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
    楚云沉默著沒有說話。    總感覺,會向暗影樓發出這個委托并有這個財力讓他們動用鎮樓法器的人……很有可能是她家那位有些兇殘的師兄???    作者有話要說:  于是師兄又被貼上了【兇殘】的標簽。    目前境界等級    靈術師:入門、初悟、結靈、空照、化靈、靈韻、韶華、萬靈、靈君    煉武師:入門、初悟、練武、御勁、化武、神武、百煉、開武、煉武君    ☆、第139章 突現的漫天宗    光耀門給他們幾人準備的院子還是不錯的,里邊的房間有很多,他們自個兒挑了一間。    魏福、陸陽及趙鵬住的地方偏東院。而她、溫瑞和令狐御則是偏西院,完全沒有同門的樣子。    宮凌羽在他們處理好房間的事情之后并沒有離開,好像是因為還有話要和她說,所以在她的邀請下進入了她房間。    大概是因為外邊還有其他事情需要顧及,他很直接就和她提起了炎火神器的事,并說這一次清羽宗之所以會來金安城幫忙,有一半的理由是為了調查炎火。    只是說完之后他見到楚云表情特別平靜,有些訝異:“莫非……你早已知道炎火神器的事?”    楚云點了點頭,和他說起來時路過烈火城時發生的事。宮凌羽聽完后一聲輕嘆:“原本炎火的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正因焰火門被人襲擊神珠消息泄露,如今才引起大陸其余勢力的蠢蠢欲動?!?/br>    “本來想借著金安城與烈火城離得近來調查焰火門來著,不想神珠如今卻突然被人盜走,倒是讓我們有些亂了陣腳?!?/br>    楚云若有所思:“能夠潛入焰火門將禁地里的神珠盜走,對方估計不簡單?!?/br>    宮凌羽無奈道:“然而我們現在毫無頭緒?!鳖D了頓,他又問:“溫公子知道嗎?”    聞言楚云下意識就搖了搖頭,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對了,我師兄的事……你已經知道了?”這個問題她剛才就想問了。    宮凌羽微微一頓,笑著反問:“你是指他是溫公子的事?”    楚云笑嘆道:“你果然知道了?!?/br>    宮凌羽說道:“其實我也是那日在玉水城,你遇險失去意識他將你救走時才知道的??磥?,他之后將事情與你全盤托出了?”    “是啊,還和他吵了架呢?!毕袷腔貞浧甬敃r的心情,楚云頓時又覺得有些牙癢癢。    宮凌羽笑了笑:“如此,他在宗門里怕是已經不再繼續偽裝懦弱了?”    楚云點了點頭:“嗯,在不久前的斗法上。也因為他出乎眾人所料獲得勝利,長老們有些不高興自家弟子被他輕易打敗,所以就派我們過來處理金安城的事了?!闭f完她還忍不住笑了幾聲。    宮凌羽也笑著搖了搖頭,然后才感嘆道:“你師兄很強,此事交給他來辦確實妥當?!?/br>    又隨意聊了幾句,宮凌羽就起身說得出去外邊監督清羽宗的弟子了,楚云也和他說如果再有神器的消息,會互相討論。    剛打開房門,他倆就見到站在房門外準備敲門的令狐御,旁邊還乖乖蹲著一只小白。    令狐御似乎沒想到宮凌羽會在楚云房里,愣了一下才和楚云說:“蕭師兄給我們做了些飯菜,讓我來喊你去吃飯?!?/br>    “這樣啊?!币驗閷m凌羽還在的關系,她就順口問了一聲:“凌羽要不要也留下來一起吃完飯再走?”    宮凌羽無奈笑道:“我是挺想,不過我不太放心其余弟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鳖D了頓,他才又道:“而且我覺得,你師兄應該不太希望我能夠留下來?!?/br>    提起這件事楚云也是覺得好笑:“你們倆基本上也沒什么交集,怎么就不合呢?”    宮凌羽揚了揚嘴角:“誰知道?!?/br>    總之,宮凌羽最后還是沒有留下來。    溫瑞在廚房里做的飯菜分量其實也只有他們三人的,并沒有招呼魏福他們過來吃。    他們仨聚在一起安靜地填飽了肚子,察覺到溫瑞今天心情看起來不怎么好的樣子,楚云不禁回想今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難道是因為今天整日都在和宮凌羽說話談事情,他覺得自己被冷落了?    也不是楚云臉皮厚,她只是覺得按照她和溫瑞相處的日子下來積累的經驗,這種事……好像極有可能發生。    于是晚飯后,楚云就跟在溫瑞身后朝他倆的房間方向走去。    其實他們的房就在對方的隔壁而已,所以她和他走同一條路回去也是正常的。    溫瑞懷里抱著小白在她前面慢步走著,直到他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剛打開門走進去,還未來得及轉身把門關上,楚云就走了進去。    他眉頭微微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像是在詢問她有什么事。見她半天沒有回答,他也不急,而是踱步朝桌子的方向走去。    小白更干脆地跳到了桌上還伸了個懶腰,搖了搖尾巴看著房里的倆人‘嗷嗚’地叫了一聲。    然而沒有人搭理它,它覺得自己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    一時腦抽就跟著他走進來了,楚云在想該找什么話題和他說來著。    想了一會兒她突然想起白日里宮凌羽的事情,就一臉懷疑地朝他問道:“噬妖魔的事情,是你做的?”    