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 這道包含了諸多與軍事、軍功有關的圣旨在寶慶二年的年中下達,不過其中天子和政事堂中的一群大佬們扯皮的時間,卻遠遠的早于寶慶二年,這還是在政事堂中的幾位宰相都是天子下詔提拔的前提下,此旨被后世稱為“丙戌之詔”,又稱“寶慶中詔”,被認為是“端平新政”的發端。 年號一般隨著國內外大事有所變動,只要皇帝想改,一年都能換上好幾個年號,不過雖然大宋的年號一向使用的時限不像明清那么長,但使用時間也沒有短到那種地步,一般都是幾年一換。 自繼位之初說的給先帝守孝三年的時間已經到了,對大宋皇家的子嗣延續一直很關心的大臣們迫不及待地想要讓官家的后宮進人,雖然大宋的士大夫們更樂意讓女兒與新科進士在一起,好提升家族實力,和帝室的聯姻一般都是武將家族的專利,但是如果有準信的話,一些已經衰弱的家族也不介意讓自家的女孩進入官家的后宮。 雖然是略指,但是據已經了解完了理宗生平的趙昀所知,很快,抗金名將賈涉——雖然都叫賈涉,但是這位未來有個女兒是賈貴妃、有個兒子是權臣兼宰相的大臣,和某名著里的同名人物根本不是一個風格——的女兒將會作為皇后的備選人選之一入宮,不過既然都知道這位備受寵愛、容貌過人的賈氏最后只是被封了個貴妃,就知道最后當上皇后的人不是她了。 理宗的皇后姓謝,祖父也曾經是大宋的宰相,不過史彌遠獨相這么多年,她的祖父最后也不是功成身退,家道自然有所中落。 即使是這樣,理宗謝皇后最初以一個普通的宮妃候選的身份入宮的時候,還受到了其伯父的阻攔以及鄙夷,還是家中其他人一道把她送到皇宮去的。 對于自己的皇后,趙昀是沒有什么好關注的地方的,子嗣問題的話,他定的小目標是追上周文王——是傳聞中文王百子的那位——生上一百個孩子,兒子女兒不論。 所以在看到容貌絕倫的賈氏的時候,他沒有感覺,看到出身于宰相之家,在大宋的歷代皇后的出身中已經算是不錯——是的,大宋的皇后有那種因為太貧寒日子過不下去,只能和前夫離婚再嫁,并且將前夫認作自己的兄長對其進行資助的,也有出身于武將勛貴世家的,出身于文臣宰相家,家境如何不算,家族地位已經可以說是相當高了——的謝氏的時候,他還是沒有感覺。 嘛,倒不如說,在這個時代,他對個人欲望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的,反而對治國理政比較感興趣。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了安撫文官,將宰相之孫女謝氏定為皇后,而對武將之女也不能怠慢,像歷史上的理宗一樣在后宮賜予高位,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對后宮的認定,趙昀糾結的時間還沒有更改、選定年號的時間長。 三年守孝快要到了,本身也不是很喜歡寶慶這個年號的趙昀自然要更改這個原本是史彌遠為他選定的年號,紹定之類的年號他不想用,原本想用“昭武”、“興武”之類帶“武”字的年號,彰顯他的決心和魄力的,但是縱觀整個宋朝,在年號中光明正大地帶武的并不多,宋朝的年號更有許多是前人年號——當然,這里的前人也是限定在宋朝皇帝的范圍內——的結合,如果趙昀直接使用“昭武”年號的話,可能會讓在他下達了“丙戌之詔”后原本就神經緊迫的文人士大夫們精神更加緊張,趙昀遺憾地放棄了喜愛的、心里已經決定要使用的“昭武”年號,不過只是推后一段時間,轉而選定了“端平”年號。 寶慶二年的下半年,鐵木真征西夏的死訊傳來的時候,大宋內部正因為年初的與蒙古和議以及之后的丙戌之詔經歷著一場動蕩。 作為一個并不算黑心的皇帝,趙昀在私下里,還是派人向西夏伸出了援手的。 被迫成為軍火販子的暗衛們:官家,把西夏當成大宋的火器成品研發試驗基地,收集對戰情況及資料,并且暗地里從那里偷渡馬匹之類的物資回來的事情你要不要說得這么冠冕堂皇??! 毫無愧疚之心的趙昀:物盡其用,其實也就是這么回事嘛! 