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
宋臨辭不在言語,伸手抱起阿楚,這就出去,雖是有些昏沉,卻還帶著清醒的阿楚,瞧見抱著自己的男人,伸手一個巴掌,拍在宋臨辭的臉上。 張嘴咕噥說道,“怎生哪里都能見到你,你能走遠點嗎?” “不能,你是我妻,一步都不能離?!?/br> “哼,”她悶聲,接著又打了一個嗝。 聞到她滿身酒氣味,宋臨辭沉眸,“你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很多酒,但還不夠喝,我不想被你管,你別管我,也別抱我,每次都很痛,我不要。我嘴上說著不要,你還不聽我的?!?/br> 在宋臨辭身后跟著的二人,聽得阿楚如此露骨的話,臉色如火燒,頓時紅的如煮熟的蝦子。 又見宋姐夫抱著阿楚,在路上緩慢走著。 唐言傾隨即說道,“宋姐夫,阿姐就交給你了,我們兄弟二人先行回去?!?/br> “嗯,今日你回來,著實幸苦,明日再為你接風洗塵?!彼闻R辭說完,又問了句,“以后可還離開臨安城?” “阿姐若在,我就留,若是阿姐離開,我也跟著一起走?!?/br> 宋臨辭嗯了一下,見那唐氏兩兄弟往前走,到了王府門檻,四人分開,宋臨辭帶著阿楚往他們居住的院子去。 宋臨辭瞧著那抓著自己衣袖的女人,臉上帶著擔憂,她素來不是個愛喝酒的,這次喝的酩酊大醉,肯定是有原因的。 “阿楚,你好生對我說,我肯定會答應你的,何必喝酒澆愁,還讓自己不舒服?!彼腊⒊m是醉了,可這意識還很清楚。 見她抓著他的衣領,語氣不善的說,“我要與你和離?!?/br> “你再說一次?”宋臨辭怒聲說。 阿楚頓時溫和下來,雙手撫摸著他的帶了胡子的臉頰,“你不愿意?” “當然不愿意,你說什么我都能答應,但是和離,絕對不可以?!彼哺Z氣服軟,但是話里的意思卻很強硬。 “你說的,我說什么都可以,那、我們分開過了,我不要和你過夫妻生活,也不要給你生兒子,你做的時候我痛,生孩子的時候我還痛?!?/br> “那是你的原因,還怪我?!?/br> ------題外話------ 老宋得放手,不然日子沒法過 ☆、215 溫柔鄉,臨王您出軌了? 阿楚一直在說,宋臨辭一直在聽她說,瞧見醉酒后眼睛也不睜一直在說,宋臨辭覺著,是不是自己做的哪里不夠好? 若非真心疼愛一個人,他自然不會如此真切的為對方著想。 宋臨辭讓金銀二人去準備了醒酒湯,好不容易喂了阿楚喝下,天色已經大黑下去。 他自是想與阿楚同床共枕,縱然是什么事都不做,也想睡在一起。 奈何阿楚一直在抗拒,不讓宋臨辭靠近自己,沒辦法,她在床上,他在床側睡了一夜。 次日清晨,金銀二人過來服侍的時候,看到王爺趴在床側睡,嚇了一跳,驚呼一聲,把宋臨辭吵醒了,床上的阿楚也跟著醒了。 她摸著昏昏沉沉的腦袋,瞧了下宋臨辭,“你們別喊,我再睡會兒?!?/br> 連帶宋臨辭都嫌棄上了,“王爺若是沒事的話,就回去休息吧?!?/br> 宋臨辭聞言,伸手揮退金銀二人,當下說道,“你這女人,昨天晚上是誰抱你回來的,喝的滿身酒氣,是誰幫你收拾的?嗯?!?/br> 他一把擒住她的胳膊,帶入懷中,阿楚微微抗拒,“不要,被碰我?!?/br> “怎么碰一下都不行?嫌棄我了?