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名單因為jj的原因需要明晚才能補上哦! 感謝看文撒花灌輸營養液的小仙女們,愛你們么么噠! ps:發現一個悲催的事情,我竟然不會賣萌了,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的原因tat…… ☆、聶朗 金宸知道聶朗最近都在忙, 和他見面的時間也少了,白天兩人幾乎沒見過面,就是在金宸晚上收工后見,一起去吃宵夜后回家,要么就是回家后在隨便煮點兒什么吃。 今兒晚上聶朗給金宸發了信息,說讓他先回家,金宸讓助理把他送回去之后, 一個人進廚房下了碗面,草草吃完洗澡后就上床躺著,金宸把聶朗的份也煮了, 只是聶朗的是炒面,金宸怕聶朗回來晚了有湯水的面糊了不好吃,炒面可以直接放微波爐里一熱就能吃了。 躺在床上玩了會兒手機,金宸一看時間也凌晨一點多了, 金宸打算給聶朗打電話,可又怕影響聶朗工作, 索性給聶朗發短信,說冰箱里有炒面,回來可以吃。 把手機擱在床頭柜上,熄燈, 金宸蓋好被子,這幾天都在趕戲,從早到晚,他累得不行, 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睡到半夜,金宸突然睜開雙眼,心臟那塊地方疼得他坐起身來,捂著胸口,冷汗簌簌地往外冒,疼得他拿不穩手機,手機掉在地上,金宸下床,連站都站不穩,直接從床上摔到地上,弓著身子蜷縮著,雙手捂著心臟的位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金宸疼得大叫,連呼吸都不順暢,心臟那處就跟被粗大的鋼釘狠碶入似的! 金宸腦門兒上、脖子上、手背上的青筋暴突,目眥欲裂,腦袋在木地板上反復摩擦想要緩解疼痛,可是實在是太痛了! 當金宸感覺自個兒快要被活活痛死的時候,心口慢慢地竟然沒那么痛了,很快像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一樣,房間里很安靜,只有金宸的喘息聲。 金宸大口大口地呼吸,全身都是汗,整個人就像是在水里撈起來一樣,被疼痛逼出眼角的淚水混著汗水滴落在木地板上,金宸全身無力,直接軟倒在地上,喘息好一陣子才緩慢地伸手去撿手機。 拿著手機的手是抖的,金宸胡嚕一把臉上的汗水,用力地咳了幾下,剛才口水嗆進氣管里。一邊撥打聶朗的手機,說著標準普通話的女音傳入金宸耳內:“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sorr……” 接著又撥打李勝的電話,那邊接聽了:“喂?金宸?” ”嗯、嗯,是我……”金宸捂著胸口哆嗦著嘴唇,“聶朗有沒有和你在一塊兒?” “沒呢,咱們幾個也在找他,頭兒沒說他上哪兒了!”李勝著急的聲音傳來。 金宸一手撐著床鋪,緩緩站起來,心跳得特別快:“我感應到聶朗出事兒了?!?/br> “你在哪兒呢?” 金宸套上衣服褲子:“我在家,我要去找聶朗?!?/br> 剛才的劇痛太可怕太真實,金宸無法想象聶朗是不是受重傷,他不敢想,真不敢想,像這種痛,和把整顆心挖出來有什么區別?! “等等!金宸!”李勝說,“你在門口等我,不要自個兒開車!” “你大概什么時候到?” 李勝說:“一個拐彎就到……到了!你走出來?!?/br> 金宸跑到門口,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不知道發生什么事,看到金宸眉頭緊皺腳步匆忙的模樣,齊齊發出沙沙聲。 把門鎖好,金宸上了李勝的車,車上的人都齊了,李勝開車,張小珍坐在副駕駛的座位,后面和金宸并排坐著的是雷耀和陳亦天。 