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 表情就是…… 哈?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若梁涼是一只還沒有被閹|割公貓,她可能會感受到蛋蛋的憂傷。 她看到王晏將那個能夠自動響音樂的盒子拿在手中自言自語說了一大堆話后,就好像得知了什么消息似得,居然和這個長得好但是很粗魯的男人討論起了自己的去向。 開什么玩笑?他怎么做我的主人,憑借那一指之力一盞茶功夫都不用就一定尸骨無存好么? 而且就在不久之前,自己還是一個身體健全的人類,雖然并不自由但卻好歹不會混得差到當 貨物一樣賣掉,這種真實的屈辱感讓梁涼甚至有些想念“前世”的生活。 然而盛怒過后,梁涼卻很快的冷靜了下來。這是“前世”養成的習慣,以確保她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能夠活下來。 其實,仔細想想,這也不是很糟糕的結果不是么? 做一只寵物也挺好,有人管吃有人管喝的,而且自己還有著人類的記憶,不像是那些一根筋的真寵物似得不明所以的觸了主人的雷沖到冷遇。 聽說貓的壽命挺短的,只有十幾年,和人類漫長的生命比起來真的太短了,不如及時行樂。 這么自我安慰著,梁涼忽然不是那么著急了。 看肥貓陛下過得就很是滋潤,自己長得這么好看待遇肯定不會差到哪里去的。雖然這個暴力粗魯的男人不討自己喜歡,但從他對貓的態度來看,是不會虧待自己的。在看他周身的氣質,肯定也是這個世界里位高權重的人物,梁涼對自己未來的生活滿意中還多了些許期待。 剛才王晏手里的小盒子不僅能傳出歌兒來,好像還有陌生男人的聲音,這是神話傳說中的千里傳音的法寶么?不知道自己未來主人有沒有…… 就在悠哉的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看見未來主人居然從堆滿不知名物品的架子上選了幾樣東西,將幾張紙交給王晏轉身就準備走,看都沒有再看自己一下。 梁涼頓時整只貓都不好了。 什么?不準備買,那你剛才為什么還要撩我? 幾次三番被撩逗,梁涼覺得再忍下去簡直就不是貓了。 邁著小短腿幾步擋在安容煦的前面,蹲坐在他的面前,梁涼現學現賣的眨巴了幾下水靈靈的大眼睛。 “喵~” 安容煦低頭看著,沒什么反應。 梁涼為了未來幾十年的舒適生活,咬牙拋棄了自己的節cao,蹬蹬蹬跑到安容煦的腿邊,學著 之前那只蹭手掌的小奶貓的樣子,使勁來回的用自己的腦袋和身子去蹭他的褲腿,還用那蓬松柔軟的小尾巴勾人的撩來撩去,嘴巴里發出奶聲奶氣,萌化人心的咪嗚聲。 王晏聽那勾人的叫聲都一瞬間覺得,都養了一個陛下了,再養一只好像也沒有什么問題。 “想跟我走?” 梁涼下意識的想要點頭,卻在望向安容煦幽深的眸子時忽然頓住。 自己現在可是一只懵懵懂懂的小貓咪,怎么能夠聽得懂這個討厭人類的語言陷阱呢? 于是她繼續努力將剛剛在柜子底下蹭得灰全部擦在男人筆挺整潔的褲腿上,一邊似懂非懂的歪著腦袋用圓溜溜的眼睛無辜的瞪著安容煦:“喵喵喵?” 梁涼蔚藍色的眼睛純凈的像是沒有風浪的海面,仿佛清澈的可以看見海底的游魚卻又什么都看不見。 安容煦被這樣的眼神所吸引,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刷卡將梁涼買了下來。 輕輕松松又進了一大筆,王晏毫不掩飾的咧嘴笑得看不見眼睛,雖然對自家發小養貓所用的耐心有所耳聞但秉持著寵物店主的良心底線他還是不放心的囑咐道:“布偶貓可是非常敏感粘人的品種,安子你可要多抽空陪陪他?!?/br> 安容煦這次眼神都沒有留給王晏一個,徑直走上前去將已經睡得天昏地暗的小奶貓抱在了懷里,任憑梁涼毛發上的灰塵弄臟了他的定制西裝,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拎著給雪球買的狗糧就揮了揮手走出了寵物店。 坐進駕駛座,安容煦看著懷里睡得四腳朝天的梁涼。 因為梁涼這具身體還是一只小奶貓,每天還需要很長的睡眠時間。 此刻它溫順的窩在安容煦的懷里,rou粉色的三瓣嘴微微張開發出微弱的鼾聲,伸直的小短腿末端爪子上粉色的梅花狀小rou墊嬌嫩嫩的綻放著,還有那平時藏在身下的淺粉色小肚皮,此時一伸一縮,很是招人。 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安容煦想要幫她擺一個舒適的姿勢,可是梁涼潛意識里還認為自己是個人類,無論安容煦怎樣幫她變換姿勢,她依然執拗的要變回四腳朝天的睡姿。 這場睡姿矯正最終以梁涼的勝利而收場,她砸了咂嘴,仿佛做了什么不太美好的夢,后腿猛地抽出了幾下,又甜美的睡了過去。 安容煦盯著梁涼睡覺的姿勢看了很久,又極為手欠得用手指sao擾了一會。 一開始梁涼還會不耐煩的用爪子將手指撥弄開,后來簡直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任憑安容煦怎么蹂|躪她的小rou墊和小肚皮以及濕漉漉粉嫩嫩的小鼻子都不動如山。 玩夠了,安容煦就開始面無表情的拿出手機從各個角度將她睡覺的姿勢照了下來。 于是某粉絲幾十萬失蹤已久的寵物博主終于詐尸在今天發了一條微博。 安將軍v:分享一只瞌睡精轉世。[圖片] 評論區瞬間引爆了一顆炸彈。 第4章 皇妃喵 梁涼一覺開始睡得極不踏實,人生地不熟,前途未卜,她正是焦慮的時候,奈何抵不過奶貓的生物鐘,只是跟安容煦賣了個萌就好像是掏空了身體,困倦的感覺突然占據了大腦,眼皮就睜不開了。 地板很涼,這讓梁涼睡得更加不安穩,她夢到自己身處破舊的宮殿,沒有柔|軟的床榻只能睡在木板勉強拼湊成的床鋪上,正值隆冬時節,宮殿外下著鵝毛大雪,自己卻連一件遮寒的衣服都沒有,只能委屈的蜷縮在冰冷的木板床上。 可是后來,宮殿里走進來一個人,一個男人,他有和安容煦一樣的俊美無暇的面孔,穿著一身肅殺的鎧甲,將梁涼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