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況且用了幾日如意粉膏之后,齊樂的皮膚已經比之前白皙不少,現在上了妝后,與親jiejie齊蓁足足有七分相似,且她年輕,身段兒雖不飽滿,但那股子生嫩勁兒卻是男人喜歡的,等到喜轎到了趙府后,齊樂坐在喜床上,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成為官夫人了,她又羞澀又歡喜。 嫁給趙恒之后,她就不用整日里下地干農活,還得吃糠咽菜,讓毒辣的太陽把自己曬得像是塊黑炭似的,看京里頭的那些小姐夫人,哪個不長的水靈靈的?現在她自己也能過上好日子,仔細收拾收拾,肯定不比她們差。 趙恒此刻正在前院中敬酒,他根本不想娶齊樂,但現在請帖已經發出去了,家中也來了不少賓客,出于禮節趙恒也得好好招待這些人。 男人生的高大健壯,容貌也稱得上俊朗,今日又穿了一身大紅色喜袍,更襯的趙恒神采奕奕。 陪著自己同僚喝了不知多少酒,趙恒未嘗沒有借酒消愁的意思,好在趙恒大哥是個明白人,見兄弟要喝高了,就攔在趙恒面前擋酒,來到趙府的賓客也都知道趙恒今晚是要小登科的,萬一把人給喝趴下,讓新娘子一人獨守空房,可就是他們的罪過了。 “一個個都消停點兒,趙二哥還得去陪嫂子呢!”同是大內侍衛的一個漢子喊了一句,聽到這話,趙恒心里更不痛快了,掰開趙家大哥的手,口中喊著:“別攔我,我還能喝!” “喝個屁!”趙家大哥一巴掌拍在趙恒后腦勺上,叫了兩個小廝將人扶到了新房里。 齊樂正坐在喜床上,突然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心跳加速,小臉兒酡紅。 突然,房門被人從外推開,趙恒踉蹌著走到床邊,連掀開蓋頭的意思都沒有,就倒在大床上。 齊樂兩手死死握拳,尖銳的指甲用力摳著掌心,皮rou都被她給摳破了,疼的厲害,可是身體再疼也比不過心里難受,明明姓趙的已經把自己給娶進門了,現在竟然如此羞辱她,是不是還惦記著齊蓁那個賤人? 一旁站著的喜婆臉上露出尷尬之色,試探著叫了一聲:“二少爺,您得先跟少奶奶喝交杯酒?!?/br> 趙恒不耐的皺了皺眉頭,伸手揉了揉臉,滿臉不耐的坐起身,沒拿喜稱,直接用手把喜帕給揭了開。 新房內的燈光本就有些昏暗,齊樂今日畫的妝容也厚重了些,加上趙恒喝多了,看著齊樂就好像看到了齊蓁似的,他愣了愣神,從丫鬟那拿過酒杯,往齊樂手里塞了一只酒杯,勾著女人纖細的手臂,一口將交杯酒給喝了下去。 趙恒喝的痛快,但齊樂卻根本沒沾過酒,再加上交杯酒后勁兒足,火辣辣的直嗆嗓子,她不住的嗆咳著,咳得滿臉通紅,趙恒見狀,伸手輕輕拍著女人的后背,瞧著倒像是個愛惜媳婦的。 喜婆有眼力見兒,識趣的帶著小丫鬟退出新房,新房里只剩下趙恒跟齊蓁之后,男人的本性就現出來了。 這段時間,因為要準備婚事的緣故,趙恒已經很久沒去自己買下來的小院兒了,自然跟廖玉兒見不著面,他又不是個甘心湊合的,素了好一段日子,現在身邊有個長得不差的女人,又跟他心心念念的齊蓁足足有七分相似,趙恒哪能忍得了? 血氣方剛的男人一把將新娘子推倒在床上,男人手勁兒大,狠狠一用力,齊樂身上的布料就如同雪片似的,紛紛往下落。 齊樂被趙恒的動作嚇了一跳,但心中卻有些羞澀,她輕輕閉上眼,兩手主動環住男人的脖頸,覺得趙恒心里還是有她的,否則為什么會這么親熱的對她? 女人如此主動,趙恒更加不會客氣,等到齊樂渾身如同待宰羔羊般一絲不掛時,他眼中劃過一絲狠色,對著齊樂的身子狠狠掐著,齊樂不像齊蓁那么會保養自己,身子自然算不得光滑,不過她到底年輕,皮膚柔嫩,此刻疼的低低叫喚。 只可惜齊樂在趙恒眼里,就是個不知廉恥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罷了,他甚至還被這個女人給算計了,不得不娶了一個村婦,面子里子都丟盡了。 想到此,趙恒怎會對齊樂有半點憐惜?手上的動作越發狠了,高高抬起女人的一條腿兒,竟然直直闖了進去。 即使齊樂之前在廉府就失了清白,與趙恒做了幾次,但她到底有些生嫩,哪里受得住男人這般大力征伐,沒幾下就被撞得連翻白眼,痛苦的叫喚著。 拉高齊樂的膀子,趙恒不斷動作著,腦海中卻浮現出齊蓁的臉,想到齊蓁豐滿的身段兒,低頭再看到齊樂這平板一片的模樣,趙恒心里更氣,怒火全都發泄在齊樂身上,動作更快,直接完事了。 與此同時,齊樂終于承受不住了,低叫一聲,竟然昏迷了過去。 