李勝開著車問:“金宸,你能感應到聶隊在哪兒嗎?” 金宸閉上眼,而后搖頭:“我不會,我不會!” “你別激動,”李勝趕緊安撫,“你想想看還有沒有其他辦法,你和頭兒連了命理,總會有所感知的?!?/br> 張小珍示意李勝不要這么說,只會讓金宸更著急難受。 果然,金宸雙手揪著頭發:“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我會知道的我會知道的……” 李勝原本一行人都是在醫院,而后看到城西那邊的天紅得極其詭異,就想著是不是聶朗和龔長西遇到勁敵了,這才開著車從醫院出到城西。 張小珍說城西環境不復雜,因為是新城區的原因,人口不算集中,但是政府著重發展新區,很多大型建筑都坐落在此,例如美術館,科技館,展覽館等…… 金宸手心都快被指甲掐出血來了,心亂糟糟地,從來沒有這么慌亂過。視線落在手腕的紅繩上,金宸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最后金宸問:“你們誰會用式神?” “沒有,”張小珍說,“只有頭兒會?!?/br> 金宸一咬牙:“車上有黃符么?” 李勝摸出幾張,緊接著其他人也摸出來,金宸看了一遍:“沒有合適的?!?/br> 眾人:“……” 金宸:“給我一張白紙?!?/br> 張小珍翻開收納格子,勉強找出一張有折痕的a4紙:“這張可以嗎?” “應該……可以吧,”金宸接過白紙說,“我沒試過?!?/br> “……” 金宸咬破手指,將血擠出來,在白紙上寫符箓,快速將白紙折成紙鶴,將紅繩扯下來,綁在紙鶴上,腦海中浮現出一串串不規則的咒語,金宸念了一遍,紙鶴沒反應,再念一遍,還是沒反應,金宸鼻子發酸,眼眶發熱,深呼吸幾次,閉上眼,集中念力,腦海里的咒語重新排成一行,規規整整的,金宸念得很快,一出口就是鬼話。 “去——?。?!” 手中的紙鶴瞬間變成一只黑色的鷲朝車窗外飛去,展翅騰飛在車子前方上空,周身縈繞著黑色霧氣,李勝和張小珍對看一眼,那是戾氣,極其強大的戾氣。 那是金宸的式神,一只足以令周圍所有孤魂野鬼都膽寒退避的黑色靈鷲! 鷲在前面帶路,同時也飛得極快,因為金宸恨不得現在立刻飛到聶朗身邊,鷲就是金宸內心的化身。 李勝的車速飆得老快,感覺整輛車都飛起來了,偏偏那只鷲走的是最近路線,好些路都是七拐十八彎的,要不是李勝車技好,連只能容納一輛車的巷道都照樣開,這才節省了時間,以最快速度跟上鷲。 陳亦天和雷耀抓緊車里的手把,就跟坐過山車似的,甚是驚險,眼瞧著前面就是一道墻了,李勝一個左轉彎,一眨眼就到了另外一條路,他倆是爺們兒,怎么顛兒都不怕,倒是張小珍被顛得趴在車窗上吐了。 終于到了新區,路變得筆直好走了,鷲最終在展覽館前面的空地上方盤旋,長嘯一聲,金宸李勝等人快速下車,鷲拍著翅膀朝展覽館里飛去,此時展覽館大門的防爆玻璃全碎,幾個人跟著鷲往里跑,展覽館里一片狼藉,地磚碎了無數塊,這邊一個坑,那邊又一個坑,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大理石墻面也被砸出個大洞,展架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天花板上的燈連著電線吊在半空晃蕩,時不時冒出火花,空氣中的粉塵很大,現場死一般寂靜。 他們所看到的一切,都昭示著展覽館剛剛經歷一場浩劫。 展覽館里伸手還能見五指。 李勝壓低聲音說:“大家靠近點,要一起走,注意周圍?!?/br> 鷲不耐心地朝前飛,金宸也快跑跟上去,鷲是聽從金宸的內心,最后在一塊碎磚上發現仰躺著的一動也不動的聶朗,渾身是傷。 “聶朗!聶朗!”金宸抱起聶朗,眼眶溫熱,兩指按在聶朗的頸脈處,微弱地跳動著,是活的,是活的!