還是真的靠山了,所以有恃無恐了?” 宋臨辭不知道自己為何新生妒意,突然想不明白她為何對自己變了心思。 阿楚悶聲,見他抓住自己雙手著實疼痛難受,張口咬在他的手腕上,“我頭疼,你別碰我?!?/br> “阿楚,你有心事也該對我說,你若是不說的話,我豈能知道?與我置氣,也要告訴我理由?!?/br> 宋臨辭冷眸有些懊惱,倒是不知道,他們二人之間是誰出了問題,但是見阿楚這般不待見自己,心里著實窩火。 阿楚等著他,僵持了那么一會兒,才小聲說,“你答應我,不與我同房、不能抱我、也不要讓我再給你生兒子,我就不與置氣?!?/br> 宋臨辭聽后,眼中怒火更深,低聲問他,“你就因為這點小事,昨天晚上說要同我和離?” 這關乎一個男人的尊嚴,他到底是做的多差,竟然被阿楚給嫌棄成這個樣子。 宋臨辭心中也在懷疑,阿楚到底是否還在乎他? 這將近兩年的時間,真的、感情就這樣消散了?她竟然這般嫌棄自己,連同房,做夫妻之間的情事都不情愿了? 宋臨辭見她只是咬唇低首,一雙大眼睛含著幾分水霧,他拿她沒辦法。 “你睡吧,我走?!?/br> 阿楚坐在床上,手本能的伸出去,卻沒碰到他的衣袖。 算了,反正他已經生氣了,她早就想到了,她若是與他說這種話,宋臨辭肯定會生氣。 不過,這樣也好,他最好能氣上一段時間,她就輕松了不少。 躺在床上的阿楚,定然是睡不著了,喊了金銀二人,進來幫她梳洗,好生打扮之后,又去旁邊內室瞧了下三個孩子,詢了下人,才只唐言毅帶著擎之出去玩了,正巧,今日她是無事一身輕。 正巧也有事情,打算出去一趟。 讓金銀一人去準備食盒,一人去準備散碎銀子,出門的時候,乘車出去時被胡顯問了一下。 “王妃您現在是去何處?” “巧了,胡管家,今日我去看望一個老朋友,還要麻煩您一趟,您可知道關押犯人的牢房在何處,能不能帶我去一趟?” 胡顯本就是好奇,王妃帶著兩個丫頭要出作何,現在聽她說,去牢房,的確是驚訝一番。 “牢房重地,王妃去哪里為何?”胡顯稍稍走近了些問。 “有一個人我想過去看看,若是可以的話,花花錢弄出來也行?!卑⒊胫?,自己不是有錢嗎?花錢買出來也好。 胡顯聞言更是納悶,到底是誰,讓王妃這般上心,還寧愿花錢也要買出來,她所知道的王妃可是個愛錢如命的主兒呢。 “王妃可能透露是誰人?”胡顯問。 阿楚淡笑輕哼,“胡管家,你要是幫忙呢,就跟著帶個路,不愿意幫忙呢,也別打聽那么多,我是不會告訴你的?!?/br> 胡顯訕笑,抽了下嘴角,“王妃哪里話,既然您需要老奴幫忙,老奴自然是百萬個情愿,老奴這就親自帶您過去?!?/br> 阿楚想了下,還是覺著胡顯別出面最好。 隨即擺擺手,低聲道,“別,這件事您老別親自出面了,找個知道路的帶著過去就行?!?/br> 見阿楚這樣說,胡顯明顯一愣,這王妃去牢獄中的事,王爺肯定不知道啊。 “這件事,王爺……?!?/br> “嗯,胡管家,趕緊安排人吧,我這邊挺著急的?!卑⒊f著往外走,根本不管胡顯的話。 她能猜想到,胡顯肯定是要問她,王爺是否知道?王爺知道不知道重要嗎?對她來說,好像沒那么重要吧。 胡顯安排的馬車,阿楚帶著金銀二人光明正大的出去了。 之前跟在身邊的芍藥,阿楚沒再要回來,就直接給了唐言毅,那姑娘被養的十分彪悍,怕是自己也震懾不住,不如就跟著小毅。 