趙恒曠了這么長時間,自然不會一回就滿足了,他將昏倒在床上的女人背過身子,不去看齊樂那張倒胃口的臉,從后面又入了一回,這才累的筋疲力盡,也沒有叫丫鬟送水,滿身汗漬的睡了過去。 趙府發生的事情,齊蓁自然不清楚,她也沒這個心思打聽,雖然齊樂是她meimei,但姐妹親情根本沒有多少,她又何必上趕著給自己找罪受。 轉眼又過了一個月,進了五月后,天氣漸漸熱了起來,齊蓁吃了一塊用井水浸過的西瓜,身旁的翠璉輕輕扇著扇子,但齊蓁仍悶出了一身熱汗,只覺得渾身黏黏膩膩的,難受的很。 正文 第55章 回大灣村 天一熱齊蓁心里頭就覺得煩得慌,她是個苦夏的身子,平日里吃的東西本就不多,等到入夏之后,胃口小,用的飯就更少了,本就纖細的小腰兒有細了幾分,昨晚廉肅用手丈量著,還頗帶著幾分不滿,說她不應該折騰他媳婦…… 齊蓁哪里是個愿意委屈自己的人,現在她是廉肅明媒正娶的夫人,是廉家的主子,這些丫鬟即使瞧不起她的出身,也得忍著,如此一來,齊蓁自然痛快的很。 勾了勾嫣紅的唇,女人直接開口道:“備水?!?/br> 聽了這話,翠璉明白主子的意思,知道她是想洗個澡,便趕忙將扇子塞給紅嵐,往屏風后的木桶中倒了水,調好水溫后,這才將齊蓁叫了進來。 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只分量不輕的瓷瓶兒,這里頭裝著的并不是鮮花汁子,而是齊蓁之前提煉出來的茶油。 掀開蓋子,瓷瓶里的茶油顏色隱隱發綠,還透著一股淡淡的辣味,有些刺鼻,看起來跟普通炒菜用的菜籽油沒什么分別,但放在洗澡水里,卻能讓皮膚變得十分清爽,還不會長痱子,齊蓁去年夏天身上就長了不少紅點,偶然用了茶油后,紅點就消了,所以齊蓁天氣一熱,齊蓁就會用茶油來沐浴。 倒了兩勺茶油在熱水里,齊蓁吩咐丫鬟們都下去,自己將身體沉在熱水中,用手揉著有些酸軟的腰,低頭一看,她渾身好像剝了殼的荔枝一樣的皮膚上,滿布星星點點的紅痕,如同被毒蚊子給狠狠咬了一般,實在是惹人心疼。 想到廉肅那混賬東西在床榻之間能折騰人的那股勁兒,齊蓁又是一陣臉熱,她身子并不臟,只是有些汗意罷了,在水里泡了一會兒,等水溫降下去之后,齊蓁更不愿意從木桶中爬出去,畢竟外頭悶熱的很,廉肅又不會在五月里用冰盆子,泡在水里還能舒服些。 泡了不知多久,齊蓁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正好趕上廉肅從北鎮撫司回來,推開主臥的門,廉肅并沒有看到齊蓁,眉頭一皺,就往屏風后找去。 遠遠掃見木桶里一片軟玉溫香,廉肅鷹眸顏色越發深沉,昂首闊步的走到了女人面前,也沒有驚動齊蓁,直接將濕淋淋的嬌兒打橫抱起,伸手撈了一塊巾子,擦干齊蓁身上的水漬,才將人放到床上。 這么一番動作,齊蓁又不是死人,哪里還睡得著? 迷迷蒙蒙的睜開眼,一見著廉肅板著臉站在床邊,齊蓁嚇得一機靈,猛地坐起身子,杏眼中滿是迷茫,問:“夫君這是怎么了,為何要這么看著我?” 剛醒來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與齊蓁平日里的嬌柔完全不同,廉肅聽在耳中,心里一動,坐在床頭輕撫著女人冰涼滑膩的小臉兒,在嬌艷欲滴的紅唇上親了親。 齊蓁順從的張開嘴,與廉肅唇舌交纏,一股淡淡的酒味兒順著廉肅的口傳了進來,齊蓁有些詫異,不明白這男人為什么會在青天白日的喝酒,不過今日廉肅的動作要比往日放肆不少,女人兩手攥緊薄被,十指擰成白玉小結,將絲滑的錦緞都給捏皺了,男人才放過她。 齊蓁滿臉漲紅,就跟沾了露水的牡丹花瓣似的,顏色柔嫩,口中還帶著淡淡花香,正是因為她常年吃素,又愛喝花茶的緣故。 一邊喘著粗氣,齊蓁一邊看著廉肅,微微皺起柳葉眉,問: “到底發生什么事兒了?”男人下顎緊繃,眼底發青,這幅模樣讓齊蓁不免有些擔心。 “無事?!绷C深吸一口氣,粗糙的手指纏繞著女人的墨發,余光掃過厚重不透光的床帳時,英挺的劍眉皺了皺,站起身子扯了兩下,大紅色錦緞的床帳就被拽下來了。 齊蓁想起這男人之前說過的話,他嫌棄床帳太厚,密不透光,根本瞧不見里面的景致,床上能有什么景致? 貝齒咬著唇,留下一道道泛白的齒痕,齊蓁瞪了男人一眼,被這一打岔,倒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廉肅吩咐翠璉在臥房中換了薄如蟬翼的深紫色紗帳,那薄薄一層,站在門口都能將床上錦被的花紋看個一清二楚,想著自己早上起來身上連件兒衣裳都沒有,萬一被伺候的丫鬟看了去,她可沒臉見人了,偏偏廉肅的性子跟只倔驢似的,一旦他做下的決定,別人就算說破嘴皮子他都不會改變心意。