雖然火器的使用有讓蒙古對新式火器起戒心的危險,但是先不說大宋的火器還在研發制作當中,并且因為趙昀這個開掛的人存在,技術日新月異地在精進,只說趙昀派人人為弄出來的鼠疫,就足以讓蒙古族的人吃一次大苦頭了。 在成吉思汗死前,西夏的傷亡就十分慘重,更不用說鐵木真就是死在這個地方。 窩闊臺作為指定的繼承人自然需要為父報仇以服眾,而拖雷作為支持者甚眾、又終于繼承了父親大部分勢力的幼子,當然也需要有一個煊赫的戰功來證明自己。 然而不管怎么樣,倒霉的都會是西夏的人。 到最后,西夏頑強抵抗的就只有幾座城池而已,剩余的都已經被敵人所攻陷。 趙昀看著地圖上西夏剩余的地盤上,中興府的所在,西夏剩余沒被蒙軍盡數屠滅的也就幾座城池而已,后來此地被改為寧夏路,也不知是蒙古人是終于對自己手中的亡靈有所認知了還是如何。 歷史上的中興府是西夏堅持到最后的地盤之一,而這一世,由于鐵木真提早一年去世,蒙軍自然尚未攻到此地,不過他們恐怕也攻不到了。 蒙古與西夏戰場爆發可怖瘟疫,并且通過西夏、蒙古、金國的頻繁攻伐,傳染到了這幾國內部,乃至于西域之地。 認為大華夏人民還是很講衛生,雖然蒙古和西夏人可能會中招,但是金國的漢人應該能幸免的趙昀:等會兒,這劇本和我想的不一樣??! 一般情況下,避開被污染的水源之類,并盡量飲用燒過的水,這是比較衛生的事情,有條件的人也會這么做,但是誰也不知道水源什么時候就會被污染。 而且不管怎么說,這也是瘟疫的一種。 只看鼠疫在歷史上造成最大影響的那次就知道了,雖然是起源于蒙古和敵國的戰場——同時還得到了黑死病這個名稱——但是后來也急速地在歐洲各國傳播,足以說明它的傳播速度之快,令人防不勝防。 在沒有提前進行預防的情況下,這本來就是難以預防的,傳播到金國也沒什么不可能的,只能說這一點上,認為這是黑死病與外國人的生活習慣有極大關系的趙昀是失算了。 不過即使是金人,在知道有可能是瘟疫的時候,都會積極的采取防治措施,所以說趙昀還不需要擔心那邊的人口傷亡。 除了這一點之外,他人為在蒙古與西夏戰場制造鼠疫的行為可以說獲得了大成功,短短一段時間,蒙古軍的戰力十去其三,并且還在持續擴大——而這僅僅是趙昀作為宋朝這個敵國皇帝所知曉的數目。 現如今,蒙古軍中除了那些死撐著想要為先汗成吉思汗報仇的人外,還出現了另一種聲音,他們認為先汗的暴斃已經是長生天的示警,再加上如今的鼠疫,正是祖先對他們攻打西夏的阻攔。 然而成吉思汗的兄弟與兒孫們,懷揣著要將青天所在之處,盡數變成蒙古人之牧場的野望,兼之不愿放過西夏這個害死先汗的罪魁,他們皆不愿因為這莫名其妙的所謂警示而收手退兵。 而這正是趙昀最希望看到的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兩章碼完的,結果發現自己廢話太多orz 第165章 西征 端平元年的時候,西夏與蒙古的戰爭突兀地結束了。 蒙古人的戰力十失其六, 但是無可否認的是, 西夏人的損失要比蒙古人的大得多。 大概是將鼠疫的原因歸咎于了西夏,終于破開了許多西夏城門的蒙古人首先做的就是屠城, 然后將整座城池都毀滅得干干凈凈, 讓人不得不感慨暴殄天物。 在記憶中, 對蒙古人在中原之地做出的惡行極為反感和厭惡的趙昀, 對蒙古人覆滅西夏, 也就是黨項這個民族的行為,卻是極為冷漠的。 雖然和蒙古人不同, 但是黨項族也不是漢族,而因為蒙古幾乎滅絕了這個民族,后世的華夏族的血統里, 也沒有這個族群的存在,也就是說, 雖然和華夏離得近, 但是西夏黨項和其他的異族, 以及西方的那些國家并沒有什么區別, 趙昀對他們是無感的。 說他無情也好, 說他冷血也罷, 總之,對西夏沒有特別情感的趙昀一邊讓人將西夏作為前車之鑒在民間和朝堂廣為宣傳,調動他們“守我河山”的情緒,一邊卻對他們的死亡無動于衷。 或者說, 能讓西夏人成為警醒華夏子民的素材,趙昀很是欣慰。 中華古代便常有瘟疫,人們也得出了一套防治的手段,鼠疫是在蒙古與西夏所在地最先爆發的,就算之后傳到了金國,離大宋境內還很遠,而金國國內,已經啟動了瘟疫的預防措施,主要是對已經確認的地區進行封鎖處理,而沒被確認的鄰近區域也排查得很是嚴格,所以說,基本上可以排除在國內大肆傳染的可能性。 