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
楚欽跟譽王妃母子自然不清楚廉肅的小動作,眼下楚欽剛剛成親,石清嘉又是難得的美人兒,也不知道抽什么風,性子再也不像大婚之前那么暴戾,反而柔順了不知多少倍,楚欽恨不得日日壓在她身上做那等銷魂蝕骨之事,石清嘉枕邊風兒吹著,讓楚欽心里頭舒坦不少,連帶著已經許久沒想起知春知夏兩姐妹了。 知春知夏兩個是被齊蓁帶到譽王府的,安排在后院兒的一間廂房里養著,平時給她們送飯的是紅嵐,知春知夏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兒,都不敢輕易出門,以至于石清嘉與她們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卻從來沒見過這兩個嬌滴滴的揚州瘦馬。 哄了楚欽好幾日,都沒從男人嘴里頭套出來知夏那賤人的下落,石清嘉一時間不免有些憋氣,這天她來了小日子,正好借機將楚欽給打發出去,省的這男人如同色中餓鬼一般,腦子里除了那檔子事之外,余下的什么都不想,知道的以為石清嘉嫁給了譽王府的二爺,若不知道的恐怕覺得她是嫁了只牲口,否則為什么天天都在床上呆著,也不嫌丟臉。 石清嘉對楚欽越來越厭惡,好在她想著早點生個兒子,才能在譽王府中立足,一時間也沒跟楚欽鬧僵,即便如此,她小日子稀稀拉拉的來了七八天,在過半時楚欽就有些熬不住了,畢竟吃rou吃了這么多日子,猛地一素下來,自然覺得別扭。 楚欽身邊也有幾個玩得好的紈绔,說京里頭春意樓的弄月是難得的美人兒,吹拉彈唱無一不精,那張櫻桃小嘴兒里頭不止能吐出嬌柔好比黃鸝般悅耳的聲音,在敦倫之時,弄月的嘴兒妙處更是無窮,雖然她是春意樓的花魁,每每弄上一回要價不費,但為了這嘴上的功夫,京中不止有多少少爺們花了大把銀子,只為跟弄月過上一宿。 盛名之下必無虛士,楚欽自打回京之后,就老聽到弄月的名字,現在說是心癢難耐也不為過,四五個紈绔湊了一桌,在酒樓里喝的七葷八素,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先慫恿的,吵著鬧著非要去春意樓中嘗嘗野食,楚欽原本就不是什么好貨色,剛成親這幾日之所以安分下來,是因為石清嘉的容貌生的實在是妙,要是換了一個長相普通的小姐,恐怕楚欽在成婚當晚就會將美貌丫鬟給收用了,哪里會老老實實地呆到現在? 楚欽也是不差錢的主兒,他們幾人結伴去了春意樓中,掏出來一把銀票塞進了老鴇手里,大著舌頭道:“讓弄月過來陪我們?!?/br> 這幾個公子哥兒有的是春意樓的???,老鴇知道他們的身份,清楚自己一個都惹不起,把銀票往懷里頭一塞,就笑呵呵的帶著楚欽等人上了樓,往弄月住的房中趕去,幾步走到了地方,老鴇一推門,看到房里的情景,頓時愣了一愣。 只見身材窈窕纖瘦的弄月被人推倒在桌上,地面上都是摔碎了的瓷片,而一個男人直接壓倒在弄月身上,不住的動作起來。 老鴇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想要把門關上,卻晚了一步,楚欽一步沖進房里頭,看到女人白生生的身子,刺激的眼都紅了,再加上屋里頭點了催.情的香料,雖然分量少,味兒也不算重,但對于欲.火.焚.身的男人而言,無異于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楚欽胸口跟破風箱一般不斷起伏著,瞪著眼珠子盯著老鴇看,老鴇被他看的心里發虛,賠著笑解釋:“少爺,弄月正在接客,咱們今晚換個人行不行,下回你們再來找弄月的時候,我不收公子您的銀子……”老鴇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楚欽的胳膊,想要把人拉出房間里,卻不想楚欽雖然是個紈绔子弟,但身上還是有些功夫底子的,二十多歲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一把就將老鴇給推倒在地,不管不顧的走到桌前,看著還在埋頭苦干的男人,扯著人家的領子就要將他拉開,換上自己。 