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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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吃了一驚,忍不住一巴掌搭在她胳膊上:“你說你這人,孩子不要了??!”上次就跑過一次,這回來又懷上了還出什么幺蛾子?! “你想哪兒去了?!毕臅毱げ趓ou厚不疼,歪著頭看夏花毫不掩飾自己的算計,“再回來,定會名正言順?!?/br> 夏花沉吟了片刻,覺得冒險。 若是周斯年對夏暁不如她們預料的那般用心,那出了府可真是得不償失??煽聪臅氁庖褯Q的模樣,夏花嘆了口氣,點頭應下。 于是,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來。 這事兒說清楚,兩姐妹敘了一會兒話。姐妹兩個好久沒見,親熱的很??纯斓轿缟艜r辰,夏花想叫夏暁陪她一起用午膳。但剛巧,長榮帝的近身內侍這時候過來傳了話,叫夏花過去用膳。 夏暁聞言挑了挑眉,笑嘻嘻地就要告辭。 夏花的臉有點紅,嗔怪了她一眼,只好派了內侍送夏暁回去。 …… 秋獵的日子是司天監算得好日子,晴朗是晴朗,就是犯了秋老虎,熱得厲害。萬里無云的沒個東西遮擋,日頭照下來,直叫人額頭冒汗。 才出了營帳沒幾步,夏暁主仆就被一個內侍打扮的人攔住了。 他快步走過來,方形臉,面白無須。 尖細的嗓音說話慢條斯理,聽著確實是太監。那內侍看著夏暁,說他姓杜,剛從獵場那邊過來。輕聲細語地,說是長寧侯有急事請夏暁過去。 夏暁不認得他,綠蕊就更不認得。 陌生人夏暁可不敢輕易跟他走,她正懷著孕,周斯年除非自己親自帶著,否則不會放心讓她去獵場??蛇@人說得言辭鑿鑿,夏暁有些半信半疑。 轉頭看了眼夏花派的內侍,問他可認得這個人。 他不認得人,但認得這個太監的打扮,于是問了句:“可是鹿鳴宮的?” 杜內侍見幾人不信,立即拿了自己的腰牌出來,確實是鹿鳴宮里的小腰牌。夏暁想了想,這才點了點頭。 他好似挺急的,見夏暁確認了他身份,張嘴就叫她快些走吧,說怕長寧侯已經等了一會兒怕是等急了。 急切的模樣,夏暁心里覺得不對勁,謹慎起見,就請夏花宮里的內侍一并送她過去。然后叫綠蕊先回營帳,拍拍她:“你先回去,跟夫人說一聲。我若到了爺那邊,定會叫人回來遞個話兒的,最多半個時辰,你且放了心?!?/br> 杜內侍眸中幽光一閃,并沒有介意的模樣,轉身便在前頭帶路。 他走路腳步輕飄,夏暁敏銳地注意著他落地的腳步聲很輕,心里就更覺得怪異。手不自覺地就摸到了懷里,拈了幾下,又放下。 自從錦州那次之后,她的身上從來不離武器。 獵場與營寨之間隔著一片林子,夏暁跟在他身后,見越走越偏僻就不走了。那杜內侍笑了下,轉過身從袖子里就掏出了一根麻繩。 陪夏暁過來的內侍一看不對勁,臉色突變,立即撲了過去。 “對不住了!” 杜內侍飛身一腳,將他踹倒,轉頭對上夏暁。只是人還沒上前,又被內侍抓住了腳。內侍抱得緊,扯著嗓子叫夏暁快走。 夏暁愣了一下,轉身就走。 可走了兩步,看見那內侍被姓杜的用麻繩套住了脖子,死死勒住。即便臉色都青紫了,那內侍還死死地抱著歹人的腿不放。夏暁臉一變,掏出了藏在懷里的匕首,慢慢又貓了回去。 用人家的命換自己的命,她還真做不到。 