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阿姐,這里是一條河,嘩啦嘩啦的是水聲?!?/br> “哪里是河,這是瀑布。我想起來了,村子山下有條河流,那里的水,應該就是從這里流下去的?!?/br> 水勢驚險,阿楚拉住唐言毅,不許他繼續往前走。 剛才沒瞧見任何獵物,這才剛到這個山口流水處,赫然瞧見有幾只小野兔,在旁邊草叢里蹦蹦跳跳。 這里,幾乎沒有人來的足跡,聽孫家嬸子說那話,這山上,應該是有好幾年,沒獵戶來了。 獵戶不來,那這山上的獵物,自然就多了。 而兔子,又是繁殖很快的動物,繁殖速度高,造成了兔子物種也多。 不經常見到人,倒是讓這些兔子,沒那么怕阿楚和唐言毅。 “阿姐,我看到兔子,我去捉,你在這里的等我,不是還要給傾哥找藥草,你快去找藥草?!?/br> “你慢些,不要走遠了?!卑⒊凶约旱男乃?。 外面的藥草,不會那么容易治好傾哥兒臉上的抓傷,她想從空間找找看,什么藥材效果好。 空間有些變化,卻不大。 阿楚在空間的黑土地上,種了麥子和稻子、小眾蔬菜。 空間真的是個神奇的地方,她不止一次的感嘆,因為在空間種植出來的東西,她可以吃,也能帶到外面來。 只是,現在是一盆如洗的時刻,她不能,明目張膽的帶出東西來。 唐言毅去捉兔子,肯定需要時間。 她便在空間里走走停停,又翻閱了基本雜書,空間神奇,像是一場夢,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她在里面找到了兩株藥草,正是治療唐言傾臉傷的良藥。 她出來,見唐言毅還沒過來,便尋了過去。 “小毅,你在哪里?捉到野兔了么?” “阿姐,你快過來啊,我找到一個洞,我看到兔子鉆進去了,可是,我沒抓到?!碧蒲砸愎砼吭诘厣?,看著洞口。 阿楚到跟前,見他臉上帶了泥土,不嫌臟的趴在地上。 “竄到了洞里面,肯定是受到驚擾了,它段時間是不會出來了,你就是守著也捉不到?!?/br> 狡兔三xue,這不是假的,在這里等到天黑,不見得能捉到兔子。 “那,不要了,多可惜啊?!?/br> “不可惜,在這個洞口外面布置了陷阱,等下次我們來的時候,再捉?,F在我們得去找其他的兔子,不能再這么浪費時間。不然,等時間晚了,我們下山很困難?!?/br> 阿楚抬頭瞧了下天,樹林隱蔽,不知道外面是幾時。 “好,我聽阿姐的話。阿姐,你找到給傾哥治臉的藥草了么?” “找到了藥草,不用擔心這個,現在我們去找兔子?!?/br> 阿楚和唐言毅,在兔子洞xue外面挖了陷阱,周圍放了野草,這樣能吸引兔子上來。 他們又去了旁側,在草叢中找到了兩只野兔子,似是一公一母。 阿楚瞧了下,臉色變化了些,這明顯是一公一母,正在交配的兔子,這樣被小毅和她捉到了,滿臉尷尬。 “阿姐,捉到了兔子,你怎么不高興的樣子?!?/br> “高興,你先拿著,我去前面看看,還能找到什么?!?/br> 兔子,當真不少,要是捉的話,還真有些費勁。 但是,只要她親自出馬,就能捉到。 阿楚也不知道為什么,但總覺著,冥冥之中,和空間有點關系。 在空間里,她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在外面,只要她強烈的想捉到兔子,就會很容易的捉到,倒是奇怪了。 不過,既然能輕易得到,她也不會抗拒不要。 ☆、030 我想我媳婦了 “阿姐,五只兔子夠我們吃一頓了。我們現在回去吧?!?/br> “五只兔子夠吃一頓?你倒是吃的不少。剛才捉的那兩只是一對,給小樺養著,其余兩只收拾好了,拿到集市上換錢,今天只能吃一只?!彼纛^上的草,說的詳細認真。 雖是和唐言毅相互合作,共同捉到了五只兔子,她依舊累的氣喘吁吁,看來這小身板,一下子猛力勞作有些受不住。 “都捉了這么多兔子,只能讓我吃一只???那我們再捉兩只吧,吃一只肯定不夠飽?!碧蒲砸悴磺樵傅恼f,小臉拉著,滿是不高興。 “昨天一只兔子能夠吃,今天也成。再說了,不能再在這里呆了,過會兒天色晚了,會有狼。你那點三腳貓功夫能打的過狼?” 得了阿楚一個白眼,唐言毅悶聲不說話,跟著她順著先前的路往下走。 他們下山后,天色已經晚了,路過孫嬸子家的時候,發現他們柵欄門已經上了栓,阿楚和唐言毅從門外路過去,引得孫嬸子家的狗,吠了兩聲。 —— 上半夜,月色甚好,月牙靜靜的掛在清冷的空中。 軍營帳內,年輕男子摸著吃痛的胳膊,淺眠睡不著。 不知阿楚在家如何了?母親的病是否得到了好的治療? 他現在不能回去,也不知幾時能歸,將軍遠征,身受重傷,現在還在昏迷不醒。 他在護衛中,替你將軍挨了一刀,胳膊差點廢了。 不過,他不后悔,因為,這才剛開始。 他現在的生活,完全是按照前世的步驟在進行。只是出了些意外,那個有點美麗的意外,生命中終于出現了一朵嬌花,他還有個嬌妻在家等著。 想著心里美滋滋的,不知道阿楚有沒有想他? 肯定是不會想他的,她總是嫌棄他不是么?不過,既然成了他宋臨辭的媳婦,這抱也抱了,摸也摸了,豈能有逃跑的機會。 “怎么還不睡?是不是胳膊疼的厲害?” 程真是侍衛中的老大哥,對其余七人都很照顧,尤其是年齡中相對來說比較小的宋臨辭,幾乎是當成兒子一樣寵了。 “不是,程大哥,我想家了?!碧稍谒系乃闻R辭,瞧著外面月光,語氣淡淡。 “臭小子,是想家了,還是想家里的媳婦了?!背陶嬲驹谒?,同樣看著外面月光。 “自然是想媳婦了,要是我媳婦知道我受傷,肯定心疼?!边@小子,倒是會自作多情。 程真看著他,“說實話,你這小子,倒是有勇有謀,在那千鈞一發之刻,還能替將軍擋了一刀。要是你沒擋下那一刀,將軍怕是……?!?/br> “將軍好著呢,程大哥不用擔心?!彼闻R辭渾然不在意。 他比誰都清楚,將軍不會死。 這次受傷,正好給了將軍扔掉爛攤子,離開嶺南區的機會,接下來,應該會推舉程真做將軍,他成為副將。 他宋臨辭,雖是有勇有謀,卻缺少經驗,年齡不夠,做事不夠穩重。當然,這是前世,將軍在封他副將時說的,倒是真心實意。 “你倒是變得和之前不同了,瞧著沉穩大氣不少。將軍若是沒事,這次也肯定要提出回家養傷。借以,不再出征南下。你也知道,現在嶺南最遠處,瘟疫肆起,將軍恐怕也不愿再打仗了?!?/br> “若真是出現這個情況,倒是非常棘手。瘟疫一旦爆發,怕是會造成國之根基不穩。嶺南離臨安又有千里之隔。圣上,肯定不會太過于關心?!?/br> 宋臨辭微微動力下身子,這點他倒是沒想太多。 要不事程真說,他還真是忽略了。 前世,就是因為瘟疫,嶺南一戰,不戰而勝。但是,嶺南靠近鄰國的民眾,死傷數眾,幾乎到了滅絕。 在其今后,也許久沒得到好的治理。 現在是瘟疫初期,不知有什么好的方法預防一下。 瘟疫之后造成的慘狀,只有他知道。 “是啊,圣上不管嶺南蠻夷之民,將軍想借勢脫離出去,最受苦受難的還是那些無辜的百姓。若是我……?!背陶鎻埧?,滿腔正義。 程真的話沒說,宋臨辭也知道,“我知道,程大哥是心系天下,只是現在空有抱負,無法施展?!?/br> “別亂說,我只是發發牢sao。上頭有將軍,我們不可妄自非議?!?/br> 程真有想升官的念頭,卻不敢多說,他無權無勢,從小小士兵,做到將軍的左膀右臂,其中艱難非常,他不敢走錯一步了。 倒是,宋臨辭這小子,瞧著不錯。 他們是患難兄弟,戰場上多次幫過他,擋過匕首,挨過短劍,一聲聲的程大哥,喊的親切。 更為重要的是,宋臨辭知道他的抱負,也支持他,這是難得的。 若是,他趁此機會,在將軍面前,舉薦讓宋臨辭暫時代理將軍職位,不知能否可以? * 宋臨辭重新歪在塌子上。 嶺南地區,天氣潮濕,地上濕氣重,他們幾乎不睡地上,都是用竹皮子,做成小木床或者塌子,這樣以防身體里浸入濕氣。 “程大哥,早些歇息吧,我也去夢中和我家娘子相聚去了。不然,我這胳膊疼的厲害,我是受不住?!?/br> “你再等幾日,將軍說了,已經向朝廷要軍醫過來?!?/br> “我是能等,可這胳膊等不得?!彼闻R辭苦兮兮自嘲的說了句,轉身背對著程真。 還是去夢中找媳婦,能減輕一些疼痛。 程真,面色露出難色。 軍帳中唯一的軍醫,對嶺南環境不適應,死于腹腔積水。 御醫相對于普通大夫,醫術自然是不差,偏偏無法治療自己的病。 現在為止,也只留下一個御醫學徒,隨在將軍身邊治療,對宋臨辭也只是簡單的包扎了下,傷口都處理不當,不疼才怪。 * 睡夢中,總是不踏實,像是被什么東西禁錮了自由,阿楚左右難以動彈,猛地一掙脫,醒了,發現天色大亮。 睡在外側的三人,已經不再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