能買得起弄月一夜的,自然也是有錢的主兒,即便楚欽身份高,但這位也不怵他,此人正好到了關鍵時刻,生生被人給拖了出來,額角的青筋都崩出來了,臉蛋漲的通紅,氣的渾身直發抖,照著楚欽臉上就是一巴掌。 楚欽也不是一打就慫的軟蛋,沖著這嫖客的肚子狠狠就是一腳,那人身形比楚欽要胖些,動作就沒那么靈活了,肚子上被結結實實的踢了一腳,胃里頭直往外冒酸水,疼的他齜牙咧嘴。 “你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到底是什么德行,還敢跟老子搶女人,不要命了嗎?讓你一睡,弄月還得洗刷干凈了還能伺候你爺爺,真是耽誤事兒……”楚欽一邊罵罵咧咧的開口,一邊拉著弄月的胳膊,將人從桌上拽了起來,打量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兒。 弄月剛剛被那個嫖客弄得不上不下的正難受的時候,此刻眉梢眼角透著一股子媚勁兒,看著楚欽的眼神兒像帶了鉤子似的,再加上弄月一張臉生的的確好,即便比不上石清嘉那種國色天香,但依舊能稱得上尤物了,男人喉結上下滑動了一番,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也不說讓弄月去洗干凈了,壓倒在床上就準備做那檔子事兒。 正在楚欽解褲腰帶時,身后突然傳來了吵嚷聲,剛才那個嫖.客不止沒走,甚至還沖到了楚欽身邊,照著男人兩腿之間的寶貝,狠狠的踹了幾腳,那東西本就矜貴,不用的時候必須得安安生生的放著,稍微蹭破點皮兒都疼的厲害,此刻被踢得雞飛蛋打,楚欽只覺得眼前一黑,竟然生生的疼昏了過去。 跟著楚欽一起來春意樓的紈绔一見到這幅場面,嚇得魂都飛了,楚欽就算不是世子爺,依舊是皇親國戚,萬一在春意樓里出了事兒,他們哪里擔得起這個責任啊,那混不吝的東西往哪兒踹不好,竟然直接踹在了命根子上,幾個紈绔只看著那副場面,渾身都覺得發冷。 好在有人機靈,幾步就沖上前,扶著昏迷不醒的楚欽,沖著老鴇喊道:“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嗎?堂堂譽王府的少爺,在你這里出了事,還不快點兒請大夫來!” 一聽‘譽王府’三個字,老鴇嚇得腿都軟了,臉上涂著的厚厚一層脂粉噗噗的往下掉,臉色發青,看著十分瘆人,此刻她也顧不得那么多,沖著身旁的丫鬟吼道:“快、快去把寶和堂的大夫請來……” 丫鬟早就被房里頭的場景嚇壞了,哆哆嗦嗦的點了點頭,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春意樓,往寶和堂跑去,此刻躺在床上的弄月原本還想要舒坦一番,看到楚欽襠下竟然已經開始流血了,這嬌滴滴的美人兒嚇得尖叫,哇的一聲就哭了,畢竟這是譽王府的少爺,萬一那命根子真斷了,譽王府的人哪里會放過她? 臉上的脂粉被眼淚一沖,紅的白的糊成一片,即使弄月本身長得不差,現在這么一看也瞧不出花魁的韻致了,反而跟街邊的瘋婆子也沒什么差別,而之前踹了楚欽的男人利索的很,不知什么時候就跑的連影兒都沒了,老鴇看到這一幕,嘴里頭苦的很,眼角的褶子都遮不住了,她只覺得春意樓的好日子沒有幾天可過,她這是招誰惹誰了,為什么會如此倒霉…… 寶和堂是京里頭最大的醫館,位置自然在東街上,而春意樓日進斗金,地段兒也不會差,兩家離得不遠,小丫鬟很快就將大夫請了回來,想想那位公子受傷的地方,她還特地請了個男科圣手回來,也不知道這位醫術精湛的大夫能不能將斷的的話兒再給接上。 