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阿姐,里面肯定很深,都沒有聲響,我們還是別進去了,有危險?!碧蒲詷逍÷曊f。 原來他剛才在用石子測試洞xue的深淺。 “看到了吧,連小樺都比你懂得多,你還妄想進去,跟我老實點,不然,下次你休想再上山?!?/br> 唐氏三兄弟被阿楚一股腦的趕下了山,之前找來的果子和藥材,?讓唐言傾帶著下去了。 “阿姐,我們都下山,你在山上做什么,一起下山?!?/br> “我再找些藥草,明兒去鎮上,還要給飯館送青菜,一并給辛大夫送去?!?/br> 缺錢,得掙錢了,光給宋臨辭買的五尺布就花了好幾百文,她現在是不得不想辦法掙錢??! 讓唐氏三兄弟下山,阿楚直接進入了空間。 空間里面挨著墻角,突然冒出很多藥草,普通的藥草是長于根系,珍貴的藥草卻埋在土地里面。 阿楚挖了一些藥草,放在空間里晾曬,空間旁側茅草屋前,她用一些木棍子搭建成了一個晾曬藥材的簡易架子。 拔了一籃子的白蘿卜,先放在空間里,等明兒清早再搬出去。藥草也放在架子上晾曬,一會兒的功夫就整理好了明天要賣的東西。 她折身進入茅草屋,瞧著原先放著書籍的地方,少了大半的書,幾本武功秘笈給了宋臨辭,不曉得他信不信。 幾本的醫藥書籍給了唐言樺,讓他自個研究學習。 她平常是不看書的,今兒也是奇怪了,突然很想找本書,翻閱幾下,卻發現,這是一本有些特別的書。 雕版秘書! 她記憶中有很多關于唐珞施的記憶,在這些紛雜的記憶力,雕版占據很大一部分,最常見的便是身為大家千金的唐珞施,手握匕首,在木板子雕刻,雕刻好了卻從來不印刷,都是她自己個兒的私藏物。 閨中玩鬧,除了雕刻一些其他名人絕版字跡,她最喜歡便是雕刻那些春宮秘術上的動作。 雖說唐珞施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卻速來是個膽大的。 可惜,她雕刻的那些東西后來被親娘發現,全給燒了,最后也只剩下一套佛陀經,不曉得傳到哪里去了。 她深知雕刻能帶來商機,卻不敢在這個時候用,因為阿楚的身份,唐珞施,是抄家罪臣之后,不能被任何人盯上。 瞧了書籍,她甚是感興趣,想起屋內柜子里鎖著的一把碧玉把柄的匕首,應該就是唐珞施雕刻的命根子。 她是不習慣身上帶著一把匕首,便放在了床頭下的破舊柜子里,想到那匕首是作何用的,阿楚想,今后還是帶在身上吧,若是有時間,她便學著雕刻一些。 到底是唐珞施會雕刻,她可不會,若想熟練,自然是要時常練習。 瞧了一會兒書,不知外面時間幾何,隱約聽到有人在喊她,阿楚快速從玉鐲空間出來,往山下走了幾步。 “馬上就下山了,這就下去!” 原來是唐言毅上山來找她的,瞧著許久沒下山,以為阿姐在山上出啥事了。 瞧見阿楚安全下山,唐言毅伸手接住背筐,“阿姐我來背著,咱們回家。我剛才來的時候,瞧見衣家又來人了,門前還停著一輛很氣派的馬車?!?/br> “那是人家的事,你羨慕嫉妒了?”阿楚笑話他。 “誰羨慕嫉妒啊,咱們對衣家那般好,可衣家呢,家里有了東西才不會想著我們呢,我就是瞧不上衣泠亦,白條雞,小白臉,我姐夫說的一點都沒錯。我覺著,男人就應該像我姐夫一樣,長得高大威猛?!?/br> “是嗎?我記得,他在咱們家的時候,你可是不喜歡他的,語氣里多有嫌棄。怎生,他這不在跟前,你嘴上倒是叨念起來了?!?/br> “我、我反正不喜歡小白臉。