多虧了內侍抱得緊,夏暁快速跑過去,抽出匕首就一下扎進歹人的背里。歹人吃痛,勒著內侍的手一松,放了開。 到底是習武之人,與地痞流氓差了不是一星半點。方才夏暁的那一刀沒扎到要害,他轉過身,陰著臉便像夏暁撲來。夏暁會點花拳繡腿,加上得救的內侍在后面拖延,兩人這一前一后的,跟歹人僵持住了。 綠蕊回了營帳,掐著時辰地張望遞話之人。 然而等了半個時辰,根本沒個人影。她心口怦怦跳,總覺得可能是出了事兒,于是不管其它,當機立斷地就撲進閔氏的營帳去求她派人去找。 閔氏正在跟夏暁生氣,氣她不識趣。聽說明熙院的丫鬟來求見,理都不曾理會。 綠蕊心里慌,等不及就自己跑去夏花的營帳求救。 將將好,夏花宮里的主事宮女在,聽她亂七八糟說了這一大堆話,好賴是聽懂了。 這一聽懂,心都要跳出來。周家這位可是她們主子嫡親的meimei,再不能耽擱的。于是立即就召集了營帳看守的侍衛,叫她們跟著綠蕊去夏暁走得方向去找人。 林子深處,夏暁動得太快,肚子開始有些隱隱作痛。 那歹人看她動作遲緩,知道她怕是體力用盡了,于是放了心,轉頭去對付身后那纏人的內侍。 夏暁就趁這時候,撲上去一下子刺穿他的胸口。 內侍機靈,抓到機會立即反撲將歹人壓倒在地。那匕首撞到地面,瞬間扎得更深。夏暁眼睜睜看著那歹人斷了氣。 然而她的肚子越來越疼,臉色煞白,搖搖欲墜。 綠蕊帶著侍衛們找來,夏暁的臉慘白如紙。夏花帳里的主事宮女臉色大變,當即作了主,將夏暁抬進夏花的營帳,叫太醫。 周斯年得知消息飛奔過來,被夏花的人攔在外面,不準他踏入營帳半步。 第一百一十二章 “到底發生了何事!” 周斯年剛聽說夏暁出了事就趕過來,還不知道緣由??墒珏鸂I帳不是他一個臣子能硬闖的他在門口急得要殺人。 “都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夏花也才剛回來一回來就聽說夏暁的肚子可能不好。加之主事宮女的陳述頓時又急又怒,立即就惱了周家人。周家那夫人簡直不是個東西!夏花氣得要死若是她meimei肚子出了事兒,她定叫那國公夫人付出代價! “不準讓誰敢讓他進來!” 夏花攥著手在床榻前團團轉怕影響太醫診脈硬是閉口沒問。 柳眉倒豎,她柔美的臉上盡是陰狠之色:“吩咐侍衛看好了今兒他長寧侯若是敢擅闖你們就立即去御前給本宮求圣上作主!” 主子娘娘發怒誰也不敢不聽。 門口的侍衛更是賣力:“侯爺里頭那位自有娘娘在照看著,太醫也過來了正在看診。您若真著急不若趁早把幕后黑手揪出來?!遍L寧侯不是一般人,他們可不敢跟他動手。 發生了什么事還不清楚周斯年一肚子火。 查必定會查,但夏暁現如今好還是不好他還不知道周斯年哪里走得開?一急起來他抬起一腳踹便碎了腳邊的石頭。 石頭頓時四分五裂動靜太大,嚇了侍衛們一大跳。 幾人心有怯怯地看著臉色陰森的周斯年,手下意識地握住了刀柄。主子娘娘有命,若真動起手來,他們就是打不過也得上。 幾個侍衛心里苦笑:輪班輪到今日,真是出了鬼了! …… 夏暁受驚嚇動了胎氣,出血,情況有點兇。 太醫號了脈,當下就從藥箱里拿出一份現成的保胎藥叫人去煎。他太醫院的婦科圣手,姓謝,正是蕭衍夏花特意安排的御醫。此次出行隨身攜帶配好了保胎藥,正好方便了夏暁。 “好在母親的底子強?!笔┝藥揍樝臅毜那闆r好轉,謝太醫對夏花說,“娘娘放心,等一帖藥下去,應該就沒事了?!?/br> 夏花有些不安,問太醫:“本宮瞧著流了許多血,孩子不會有事吧?” “多少虧了點?!