大夫到了弄月房中,聞到屋里頭那股子腥膻味兒,猜都能猜得出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走到床邊,用剪刀將楚欽的褲襠給剪開,看到那塊血糊糊的一團,已經看不出形狀的東西,大夫心里頭咯噔一聲,用細棉布蘸了水想要仔細將傷口清理一番,卻發現男人的卵.蛋已經全都被踢爆了,而那長條之物也折成了一個十分詭異的形狀,就算這大夫是華佗在世,恐怕都無法將那話兒弄好。 一旁站著的幾個紈绔往那糊成一團的地方掃了一眼,看著楚欽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如紙的臉,一時間不由對他升起了幾分同情,那東西爛成了這幅德行,比宮里頭的公公還不如,就算勉強用針線給縫好了,也是中看不中用的銀樣镴槍頭,日后再想寵愛嬌滴滴的美人兒,恐怕是有心無力了。 正文 第134章 子嗣艱難了 楚欽受傷一事肯定是瞞不住的,畢竟他那命根子已經被人給打爛了,日后也用不了,根本不能讓女子有孕,鬧出這么大的風波,起因竟然是一個小小的妓女,天下本就沒有不透風的墻,在某些人的推波助瀾下,楚欽在春意樓與人爭風吃醋之事迅速傳遍了整個京城,等到譽王妃知道此事后,又氣又驚,一口氣沒提起來,竟然生生昏迷了過去。 老鴇不敢將楚欽留在春意樓中,等到寶和堂的大夫將傷口處理了一番后,就派了幾個小廝抬著擔架將楚欽送了回來,這么一折騰,街上的百姓都見到了譽王府二爺的真容,眼珠子不自覺的就往昏迷不醒的男人臍下三寸處瞟,想到那寶貝的東西現在已經成了一塊爛rou,不少男人對楚欽都多了幾分同情之心,最近一個月茶余飯后的談資,恐怕是離不開譽王府了。 等到譽王妃睜眼幽幽轉醒之后,十指纖纖輕輕揉著有些酸脹的太陽xue,身邊的丫鬟渾身發顫的端上來一碗茶,看著主子這幅模樣,也不知道是氣壞了還是怎么的,為什么還沒想起去瞧瞧二爺? “王妃,二爺被送回來了……” 聽到這話,譽王妃才回過神來,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連繡鞋都顧不上穿,光著腳就跑出了主臥,往楚欽房里沖了過去,看到譽王妃急吼吼的模樣,丫鬟嚇了一跳,提著主子的鞋在后面追著,一進到楚欽房里頭,一股濃郁的藥味兒撲面而來,譽王妃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床邊,看著兒子蒼白如紙的臉色,渾身止不住的開始打哆嗦。 “欽兒,欽兒,是誰把你害成這樣?母妃一定會替你報仇……”譽王妃只有楚欽一個兒子,現在這唯一的兒子的命根子還斷了,日后連點兒骨血都留不下來,想到這一點,譽王妃眼前一陣發黑,幸好身旁的丫鬟扶了她一把,才沒讓譽王妃一頭栽倒在地上。 楚欽傷的極重,流的血也不少,現在陷入昏迷中自然不可能回應譽王妃,轉眼看著立在床頭的大夫,譽王妃沙啞著嗓子問:“大夫,我兒那處受了重傷,子嗣上面怎么辦?” 大夫伸手摸了摸下顎處的短須,搖了搖頭道:“令公子傷的太重了,陽.物盡毀,日后不能再碰女色,否則恐怕會傷了根本,子嗣上怕是艱難了……” 大夫沒說一個字,譽王妃臉色就蒼白一分,等到老大夫閉上嘴后,她口中一陣腥甜,看著昏迷不醒的楚欽,眼淚嘩的一聲就流下來了,尖銳的指甲死死摳入丫鬟的手背上,小丫鬟疼的齜牙咧嘴,卻又不敢叫出聲,悄悄吸著涼氣兒開口:“王妃,之前不是說有一個揚州瘦馬懷上了少爺的孩子嗎?