阿姐你瞧,衣泠亦家里是不是來了很氣派的人?” 姐弟二人下了山,瞧著對面鄰居的衣家,因為沒有院墻,突然停了一輛馬車,顯得很明顯,不僅是阿楚他們覺著奇怪,就是村子里其他人也甚是奇怪。 當屬村里的衙役孫鑄,跟在旁側,點頭哈腰的說著話,不曉得在交談什么。 阿楚側身,從人群中出去,見唐言毅瞧著熱鬧不走,她拉住那小子的胳膊,“你瞧什么,回家了?!?/br> “阿姐,我想看看,衣家得了什么東西,瞧著不少呢,兩個大箱子的?!?/br> “是不少,也不管你的事,趕緊回家來?!鼻剖裁礋狒[,看那馬車就曉得這家主人身份不凡,他們不想惹事,這才不去瞧熱鬧。 阿楚拖著唐言毅進院子,唐言傾提了水過來,“阿姐洗洗臉,這水涼涼的,剛好?!?/br> “傾哥兒別一直跑,天熱,洗些果子,放在桌子上,歇會兒再做飯?!?/br> 阿楚輕聲吆喝了下,唐言傾立刻拿了木盆。 阿楚這小院子里的溫馨顯然和衣家那邊的熱鬧不同。 ☆、091 云家背景1更 衣泠亦送里面的人出來,面色溫和,卻帶著幾分傷感。 “云管家,你能否與我交個底兒,我二姐當真是病死?” “的確是病死,夫人生下少爺之后,一直身子不好,拖了三年,還是走了,去年身子骨就不甚利索,奈何那時,衣家正……?!?/br> “那個時候家里正面臨窘境,我那二姐夫現在如何?”他二姐當年生下兒子,連帶衣家都風光一時。 可沒兩年光景,衣家開始敗落,最后落得這般境地。本想著二姐能幫襯落難的他們,不曾想,最寄予期望的二姐,卻病死他鄉。 “侯爺痛失愛妻,郁郁寡歡,好在有小少爺在跟前,倒是能多點欣慰。這次,是來給衣家報喪,若是有機會,衣家還是有人去一趟為好?!?/br> 眼前的男人約莫四十歲左后,長得眉目俊朗,身材高大,瞧著是卑躬屈膝,眼神卻不帶任何卑怯。 衣泠亦知曉,眼前這個男人是云家管事,對他們這般恭敬,已經算是天大的恩賜。 只是,如今爹臥病在床,三叔殘廢,伯娘還要看著癡傻的堂姐。他若是走開,誰來照料他們這一家子? 衣泠亦想著,眼睛轉了下,落在對面阿楚家,不知阿楚姐是否愿意幫她照料家人一段時間。 “衣公子,你瞧什么呢?”云仲跟隨衣泠亦的眼光,看向院子內。 剛瞧了過去,阿楚起身,撿起水果要吃。他望著那抹熟悉的身影,渾身一愣,背在身后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唐小姐……?!彼吐暤懒司?。 看向衣泠亦問道,“衣公子?對面那戶人家是誰?” “是鄰居,阿楚姐家。云管家,您先稍等下,我去屋內與爹和三叔商討一下,看能否過去瞧瞧我那可憐的侄子?!?/br> 衣泠亦離開,云仲盯著小院子里的女子,他怎么可能不記得那個姑娘,這個姑娘可是被主子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子。人的一生可能喜歡很多人,能放在心尖兒上的,也只有一個! 若不是因為她爹貪污受賄,怎么會害了這姑娘的前程和婚姻,如今,如今,竟然淪落到這般田地。 屋內衣家不知在說什么,云仲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阿楚身上。 * 本在院子里閑坐的阿楚,莫名的被人盯上了,渾身有些不自在,拿了兩顆果子,低聲道,“我回屋歇會兒,半個時辰后,我再來燒飯給你們吃?!?/br> “好,阿姐趕緊去休息,這一天的肯定累了?!?