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高老二聽了這話,仔細想了想柳枝的模樣,的確標致的很,胸脯雖然不大,但屁股上還有點rou,只要好好養著,日后說不定胸口那處還能多長些rou出來,不說女人成婚之后,那處就會跟著大了嗎? “要娶也是我娶,別忘了我才是二哥?!闭f完這話,高老二沒理會三個弟弟,翻身轉到墻里,當做聽不見隔壁傳出來的聲音,再也沒有開口。 高家四個兄弟能聽到的動靜,高老太太跟高秀兒那屋里自然也能輕而易舉的察覺到,高老太太眼里帶著厭惡之色,一邊收拾了白天喜宴的剩菜,將雞鴨等物端到廚房,一邊小聲嘀咕著:“我看她就像個不守婦道的,否則怎么一過門就勾的老大鬧了一整晚,比山里頭的狐貍精還厲害,說不定就是專門吸男人陽精的……” 高秀兒躺在床里頭,聽到隔壁吱嘎吱嘎的響聲,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申氏那張臉,氣的牙根兒癢癢,明明都是女人,就因為她長得粗壯,那些男人從來都沒正眼看過她,街坊鄰里暗地里都嘲笑她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但今日那些男人鬧新娘的時候,瞧見申氏那張臉,一個個都看直了眼,恐怕根本都記不得申氏那個女人已經三十了,還帶著個拖油瓶。 說到底,這些男人就喜歡漂亮的,真是眼皮子淺。 等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時,高老大這才停了折騰,申氏一宿沒睡,滿身是汗,不止黏黏糊糊還帶著一股味兒,申氏過了這么多年的好日子,哪里受得了這個?就算她在坐月子的時候,出了汗也是讓柳枝擦的,此刻她嬌嬌的摟著高老大結實的胳膊,道:“夫君,我得先擦擦身子才能去給婆婆敬茶,你幫我端盆水來,我這實在是站不起來了……” 聽到這話,高老大那張兇狠的臉露出笑容,伸手拍了拍女人的屁股,發出一聲脆響,這才麻溜利索的下了床,很快端了一盆熱水進屋。 正文 第79章 有孕 高老太太與高家幾個小輩兒一直坐在堂中等著新媳婦來敬茶,豈料辰時都要過了,還沒見高老大跟申氏出現,高老太太臉色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她冷哼一聲,沖著高秀兒道:“去你哥哥房里頭看看,他們怎么還沒來?!?/br> 高秀兒點了點頭,眼底露出一絲幸災樂禍,小跑著到了新房前,剛要敲門,木門就從屋里被人打開了,對上高老大那張猙獰的臉,高秀兒眼皮子抽了抽:“大哥,你怎么起的這么晚,娘都等急了?!?/br> 昨夜里高老大爽快的很,對新媳婦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此刻自然不忍高家人責怪申氏,開口替申氏辯解:“是我早上起晚了,昨天喝的太多?!币贿呎f著,高老大一邊扶著申氏的胳膊,將人帶出新房,申氏沖著男人嬌嬌一笑,昨夜被澆灌了一晚上,她現在整個人都好像被蜜水澆灌出來的花似的,面頰紅潤,眉眼處透著嫵媚,一旁的高秀兒看了,暗暗啐了一聲,心里對這個嫂子的印象更差。 走到堂中,申氏一看見高老太太那張刻薄的臉,心里頭就不痛快,偏偏她今日剛進門,不好跟自己婆婆鬧得太厲害,畢竟這老虔婆是長輩,現在還關著這么大的高家,沖著高老太太盈盈福了福身子,申氏手里頭端著茶盞,送到高老太太面前。 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申氏,待高老太太看見女人脖頸處一點一點斑駁的紅痕后,心情就更差了,冷哼一聲,也沒有接過茶盞,最后還是高老大心疼人,知道自己做完cao.弄了申氏一晚,女人身子嬌柔,跟這些粗糙婦人完全不同,肯定有些吃不消。 “娘,你兒媳婦給你敬茶了,還不快喝?”高老大甕聲甕氣的開口,這幅護著媳婦的模樣讓高老太太氣的牙根癢癢,但她是個疼兒子的,只能憋著氣將茶碗接過去,一飲而盡。申氏依次跟高家兄弟見過面后,目光就落在了高秀兒身上,在申氏看來,高秀兒跟大灣村的那些村婦沒什么區別,都是那種掉在人堆里撿不出來的,一點也不出挑。 此刻窗戶大開,陽光從外頭照進來,高秀兒頭上的玫瑰珠花閃著金光,申氏瞧見了那支珠花后,眼神閃了閃,也認出了這玩意。說起來,這支玫瑰珠花有些來歷,是申氏當年從王府里帶出來的,寧王妃在她進王府時賞給她的,不過申氏暗地里留了個心眼兒,找了匠人打造了一支一模一樣的,天天戴著,這支原本的玫瑰珠花則被她仔細收起來,連碰都不敢碰。 