少爺把那兩個女人接到了西北胡同里頭,少夫人還去那里鬧過一場……” 譽王妃眼神亮了亮,兒子現在昏迷不醒,身體又廢了,若是膝下有個兒子,也能安享晚年,只是不知道知夏那個賤蹄子到底躲到了哪里去,萬一肚子里的那塊rou被她折騰掉了,欽兒百年之后豈不是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想到此,譽王妃心底升起了nongnong悔意,要是她一開始不計較庶長子的事兒,將知夏那蹄子好好養著,想必孩子如今都已經兩個月了,萬一這一胎有什么閃失,譽王妃當真撐不住。 “快!快去派人把知夏給找出來,千萬不能傷了她的肚子!” 眼下雖然不知道知夏這一胎懷的到底是男是女,但都是楚欽唯一的孩子,無論男女對于譽王妃而言都金貴的很,即使是庶出有如何?攏共只有一個孩子,誰還計較嫡庶之別? 楚欽整整昏迷了三天,等他醒來時,下半身傳來的疼痛讓他心里咯噔一聲,那張還算俊朗的臉也扭曲起來,伸手就往胯下摸,摸到一團軟乎乎的爛rou時,楚欽心里一陣絕望,一旁的丫鬟看到這一幕,嚇得縮了縮脖子,趕緊低下頭,裝作自己什么都沒看見。 “來人??!” 聽到男人的聲音,丫鬟硬著頭皮走上前,怯生生開口:“二少爺,您有什么吩咐?” 在楚欽房里頭伺候著的丫鬟一個個都生的花容月貌,畢竟她們除了伺候楚欽更衣洗漱外,有時候會伺候到床上,這個開口的小丫鬟叫墨竹,平日里楚欽可喜歡她了,那一對兔兒雖生的不大,但形狀卻極好,床榻間歡愛時,楚欽一雙手總在墨竹身上流連著,稀罕的緊。只是此刻男人眼里滿布血絲,配上那張猙獰的臉,嚇得墨竹魂都飛了。 “你過來?!睂τ诔J的吩咐,墨竹即便怕極了,也不敢違拗,一步步挨到床邊上,男人突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惡狠狠的逼問:“你說,我究竟怎么了?快說!” “少爺,您、您受了重傷,好好養著就能好全,現在不宜動怒,否則容易傷了身子……” 啪的一聲,楚欽一耳光甩在墨竹臉上,男人即便受了傷,手勁兒依舊不小,這么一下子打得墨竹耳邊傳來嗡嗡的響聲,嘴角不住的往外滲出血絲,鬢發散亂,那模樣看著可憐極了。 “你這賤人,現在還打量著蒙騙我是不是,你快說實話!” 墨竹哇的一聲就哭了,拼命掙扎著,嘴里叫喊道:“少爺,您的命根子斷了,日后再也不能人道,子嗣上也艱難了,嗚嗚……” 聽到這話,楚欽愣了一下,墨竹趁此機會,狠狠的甩開楚欽的手,哭著跑出了主臥,留著楚欽一個人呆在屋里頭,低著頭看著自己不斷傳來疼痛的話兒,只覺得下半輩子都沒了指望。 “小姐,出大事兒了!”石清嘉身邊的大丫鬟蕭冰幾步沖進主臥,走到石清嘉身邊,四下瞅瞅,發現周圍沒有別的丫鬟,這才壓低了聲音開口:“姑爺去春意樓里胡鬧,與一個嫖.客爭風吃醋,讓人一腳踹在了命根子上,現在那話兒已經不中用了……” 石清嘉蹭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就算她知道楚欽不是個東西,也沒想到這孬種竟然這么沒用,去狎妓還能被人將話兒給廢了,她現在肚子里連個動靜都沒有,難道要跟在楚欽身邊守一輩子活寡不成?要是這樁婚事不是陛下賜下的,她跟楚欽和離也不是難事,偏偏皇帝金口玉言,自己若是和離,就是抗旨不尊,這下場可不是石清嘉能承受的了的。 想到此,石清嘉面色變了幾變,一時之間也沒了法子,皺著眉思索著。 蕭冰看著小姐這幅模樣,心里頭頗有些驚懼,畢竟她伺候在石清嘉身邊也有些年頭了,早就清楚主子嬌美皮囊下的惡劣性子,此刻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開口道:“剛才奴婢看著譽王妃手下的人出去了不少,好像是在找那個懷了孕的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