敝x太醫凈了手,又為夏暁號了次脈,“這幾天不要移動,叫這位好好養養。吃食上也注意些,孩子不會有大問題?!?/br> “勞煩謝太醫寫個忌口的單子?!毕幕ㄓ醭鲆豢跉?,“本宮吩咐宮人們注意?!?/br> 謝太醫連連擺手,說娘娘折煞了。 飛快地列了兩份單子遞給宮人,一份是忌口的,一份是該多吃的。邊寫他心里邊想著,是誰說的淑妃囂張無禮?他跟在身側伺候的這些日子,再沒哪個貴人比淑妃娘娘更溫和謙遜。 綠蕊從夏暁被抬回來就拎著心,此時可算松了口氣。 此時出了營帳,看到周斯年闖過了侍衛的阻攔,正在主帳門口站著。于是便快步走了過去,低頭便福了福禮:“世子爺?!?/br> 周斯年方才眼睜睜看著血水端出來,急得抬手就劈昏了侍衛闖進來,在主帳外聽到里頭太醫說了沒事,臉色才轉寰回來:“到底出了何事兒?早上不還好好的,現在怎地變成這個樣子?” 綠蕊心里正記恨著閔氏,說話便夾刀夾劍的。若非閔氏不肯搭救,她早就帶人照過去了,主子哪里會這般兇險? 于是她張口便將早上之事,到豆子似得說與周斯年聽。 綠蕊攥著手,頭低下去聲音嗡嗡的:“主子跟奴婢說了,半個時辰遞信回來。奴婢等了許久不見人來,覺著不對勁就去了夫人帳子求救。夫人不準奴婢進去,奴婢只能來求淑妃娘娘救命……” 眼角余光瞥著周斯年的臉色,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眨了眨眼就閉了嘴。 “你先在這里伺候著?!敝芩鼓觊]了閉眼,將心口涌動的戾氣壓下去,“若再有什么情況,立即來報!” 說罷,他陰著臉大步離去。 背后之人手段粗糙得經不起查證,周斯年只用了不到兩個時辰就查到了源頭。 看這結果,周斯年怒不可竭,又是蕭媛! 周斯年現在也搞不懂自己年少時候到底是不是眼瞎,為什么會看上蕭媛這種心思歹毒的女人?任性,囂張,不可理喻。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夏暁。她是覺得要去和親了,他就拿他沒辦法? 周斯年呵地一聲冷笑,他不愿跟女子計較,但不管男人女子,總該要為自己的肆無忌憚承擔后果。 …… 另一邊蕭媛正在等消息,坐立難安。 夏暁沒死,被她那個賤民jiejie給救回來了。蕭媛不知道怎么辦,額頭突突地跳。她其實很明白今時不同往日,自己早已不是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長公主殿下,若是淑妃真要找她麻煩,她避都沒法子避! 越是想,心里就越委屈。 若非夏氏不要臉迷惑了周斯年,她又何苦冒險做這些? 這般等著,便真等來了面色森然的夏花。 公主營帳的護衛根本不敢攔夏花,這位是當今圣上盛寵的淑妃,見了她就立即退至兩邊。夏花便挺著已經顯懷的肚子,堂而皇之地進了蕭媛的營帳。 然后在蕭媛憤怒的是視線中,施施然便走至上首座位坐下。身邊兩側站的,是蕭衍特意給她的懂武的宮人。 幾人面色不善,兇戾之意不言而喻。 夏花更是咧開紅唇直言不諱:“蕭媛,本還想放你一碼的,沒想到你這么愛作死,又犯到本宮頭上……” 蕭媛的臉那一刻,變得極其難看。 …… 須臾之后,夏花一行人揚長而去。 蕭媛里子面子都丟了,跌坐在地上渾身直抖。她沒想到,夏花竟然大膽灌了她絕子湯??酀奈兜肋€留在嘴里,蕭媛雙眼怒成一片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