等到后來王府中有個小妾暴斃之后,申氏才明白這珠花的用途,珠花以純金打造,里頭中空灌了水銀,一旦日日戴在頭上,久而久之,就會精神失常,滿臉都生出可怕的紅瘡來,那小妾也是個貌美如花的,哪里能受得住自己容貌被毀?她怎么治也治不好,又失了寧王的寵愛,最后就只有一頭撞死在廊柱上。 申氏本來想借著這支玫瑰珠花毀了齊蓁那個賤人的臉,哪想到齊蓁倒是個有心計的,從一開始就在防備著她,從來沒碰過這東西,現在被高秀兒戴在頭上,以高秀兒這幅稀罕樣兒,恐怕要不了幾個月就會發瘋吧? 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申氏站在高老大身邊,低眉斂目的模樣,看起來十分恭順。 轉眼又過了一個月,重陽的時候,廉肅的身子終于好的差不多了。 齊蓁手里頭拿著衣裳,推門進了主臥,聽到屏風后傳來的水聲,腳步頓了頓。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自打廉肅受傷那日子,除了自己每隔一日給他擦身外,這男人好像一直沒有洗過澡,廉肅之前當過兵,過過苦日子,洗不洗澡對于這些糙漢而言,自然不算什么,偏偏齊蓁是個嬌氣的,想到那木桶里頭飄著的一層灰,腳步就跟生了根兒似的,挪都挪不動。 “蓁蓁……”廉肅耳聰目明,從小女人踏入房內時,他就聽到了動靜。 齊蓁咬了咬牙,抱著衣服走到了屏風后,木桶中升起裊裊水汽,遮住了廉肅的臉,余光掃見了一個圓凳,齊蓁直接將懷里的換洗衣裳放在圓凳上,道:“我把衣裳先放在這兒了,你洗好就自己先換上了,最近下了霜,天氣也開始涼了?!?/br> 嘩啦的水聲響起。 齊蓁聞聲回頭,入眼就是男人沒有絲毫遮掩的身軀,即使兩人身為夫妻,坦誠相見過不知多少次,齊蓁每回見到廉肅的身子,都會不由自主的臉紅,就連耳根也跟著紅透了,好像熟透了的蝦子,顏色又瑩潤又鮮亮,勾的人恨不得咬一口,嘗嘗那蝦子的滋味兒,是不是如同想象般美妙。 廉肅是個臉皮厚的,絲毫沒覺得自己赤身裸.體的出現在齊蓁面前有什么不妥,畢竟眼前的女人不是外人,而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婦,現在隔了兩個多月沒做那檔子事兒,廉肅就跟餓了一冬的餓狼似的,眼珠子都隱隱泛著綠光,看著齊蓁的眼神兒都不對了,好像雙目中燒著一團火似的。 對上男人的目光,齊蓁嚇了一跳,心中咯噔一聲,頭也不回的就要往外跑,偏偏她跑的不快,剛繞出屏風,就被從后伸來的一只手臂給攔住了,細腰如柳,纖細不盈一握,此刻被蘸著水的鐵臂環住,兩人仿佛連為一體,栽倒了放在一旁的軟榻上,廉肅從軍三年,一身腱子rou甭提有多結實了,而齊蓁與他卻全然不同,生的軟綿綿的,此刻給這混賬東西當了rou墊,被砸的眼前一黑,只覺得渾身都疼。 偏偏廉肅是個無恥之徒,趁著齊蓁沒回過神兒來時,先將鮮嫩可口的花生外殼兒給剝了,只剩下一層紅紅的里衣,又薄又透,根本遮蓋不住里頭雪白瑩潤的果rou,男人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瞬,廉肅只覺得自己更餓了,眼前的花生是他見過最好的美食,曾經嘗過的絕頂滋味兒仿佛滔天巨浪一般沖刷著他的腦海,逼得他雙目赤紅,額角蹦出青筋,一張俊美的臉上隱隱露出猙獰之色。 見男人這幅模樣,齊蓁嚇得腿都軟了,偏偏她現在根本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的任由這畜.生欺負。 嫩花生的一層紅衣也被剝了下去,露出了潔白的花生仁兒,廉肅咧嘴一笑,張口直接將花生仁兒吃進嘴里,一口接一口,好像一直吃不膩似的。 房中隱隱傳來熟悉的聲音,守在門口的翠璉聽得小臉兒通紅,低低的沖著紅嵐說道:“紅嵐姐,你說這次要多久才能叫水啊,按著以前的算,少說不得一個時辰..….” 紅嵐瞪了翠璉一眼,只覺得這丫鬟實在是口無遮攔,突然房里頭傳出低低一聲吟哦,聲音柔的好似黃鶯出谷般,即使紅嵐是個心思細密的,也聽得面紅耳赤,嘴里發干,拉著翠璉這小丫鬟走到院子里的楊樹下,說什么也不敢再站在門口了:“什么時候叫水咱們就什么時候進去,你管那么多,小心被老爺責罰?!?/br> 過了一個半時辰,廉肅抱著懷里頭好像從水里撈出來的小女人,沖著門外喊了一聲:“送水?!?/br> 聽到這話,紅嵐翠璉兩個絲毫不敢耽擱,趕緊將屋里頭的木桶中換了熱水,又將角兒處的窗子打開,將那股子腥膻味兒散了散,省的聞著直熏鼻子。 