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原來喻潤的爸爸是教授???”這次啟動會的主持人驚訝,“之前都沒聽人提起過?!?/br> “關系不太好吧,你知道,喻潤的脾氣……”杜溫茂恰到好處的欲言又止。 大家都笑了起來,尤其是副會長,像是找到了同病相憐的人,重重的拍了兩下喻潤的肩膀,一臉原來是這么回事的樣子。 “說起來,這位孔小姐還和喻潤的胎姐一起創業呢,就是這次住宿場地的贊助商?!倍艤孛m時的把話題轉到孔安槐身上。 這其實也是套路。 孔安槐性格低調,不喜歡應酬,這種場合大多就是被動的喝喝酒吃點菜,杜溫茂把焦點轉到她身上,也是好意。 但是孔安槐不想接這個好意。 而且那位有些八卦的主持人顯然不想話題就這樣結束,又問了孔安槐:“那孔小姐一定知道喻家的事了,你知道潤哥平時兇得很,我們這幫人都不敢問?!?/br> 還潤哥,很熟么。 孔安槐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嘴角帶笑:“我平時不太八卦,這種空xue來風的事,不信也罷?!?/br> 說的輕輕巧巧,還是笑咪咪的樣子,但是這巴掌連著扇了好幾個,剛才八卦的那波人,以及提供八卦的那個人,臉都綠了綠。 她是現場唯一一個出席的贊助商,雖然咖位沒有其他品牌贊助商大,但畢竟帶了贊助兩個字。 主持人臉一陣紅一陣綠卻到底不好發作,打了個哈哈就換了個話題。 這桌酒席,就這樣被喻潤和孔安槐毀了個徹底。 于是本來可能還有第二攤的聚會就這樣不了了之。 幾位愛喝酒的領導走的時候還借著酒意白了喻潤幾眼,喻潤雷打不動,該道別的道別,該被人白眼的也面帶笑容的受著。 孔安槐和杜溫茂走在后面,遠遠的看到喻潤站在飯店門口,正帶著笑臉被一位年紀挺大的中年男人戳了戳腦門,大概又是在罵他死腦筋。 不過喻潤對這位倒是特別恭敬,還嬉皮笑臉的幫他開了車門,一副任打任罵的模樣。 “還真的是個刺頭?!倍艤孛尤贿€有話要說,“也難怪喻教授說起他就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br> 就仿佛剛才酒席上含沙射影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孔安槐沒搭腔,她不明白向來性格溫和的杜溫茂為什么這一次說話這樣夾槍帶棒,想到一會還得跟他一起回民宿裝修點拍照,就一陣煩躁。 生平第一次,想要把私人情緒凌駕在公事之上。 喻潤爸爸的一個學生而已,在那么多人的場合公開宣揚他們家的家丑,她以前怎么會以為杜溫茂這人不錯的? 作者有話要說: 真.偽君子上線! 喻潤:我媳婦護著我的樣子真的是太美麗。 作者:呵呵 ☆、第十八章 那邊喻潤送完了中年人回頭,正好看到孔安槐皺著眉冷著臉站在離他不遠處,她今天穿著灰白套裝,仍然是長褲,高跟鞋,短發扎起梳著發髻,整個人冷的一點人氣都沒有。他啟動會在臺上看她,就覺得她今天似乎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還在酒席上幫他說話,她一直護著他,比喻澤還盡責的努力想做他的jiejie。 “我送你回去?”喻潤走過來,無視杜溫茂直接問孔安槐。 天氣有點熱,一頓飯吃完喻潤的白襯衫扣子被他解開好幾個,露出古銅色的肌膚,看起來跟流氓似的。 他就是自帶一種只要不好好穿衣服就立刻侵略性十足的氣場。 孔安槐搖搖頭,拒絕:“我一會還要去民宿拍照?!?/br> 被忽略的杜溫茂迅速的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紹:“你好,我是杜溫茂,是喻教授的學生,剛才就想和你打招呼的,一直沒機會?!?/br> 喻潤挑眉盯著那只手,一動不動,這個名字他倒是真的記得,前幾天孔安槐助理說和孔安槐一個世界的家伙,剛才啟動會上動不動就貼著孔安槐問東問西的家伙,沒有自我介紹就在酒席上用兄長般關愛的眼神看著他的家伙。 就這么個賊眉鼠眼的貨怎么就跟他家孔安槐一個世界了? “還要不要去民宿拍照了?”孔安槐皺了皺眉提醒。 杜溫茂今天非常的不對勁,吃相難看到幾乎她都快要不認識他了。 酒席上鬧了這么一出現在還要自我介紹?杜溫茂一直是臉皮那么厚的人么? 杜溫茂的臉色一變。 他一開始針對喻潤純粹是因為喻教授,因為喻教授他不喜歡他這個忤逆的兒子。 但是后來的試探,卻多了其他的情緒。 