖了，只是小時候起的乳名叫著叫著習慣了，大人們改不了口）。 在床上無力地打了個滾兒，秦曉筠其實很想大叫一下發泄出來的。她上輩子加這輩子其實沒慫過什么事，就算對蘇錦澤，她頂多覺得是辜負。只有兒子……是她一直以來不愿意承認地“愧疚”。 那時候她義無反顧選擇離婚出國，兒子自然是留給蘇錦澤的。她想得很清楚——結婚生子是為了拿到屬于自己的遺產，拿到遺產目的達成，孩子留在蘇家是最好的。她21歲生下蘇小胖，22歲離婚走人，26歲之前忙著在美國站穩腳跟，花大錢跟著很多大咖導演學習拍攝手法，根本沒時間想兒子的事情。坦白說，她生兒子的時候自己都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怎么懂得照顧孩子這些？！ 后來日子過得落魄了，年紀也大了，有時候也會想起自己曾經生下的小崽子——其實蘇錦澤每年都會給她早已棄用的郵箱里發一堆那小子的照片和視頻，她偶然間發現了，就看上癮了，以至于臨死前唯一的念想就是見見那個自己壓根兒沒付出過什么母愛的兒子……可惜，蘇錦澤沒能讓她如愿。 自顧自地在心里追憶完上輩子對兒子的回憶，又順帶地想了想她名義上的老公蘇錦澤……說起來也是好笑，她20歲嫁給了24歲的蘇錦澤，彼時她是個頂著秦家大小姐名頭在剛剛邁入電影圈的“實習”導演，而蘇錦澤卻是個“隱姓埋名”默默在娛樂圈耕耘數年，小有名氣的男演員。秦曉筠是在正式和蘇錦澤領證的時候才把蘇家小少爺和知名男演員蘇錦澤畫上了等號。 想到這個，秦曉筠覺得自己對蘇錦澤其實了解得不多，婚后更是幾乎零交流，交流也基本是以她單方面開火為起點，以她單方面啞火而告終……所以說，她一直都覺得蘇錦澤是個好脾氣，好相處，好涵養的好好先生，就是少了點兒“人情味”——你想一個什么都好的人，只適合掛在墻上瞻仰，不適合摘下來一起過日子的好么??？ 她一直都想不通蘇家怎么會同意蘇錦澤去當演員，雖說蘇錦澤上面有個年長他很多的大哥，中間又隔著三個jiejie，可這種“老來孫”在蘇家享受的待遇她可是親眼見證過的——蘇家大哥把小弟當兒子疼，蘇家幾個jiejie把小弟當謫仙捧，蘇家長輩更是把他往死里寵！往死里寵……秦曉筠仔細回憶了下自己在蘇家見過的情景，忽然發現其實如果蘇錦澤執意要當演員，似乎蘇家還真沒有人會把他怎么樣…… 再次煩躁地嘆了口氣，秦曉筠索性不睡了，起床打開電腦查起了國內最近娛樂圈的新聞。既然決定要回國，提前做下工作總不會錯的。 許是因為剛剛思緒一直停在蘇錦澤的事情上，瀏覽完最近國內的電影市場的情況，秦曉筠下意識地查起了蘇錦澤的消息——她死的時候，也就是六年后，正是蘇錦澤紅得發紫的時候，那時的蘇少爺，夸張點說已經是抖抖腿能驚動全球娛樂圈的人物，不夸張點說，全球頂級的導演和制作班底想找他合作拍戲，也要看他老人家的檔期。35歲以后的蘇錦澤，才是他正當好的時光…… 雖然她不記得（事實上是沒關注過）蘇錦澤走紅的契機是什么，但按照他們離婚時候他的事業狀態，秦曉筠想著蘇錦澤在他30歲的時候最起碼也能混到國內第一梯隊的演員陣容里，那這樣曝光度肯定不會少…… 可是，搜索引擎輸入“蘇錦澤”后，彈出的消息卻十分不夠看。秦曉筠皺著眉頭仔仔細細瀏覽著相關信息，發現蘇錦澤的動態報道幾乎為零，偶爾有的也是他出現在某個綜藝節目中當個客串嘉賓什么的…… 她隨后又不甘心地點開蘇錦澤的個人信息介紹，仔細翻看這個男人在最近幾年都干了些什么……卻發現自4年前開始，蘇錦澤的接戲頻率就開始慢慢減少，最近一年更是沒有什么作品出來。 難怪……新聞里提到他的次數那么少……難怪……這個明日神級的演員即使出現在報道里，也是作為眾多參與節目的嘉賓之一…… 而在這些鮮少的節目宣傳里，秦曉筠還難得的找到了一天有關蘇錦澤的八卦！她好奇地點進去看了看帖子，帖子標題起得很有噱頭——#深度剖析圍繞在女星鄭佳玉身邊的男人們#，其中蘇錦澤以眾多男人之一的身份有幸出鏡，樓主稱自鄭佳玉出道以來，合作最多的男演員中就有蘇錦澤，而蘇錦澤近幾年內鮮有作品問世，很有退居幕后的意思，其人在圈內更是有口皆碑的紳士，出了名的好涵養。結論：如果鄭佳玉在一堆挑花眼的小鮮rou里翻了人到中年的蘇錦澤牌子，那也不失為一種好的選擇。 