/br> 阿楚身子曼妙,走的輕快,粗布衣衫掩飾不了姣好的腰身,感覺那抹眼光一直盯著她,阿楚沒想起來那人是誰。 她想,之前那人興許是這唐姑娘認識,卻不情愿記起來的人,阿楚不想與那人有眼神交流,徑自回屋。 倒是跟在云仲身邊的小廝,不知幾時從馬車里面提出一個籠子。 “云管家,咱們現在放鷹是不是有些早了?主子爺的意思是,若是衣家無存活,才放鷹回去報信,好叫府中準備喪事安葬夫人?!?/br> “你懂什么,把鷹準備好,信筒綁在鷹腳,咱們在鎮上的客棧住下,等主子爺的消息?!?/br> 小廝聽聞點頭,云管家在他面前,相當于半個主子,他哪敢在主子面前說不。 云仲寫的信很簡單,只有三個字:找到了! 若是不知情的人,定然不曉得是什么意思,但主子一定明白,云仲讓小廝裝好信筒,手臂支撐雄鷹,輕撫她羽毛。 “雄鷹展翅,把消息送到主子爺手中?!?/br> 只聽鷹長鳴一聲,展翅高飛,被趕走的村民,瞧著空中飛過雄鷹,頻頻抬頭張望。 連唐言傾和唐言毅,都瞧著那雄鷹出了神。 —— “傾哥,我也想養一只雄鷹,若是今后帶著它打獵,肯定很威風?!?/br> “你心思真多,一會兒要獵犬,一會兒要獵鷹,小心你回頭什么都得不到?!碧蒲詢A輕哼,笑他。 “不會,我找姐夫要,若是不給我獵犬和獵鷹,我就不許他娶阿姐,看他肯不肯?!?/br> 這個、還真是有可能讓小毅得逞。畢竟娶媳婦對宋臨辭是大事,什么獵犬、獵鷹都是小事。 哥弟二人瞧著空中雄鷹漸漸遠走,卻沒看到,院子門口站的中年男子,看著他們,眼光深邃。 這幾個孩子,長得與唐大人一般無二,唐大人受賄結黨營私、私通賣國,但不得不承認,是當朝數一數二的美男子,他娶的夫人又是大家閨秀,顏色、儀態自然是極好。他們生下的孩子,豈能差? 尤其是唐姑娘,牢獄之災不僅沒有讓她頹廢自暴自棄,反而出落的更好。 若是他沒記錯,唐姑娘應該也有二十好幾的年齡,若不是因為抄家緣故,現在,她也是個年輕母親了。 云仲想著,思緒有些亂,卻不敢離開,怕這次看不住,若是讓唐姑娘離開,不知何時能再見。 衣泠亦從門內出來,瞧見云仲眼神在旁處。 “云管家,您這是瞧什么呢?”衣泠亦走近問。 “沒什么,衣公子可是與令尊商討好了,可是能啟程?” “能,我爹和三叔答應了,我得去看我二姐最后一眼,也瞧瞧那孩子。不知云管家幾時啟程?” “暫緩兩日,我們舟車勞頓需要歇息一兩日,若是衣公子心急,可先去,我可以立刻安排馬車?!?/br> “不著急,我還是和云管家一同去吧,正巧,我也有些事想與阿楚姐說一下?!币裸鲆嗾f完,看向云仲,“寒舍鄙陋,就不敢讓云管家屈尊于此了?!?/br> “住宿倒是不勞煩衣公子cao勞,我們在鎮上尋了客棧?!痹浦偾浦裸鲆嘤值?,“可否去這姑娘家喝口水,歇息一下?!?/br> 衣泠亦突然面色尷尬起來,家中木屋著實小的可憐,就是進去了人,缺少桌椅,也沒地方可歇,這么熱的天,沒東西吃,倒是真的對不住了云管家。 “云管家您先稍等,我先進去詢問下阿楚姐的意思,阿楚姐心善,肯定會答應的?!?/br> 衣泠亦幾乎是跑著進去的,推門進去,阿楚出來要做做飯。 見他火急火燎的。 “阿楚姐,我們家來了客人,卻沒地方做,能不能在你們家借個地方,歇歇腳,喝點水,這么熱的天,真是對不住人家?!?/br> ------題外話------ 推薦好友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