齊蓁靠在男人懷里頭,只覺得眼皮子有千斤重,掙都掙不開,偏偏她最近夜里睡得好,現在也沒有多少瞌睡,不過累的慌罷了,感覺到自己被人抱到了溫熱的水中,用軟布仔細擦洗著,齊蓁歪了歪頭,低低的叨咕一聲:“輕點兒……” 廉肅身子一僵,只覺得渾身更熱,手上動作雖然不變,但力氣卻輕了幾分,好像捧著一件易碎的玉器般,一舉一動中都帶著小心翼翼。 等到齊蓁再次清醒過來,只覺得腰酸的厲害,廉肅正蹲在床邊給她揉腰,那模樣老實的很,好像剛才那個不顧她反抗折騰她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水?!迸藙傄婚_口,廉肅就站起身走到桌邊,端來溫熱的茶,送到齊蓁嘴邊,杏眸水潤潤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齊蓁心里在算著日子,她小日子還有十幾天才來,按著大夫的說法,這幾日是最容易懷上身子的,剛才廉肅還那般勇猛,將那些東西都灌進了她肚子里,也不知這一次能不能有。 伸手輕輕揉了揉自己平坦的小腹,齊蓁想起申氏兩個月大的女兒,心里頭一陣羨慕,她倒是不在乎到底生男生女,畢竟廉伯元跟廉仲琪都是她的兒子,先生個女兒也沒什么不好的,女兒又比男孩貼心,也好管教,還可以跟她學著做脂粉,比整日只會淘氣的男娃娃不知強上了多少。 大概是齊蓁太想懷上身子了,入冬第一場雪落下之后,她聞著孫氏燉的蹄髈,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江攪海。 正文 第80章 出門遇狗 兩只細白小手搗著嘴,不斷干嘔著,齊蓁臉上突然失了血色,一旁的紅嵐見此嚇了一跳,趕忙端了蜜茶過來,齊蓁連連喝了好幾口,才把蹄髈的那股腥味兒給壓下去,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漬,女人皺著眉背過身道:“快把蹄髈端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壞了的肚子,我聞著這股味兒就直犯惡心?!?/br> 聽到這話,紅嵐心里一動,先將盤子挪的遠了些,之后又開窗放了放,菜味兒被冷風一吹就散了,齊蓁的臉色這才好了些,見狀,紅嵐湊到她身邊,低低的問:“主子,你是不是懷了身子了,奴婢瞧著您現在的模樣,跟那些孕婦也沒多大區別,況且奴婢記得,原本您的月事應該是頭幾日來的,現在都過了五六天還沒消息,莫不是真有了……” 齊蓁心里頭也有所猜測,兩手緩緩按著小腹,卻又不敢太過用力,萬一她真懷了孩子,給壓著了該如何是好?剛才廉肅出了門子一趟,此刻沒在家里頭,紅嵐見主子愣愣的坐在桌前也不動筷,便湊到前頭道:“您多少吃一點,奴婢再去請大夫,否則要是餓著了小少爺,您心里多難受??!” “別去請大夫?!饼R蓁眉頭一皺,自打天氣冷了后,她就搬到了新買的小院兒中,即使與玉顏坊就隔了一條街,她去玉顏坊的次數也不多,天冷人不愿意活動,吃食油膩又少有青菜等物,本就容易吃積了食,聞著rou味兒惡心也是正常的,若是有孕還好,萬一只不過是吃壞了肚子,鬧的消息越大,也不過是空歡喜。 “帶回你跟我出去逛逛,這事兒先瞞著,等瞧了大夫再說?!奔t嵐不清楚主子到底什么心思,不過她是個伶俐的,笑瞇瞇直點頭,端了一碗燕窩粥送到齊蓁面前,熬煮的香甜軟糯,入口即化,沒有半點兒米腥味兒,齊蓁即便胃口不好,也吃了大半碗,用帕子擦了擦唇角,之后又在嘴上涂了口脂,這才與紅嵐兩個出了門。 屋外的雪早已停了,外頭一片素裹,寒風陣陣,夾雜著點點晶瑩,好似碎了的水晶般清透。 齊蓁手里捧著湯婆子,冷風一吹,她縮了縮脖子,小臉兒貼在了脖頸處的狐皮大氅上,這件狐皮大氅還是廉肅前些天去山里打的白狐貍,沒有一根雜毛,顏色雪白,透亮的很,與女人玉白的小臉兒貼在一處,分不清究竟是大氅更為柔順,還是女人的皮膚更加光潔。 主仆兩個坐在軟轎上,齊蓁淡粉瑩潤的指甲死死摳著湯婆子,窈窕的身子緊繃,脊背挺得筆直,不像平時那副懶散的模樣,她活了兩輩子,前世里沒福氣有一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娃兒,但這輩子她沒有落入那老太監的魔掌中,而是嫁給了廉肅,是不是證明她能夠生下一個健健康康的孩子? 軟轎的匣子里放了烘干的花生仁兒,齊蓁隨手抓了一把,一顆一顆的往嘴里送,銀牙咬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