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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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暁痛的一抽,蹙著眉頭睜開了眼,就聽又低又沉的聲音竄入她耳中。周斯年咬牙切齒:“自個兒送的東西都認不得,臭丫頭,要你何用!” 夏暁迷迷糊糊的想,什么她送的不送的,完全不記得。 周斯年見人沒反應,胳膊一圈將人圈在了懷中,悶悶地睡了。 …… 次日一早,周斯年便去安陽王府。 夏暁的身子已經恢復,夏家周家兩邊都說通了,是時候把兩人的親事提上日程。 閔氏如今還在負氣,拿喬讓周斯年先低了頭,否則不給他張羅婚事。周斯年也不勉強她,轉頭便去找了陳氏。 于是成婚這件事,他交由陳氏和周伯庸cao持。 至于安陽王妃,這是個全京城都知道的全福人。既然夏家希望婚事能從頭到尾走一遍,那他便叫細處也完全些,所以親自上門去請她為他做媒。 長寧侯的面子她自然要賣,于是便答應了三月的黃道吉日去夏家。 三月的黃道吉日在中旬,還有將近三十日的功夫。 夏暁琢磨著要不要先回家住一段時日,若不然這般整日膩在國公府,好似沒什么出嫁的氣氛。 然而這個念頭,被周斯年扼殺在搖籃中。 自家兒子沒一個頂用的,哭鬧都不會。他只能親自收拾孩子娘,叫她沒空生出出胡思亂想來。 接連被收拾了幾天,夏暁扶著腰恨恨地想,罷了,就順他這一回。 與國公府相隔兩條街的明懷王府,好些時日沒見到夏暁的韓羽又鬧了起來。 韓昭彼時不在家中,府中下人急得頭發都扯掉了一大把。 夜里回來,聽說韓羽午歇起來便開始哭,如今要哭了一個時辰了。 他來不及換衣裳便去了后院。韓羽吃了小半月的藥,他的嗓子已經能發出粗嘎的聲音來。此時抽抽噎噎的,聽得韓昭心疼。 韓羽做噩夢了,夢見在馬戲班子里的時候。 他小身子抖抖的,見到他爹就撲過來抱住了韓昭的腰。韓昭蹲下身,雙目直視他的眼睛,問他到底怎么了。 韓羽抓起韓昭的手,在他手心里寫字。 寫第一遍之時,寫太快,韓昭沒感覺出是什么。韓羽擰著小眉頭,又寫了一遍。韓昭心口一抖,手指無意識地蜷握了起來。 他舔了舔唇角,將小孩子抱上床:“好好歇一歇,莫要鬧!” 韓羽扒著他胸前的衣襟,嘟著嘴瞪他。 韓昭移開眼,問旁邊伺候的人:“他晚膳用了沒?” 伺候的丫頭緊張地搖了搖頭,直說小少爺不愿吃,她們哄了半天就是不愿張口。韓昭擺擺手,“再去端些好克化的吃食來?!?/br> 韓羽見他爹不看他,小手碰著韓昭的臉,固執地扭過來。 粗嘎的聲音時斷時續,韓羽問他:“爹,你何時把夏先生娶進門?”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安陽王妃上門之前,倒是有另一個媒人搶先上門探夏父夏母的口風。 夏老太沒太聽明白以為是周斯年的媒人提前上門心想怎么跟約好的時日不同。她跟夏老漢兩人琢磨了半天叫個人去問問夏暁怎么回事。 人到門房之時周斯年正好從府外回來。 夏家下人心想這事兒告知姑爺跟告知姑娘是一個意思于是也沒隱瞞,將夏老漢的話原話說與周斯年聽。周斯年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了:“并未更改時日三月中旬媒人上門?!?/br> 人一走,他的臉就沉下來。 “侍劍立即去查!” 侍劍雙手抱拳應是轉身便立即去查了。他面無表情的想,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兒敢在他們爺頭上動土活膩歪了! 韓家的動作并不隱密想來韓昭也沒打算瞞著誰。侍劍沒花多少功夫就查到了明懷王府。周斯年呵地一聲冷笑森氣悄然爬上了眼角。他撥了撥腕子上的佛珠,將卷宗往桌案上一扔起身道:“侍墨,備馬?!?/br> 韓昭近日沒出門,剛聽完媒人的回話他正在思索。 夏家收到放妾書沒錯,但聽兩老的口風似乎周斯年放了夏暁并不是膩歪了她,而是為了重新迎娶。 想起周斯年的為人,韓昭瞇了瞇眼…… 周斯年人到明懷王府之時韓昭還在思索著要怎么辦。雖說他知道夏家把夏暁嫁給他的可能不大,他派媒人過去只是試上一試,興許成了呢? 這般一想,當看到周斯年的人影出現在他書房門口,韓昭還是忍不住撫額。 來的太快了! 眼角一翹,他笑了一下:“你怎么突然來我府上?” 他整個人賴在寬大的玫瑰椅上,紫色的錦袍下難掩身材的精壯,懶散的坐姿叫他骨子里的放肆都展露了出來。