他一直欣賞的,覺得各方面都不錯的孔安槐,似乎對喻潤有特殊的感情。 他認識的孔安槐很冷淡,不會在人前表露自己的立場,更不會幫別人說話,他一直喜歡她這樣旁觀者的態度,看起來高冷傲慢。 但是孔安槐對喻潤,明顯是不一樣的,偏幫的太厲害了,讓他心里不舒服。 杜溫茂收回懸在半空中沒人搭理的手,轉而向孔安槐的頭頂伸去,揉了揉她的頭發,笑呵呵的回答:“去去去,你沒吃飽么?脾氣那么差?” …… 孔安槐瞪大眼。 喻潤已經反應很快的抓住了杜溫茂的手,兩眼危險的瞇起:“你他媽往哪摸?” 杜溫茂沒抽回手,他臉上表情都沒有變,仍然笑意盈盈。 這已經是挑釁了。 孔安槐深吸一口氣,周圍還有剛才一起吃飯的人。 她不知道喻潤會不會一拳砸下去,然后明天體育報就會說退役運動員在大庭廣眾下打人。 打的那個人微博粉絲快千萬。 她拉住了喻潤的手,搖了搖頭:“別鬧了,我下午還有工作?!?/br> 喻潤低頭。 孔安槐還是那個表情,看不出喜怒,但是卻微不可見的迅速的咬了咬嘴唇。 她為難的時候會這樣。 喻潤松手,他不想她為難,也確實不想在大庭廣眾下打人。 “路上注意安全?!庇鳚櫯呐目装不钡念^,然后轉身就走,再多留一秒他都不能保證會不會真的一拳砸下去。 喻潤一走,杜溫茂似乎瞬間就恢復到平時的模樣,他拿過孔安槐懷里的一疊資料,揚了揚眉微笑著問:“走吧,我們先去拍照?” 商量的口吻,似乎剛才的事都沒有發生過。 孔安槐站定,伸手:“資料給我吧?!?/br> “我想起我下午有點事,我讓小幺陪你去民宿?!泵鏌o表情,語氣平常,“真是不好意思?!?/br> *** 孔安槐知道自己這叛逆期的病恐怕是越來越嚴重了。 她攔下出租車走人的時候,看到平時溫和的杜溫茂站在飯店門口,臉色是她從未見過的難看。 這下真把私人感情凌駕在工作之上了……孔安槐心情復雜。 杜溫茂今天的行為,從一開始的試探到后面很明顯的已經變成了有意挑釁,這些行徑,她本來是很不屑回應的。 但是今天,卻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面前嘲諷喻潤的時候,沒忍住。 她不排斥和人有肢體接觸,剛才的摸頭行為換成其他任何時候,她最多一笑而過,畢竟沒接觸到皮膚,那個時候她對杜溫茂也沒有惡感。 但是今天的杜溫茂的摸頭,卻實實在在的讓她感覺到了惡心。 喻潤看出來了,所以怒了,并且在走的時候還摸了摸她的頭,幫她去了去惡心感。 可這接下來該怎么辦? 徹底交惡可能性不大,畢竟這次陽朔民宿幾乎用了她們所有的心血。 杜溫茂得罪不起,但是又實在不想再與他笑臉相迎。 嘆了口氣,孔安槐開始善后。 先給小幺打電話去民宿救火,語焉不詳的解釋了下自己下午不想再看到杜溫茂的心情,并且讓小幺幫她想好下午不能去民宿陪同的借口。 然后又給喻澤打了個電話,電話沒人接,孔安槐就不屈不撓的打。 第五次無人接聽后,終于聽到喻澤在電話那一端氣喘吁吁的接起了電話。 “你對杜溫茂說了什么?”孔安槐幾乎要咬牙切齒,她在這邊水深火熱,她的合伙人居然在白日宣yin! “……”喻澤和孔安槐多年默契,聽她這語氣就知道大事不妙,“我就是暗示了一下你待字閨中很久,你們兩個很適合啊,你和杜溫茂談崩了?” 果然,孔安槐閉了閉眼:“阿澤,我和杜溫茂的事情你不要插手?!?/br> “怎么了?”喻澤的聲音也安靜了下來。 “我最近……有點亂?!笨装不比嗔巳嗝夹?,“可能叛逆期到了?!?/br> “什么鬼?”喻澤傻眼,“你這個更年期都快到了的人為什么會有叛逆期?” …… 她好想跟她絕交拆伙分家! “總之你最近別給我添亂!”孔安槐語氣不善,“不然我真的會把陽朔這事搞砸?!?/br> “你對杜溫茂干了什么?”喻澤興致勃勃。 “我把他丟在飯店門口自己跑了?!笨装不比嗳啾亲?,說起來沒什么愧疚感,“話說回來,我們要不要乘機換一個撰稿人?” 杜溫茂真的有點貴,飄民宿現在的知名度請一些二三線的寫手其實也夠宣傳作用了。 “……你錢付了沒?合同簽了沒?”喻澤好奇的撓心撓肺,這杜溫茂到底做了什么,讓孔安槐氣成這樣? “錢沒付,合同簽了?!北緛泶蛩阆挛缈戳嗣袼拊俑抖ń鸬?。 “那就不能換了,我們最近預算超支很窮?!庇鳚珊芡锵У臉幼?,“他到底做了什么?” “話多,刻薄?!笨装不毖院喴飧?。 “得了,那就合作最后一次,好聚好散,你也忍忍?!庇鳚蓜?,“他話那么多估計也是因為想要積極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