再怎么恐怖,鼠疫也只是瘟疫的一種而已,比起被鼠疫的恐怖支配了不知道多少年、死了多少人的歐洲來說,文明程度要先進不知道多少的華夏自然是有更多的應對方法的。 不過這套理論不適用于蒙古人。 他們所需要的,大概也只是牧場而已,重要的城市繁華程度不亞于大宋和金國的西夏,就這么被蒙古人變成了一片廢墟,而蒙古人絲毫不感到惋惜。 雖然讓青天之下盡皆變成蒙古之牧場這種宣言聽起來在中二的同時不失霸氣,但是在趙昀看來,蒙古人這樣的宣言還是相當的寫實的,他們說的所謂牧場,不是虛指,而是真的牧場。 對于蒙古人來說,相比于繁華的城市,還是草原更讓他們安心,以至于歷史上他們終于攻入大宋之后,還有蒙古貴族提出了把所有土地都變成草場的提議,后來之所以擱置,不過是因為他們發現收稅來錢更快罷了。 嗨呀,雖然這件事現在還沒發生,但是果然想想就覺得很生氣呢! 蒙古人被鼠疫荼毒得不輕,但是金國卻沒有那種趁你病要你命的覺悟,大概也是怕蒙古人的鼠疫會再度波及到他們,既然蒙古人自己都已經應接不暇,金國的人也不會自找麻煩。 把蒙古人當成關底boss去打的趙昀也是這么個想法。 不管怎么說,都要解決了金國才好吧。 用瘟疫這樣的方法暫時地解決了蒙古,而這段時間內,蒙古應當會陷入內亂或者再度西征,總之暫時不會對大宋和金國動手。 即使是在歷史上,金國滅亡也在西夏亡國的七年之后,更何況是蒙古元氣大傷的現在。 現在的問題是,大宋該怎么解決一直以來攔在他們面前的心腹大患——金國。 不要說什么兩國聯合,那不過是金國新君繼位之后因為蒙古的威脅而做出的決定罷了,沒看在他不注意的時候,他手下的人都在想法設法從大宋這里找補回來嗎? 更何況,雖然現在他在民間大力宣傳男兒當自強,防備異族入侵者,但是在官方還是和蒙古有所合作的,借著這個名頭,也能去和金國掰掰手腕了。 然而,宋朝的皇帝都是弱雞,權威不大,趙昀雖然在努力地培養心腹了,但是和后世明清時代那種大臣們統統跪下叫陛【ba】下【ba】的風格還是相差很大的,所以說,還是和往常一樣,他需要先說服宰相,政事堂通過他的旨意的話,普通的大臣質疑也沒用了。 這個時候,就要看出皇帝的心腹和主戰派在宰相中占比的重要性了。 趙昀:玄不救非,氪能改命,大力出奇跡,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不就是暫時不能隨心所欲嘛,我忍! 趙昀已經做好了許多未來離經叛道的準備,不過最主要的兵權還沒有掌握在自己手里,威信也沒有樹立起來,暫時地忍耐他還是做得到的。 華夏一直以來講究戰爭出師有名,既然蒙古此次元氣大傷,最重要的是人口的損失,那么趙昀也可以等上一段時間,讓他這幾年治理的內政顯出成效來,金國那邊,邊境經常會有摩擦,等到什么時候他認為時機成熟了,那么就是雙方開戰的開始。 趙昀:唉,越來越像一個大反派了呢! 端平三年,由于丙戌之詔的下達,參軍的人數達到新高,而一個現實的問題顯露于人前——田地。 原本的田地可以通過治罪有關的官紳以及開拓新地獲得,實在不濟,也可以暫時將軍功記錄下,轉以官位和銀錢以作代替,但是在端平三年到來之際,本就不足的土地徹底宣告供應不足,更不用說想要將被史彌遠玩壞的金融體系糾正回來,提高貨幣的購買力,在挽回百姓利益以及朝廷的公信力的時候,也得罪了某些既得利益者。 值得趙昀慶幸的是,朝中的人偶有抱怨的時候,沒有針對他的后宮進行品評。 他的第八子剛剛被命名為趙繹,第六子則滿周歲,然后循慣例得授武安軍節度使、封儀國公,而且孩子們都很健康,可以說,他子嗣頗豐,然而從另一面看,則是他沉溺于后宮美色,好在他寵幸后宮都是按照測好的生理期排好表的,中間還給自己空出了休息的時間,月月如此,再有人以后宮指責他,就太過分了。 更何況,宋朝的皇帝們除了體質、壓力和生活環境原因外,短壽的原因很重要的一條就是縱欲,鮮明的例外就是因為意外而“有隱疾”的高宗趙構,他活了八十歲,是中國歷史上少有的長壽皇帝。 趙昀自認為自己是個勤政的皇帝,和歷代先帝們相比,他已經算是能控制自己的那一類了。 很快,趙昀尋了一個理由,借口金國夜襲,殺死一隊大宋邊軍,正式和金國開戰。 