秦曉筠看完以后心里默默吐槽：這寫的什么玩意兒??？換個男女主人公照樣往上套用就行了啊，完全沒有任何可甄別性好不好？！ 她其實不知道后來蘇錦澤有沒有找新的女朋友，也不知道他是否有過再婚的打算。只是在臨死前偶然得知了她托人轉交給蘇錦澤的那張離婚協議書，蘇少爺沒有簽字——他們到現在還是合法夫妻！ 稍稍舒緩了一下內心莫名而起的小情緒，秦曉筠順藤摸瓜，爬到了蘇錦澤的微博里。其實這里也沒什么可看的，蘇錦澤自己的官方微博看樣子是自己在打理的，沒事的時候就傳一些花花草草，要么就是些美食美景，再就是發表些讀書感悟……看蘇錦澤的微博，秦曉筠腦子里只浮現了三個字——“老年人”！這是老年人啊老年人！你說這蘇少爺年紀只比自己大了四歲，怎么感覺兩個人活在兩個時代里？想想自己的微博號，自拍自拍還是自拍！偶爾轉發個搞笑段子那也是看心情的好么？ 秦曉筠看著一堆堆對她來說毫無吸引力的“心靈雞湯”式微博內容，忍不住發出一聲聲嘆息……蘇少您這是連工作都沒有，所以索性也就不發宣傳了是吧？……看過這么多內容，秦曉筠至少確定了兩個信息：第一，外界不知道蘇錦澤已婚；第二，外界不知道蘇錦澤有個兒子…… 關于第一點，秦曉筠其實是清楚內情的：當時秦家和蘇家的聯姻轟動了整個帝都，但確切知道是哪個秦家和哪個蘇家的，只有那些少數的名流貴族；而更清楚到底是蘇家哪個兒子和秦家哪個小姐聯姻的，更是少之又少…… 當時她自己頂著秦家大小姐光環進入娛樂圈，而蘇錦澤本人也是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兩家長輩不想引起外界太多不必要的關注，索性根本沒說兩個新人的名字……所以就算蘇秦聯姻鬧得那么熱鬧，外界卻從沒有把這件事和秦曉筠以及蘇錦澤聯系在一起。畢竟細說起來，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的“秦”正是這個“秦”，而更沒有人知道蘇錦澤就是那位傳說中的蘇家小少爺…… 想到蘇家長輩對他們婚姻的保護程度，再一聯想自己兒子目前在蘇家空前崇高的家庭地位，秦曉筠也就不能理解為何那么大的兒子，蘇錦澤還能瞞過記者的耳目了，當然這還和他日益下滑的人氣有關…… 理清了所有的頭緒，秦曉筠是真的累了……再次躺會床上直接睡到了隔天下午——被自己的助理電話吵醒。 秦曉筠接了電話反應很久，才記起這時候她是有助理的！而且還是有自己的團隊，自己的工作室的！這時候的她養得起員工，請得起最好的人才。聽著自家助理在對面略顯急切的聲音，秦曉筠還是覺得恍如隔世…… 半晌后，助理王夢然見自家老大遲遲沒有回饋，猶豫地問道：“老大，您還沒睡醒吶？太陽都快下山了……” 秦曉筠喝了口水，潤了潤發干的喉嚨：“什么事？” 王夢然深吸一口氣：“秦姐，我剛剛說什么合著您都沒進去呀？……我是提醒您，今晚上約了瓊斯導演一起吃飯！您說他下部戲你想要跟著一起拍的！” 秦曉筠立刻記起了這件事——上輩子就是瓊斯訛了她很多錢，結果進了劇組不說皮毛沒學會吧，最后他拍的電影也是撲得一塌糊涂…… “哦，那個給我推了吧，我不去了?！鼻貢泽薏辉谝獾卣f道，“對了，你算下我們工作室的人數，最近一段時間詢問下他們的意見，愿意跟我回國的人留下，想留在美國繼續發展的結清這一年的工資，放人走吧?！?/br> “什么?。?？老大，您……您這是要回國？”王夢然驚訝地問道，別怪她吃驚，實在是秦曉筠之前樂不思蜀的樣子，完全沒有想回國的征兆好么??？ “嗯，給我訂下周的機票，回帝都?！鼻貢泽拚f完，也不管對面吃驚得不行的助理，徑自掛了電話。她知道王夢然是那個一定會跟她一起回去的人，因為人是她帶出來的，上一世也是后來因為想家想得不行，幾年后就回了國。 而就在秦曉筠著手處理回國事宜的時候，國內娛樂圈爆出了一條不大不小的新聞——#知名女星鄭佳玉四度與蘇錦澤合作拍攝新劇# ☆、第5章 回國 秦曉筠安頓好美國的事務，就帶著自己留下的制作團隊于6月低調飛往華國——帝都。和美國告別，她沒有什么遺憾，這里有太多想忘卻的前生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