還有那百合,不知道傾哥兒是出于什么心思,竟然把身邊的百合給了白洛,罷了,管他做什么事呢。 百合與芍藥這二人她是不會要回來了,索性金銀二人,這名字是俗氣了點,但是大俗才能大雅不是。 臨安王府內出來一輛豪華萬千的馬車,從街上過去,自然引的眾人張望。 而恰巧坐在街口對面的宋臨辭正與孔鯉生和孫策在喝酒,并未瞧見這馬車從眼皮子底下過去。 正是因為宋臨辭心情不爽,就抓了昔日營中的漢子們出來喝酒。 孔鯉生和李赫一人端著一杯酒,百無聊賴,覺著十分無趣。 “將軍吶,咱們在這里喝酒不痛快,不如,網上去綺夢樓?!?/br> 孔鯉生還是習慣喊宋臨辭為將軍,這才在幾個熟人面前,便這樣喊了起來。 宋臨辭怒瞪他一眼,“怎么?之前可不是這個樓子里的姑娘?!?/br> “這不是,那個樓子里的姑娘太奔放,吃不消,還是換個文秀點的,聽聞綺夢樓的姑娘,各個彈唱俱佳,內斂含蓄,像是大家閨秀?!?/br> “我有,何必去外面覓食,爺就出來喝酒而已。對了,你們這一眾大齡未婚男,是不是要找個媳婦了?瞧著我那后宅的女人,隨便挑?!?/br> “將軍,那可使不得,送到王府里的女人,自然是王爺的,我們怎敢覬覦呢?!睂O策在一邊立刻擺手,這事想都不敢去想的。 “你們可曾見到我碰那幾個女人?我只要阿楚就行?!?/br> “怕是阿楚姑娘正嫌棄您吶?!崩詈赵谂赃呎f了句風涼話。 又是挨了宋臨辭一眼瞪,“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跟著你孔鯉生不學好,我記得,你之前不是還說,要娶你家對面那戶人家的姑娘,可是娶著了?” 李赫聞言,差點把嘴里的酒個噴了出去,“將軍,這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人家那姑娘現在不定都結婚,娃娃都有了?!?/br> “那你小子之前一直嚷著要保命,回家去對面的姑娘,現在命有了,姑娘卻沒了?!彼闻R辭道。 李赫悶聲,“能娶到年少時候喜歡的人,才是一件大幸事?!?/br> 這話說的宋臨辭沉默了,他年少喜歡的便是阿楚,現在阿楚也是他的妻子,說到底,他才是人生贏家呢。 水曾想到,戰績赫赫的大將軍宋臨辭竟然帶著昔日的將士在這小小的酒樓里,喝酒聊女人,聊曾經年少的事情。 幾人喝了一會兒人,孔鯉生一直在強調,不如晚上去綺夢樓。 宋臨辭被忽悠的動了心思,雖說不去睡女人,過去瞧瞧也好,如此就被一群損友糊弄去了青樓勾欄里。 …… 再說阿楚她到了牢獄之中,花錢疏通了關系,帶著金銀二人進去了,獄卒倒是好說話,阿楚這邊沒說自己身份,只需要給點錢,事情就解決了,她前往牢獄之中,問了犯事的是誰,直接就過去了。 獄卒走到這邊,敲了下牢房里的鐵門,“何戢,有人找?!?/br> 阿楚這才看過了,但是,她看到的卻不是……記憶中的那個何戢。 “差爺,這個人當真就是何戢?怎生瞧著不一樣???”阿楚立刻問道。 那獄卒渾然不在意的說,“你要找的何戢就是這個何戢,整個牢獄中,也只有這一個名字得?!?/br> 在阿楚詫異的時候,見牢獄之中那人,突然起身,走到阿楚這邊,抓和牢獄中的鐵門看向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