大宋的襄陽府也算是兵家重地,襄陽府正對著的金國的汴京路,那是大宋的舊都所在,也是金國如今的都城。 如果年份再往后推一點,或者蒙古的攻勢再猛烈一點,金國的都城將會轉移到蔡洲,那個地方是趙昀預計要占領的地方,離如今的大宋疆域比汴京要更近。 不管怎么說,大宋和金國的疆域近也不是沒好處的,要是金國的皇帝不愿意“北狩”遷都的話,那么等到汴京路被攻破,嘖嘖,金國就要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了。 對新式武器和最新訓練完成的大宋軍隊很有信心的趙昀美滋滋地在臨安等著喜訊,然后得來了兩個消息。 其一,金帝帶著群臣北巡——通俗點就是逃跑——去了,大宋成功占領了汴京路,又俘虜了一批逃亡不及的金國貴族;其二,鑒于“王師”終于北上,金國境內的漢人們群起響應,簡而言之就是金國國內有一群漢人打著響應王師的名號起兵了,具體情況要怎么處理還需要趙昀看著辦。 這兩個情況還算在趙昀的意料之中,他最在意的反而不是這兩個問題,而是宋兵在這一戰中暴露出來的問題。 攻城戰是很厲害沒錯,但是先不說新式武器能否改進到隨軍使用的地步——目前來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大宋的騎兵和這些長在馬背上的民族比起來,還是一個短板。 和金國打得難舍難分,在朝臣們看來是天大的好事、軍隊終于爭氣了一回的狀況,在趙昀看來,就已經暴露出大宋騎兵的問題了——金國漢化這么多年,和他們的祖先以及如今風頭正盛的蒙古相比,在騎射方面他們已經變成了妥妥兒的二級傷殘??! 啊,雖然是沒有好的練習對象和方法,最重要的是之前沒有良駒,即使是如今,能組成騎兵的良馬都沒多少的鍋,但是趙昀可不會想得這么開,他都已經這么努力地發動自己的天賦技能了,馬種也看過,是沒問題的,那么一定是騎兵練得還不夠,標準還不嚴,以及數量還不多! 如果大宋的騎兵龐大的話,就能長途奔襲,不用眼睜睜地看著金帝北巡了。 掌握了騎兵,就是掌握了主動權,步兵雖好,但是守城尚可,攻伐、奔襲就不行了。 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一場大勝,將金帝逼得率領眾大臣北巡,更是大功績,趙昀下旨讓政事堂安排大軍獻俘及凱旋儀式的時候,那幫子文官難得沒說什么。 金宋乃是世仇,這一場大勝,大家都很高興吧。 雖然北巡,但是金國只占據了華夏的北方地區,又有蒙古在外邊虎視眈眈,他們能逃的地方不多。 一批邊軍押送俘虜回國,另一批大軍還在金國境內奮戰。 北宋的先帝陵都在金國境內,帝陵的慘狀南宋的高官以及皇族宗室差不多都知曉,哲宗皇帝的尸骨至今還暴露在外,令人血冷。 在如今大宋有機會、有能力報仇的現在,打上一句報宋金世仇的旗號,再加上大宋如今對土地的需求達到一定程度,趙昀只能套用后世的一句話,對金國的處境下一個明確的結論:你國藥丸。 一個國家的覆滅要多久? 蒙古滅亡西夏用了兩年——這是一個國土面積為南宋或者金國十分之一的國家——后來蒙古正式滅亡金國用了四年,而大宋自端平三年正式起兵,到完全攻下金國土地,用了兩年。 除了金人保留的舊地之外,漢人聚居的城市,后來可以說是望風而降。 端平五年,宋亡金,雪靖康之恥,帝下詔,明年改元昭武。 雖然是世仇,但是宋人一直以來講究是仁義道德,當初金人俘虜了欽徽二帝,也沒有直接殺死他們——雖然坐井觀天這種死法實在是和鈍刀子殺人沒啥兩樣,更何況金人還yin辱他們俘虜的那些帝女、后妃,令人憎惡——所以趙昀見到那些金國的亡國貴族,也只是讓人選一處地方安置他們而已。 為了安撫那些漢化極深、對大宋頗為和善的女真貴族之心,趙昀借鑒了一下歷史上的蒙古的做法,宣布除完顏氏外,凡有精通漢學、愿為大宋效力者,可參加科舉領受官職。 當然,這些女真貴族要改漢姓,用漢名,學五胡十六國時期的拓拔氏完全漢化。 所謂的書生造反,三年不成,只要不讓那些人有掌兵權的機會,再讓他們參加科舉增加歸屬感,其實任用有才能的人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