韓昭與周斯年站在一處,就是兩個極端。 周斯年走進來,聲音極淡:“你去夏家提親了?” 換了個坐姿,韓昭整個人倚在一邊的扶手上,長腿肆意地伸展著。他點了點頭,不否認:“你不是給了放妾書?” 周斯年眼一厲:“那與你何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表n昭舔了舔嘴角,笑得肆無忌憚,“夏暁如此殊色,我一見傾心不可以?” “很好?!敝芩鼓曜旖锹蛑绷?,說:“好久沒見,切磋一下?” 若是往日,韓昭定會嬉皮笑臉說不必,然后把事兒拐到一邊不提。但今日他也不知道自己突然發什么瘋,沒拒絕地起身:“去武場吧?!?/br> 結果可想而知,韓昭就沒打贏過周斯年。 周斯年自小便是個練武奇才,非常人能與他相比。這次周斯年下手就沒留情,韓昭癱坐在地上,后背依靠著兵器架子,形容有些慘淡。 韓昭擦了一下裂了的嘴角,笑說:“下手夠狠的啊?!?/br> 周斯年理了理衣袖,衣袂翩躚,眉目中卻不掩森然之色。他真的十分不喜歡旁人盯著夏暁,非常討厭! 勾了勾嘴角,他警告韓昭:“爪子膽敢伸到我的后院,你就得做好了被人剁掉的準備!” 說罷,拂袖而去。 這日,明熙院夜里又傳了三趟水,此事再且不提。 且說周斯年人一走,韓昭便慢慢滑躺了下去,仰躺在地上。他一只手手搭在雙眼之上,呵呵地低笑了起來。 許久之后,他將手拿下來,仰天看著屋頂。 安靜的練武場,他喃喃自語道:“……真是倒霉,浪蕩了半輩子,竟然猝不及防栽在了別人家的嬌花之下,也不知是不是報應……” 因為韓昭鬧得這一出,周斯年默默將提親之事提前。 夜長夢多,這種事他再不想聽見。 原定三月中旬上門,安陽王妃二月下旬便上門了。 夏家對這親事滿意,兩家就此交還了庚帖。 合八字這事兒,雖說走個行事,但夏老太還是決定親自去白馬寺找主持??催@天兒不好,等了兩天,天放晴,她便一早啟程去白馬寺。 夏青山閑來無事,護送她一路上山。 二月雖還有些寒冷,但卻已經邁入春季。小路兩邊的垂柳抽出了新芽,嫩綠的,嫩黃的十分喜人,瞧著很有些春日的模樣。 白馬寺是京城香火最鼎盛的寺廟,每日都有不少香客來禮佛。 夏家雖說如今的身份水漲船高,但到底是本分人家出身,出行做不來官宦人家的氣派排場。夏老太出門,只一輛青皮馬車,兩個伺候的婆子,并一個駕車的車夫。 夏青山騎了馬,在一旁并行。 也是不巧,夏老太的馬車才到山腳下,車轍便陷在了淤泥之中。 試了幾次,拔不出來。 奈何上山的路就只這一條道兒,夏老太為求虔誠特意趕了早。夏家的馬車這般擋在了路中間,后頭的馬車便上不來,將將好攔了一路人。 后頭人在催,車夫與家丁著急便說要合力將馬車硬拉出來。 夏青山下了馬,去搭把手。 夏老太不在意其他,便下來在一旁等。 將將好,排在夏家后面有兩家人。一家是去歲才隨著新帝一起提起來的武衛將軍家女眷,一家亦是去歲才起家的吏部侍郎家女眷。 大清早上香卻被攔在路上等,確實有點心煩氣躁。 侍郎家太太喝了一盞茶,見前頭馬車還沒個動靜就指了個婆子來看。 那婆子一眼便看夏家的馬車不是什么貴重馬車,以為是京城的商戶人家,態度有些不好:“怎么回事兒?好好兒的怎地攔旁人路?” 她看了一眼被婆子攙著的夏老太,見她瘦巴巴的沒個富貴之態就道:“若是誤了我家太太的頭香,你可看著辦吧!” 夏老太沒跟人紅過臉,于是就有些慌。 夏青山聽見動靜立即過來,眉頭一蹙:“你是何家下人?” 那婆子一見夏青山蜷著袖子,身上穿著布衣,更是料定了自己的判斷。福了福禮,有些倨傲地說:“我是侍郎府中下人,這位公子,還請你們動作快些。莫叫我家太太等急了?!?/br> 夏青山點了點頭,轉頭沖夏老太身邊的兩個婆子道:“照顧好老夫人?!?/br> 兩個婆子一愣,懺愧地低頭應是。 車轍現在泥里頭卡到了石頭,扯半天,將將好扯出來。前頭馬動了一下,又卡了回去。 耽擱的有些久,后頭武衛將軍家等不及,干脆都下了馬車預備步行上山。 武衛將軍家林三姑娘看幾個大男人弄一個馬車都弄不出來,她忍不住翻白眼。顧不得她娘拉扯她衣裳,邁開步子就過去幫忙。 “這位公子?!绷秩媚镱^上頂著個帷帽,隱隱綽綽看不分明,“你叫他們都讓開吧,我給弄出來?!?/br> 她嗓音清脆,中氣十足,聽著莫名有股男孩子氣。 夏青山轉頭,看到一個不到他肩膀高的小姑娘,身形似乎有點rou乎乎的。他一愣,還沒說話就被小姑娘給手一撥,撥了出去。 夏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