桌邊,溫瑞剛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聽見楚云的問題便側過身看向她挑眉反問:“你就這么確定是我?”    楚云回道:“就是不確定所以才問你啊?!?/br>    然后就聽到他一聲低笑,接著大方地承認:“除了我之外,你覺得還能有誰?”    “……”這個萬惡的壕!    溫瑞將茶杯抵在嘴邊將里面的水慢慢往嘴里送,望著楚云有些無奈的表情微微彎了彎眼睛。    直到他將杯子輕輕放下,才悠悠問道:“羨慕?”    楚云一頓:“羨慕什么?”    溫瑞微微一笑:“我的錢?!?/br>    “……哼,我干嘛羨慕?反正給我那么多錢我也花不完,只是覺得你有點敗家!”楚云回道。    說完她又想起了一個問題,便問:“話說我想問很久了,你這些錢……都是從哪兒來的?”    如果溫瑞就是蕭子塵,那他部分的時間只在云霄宗里吧?最多就是她出門尋找神器時也跟著一起出來,當然偶爾聯絡不上人時大概就是賺錢去了?    不過,到底怎么賺才能有這樣多的錢???她就想問這大陸上有沒有比他還要有錢的人存在。    “想知道?”溫瑞勾起唇角問了一聲,然后才不緊不緩地抬手指了指自己接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br>    房里有一瞬間的安靜。    再然后,就是開門與關門的聲音。    看著只剩自己一人的房間,溫瑞面帶笑意緩緩回味著楚云方才被自己逗得有些無語及羞憤的表情。    嗯,心情好了一些。    ·    抵達光耀門的第二天,楚云他們就開始‘工作’了。    令狐御留在門里幫助煉丹師們的忙,一開始他們見到他是小孩子的時候還有些懷疑他的實力,然而令狐御什么也沒反駁,只憑自己的實力叫他們承認了自己。    見到那些煉丹師都用著一種頗為恭敬的態度對待令狐御,楚云莫名覺得有些欣慰。    果然把小御帶回來給竹淵教導是正確的選擇。    他們幾人,則是直接到城里搜捕窩藏在城里的惡徒。    龍煜已經讓人放話了,說會接受他們的挑戰。不過他們倒是狡猾,并不會直接提著武器與他們正面交鋒,而是在城里四處亂竄,尤其有落單的修士或普通人被他們遇見的話,直接殺無赦。    如今的情況自然是,能夠越快找到他們越好。    原本楚云和溫瑞的計劃是將五人分為兩組,他們二人一組,魏福三人一組,分別和清羽宗的弟子在城里搜查順道看看有沒有幸存的人。    因為魏福幾人的境界嚴格來說不算太高,頂多就能對付龍煜的嘍啰。所以他們是打算在分組的時候讓他們三人帶著信號彈,如果遇見打不過的立刻放出,她和溫瑞就會以最快的速度感到。    可沒想到這平日里在宗門里實力聲望還不錯的三個人,在這種時候竟然……慫了。    “我,我覺得我們還是五人一起行動比較好!”魏福說道。    陸陽也點了點頭附和:“沒錯,雖然我們三人在遇見麻煩的時候肯定撐得到你們過來,可萬一……萬一呢?”    趙鵬忙補充:“比如信號彈掉了,或是沒有機會燃放,又或是我們中了陷阱埋伏……”    總之就是各種理由,他們三人堅持不愿意與她和溫瑞分開行事。    對于他們,溫瑞肯定是抱著一種‘你們死了與我何干?’的態度,所以就沒有回應他們。    雖然楚云對他們……也是抱著一點點這樣的想法,不過畢竟是同門,表面功夫還是得做一下的。尤其他們還答應了光耀門的姚掌門說憑他們五人就能夠解決,如果第一日人還沒捉到反而損失了三個人,這還怎么讓人相信他們?    楚云只好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也好,五個人在一起也比較容易?!闭f著,她還看向了溫瑞,似是在尋求他的意見。    溫瑞表情淡淡的,只在楚云看向自己的時候眼里神情才柔和了一分:“你決定就好?!?/br>    于是組織好的五個人,就這樣開始在城里進行了掃蕩。    途中楚云還戳了戳溫瑞詢問:“你能察覺到他們的氣息嗎?”    溫瑞側頭低聲在她耳邊回道:“他們既然有心藏起來,肯定也會將自身氣息藏住。不過即使被藏起,但他們境界好歹不及我,若在附近埋伏的話我倒是能夠察覺?!?/br>    楚云點了點頭:“那就好?!?/br>    剛走了沒多久,寬大的大街前方突然浩浩蕩蕩走來一群人。    楚云瞇眼仔細一瞧,從那群人身上的服飾辨認出他們來自漫天宗。    可是……漫天宗的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她很確定出門前以及來到金安城與宮凌羽商量之后,并沒有提及漫天宗也會插|手幫忙的事。    人依舊是漫天宗的人,只是這一次走在最前邊領著他們的,卻換了一個人。    敖鐵雖然還在,卻也只淪落到跟在那人身旁。    楚云在這距離無法看清對方的面容,但這樣看著也能感受到對方一種君子臨風的氣質。    估計又是一個長得挺好看的男子,她如是想。    沒多久之后,她就有些笑不出來了。    因為她能夠感受到有一陣強大的氣勢朝他們鋪天蓋地襲壓而來,仿佛有千斤重的石頭直直壓下,也似是萬丈高的海浪在他們面前卷起,下一秒就會毫不留情地拍下。    將他們壓得透不過氣,拍得體無完膚。    不用懷疑,這強烈得讓人感受到危機的氣勢是來自那名穿著一襲銀灰色華服的男子。    她心中微微一涼,那竟是一名萬靈境界的靈術師!    漫天宗……竟然派出了這么一號人物出來,估計是受不了前面的屢次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