“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聶朗……” “頭兒!”李勝和張小珍蹲下來。 李勝心上懸著的石頭終于落地說:“聶隊沒那么容易死的?!?/br> 張小珍強壓著涌上來的情緒,哽咽著說:“對啊,聶隊哪兒那么容易死呢?他死不了的,金宸……” 金宸對式神說:“去看看有誰還在?!?/br> 鷲立刻朝個個角落快速飛去,就像偵察機似的搜索一圈,雷耀和陳亦天一直跟著鷲,最后在磚頭堆里的找到了龔長西,雷耀和陳亦天扒拉了一陣子磚頭碎塊,這才把龔長西拉出來,身上也有很多傷,混著膩子粉塵,狼狽不堪,雷耀兩指放在龔長西鼻前,沒有呼吸,再摸脖子上的動脈,摸了好久才感覺到微弱的跳動。 “沒死?!崩滓f。 陳亦天一直緊繃的肩膀終于松下來。 “他可能傷到筋骨,”雷耀檢查他的身體,手腕耷拉著,是骨折了,“120到了沒有?!?/br> 陳亦天看夜光表:“應該快到了?!?/br> 程誠帶著醫護人員趕到,金宸不愿意放手。 程誠說:“你這樣我沒法幫他做檢查,萬一他傷到內臟和筋骨怎么辦?難道你想看他以后殘廢嗎?” 金宸也沒想到聶朗是打不死的,一晚上的擔憂讓他聽進了程誠的話,把聶朗平放下。 醫護人員正在忙,金宸退到一旁,鷲拍著翅膀無聲地??吭诮疱芳绨蛏?,金宸渾身散發著黑氣,隱約可見青藍色的火焰。 金宸搜尋完整個展覽館,也看不到有什么可疑的東西,他十指成拳,發誓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那東西找出來,打到它粉身碎骨灰飛煙滅?。?! 聽到李勝在叫他,金宸收斂身上的殺氣,鷲也緩緩隱去,最后消失不見,金宸伸出手,紅繩正好掉落在掌心,金宸五指收攏,緊緊握住紅繩,抬腳朝李勝走去。 聶朗是清晨時分醒過來的,金宸一直守在床邊,看到聶朗睜開眼了,金宸問:“聶朗?有沒有覺得哪兒疼?” 對方沉默,似乎在想什么,隨后虎口壓著額角,眼珠子看著天花板動了動:“這兒是……” “咱在醫院啊,你忘記昨兒晚上的事情了?”金宸問。 此時李勝去買早點回來,剛好遇上醫生程誠來巡房,就和李勝一同進入病房。 李勝見聶朗醒了,把早點放一邊去:“頭兒,你醒了?!” 聶朗也是沒吭聲。 程誠拿出一只小巧的電筒放在聶朗面前,伸出食指:“聶隊,看著我的手?!?/br> 聶朗的瞳孔微縮。 程誠說:“沒事兒了,醒了就好了?!?/br> 金宸不大放心,問聶朗:“你知道我是誰么?” 聶朗的臉比平時多了一分冷漠:“金宸?!?/br> 李勝指著自個兒問:“頭兒,那我呢?” “李勝?!?/br> 李勝松了口氣,但金宸還是微微抿著唇,看著聶朗的眼神帶著些不易察覺的防備。 “頭兒,你醒了,龔長西還在昏迷呢?!?/br> 聶朗問:“他人呢?” “在重癥監護室,雷耀和小天在那看著?!?/br> “嗯?!甭櫪庶c頭,作勢要下床。 “頭兒,你要去哪兒?”李勝扶起聶朗。 “我要去衛生間?!甭櫪什恢圹E地推開李勝扶著他的手,一個人下了床,腳步有些不穩地朝衛生間走去。 “這、這……”李勝看看聶朗又看看金宸,“金宸,頭兒是不是有點兒……” “沒事,估計是創傷性后遺癥,俗稱腦抽,讓他緩一緩,自個兒呆著?!?/br> 李勝買回來的早點聶朗沒吃多少,又躺下了,金宸今兒還要拍戲,抽不出時間過來,只能打電話讓李勝好好照顧聶朗。 金宸一整天都在拍戲,也一整天都不在狀態,心神不寧的。 ng第十二次的時候導演忍不住問金宸:“你今個兒是怎么了?能不能有點兒狀態?這樣下去怎么拍?” 說完導演就后悔了,他面前的金宸雖然還不到三十歲,年紀輕輕就拿下影帝頭銜,片約一整年都沒斷過,紅透半邊天呢,這么一說不是得罪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